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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前有韩信后有蒋干?(下)

    我虽然见张素面无表情,但神色间已缓和了许多,言语也不甚严厉。我微微一笑,恭敬道:“干无非一幕僚矣,离曹某而不从,又有何奇?至于大人所说探皇叔虚实,实乃冤屈干矣,干无非闻皇叔仁德,其治下官吏清廉,百姓乐足,才落于贵县。”

    又无声无息的拍了两下,有这几句,你难道还能把我如何?我心道。

    张素闻我言,似乎有些不甘,勉强露出笑容,干笑两声道:“素仅玩笑矣,先生莫怪,先生能侍于曹操,想必身有大才,先生能来,吾甚幸。”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大才是带引号的,也不介意,装作无事一般笑道:“干亦想以大人才干,必不会误会干,原是大人说笑,吾实过于执着了。”

    黄谱见我与张素说完,又向我介绍了韩祯。

    闲聊了几句,冲三人施礼后,便随黄谱进到厅中。

    此时厅中已到七八人,似乎知道了我的身份,正三、两个聚在一起,边谈边向我这里望,见我进来,忙不再聊,只是向我看来。

    我视若无睹,微笑着冲众人微微施礼点头,随后找了一个角落座位坐了下去。黄谱虽知我才智,但似乎不能多言,只是有些愧疚的道:“先生且坐,吾受张大人和家父所命,引介各位与大人,故身有职,不能久陪,望先生莫怪。”

    我这才知他原来有这样一个任务,笑着说:“无妨,元康尽管前去。”

    黄谱点头,随后离去招呼其他前来的士绅了。

    这个位置虽偏,但很适合我,反正我也不是本地有名士绅,更不想没事惹麻烦,自然选个不惹人注意的位置最好。当下也不理会那些家伙不时瞟来的眼神,只是独自饮茶(这时代的茶不像我们现在的茶,而是如粥状的东西,兄弟这里写的饮茶,实是饮水的意思)。

    有时候越想清净,就越有人像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嗡嗡叫。才坐了不到一刻,一个斜对面坐着的中年士绅冲我拱手道:“这位先生可是曾在曹丞相帐中的蒋干子翼?”

    我抬头,看着这面色白净的小子,心道:“这么快就开始了?”

    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是......。”

    那人道:“在下,欧正字正德(感谢与梦起飞提供)。”

    我心道:“这家伙的姓可够怪的。”脸上依旧保持微笑,道:“原来是正德先生,干有礼了。”

    欧正还礼道:“丞相败于赤壁,十数万兵马皆亡,先生能得脱,实是幸事,却不知为何到竟陵小地?”

    听他说话,厅中众人均注目而闻。

    我道:“干实是侥幸,周都督火烧赤壁前数日,吾遵丞相令与徐庶元直先生前往散关,哪知半途染病身不能起,只好独自留于途中,其后闻丞相大败。想吾身为幕僚,实是惭愧,无颜再回,便到贵地而居。”这是我和徐庶早就定好的的说辞,不然凭空少了个人,恐实在不好交代。

    欧正听我言,点头不语,然其与他人面上均显不屑神色。

    他言才毕,又听一人道:“在下赵裕字饶之(感谢pluto已存在提供),敢问先生,若先生在,能与丞相献何计?”一脸嘲讽之色。

    我嘿嘿一笑,心道:“靠!我记住你小子了。”脸上露出遗憾神色,道:“丞相营中谋士众多,程昱、荀攸等皆是大才,干之智不足,未有献一策。”

    这时又有数人进厅,张素、黄寿、韩祯亦进,想必是所邀之人已齐。各自归坐,听我们交谈,张素问:“不知众位先生所谈何事?”

    我暗骂:“明知故问!”

    欧正恭敬道:“时才子翼先生道其智浅,未曾替曹某献得一策,甚憾。”

    这家伙看着文文静静的,竟然如此歹毒,在张素面前挑拨是非,莫非我与他有深仇大恨否?我仍然微笑,眼中却寒光一闪。

    果然,张素一听面色便沉,望向我道:“曹操匹夫乃国贼,先生焉能为之所憾?莫非仍有向曹之心?纵先生献策,安能强过我家军师?!”

    厅中之人闻其言,一个个都笑着准备看我笑话。

    这时忽听一人道:“子翼先生何曾未献一策?先生大才,在座何有不知?先盗周都督书,助丞相得杀奸细;又请得凤雏为曹某献连环计,使曹军与大江之上如旅平地,此两事,焉不是大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人等先是一楞,听其言毕,均会心而笑,但闻厅中一片“鬼”嚎。

    还以为有人替我出头,谁料竟是对我一番嘲讽,句句如刀,真是骂人都不带脏字。

    见我抬头看向这人,他甚为得意的道:“在下杨天字鹏宇(感谢ywkid提供)。”

    这时欧正又道:“子翼先生家传之学,实是高深,吾深感佩服。”说完面上带笑,于是众人又是一片笑声,只有黄寿那老头儿面上微笑,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靠!妈的就数你小子恶毒,老子就算是准备受辱,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说我就罢了,竟然牵连到我家人,虽然我也不知道蒋干还有没有家人,不过这种做法未免太过卑鄙。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飞上天去了!

    当下我抛开了原先一概忍受的想法,依旧很是遗憾的道:“食人之禄,为人筹划,此乃士者之本份。”停了一下,我摇了摇头又对杨天和欧正道:“干一小才,如今方知被周都督所算,干与都督乃同窗,干之所学,亦都督所学,昔日便不如公瑾,这番败于其手,也无怨言。”说着看了看面色一凛的众人,和略露惊慌神色的杨天和欧正,心道:“我和周瑜是同学,骂我所学就是骂周瑜,我看你们再骂。”

    我又面露惭愧神色,道:“然干微末之士,当然不比鹏宇、正德二位先生,二位自刘表刘荆州,至曹丞相,再到如今刘皇叔,先后辅佐三位,这等大能,堪比吕布吕奉先,焉是干所能比,吾惭愧矣。”说完,一脸敬佩的看着面色发白的两人。

    连换了三个主子,这水平不比二姓家贼吕布差了吧?靠!敢骂我家人,老子骂死你!杨天和欧正怎能听不出我话中之意,两个人气得双眼瞪出,浑身微颤。其他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再轻易挑衅。

    看两人这摸样,我着实有些担心会不会一命呜呼,诸葛亮还没骂死王朗,我到先骂死了你们,岂不抢了诸葛先生的名声?

    这话显然打击面有点大,除了张素和黄寿不动声色外,其他人都脸色发青。我稍微有些后悔,虽然不怕什么,但如果真把这么多人都得罪了,恐怕今后在竟陵就别混了。

    于是我装作恍然,忙起身来到厅中,冲杨天和欧正道:“在下性躁,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望两位和在坐各位先生莫怪,干之言有口无心,于此向众位赔礼。”当下冲周围一深深一躬,随后又对杨天和欧正深躬而不起。

    没人会想到我有这么一手,黄寿那老狐狸先惊后笑,抚须不语。要知我毕竟曾经是曹操的幕僚,说实话比这些家伙的身份还高些。见我行如此大礼赔过,都很是有面子,想我表情,似乎也是无心之过,当下纷纷拱手道“不敢”。

    这么多人都表态了,我又如此表现,就算杨天和欧正还有不满,恐怕也要顺台阶而下了,否则便让人觉得心胸甚是狭窄了。

    两人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均说无妨。

    我脸上带着悔意,回到座位,心中暗笑:“这下最多落个牙尖嘴利的评语。若只那两个家伙今后要对付我,我到也还不惧。”

    似乎连张素都有点怕了我的口无遮拦,也不在挖苦于我,一时间厅中竟无人言。黄寿一见,起身举杯道:“今日虽张大人宴请吾等,然老朽借大人杯酒,与在座各位,共敬大人一杯,以大人之能,必能保我竟陵一方百姓安乐,一方水土平安!”

    连我在内,在座十数人均起身举杯,道:“吾等敬大人!”

    小小搞笑求票:台下吕布大怒,手持方天划戟,跳将上台,怒视蒋干道:“汝竟敢呼我为二姓家贼?只有那日本贼寇,才以二字为姓(复姓的朋友别骂我,我说的是日本鸟,呵呵)。”蒋干敲其头道:“日本人是猪,我大汉子民焉能与其共论,说你二姓,是说你反复无常,认贼做父。”吕布闻,很是委屈的道:“他们一个票给的比一个多,我自然要巴结。”将干一脚将其踢下台去,满脸鄙视,骂道:“无耻!”转头冲台下众人谄笑曰:“干自不像吕布小儿无耻,大家若是给票,愿结为金兰,有福同享,有书同读。嘿嘿,给点票吧。”台下一片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