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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三十五章 惊变

    五日之后,我完成了到三国时代后的一件人生大事,结束了蒋干老兄的王老五生活,将清秀雅致的嵇云娶至家中,庞得公夫妇、铭心、邓艾、等人皆来,婚宴之上虽没有人声鼎沸,却也是热闹非常。竟陵城中县宰张素及士绅黄寿等人皆命人送来贺礼,而驻守江陵的赵云、正在襄阳的诸葛亮及一干刘备手下的与我相识之人也送礼来贺,甚至名义上尚在巴陵的周瑜、鲁肃也派人来道贺我新婚之喜。

    随后的五天里,我着实的享受了一把儿女情长、闺中之乐,难怪有人说“温柔乡乃英雄冢”,到了第十一天,若非已有少妇娇媚之姿的嵇云红着双颊告诉我当回拜送礼之人时,我险些忘了还有这样一回事了。

    仍旧有些不适应的看者嵇云和她的贴身婢女服侍我更换新衣,见她一边满面柔情的帮我打理着装束,一面轻声唤进两个在外间庞德公送给我的丫鬟,温和的吩咐着她们一个去通知前院的邓桦准备车马,一个去叫厨娘准备饭食。我不由连连感叹,自己这个长在社会主义蓝天下,根正苗红的红孩子,如今看起来真是标准的封建地主阶级中的一员了。

    邓桦显然对家中能有一位女主人而感到高兴,平素不苟言笑的脸上这几天也都是笑意洋洋,而通过嵇云那性格爽朗的婢女小莲之口,我也知了这忠心耿耿的汉子,早就暗中在为此事着急了。

    我与嵇云在先拜访了县宰张素后,又到了黄寿府中,在一番客套之后,嵇云去后宅与其夫人闲谈,而我则被黄寿请进书房。

    等房中只剩我两人之时,黄寿忽然口称“少主”便要大礼参见,我忙慌乱的将其搀起,道:“黄公不可如此,干怎敢当此大礼?”

    黄寿则恭敬的道:“少主为主人之婿,且主人早有托付之意,老仆自当遵上下主仆之礼,不敢逾越。”

    我知这“老狐狸”乃是庞德公的心腹,实是忠心不二,但刚刚享受了温馨和睦生活的我,又怎有心思去当那风险无常的“绅谊道”老大?因此微笑道:“黄公虽为我岳丈之肱骨,然干尚未有受托之心,实不敢领黄公如此相待。”说着,我便转开话题问:“黄公可知曹、刘、孙三家如今战事如何?刘使君在益州又如何?”

    我这数天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描眉忙”,所以实是有些脱离了凡俗之事。

    黄寿听了仍恭敬的道:“禀少主,前日得讯,孔明先生阻襄江之水于上,趁夏侯敦、夏侯尚半渡之时决堤而灌,又命关将军于南岸攻击,大破三万曹军,斩杀受降者无数,如今已兵进樊城之下。”

    我晕,诸葛亮竟然提前用了水淹七军这一狠招,虽然如今刚刚入春,襄江水量稍少,但诸葛亮若提前多日蓄水,应也有足够威力,况且曹军怕也难以注意河水的变化。

    见我点头不语,黄寿接着道:“至于周瑜一方老仆则刚刚得信,其亦于前日密谴甘宁率精兵五百绕过皖城,于潜山附近假扮匪徒劫曹军运往合肥之粮草,诱皖城太守朱光率军清剿而出后,周公瑾亲领大军六万一战而下其城,随后不做停留会同甘宁大败朱光,如今已直逼合肥而去,孙权亦起三万水军,以董袭为先锋,率文武进驻巢湖,现已得巢县。”

    小小一座皖城和朱光,在不明敌情毫无准备之下,若能抵挡住天骄周郎才怪。

    “黄公,不知曹操可得此消息,又如何应对?”我想着问。

    黄寿道:“曹操大军已到南阳宛城,虽目下尚不得知其消息,然却知满宠与曹植已分兵为二,满宠率军一万五千往樊城,曹植则带三万五千人马去救合肥,此外李典也已领军而回。”

    “曹操不愧长于用兵,由此便可见他已知诸葛亮虽摆出一副势不罢休的样子,但却实无进取之力,而真正的威胁还是孙权和周瑜。”我听黄寿说后,又开始习惯的分析起曹操会如何调派那十万大军来,但思前想后却觉无论是往合肥还是往樊城都有可能,至于分兵而进虽也有可能,不过那便是无异于认同这次南征已然失败了。

    自沉吟中收回思绪,见黄寿还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忙有些过意不去的站起身道:“黄公还请安坐,如此干恐不敢再留。”

    黄寿见了,忙惶恐的道:“老仆不敢乱了尊卑。”

    我听了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这老头怎么如此敬畏于庞德公,于是便假做欲离的举步苦笑道:“如此干便只能离去了。”

    黄寿见了不由有些手足无错起来,无奈之下不得已道:“少主留步,如此...如此老仆便无礼了。”

    我听了才笑道:“如此甚好,黄公长我甚多,若总如此,干恐难自在而对也。”

    黄寿略有感慨的道:“少主真乃仁厚之人,然老仆有一言,不知可否当讲。”

    虽然我听他一口一个老仆很是别拗,但看让他坐下说话已是如此费劲,要是想让他改了这称呼怕是打死也不答应,于是只能各叫各的,道:“黄公何必客气,尽可道来。”

    黄寿犹豫了一下,面色微微一正后,拱手道:“‘绅谊道’乃暗中之势,多以刺探往来消息为其职,而探人私密者其身险,如行自刀剑锋锐之上,故当严谨而肃穆,尊卑上下应分明无误,不可逾越,故老主虽性随和,却于此道中从不轻纵言笑,日后少主接此职责,还望多以威严,少加德厚。”

    说着,这老头又起身而站,恭敬的道:“少主才智卓绝,老仆妄言之处还请责罚。”

    得,我还是白忙一场,虽然他所说不假,看看我所熟知的情报组织,哪个不是等级森严、上下分明?哪个头目不是神秘威严、冷酷无情?不过为何就认定我必会接庞老头的班?兄弟我可不想变成冷面阎王的模样。没想到平时总是一脸微笑,好像老好人一样的黄长庚,竟也有如此倔强的一面,是不是每个搞情报工作的,都是有多幅面孔?不过想想,我又何常不是戴着面具做人?说来若讲演戏,恐怕这时代还没有谁比得上我这付了蒋干之身的人吧。

    无奈的苦笑着,我抛开这令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题,转而问道:“黄公可知刘使君在益州进展如何,可曾兵至成都之下?”

    黄寿道:“刘使君已于数日前在雒城外大破严颜两万益州兵马,如今聚六万之众已至成都城外。”

    没有了马超投奔张鲁而进犯葭萌关,刘备围困成都自然不是难事,但我却更关心老将严颜,不由问:“不知老将军严颜可曾投于使君麾下?”

    黄寿闻言微微叹息,脸上竟也露出敬佩神色道:“严老将军中使君之计,被困绝地,已自刎成忠义之名。”

    我微张着嘴楞在那里,心中不由一阵难过,眼前似乎又见严颜那苍老刚毅的面容,和他那无比眷恋益州山川、百姓的眼神。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我嘴中喃喃的吟颂者文天祥的《过伶仃洋》,心中感慨万千,“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在同是文天祥所写的《正气歌》中,这须发皆白的老将军亦是被其称颂,然而在原本的历史中,但凡读到此句之人,又何曾不为严颜后来还是从于刘备而感到遗憾?但如今,这位忠肝义胆的老将,终于实现了自己“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有降将军也!”的慷慨之言,也必将铭记于史册,然而若非我的提议,在似乎已经开始逐渐转变的历史里,他可还会舍下亲人、百姓而亡?我是当为之能全忠义之名,得偿原本历史中所憾而喜,还是当为其因我身死而悲?

    正当我我深深的陷入悲伤的迷茫之中,久久无语之时,突然门外有黄寿家人道:“主人,现有蒋先生书童在外求见,似有急迫之事。”

    我闻言猛然惊醒,难道家中出了大事?否则王直怎会如此匆忙而来?

    黄寿见我惊诧的表情,忙冲门外道:“速将其带来此处。”

    那人听命而去,很快,一脸是汗、气喘吁吁的王直进得门来,先予我和黄寿见礼后,露出焦急神色的道:“先生,诸葛军师有要事前来,请先生速返府中。”

    我和黄寿听了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有迷惑诧异之色,诸葛亮不在樊城对抗曹军,怎么会来竟陵见我?便是有事,也足可谴人而来,何必亲自前来?那又是何等紧要大事?

    一连串的问题突现在我脑海之中,但毫无疑问的是,能让诸葛亮抛下曹军不顾而来的,必是惊天之事!

    我强自按捺住有些慌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请黄寿替我稍后将嵇云送返府中,便随王直坐车飞快的返回家中。

    匆忙的进院入厅,只见诸葛亮有些一反常态的站在堂中,虽然面上沉静如水,眼中稳重如昔,但我自他那摇动比往日略快的羽扇之中,却看出了其心中的焦虑。

    诸葛孔明见我回来,略为勉强的微微笑了一下,不及施礼,凑近我道:“子翼可有私密之处讲话?”

    我心中忐忑的点点头,道:“干书房尚可。”

    诸葛亮虽从容,却少了平日的客气道:“子翼请头前带路。”

    越发感觉事情重大的我,忙带他来到书房,并将门掩上,才一转身,就见诸葛亮冲我深躬一礼道:“亮请子翼看在以往情分及我师面上,救我主脱于困境,救庞士元保得性命!”

    我闻言,只觉如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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