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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蔡京插手两司三衙 千红女儿续千红梦 (本回完结)

    两个衙役见了此人,先是吃了一惊,后恭敬着道:“老爷才是休息,有两个不长眼的,竟在这里击鼓闹事,小的们正要驱了去,不想扰了老爷好梦。小的们这就将她们绳于牢笼之中去。”说完,转身就要缚去。

    此时,被呼作“老爷”的正是仙游县县官崇良。虽说此时的薛晴衣着有些破烂,但瑕不掩瑜,愣是不能遮去其惊艳迷人的仙貌,更兼被那恶魔蔡炎阴阳调和之后,愈发若出水芙蓉,脸容粉姣的紧。那崇良瞥了一眼薛晴姑侄两,顿时瞳孔放大,回了一下慵懒的神,不禁整个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后,心思上来,慢言温语地道:“好生不知礼数的妇道人家,你们可知这是甚的地方,胆敢如此放肆喧嚷,且在老爷我午休之时?”

    那薛晴忆着爹爹生前为其讲述故事中的礼道,一个机灵,忙忙上前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道:“草民不知大人休息,打扰大人了,望大人恕罪。确实草民有天大的冤情在身,还恳大人为草民做主啊,大人!”说完,又伏在地上频频磕头着。

    县官崇良听了后,厉言道:“来人呐!拉下去,打入大牢。叫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长长记心,知道礼数了,再请上来,为其一辩。”

    两个衙役应了诺,将姑侄两人前后推搡着去了。期间,薛晴回首求着情,高声哭喊着冤枉,但崇良愣是不听。姑姑薛可儿已被吓得身软,欲哭无泪的猫着身子,任其推着去。

    事后,崇良回到上品堂屋,坐在一方唐时镂空梅枝画桌前,画桌上拱着关二爷的金塑身,塑身前一方紫金熏烟炉,香气缭绕的。画桌正上方墙面挂着一幅中堂,细看时,为唐时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左右条幅上书着:

    江帆归来问古树,秋深幽水染人家。

    后款着显宣道人字样,而画图上后款着建景闲笔拙草字样。

    不时,一丫鬟端来碗子普洱茶,那崇良叫招来衙役跟前训话。俄而,其中一衙役来,崇良在其耳际密言了许多后,那衙役邪魅一笑,出门而去。崇良挑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茶,享受人间极乐。

    夜幕垂来,灯火迎上。衙役带着薛晴换洗了一番后,引其至崇良卧房,房中桌上早满满摆着甚多晚膳。见那薛晴袭着一身碎花锦绸软绫衣,启首一望,真真酥个人心的。

    崇良见景,已是醉心的忙忙让座,期间说了一些理言,什么不能直接招呼姑娘,恐有失朝理礼数之类的话语,望姑娘见谅。又问姑娘有何冤情,那薛晴误以救星将至,一五一十说了自身冤情,不料那崇良话锋一转道:“晴儿姑娘可知那蔡炎是甚人物?”

    薛晴低头思言道:“同村恶痞罢了!”

    崇良道:“为何那蔡炎在村里横行霸道,无人敢阻,实话告诉你吧,其兄长乃当今太师蔡京,就连老夫也拿他不得,你一个弱女子,哪里说理去?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夫有个主意,若姑娘今夜依了老夫,保你将后荣华富贵,不愁生计如何?”说完淫邪一笑。

    薛晴听了这话,观了一眼崇良表情,心思这老贼无非贪我身子罢了,没有半点为我报仇雪恨的意思,便猛然起身,甩了一句道:“既然大人有难心在身,草民只好寻他处说理去了!”说着欲要出门而去。

    那崇良见状,急急一把扯住薛晴的胳膊道:“半夜三更的,岂能让你独独离去,这里过了夜晚,去也不迟!”言语间,一把抱起薛晴,朝阁榻而去。愣使薛晴如何厮打叫喊,强了一夜其身。

    翌日,日过干头,突然有衙役急急报来道:“有人于井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观其样貌,像是囚犯‘薛晴’的。”

    那崇良听后,先是吃了一惊,后交代衙役宣布出去,言囚犯因冲撞县太爷,畏罪自尽了,好生掩埋。

    薛晴姑姑薛可儿,昨夜亦被衙役强夺了身子,一直关在县大牢里,后来听说薛晴死了,当即精神失常,疯癫了。崇良见到情形,放人回去,又后来听街井人说,某日因失足,于高崖摔下,也死了。

    就在薛晴死去的当日,饰铺掌柜的儿子隋天,猛然身患恶疾,请了高医,也未能挽救其性命,当日亦死了。第二日,下了一场厚厚的积雪,有街井人见到,远山雪坳处,有一对身着猩红裙袄、黑绸披风的男女,女的发髻插着一柄搓金镶玉珍珠钗,雪也输其白、输其亮。男女于山中进去,始终寻不见。

    这场景,正是印证了“雪泥晴天”的散签。

    后来,朝廷找兵秣马,蔡炎通过蔡京关系,于边陲寻了一个左武大夫的实缺,于朝廷效力。那蔡炎也是不负蔡京所望,在边陲兵戎摩擦中,屡立战绩的。

    对于高俅来说,蔡炎的履历,他很是清楚,不曾想,蔡京这么快就把他的人安插在枢密院,难道这是要架空自己,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还是静观其变吧!

    高俅看到枢密院的蔡炎,脑中也就跟着想了蔡炎曾经的往事,突然转怒为喜道:“原来是蔡太师的贤弟,真是唐突了些啊!”言后,有训斥他人道:“为何不早早报我,险些伤了太师和气?”

    那蔡炎笑脸迎着道:“不怪他们的,才万岁命了来,时间屈了些,不曾告于太尉大人,望太尉恕罪!”

    高俅又次说了一些客套话语,欲要离去时,突然进来一干人。

    后有诗为证:女儿本是泥中水,天晴泥硬水升空。

    泥心为了作泥块,变成世间最无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