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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安佑天袏温卧香楼 蔡京高俅完成皇差

    话说将那女子牵去后,富贵与几个大人密言交待了一番,便急急骑了彪马,夺家门而去。

    至家中,侵着满脸的汗珠,急急要了一壶温茶,牛一般一副畅饮。完了,未告知身后妻子任何言语,就再急匆匆奔客屋寻金太宗去了。其妻身后追着问些乱七八糟的闲话,一概不回。那夫人急了,后面暴跳如雷,单手指着脊梁骨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整天天不见个人影,不知道又被那家的狐狸精给迷了。还家里尽弄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叫我如何是好啊,老娘不活了,嗷嗷嗷!”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扬言要寻短见去,丫鬟身边使劲劝着。

    那富贵没有理会,头也未回,来到金太宗住处,两人一阵寒暄后,富贵笑呵呵的道:“大喜事啊,哥哥您猜怎么着?”故意在金太宗面上卖着关子。

    金太宗哈哈一笑道:“莫非弟弟事已周全完了?”

    “那是自然!自哥哥告我鸿鹄之志后,也应了我梦靥,命中有贵人襄助,哥哥定是我的贵人了,哥哥之事便是我之事,往后定当全力为之。也是哥哥洪福,我自您说了事情,完全着去找高俅、高太尉破之,不料看太尉脸色,像是有为难事情,言之,一拍即合,事情竟然给成了。待其与蔡京、蔡太师在澶州完了皇事之后,即刻奏于朝廷,祭天告祖,搭台设帐,欲集天下英豪出来为朝廷效力,届时我们可以一举……哈哈哈!”雷声铮铮,声音高昂的说着,脸上桃花色般溢着。

    那金太宗听了,桌上大拍一掌道:“好好好,还是弟弟有法,将后定是前途无量啊,事成之后,答应你的事定会兑诺!”富贵眯着眼睛笑道:“仗着哥哥,全然托哥哥洪福了,哈哈哈!”接着将胸前高俅赠予的腰佩给金太宗看,一块纯色和田羊脂玉髓呈于面上,凝沁如皓月般。观了之后,感叹着道:“中原有如此上等货色,可叹可贵啊,真不及也!那高俅能赠弟弟此物,足见对你重视,仅当抓好这部弦档,一切再周全些好。”

    “是是是,弟弟谨记,您放心好了。只要哥哥的事情成功,这等货色,中原大把的是。”富贵温言道。金太宗高首一笑道:“我的事也是你的事!”说完两人会意一笑。

    接着富贵很是神秘的道:“还有一件喜事,哥哥猜猜?”言后,脸上韫蜜般笑着。

    “好你个陈富贵,这次去了收获不小啊,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金太宗喝了一口上等大红袍笑道。

    富贵眯着眼睛,嘴角翘起,甜甜的压低了声音道:“弟弟遂了夙愿,要纳新了!”说完,金太宗拱手道:“哎呀,恭喜贤弟,贺喜贤弟,真是三喜临门啊!弟弟宝刀不老,可喜可贺呀!”言讫,观那富贵样貌,已然喜得醉软于太师椅上。

    金太宗命人来,取了来时带着的两块异石,石于锦盒而装,将盒压了纸角,展开书写,一书修于宋国皇帝赵佶。

    大意为:启书如面,遥问吉祥,延年天寿,河山永固。

    太祖于宋宣和二年,约誓交好,联盟击辽,互通秦晋,永不相犯。然辽天祚帝西窜夏国,今为吾所俘,外患天除,余者不足为患,可保无虞,是为两国幸事也。

    余欲借颐养之日访宋,不料又添俗事缠身,故弗能亲往一面,可谓遗憾,移日再得亲面。夙闻宋王喜好天下异石,万中择一,遂遣使团专程送上,不知喜好,聊表寸心,以示敬意。余再次盟誓,无论何故,永不犯宋。

    听闻膝下九公主,贤良端庄,聪慧智懿,与侄孙完颜亶年纪正当,期许连理,两国永结同心,再续秦晋之好。

    盛南敬酒!完颜晟,四月二十八日。

    书写完毕,吹起晾干,左右拓了金印。接着一书修于梁国太师安佑天作袏。

    大意为:自与梁王梁后会晤,明断顺天承昌之理,通晓乾坤运转之机,可谓天人也。梁后遂令太师协助,披荆斩棘,一路通达至京,再次深表谢意。

    太师武力,余阅人无数,今能及太师者,天下无有一二。粤登峰造极者,皇皇输于心际,孤独侵于月床,实难消除。

    然听闻中原有能人异士,诡秘狡诈之功,号称独步天下,不日吾将设圈引出,太师可一展身手,扬你西夏国威震于中原,史记“西夏千古一师”美名!届时飞鸽传书,望太师再次鼎力相助,不胜感激!

    完颜晟,四月二十八日。

    书完之后,亦吹了一气,左后亦拓了金印。一封令十几人携了异石,在临近澶州城时,南向组团设帐,夹道鸣金,传之蔡京、高俅手上,另一块异石交于身边富贵,往后送于高俅府上。一封令快马加鞭,传至凤阳城安佑天袏处,让其早时知晓,好做安排。

    客屋门前有一丫鬟早时听着,别的不打紧,只听到说富贵又要纳新时,倒吸一口凉气,撒腿去告夫人了。

    两队人马分头而去。

    就在数月前,安佑天袏单枪只马,自与子寒西域南娇客栈别后,勾画制取进京图张,飞鸽传书于金太宗,路上先步扫了强盗豺狼,以便金太宗顺利抵达京城,自己于凤阳城落脚,闲等金太宗口令。

    至凤阳城,安佑天袏便急急奔怀香楼来,寻西域大娇去。那西域大娇正是西域南娇客栈红纱女人的姐姐,怀香楼的老板娘,红纱女人便是西域小娇,两姐妹世称西域双娇的。

    安佑天袏至怀香楼前,也是门前两个女子过来,见到:一外僧模样,身着黑丝素花僧袍,右手握一三尺金禅法杖,左手托一精致檀木小方盒,头发微卷,身形壮实。便爱理不搭的道:“唉,和尚,进来住店吗?这世道,破一次荤也无妨,佛祖会原谅你的。”安佑天袏听了道:“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贫僧荤素通吃,不介意的。”言后间淫一笑。

    两个女子听了这话,也是知意,爹声娘气地把安佑天袏生生搀了进去。正巧,与老板娘西域大娇迎面撞上,西域大娇袭着一身紫纱裙衣,发髻高攀,黑岑油亮,虽是三十好几的女人,依然风韵犹存。西域大娇见了安佑天袏,一顿惊愕,梦里一般,痴痴原地立着,安佑天袏只一味对着其温笑。

    半晌,大娇怯生生地道:“太师天降,不曾远迎,万望恕罪。”单膝环腿,双手锁实,平于胸间,低头温婉一礼。傍边的女子看着平素咋咋呼呼的老妈子,像是换了心肠,相互低声耳际对言,此人怕是老妈早日相好,挤眉弄眼咯咯掩嘴轻笑着。大娇见了,愠色言道:“还不准备着招待,愣在这里作甚?”两个女子又是一间掐笑,追着跑了。

    大娇温顺的搀了安佑天袏,朝二楼雅阁去了,期间问些妹妹西域小娇的境况,言着甚是想念。安佑天袏宽慰着,说了自西域南娇客栈相遇妹妹后的一些事情,大娇只言道:“苦了我那可怜的妹妹了!”说完声音有些哽咽。

    不觉,两人来到雅阁,罗红围帐,香气袭人。桌上早摆了点心吃食,珠光酒气,氛围温浪。请了座后,大娇起身为安佑天袏敬酒,言道:“太师远来,不曾相迎,先自罚三樽!”说着连连三樽一饮而尽。接着道:“太师鞍马劳顿,身系国事,令人敬佩,这樽为您敬上!”

    三樽下肚,大娇已是晕红着鹅蛋脸,凝眸深情的举着酒樽。安佑天袏见了,也是急急起身,哈哈大笑道:“我的大娇儿数年不见,还是这么豪爽,喜之,喜之啊,哈哈哈!”说着满满碰了酒樽后,亦是饮尽。两人落座,那大娇一头歪在安佑天袏怀里,娇声道:“太师您也是狠心,自奴家领了王命之后,千里来到宋国数年,也不见您稍个话来,怕是有了新欢,早忘了奴家这张旧颜了吧!”言语间有些责怪安佑天袏的意思。

    安佑天袏急言道:“那里那里,大娇小娇,老夫一生的牵挂,若不是我们各自有王命在身,早就与你姐妹两人浪迹天涯,比翼双双飞了。老夫预感,距完成王命指日可待,我早准备好了,王城东南边陲处,有块名曰“忘忧坡”的,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堪称世外桃源。到那时,老夫辞了王家官封,携了你们,过与世无争的太平生活可好啊?”说完含情脉脉的望向大娇,待着回答。

    大娇从怀里起身,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似有所思,半晌道:“这个固然是好,寤寐求之。但你我一届年纪,倒是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虽说男人有嗣是为延续祖上香火,但女人一生,若无子嗣,好比无根之草,无源之水,天雨不润,佛法不度啊!”说完眼眸有些怅然。

    安佑天袏听了此言,哈哈一笑道:“半天,宝贝儿是为此事不肯言语,倒吓了老夫,以为留在宋国几年,有相好的人了,这个倒是不难,哈哈哈!”大娇瞥了一个白眼道:“奴家为了王命,为了太师,宋国几年,虽说在这腌臜之地营生,一直都是周旋着守身如玉的,别寒了奴家的心儿!”

    “好好好,老夫错怪你了,该打,该打!”安佑天袏说着故作扇自个脸面状,大娇见了,心疼的急急拦下。接着安佑天袏问道:“宋国京城方面,有何人功力盖世的?”

    大娇思了片刻,言道:“奴家也为王上注意多年,前面有宋江方腊聚了一些,后两自相伤,已然留有不多几人。江湖方面数江南七尊者,二十年前被遣办一件皇事,后不知何故,已消匿于江湖,至今无人知晓踪迹。另有传言江湖名为‘锁正罡’的,习得洪烈刀诀,甚是厉害,但从未有人传言出现过,怕是杜撰出来的吧!纵观,宋国现已无有能人了。”

    “哈哈,不亏为西域双娇,连探的内容都是一样,妹妹也是这样说的。现在确然无有能人,我们的王命即将完成,浓情快意的生活将在面前,喜欢吗?”安佑天袏深深看向大娇,那大娇已然更晕红着脸颊,羞赧的只掐着往怀里钻。

    酒过三巡,打情骂俏间,夜幕已垂,华灯初上,雅阁更添香暖。安佑天袏腾出一手,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包药品,欲要将吃,大娇见了,问道:“太师吃的何种药粉,身体无恙吧?”

    “你担心的事,今晚我们来完成可好?过会宝贝儿就知道这齑粉的好处了!”说完一口吃尽,不由其分说,便抱起大娇,朝着罗红榻上去了。

    安佑天袏急急一气熄了红灯。酒意酣着,是夜休提又是人间良晨......

    恰巧,窗外一只母猫,也撕心裂肺的叫着。

    安佑天袏是夜十八次有余。翌日,两人日上干头也未起身,楼里姑娘们叫了几次,大娇才懒着身子,散乱着头发出雅阁门来,见了她们微声细语的道:“你们还叫人活不活了,折腾了整整一宿,骨头都散架了,让我再歇息一阵吧!”说着双手杵着腰,转身瘸着走了。

    姑娘们见了,咯咯一笑道:“有那么玄乎嘛,男人的身子谁没试过,就那样,几下就完事了,还整整一宿!”大娇听了,最后只甩了一句道:“那是‘你们中原男人’。”

    “‘你们中原男人’,几个意思,不就是个‘外和尚’么!莫非童子功厉害?”姑娘们门外七嘴八舌的打诨着,谁也不去深究“你们中原男人”的言外之意。

    这天接到金太宗的书信后,安佑天袏回书,目断山处奉金王令去寻,江南七尊会期不知何因未成,故而不能击杀,一边只凤阳城再待金王飞鸽口令,一边安排细作再探,确然后一并击之。

    蔡京和高俅依然澶州城原地待着金国使团,天气愈来愈热,良田麦浪滚滚,颗粒青满。蔡京的肥身难以消受,面前丫鬟将西瓜瓤一口接着一口喂其吃着,四五个侍女扇子也使劲摇着,就是难以消暑。太师椅上脱去官服,敞着白布汗衫,一个劲的擦拭着汗珠,骂骂叨叨地道:“妈的,什么金国使团,银国使团的,这是要热死老夫吗?”

    一旁的高俅听了,笑呵呵的道:“贵客姗姗来迟,也是好事,你我这趟皇差办好了,不亚于出征凯旋的将军之功啊,太师还是再些微忍耐一番!”蔡京只顾再吃了一口瓜瓤,未有任何言语,只是训着丫鬟们西瓜不够凉爽,扇子煽的力道不够。

    正午时分,突然,烈日下将出一彪人马,旌旗蔽日,夹道鸣金而来,旗子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金”字,太阳下极其晃眼。那蔡京见了旌旗上的“金”字,一股从太师椅上爬了起来,呵斥身边人众为其快快更好官服,一旁的高俅脸上也肃然起敬起来。待蔡京换好后,两人前后随着出去相迎。

    两队碰了面,蔡京和高俅急急施节,金国方面已有人出来言道:“这位是我大金谙班勃极烈完颜杲。”蔡京和高俅笑言道:“国相大人辛苦了!”频频再次拱手施礼。接着又言:“这位是移赍勃极烈完颜宗翰。”蔡京与高俅又笑着言道:“国相大人辛苦了,辛苦了!”又次拱手施礼。完了,这边宋国方面,有人也是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宋太师蔡京,这位是……”刚说到这里,那完颜杲很是气盛的道:“不管何人来,传好我大金王上口令便好。”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那高俅见状,急急笑言道:“是是是,吾皇万岁,知道事情轻重,派我等在此足足等了两月有余,国相们远道而来,天气熟热,辛苦至极,快到前面‘铜雀楼’里喝口凉茶解了暑气!”说完一副恭请的姿态,身边蔡京心里极是愤懑,但慢慢压了下去,亦是笑言道:“是啊,天气炎热,是个人他就受不了的,国相大人前面请!”

    完颜杲看了一眼蔡京,表情怒着,未言任何话语,领着人众前面走去。

    至铜雀楼,那楼完全仿陈寿《三国志》里面所述装修,金碧辉煌,华丽气派,不可言状。进至楼内,迎面立着一块硕大的照壁,壁围四周镂兰雕丹,正面书着一副词赋,内容为: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休矣美矣!惠泽远扬。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王。后面落着庚子年东汉曹植铜雀台赋,铁冠道人书的款样。完颜杲没有被堂皇的大楼惊奇,看完只道书艺完美精湛,问了何人书之,旁边的答着为苏大学士手笔,听了完颜杲单手护胸,鞠了一礼。

    接着他们于楼上正客厅落了座,先是请着国相们喝了茶,随后酒浆吃食满满全上,一千余品菜肴,丰盛的紧。

    席间,完颜杲命人取出金太宗赐予的异石及书信,交于蔡京手上,蔡京和高俅见了,频频啧啧称奇,言着从未见过,后人留诗一首为证:

    女娲补天炼彩石,赤龙偷石盖天日。

    天谴其身化五洲,石融双目落金池。

    人众观着时,完颜杲高声道:“此石为上古金池掘得,乃大金镇国之宝,将此送上,彰显我王重视。”蔡京听了,笑呵呵的言道:“宋金联盟,永保两国社稷永固,天作之喜也,史上定成为佳话美谈的!”席间嚷嚷相谈着,不觉夜幕来垂,蔡京、高俅安排了丰盛的歌舞款着,后又安排歌姬相陪,被完颜杲等人一一拒绝。翌日又是请着于京城面圣详谈,也被拒绝,言着王上有要事相商,急急便回。

    送走金国使团后,蔡京和高俅带着异石和书信,飞马加鞭奔去京城奏报。路上高俅再次提醒蔡京,见了皇上,一起谏奏设台招武生事宜,以便引出宋江余留,绝之。蔡京言道:“已何言辞共奏之?”高俅道:“扩充禁军。”

    高俅叮嘱完后,一路思着富贵言语,“哥哥莫慌,不日哥哥皇差将会完美收官的。”言语间那邪魅的笑貌,更觉此人不是一般,心里好奇的紧,欲着深探下去。

    不觉已至京城,片刻不曾休息,两人乘了官轿,向福宁殿奔去。行至,高俅携了东西,两人急急下轿,却被出门而来的内侍见了,生生拦住。那内侍为赵佶贴身,也是姓赵,名唤一个川字。看了他们言道:“看两位大人这势头,想必皇差已了结了吧?”高俅道:“是啊!这不,我和蔡太师星夜兼程前来面圣,为的就是此事!万岁近来可好?”

    内侍赵川愁眉言道:“依行幸局安排,昨夜万岁微服出宫,今儿晌午才来。至福宁殿后,龙颜大怒,这会儿了还在龙榻寝着,在下也被撵了出来。已问了行幸局了,他们也不知万岁因何迁怒的,那表情,忒吓死个人了,劝两位大人还是迟会去吧!”

    高俅左右为难着道:“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金国方面书信上说了些什么大事,耽搁了时限吃消不起啊,太师您倒是拿个主意呐?”

    蔡京默不作声的思忖着,半晌道:“赵内侍,昨夜万岁微服出行,何人陪同?”赵川道:“据小人得知,宰相王大人陪之。”

    “看看,又是这厮。‘龙颜大怒’?嗯,对,我们见了未必是件坏事,我们同去吧!”蔡京对着高俅言道。高俅也思着,点了头,两人被赵川引着去见。

    有诗为证:人间奈何太匆匆,登台唱戏几人真。

    晓花不知明日事,一只悲雁落秋声。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