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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痴男子意欲夺痴情 王黼一语乱了乾坤

    话说两人言语间,那妈妈正巧推门而入,大笑道:“好个小子,一夜时间,就要领取我的女儿,看你有如何本事!”

    子寒见状,匆匆遮了散乱衣裳,慌忙跳下床来,奔走到妈妈身边道:“我愿拿出所有家财,换了小翠与我的后身,可好?”

    “所有家财?你与我算来听听。”这妈妈不急不忙的问道。

    子寒回身奔走到自己带着的包裹边,拿出师父交给他的全部银两,估计有一百金的样子,急切的呈到妈妈面前道:“这些家当就如数全拿,我一子不剩。”

    “哈哈哈,一子不剩?你当我是要饭的吗?就你这些,才够昨晚的花销。那个死鬼,还说是个阔公子,看我完了如何算他的帐。”这妈妈冷言笑道。说的死鬼,指的是包子铺的老板了。

    子寒听到这里,便有些心灰意冷,觉得他的这些钱财已经很多了,为何这女人如此贪婪,是不是在故意讹他。便上前意欲理论,这时小翠看出端倪,将子寒拦了一下道:“妈妈莫要生气,他是外乡之人,从小没有父母,是他的师父带他生长的,同我皆是可怜之人。初来乍到,不谙人情世故,也不懂钱财买卖计数的。此时冲撞了妈妈,还望看在与我同命的份上,饶恕了他吧!”

    老妈瞟了一眼子寒结实的身子道:“你这妮子,一夜时间,就忘了本了,胳膊肘子往外拐,赔钱的货。”接着又深深看了一眼子寒的身子,咯咯羞涩一声笑道:“这也难怪,好生壮实。”小翠见状,羞赧的示意子寒把衣服遮好。子寒领意,慌忙收拾起来,她们更是笑得躬不起身来。

    “罢了罢了,你还算是个实在之人,别的看在小翠我儿的份上,宽你吃了下午饭食,快快离了这里。”子寒欲要说甚,被小翠抢前说道:“谢谢妈妈宽宥。”这老妈速手抢了子寒的钱财,没有说别的,转身离去。

    二人面面相觑良久,不言只顾拉着彼此的手,心泪欲滴。这时小翠安排下人准备好的吃食送门进来,打破了这静默不语的氛围。

    倏地小翠变色笑道:“哥哥这是作甚?快快前来用餐吧!老黄牛耕了一夜的地,不食好,身子是吃不消的。”来的两个侍女掩目咯咯相视一笑,风也似的相互掐身飘了出门而去。

    子寒面色青灰,完全没有食欲,再次问道:“我可如何做得才可与你解出?”小翠叹气道:“哥哥莫慌,还是先吃饱自己吧!”一副没有抱取任何希冀的样子。

    子寒再次拉手急切追问:“如何解出?”

    小翠无赖的摇首叹道:“欲解得我,可要两万金银两的。”“两万金,哪里如何赚得?我要取之!”子寒高声问道。

    小翠摇摇头道:“你还不谙人事,这两万金,恐怕凡人十世也无法取得,哥哥还是吃完饭食,安心做你别的事吧,休要再念顾翠儿了!”

    两人正在谈叙间,老妈子在外高声喊叫道:“翠儿,翠儿,还不出来侍候王大人!”小翠听到这话,变了面色,急急出了门去。子寒跟到门前,见老妈已搀了小翠身子急走着,顺道训斥小翠什么穷鬼的话语,子寒突的气涌心头,拧起拳头不知所措的在屋子内徘徊着。

    话说小翠和妈妈来到一间正上大客堂屋,轻轻推门,先是妈妈细笑声道:“大人久等了,小翠姑娘前来侍奉您了,您再有任何吩咐,只管言语一声,小的立马安排妥当的。”

    面前正客厅右边太师椅上落着一个体态肥硕、满脸横肉、官态模样的老男人,老男人头也未抬一下,只管刮着八宝玉晶茶。良久,他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很是生硬的撇了一句道:“知道了。”妈妈依然陪笑着,大气也不敢出,等着老男人的再次吩咐。

    一侍女过来为老男人添水,或许由于紧张,不小心在八仙紫檀桌上漏了一滴水珠,男人见状,顿时不悦,便道:“好生无礼数,怎么教的?”妈妈慌忙上前,用随身的郁帛紫金娟轻轻拭去,又接着陪笑道:“昨日乡下新来的,年芳尚小,未曾教好,望大人见谅啊!”

    “新来的,抬起头来,老夫好生瞧瞧。”这老男人面露喜色的说道。只见那侍女已经哆嗦的厉害,自顾始终低着头。妈妈急告道:“你这不懂事的野妮子,还不让大人看看你的皮张?”这侍女更是头低的厉害,良久,才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老男人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甚好!今晚洗了身子,留下。”

    妈妈慌忙拽了一下这小女子的衣襟,示意赶紧领谢。这小女子正要上前谢礼,男人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还是叫小翠姑娘演些曲子来,最近朝廷事杂,很久没看她的歌艺了,尔等都散去吧。”

    这时小翠诺声迎着上前道:“是啊!大人好些时段没有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妾身呢,我这就为您歌来可好?”妈妈等人见状,一溜烟出去了。

    只听大堂屋内琵琶声处,唱起:柳红花醉客,今夜共消眠。谁惹桃花红在春,往事犹如昨。风儿轻轻吹,花儿慢慢谢。可怜海棠经雨弱,胭脂向谁说。可怜海棠经雨弱,胭脂向谁说……

    唱得深情时,一黑衣壮汉轻步推门进来凑到老男人耳边道:“大人不好了,前方战事吃紧,皇上急急找您啊!”老男人单手示意小翠罢了,回黑衣壮汉道:“赶紧起身回去。”这位老男人正是当朝宰相王黼。

    一顶麒麟蓝绒金丝淬花大轿子落在宣德门外,宰相王黼急忙出了轿子,甩着肥硕的身子努力向着文德殿急急奔去。

    至殿门前,只听几人乱言相商,其中一高音者道:“金人掠我军饷,铸鼎炼器靡费诸多,故而国家铜材吃紧,现可再次增人加紧冶炼,方可解去燃眉之急。”王黼心里已然有数,可是招来商议国家财力事宜的。他缓缓走进殿门,急步行至皇帝面前,做了人臣礼数。

    北宋皇帝赵佶唤了身边一名侍女名叫春兰的过来,示意将自己的笔墨收拾干净,接着道:“前方金人多次掠我边境,甚是可厌。现今国家铜材吃紧,战士粮饷接济不周,宰相可有良方?”

    宰相王黼看向殿内早到的几人,回道:“不知几位大人有何良策?”在场的太师蔡京、西北监军童贯、太尉梁师成、中书舍人李邦彦等人默不作声。

    许久,太师蔡京上前一步道:“方才王大人未到时,老夫给皇上谏言,可再次增人冶炼铜矿先解燃眉之急,待到秋收马肥之季,派一能将加以打击,削去金人气焰。”

    “不可。一来宋江、方腊等小人收纳草寇为国内大患。二来现是忙种时节,将士悉数战于边境,如若再增农人冶炼,费了农耕,恐伤及国之根本。还有,听前方报来,金人军队最近战力大增,多一副将,功夫相当了得,我方未能有大将敌之。”太尉梁师成持了反对意见道。

    “多一副将?区区小国有何能耐之人,我可前往亲自会会。”在场的西北监军童贯高声叫道。

    宰相王黼笑着迎到皇帝身边道:“呵呵,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听老夫一言。”他甩了甩衣袖,拱手踱步慢言道:“金人区区小国,不可大视。现我大宋兵力悉数用于边境,固若金汤,料他金人不可深犯我中原等地,眼下只是国家财力不济罢了,只要提升财源,壮于战士铠甲,何愁金人犯我华夏。多一副将,就是多百人副将,能奈我何耶?至于宋江、方腊等草寇嘛,乃区区一干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可现出一人招安宋江,让宋江去攻敌方腊,无论那方取胜,那时他们皆大伤力量,朝廷届时一举灭之,不足为虑。”

    “甚妙,甚妙啊!哪如何提升国之财源,宰相可有良策?”在场的中书舍人李邦彦急切拍手笑问道。

    王黼接着笑道:“要想提升国之财源,全在吾皇万岁的金笔之上啊!”

    这时皇帝很是诧异,在场的人也很惊讶。

    王黼不急不躁的接着道:“铜材吃紧,可仿太祖手法,用铁材取而代之,以铁材换回百姓手中铜材,一来可以增积朝廷铜材数目,用以万岁修缮宫殿器物用度;二来可以消去金人掠去铸鼎炼器的顾念,一举两得耶。”

    中书舍人李邦彦接道:“宰相大人高见,我等怎不曾想到此法,这样一来可化去诸多矛盾,保我大宋万年无虞,真可谓老臣谋国啊!”言讫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皇帝迟冷的问道:“此法可通?”

    “此法可通的,万岁大可放心,只是现在还需劳烦万岁金笔为钱币模具打个样,好让钱监早日取铁材铸之,已解急需之用。”王黼答道。

    这王黼显然是揣度到皇帝嗜字的心思了。皇帝面带僵色的笑道:“还是宰相有法,春兰,快快准备笔墨,朕这就给王大人悬笔定铁模。”

    那生的俏丽的春兰很是娴熟的呈了书宝用度,皇帝提笔,一气呵成“崇宁通宝”字样。在场的童贯、梁师成、李邦彦无不拍手道好,说些全是马屁的话语。独王黼评道:“万岁往昔运笔,气定神闲,字字铁画银钩般遒劲有力。观今日运笔,收放自如,挥洒变韵。观‘宁’字心部,两点衔连,老臣私自揣度,解为君、臣勠力同心也;但观‘通’字嘛,一改往日走笔气势,高跳通字底,这是何意,老臣愚钝,未曾看出,望万岁直言一番。”

    说到这,皇帝赵佶听后冷色一凝,哈哈大笑起来道:“知君莫如臣也,还是宰相有心啊!圈解得很好,往后我们君臣一条心,黄土也变金啊!只是为何这个通字底要高走,解我忧思结者,实属宰相也,故而高走,实在是高嘛,哈哈哈!”

    王黼观皇帝脸色后,一时未能解出何意。便相机扑腾一下子跪倒在地,高呼叫道:“万岁洪福祐我大宋,老奴愚钝,那有高策,全是效仿太祖妙法,我只是提及罢了,万岁这样圈解,折煞老奴也!”王黼此时低头频频顿首。

    皇帝冷言道:“罢了罢了,难为你了,起来吧。”皇帝心里惊疑,宋江、方腊如此大患,今才有所耳闻,不知这些狗奴才心里都是如何打算,后面便要细细问问蔡京。

    王黼方是哆哆嗦嗦的起身,百思不能猜出皇帝内心是何用意,硬是将出一身冷汗。但皇帝心里清楚,这法子分明是将他置于火台之上耶,只是现在别无他法了,也就顺了意了。太师蔡京脸色凝滞,正要欲言,皇帝赵佶回了一眼,蔡京领意,未再言语。这时,皇帝赵佶言道:“众卿还有什么要奏报的吗?”太师蔡京会意上前言道:“老臣有一事要单于万岁奏报。”皇帝示意,其他人便散去。

    王黼生疑的后退瞟了一眼蔡京,拱了手,正要退去,皇帝道:“宰相侧室稍等片刻,一会朕找你说话。”王黼应承着走去。

    蔡京上前道:“万岁明知以铁材取代铜材可造成诸多矛盾,为何还要听取宰相之言耶!”皇帝赵佶背身立着,半晌了答道:“眼下之际,太师可有良法?”蔡京只是回神着,没有作答。

    “既然没有他法,这倒也是个法子。太师现领我旨意,可暗中节制,不要过于滥及百姓。”皇帝叮嘱道。又接着言道:“方才太尉梁师成提及宋江、方腊之事,太师可曾知道?为何从未有人向朕禀告?”

    蔡京跪地顿首道:“罪臣领命。罪臣该死啊!罪臣想着万岁日理万机,这些琐事,我等权权可以处理好,就不烦万岁忧心的,遂未及时告知。至于宋江、方腊乃江湖草寇耳,不足为患的。”

    皇帝道:“要早做了断,不可使之壮大。”

    蔡京频频顿首答道:“是是是,不可使其壮大。我可寻着宰相的法子,妥善处理的,还请万岁放心;对了,修缮宫殿的事,臣已安排人员日夜兼工,主题框架不日将成,只是锁字楼的外观模样俗气些,臣令工匠制了模具楼样,择日呈献万岁一观,万岁定夺了,可叫他们加急建造。”蔡京说的宫殿,乃福延宫也。

    “好好好,太师劳心了。太师请起,拿好朕的金牌令箭,从中做好制钱事宜,过不可滥及百姓。”皇帝赵佶再次叮咛道。太师蔡京领了命,勤勤的办差去了。

    皇帝赵佶叫太监传了王黼,宰相王黼急急奔来,再次做了叩礼,气色显得很是慌张。皇帝看出窘状,哈哈一笑道:“宰相大人何故如此慌张啊?”王黼答道:“方才万岁把高走‘通’字说成专为老奴而书,又与太祖置于一位夸赞,故而老臣诚惶诚恐,无地自容啊!”显然这王黼口才出众,才智不及他人,完全不能领会到深层的意思。

    皇帝赵佶哈哈一笑道:“宰相才智过人,无人能及,此法朕也未能想到。朕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爱卿大不可焦虑,朕是中意的,你可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

    王黼听到这里,脸面才稍露喜色。皇帝接着道:“方才说金人有一副将,功夫了得,你下来可派人暗中打听一番,查查他的来历,朕预感可是大宋叛离之人。另外,二十年前,朕叫你打听吾爱妃刘氏民间遗妹一事,你说什么爱妃遗妹被一个叫李承泽的人掠去,你不是派什么江南七尊去了吗?没有下面文章了。又领了朕的禁军,仅存活一人前来报信,那个叫什么李承泽的,你可以从这个人身上细细打探。”

    王黼听后,恍然大悟,似思忖后道:“万岁深见,愚臣远不及也。大有可能的,老臣下来就派人细细打探。”这时,皇帝已丹青点墨了,草草几笔勾于纸上,醉心陶然耳。

    王黼在身边观了良久,一幅认真欣赏的样子,不时啧啧叫好,见风迎着。王黼观皇帝有些倦意,上前借了一步道:“万岁丹青技艺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恐怕后人无人能够追及,但要爱惜龙体,莫要日夜操之。今日天气甚好,不妨外面走走可好?”

    王黼认真的建议着,顺便观了一眼皇帝身边侍女春兰,那春兰生的五官精致、年芳正盛、粉嫩欲滴,甚是可人。待皇帝未及开口,那王黼眯眼接着笑道:“春兰姑娘自从侍了万岁后,越发的标致了,万岁点丹手法和炮女手法如出一辙,臣是望尘莫及也。”言后哈哈一笑。

    春兰听后,羞涩的言道:“王大人是个坏人,不理你了。”

    王黼越发逗言道:“我和万岁谁更坏啊!哈哈哈。”皇帝收笔冷言道:“朕和你比,春兰怎么知道?”

    王黼听后,急言道:“老奴失口、老奴失口,我不及万岁坏,不不不,万岁不及我坏,不不不。我……好你个厉害的春兰,把我绕进去了。我该死,我该死,万岁恕罪啊!”王黼自个做出扇着自个嘴巴状。皇帝和春兰见状,两个人相视哈哈一笑,春兰越发娇人可爱了。

    此时王黼便吟唱了《诗经》的句子:“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吟罢,摆了一个很神秘的眼色。

    皇帝问道:“宰相大人这是何意啊!”

    王黼笑眯眯的嘴里迸出五个字道:“野雉,是个雏!”

    皇帝会意,看向身边的春兰一笑道:“王大人是比朕坏,哈哈哈。”接着示意春兰为他更衣,春兰是将准备,但嘟着嘴极其不情愿的样子道:“向太后送我来了,万岁还要这般偷腥,看来我也是老了。”言后故作掩泪状。

    皇帝见状,轻轻言道:“春兰姑娘莫要悲伤,谁人容貌比及你呀,朕只是和王大人出去狩狩猎而已,晚上回来给你炖野雉肉吃。”春兰一听,转啼为笑道:“万岁是真的吗?我真有口福啊!贱妾好生等待,你和王大人去吧,路上王大人要好生看护龙体。”言语间,春兰已为皇帝更好了衣裳。两人相视一笑,前后出了文德殿。

    两骑高头大马踏至怀香楼门前,门前的两个姑娘见是王大人到来,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一人妖声前来躬请,一人见状进了门前去禀告主子了。门前立着的两个后生前来牵马稳镫扶就客人下了马,牵了马去。

    这前来的姑娘陪笑迎道:“自王大人去后,姑娘们无不时时挂念的,这下好了,还约了一位帅气的公子哥来,我楼真是天大的福祉啊!”

    皇帝撇了一眼王黼道:“你经常这里消受吗?”

    王黼急忙答道:“不不不,偶尔来之,不常来也,‘黄大人’知道我平日事物缠身,哪有那么多闲暇时日的。”

    皇帝再未多言,款款径直进楼门而去。那姑娘见王大人对这位黄大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思忖,是位人物,还有谁比王大人要厉害,她不敢去想,心里只是盘算着我怀香楼生意往后一定要火的,步子随在后面走的更有劲了。

    这时妈妈已然到了楼下,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道:“王大人呀,你走的好生着急,小妹妹已经洗了身子,红罗床上等你撕心的急着哩,我是没有本事劝说的,赶紧啊!”

    王黼听到这言语,及时吓道:“你这老鸨子,休要胡言,再要多嘴,老夫割了你的舌头。”妈妈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做双手敛起袖纱护胸状。

    接着王黼道:“黄大人快快楼上正堂请。”并呵斥妈妈还不请了黄大人。

    那妈妈一个机灵道:“哎吆,黄大官人啊,我们楼的姑娘这个盼啊,都快想死你了,红罗床早早的洗了身子给您温好了的,快快楼上正堂雅阁请啊!”这老妈子心里盘算着,连王大人都惧怕的人,到底是谁呢?哦哦哦,黄……皇……真是上了年龄了,哎,我早就应该料想到的,差点闯下了天祸。这下是好的,联络上皇帝了,往后姐妹们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愁生计了。想到这,老妈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处处洋溢着满心的笑容。皇帝快步来到二楼,眼前被一青年挡住,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