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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五十章 成都、襄阳

    第五十章成都、襄阳

    “啊嚏!”我突然仰头打了喷嚏,随后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暗自琢磨,莫非是感冒了不成?要知在这个时代,小小的感冒也足以要人性命,不过说来到了后汉三国数年,我除了当初与老虎尾巴有过亲密接触外,竟一直还没得过啥病,以蒋干这身板来说实是不易,或许每日坚持练“太极拳”还真有效果,此外没有污染也应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

    站在百花争艳、竟相开放的院落之中,我望着碧蓝的天空,一个喷嚏之后,竟开始想念起竟陵的家人来了。

    就如同当初张任兵谏一般突然,刘备取成都也是格外的出人意料,五日前的深夜我才与庞统在狭小的密室中定下以飞鸽传书来联络庞德公,后再转告刘备之法,但谁知第二天魏延便率五千兵马来到成都城外,惊得李奇一时大乱,虽然仍未放弃搜寻庞统,但力度却是弱了许多,其后糜竺言奉刘备之命在城外要见张任与庞士元,但李奇到哪里去找这两人来?于是便以刘璋的名义推脱不理。

    魏严是何等之人,无论勇武还是用兵皆在刘备军中出类拔萃,其虽矜高,却是难得的有勇有谋之将,因此见了便心中起疑,当下告之成都中人,若不见庞军师颜面,则必为其等所害,如此便立即率军攻城,不破成都誓不罢休,之后又命令军兵打造攻城器械,假作欲强取成都之势。

    这一来真是令李奇苦恼不堪,倘若是面目普通之人或许还能找人来冒充,但偏偏是丑陋得独俱特色的庞统,这要到哪里去寻相似之人?虽说魏严不过五千之众,但如今城中原张任亲信各营军心尚不安稳,又需派兵严守刘璋、黄权等人府邸,真正能用之兵不过一两千人,纵是勉强挡住了魏延,又怎能是随后而来的刘备数万大军的对手?此外虽可献城请降,但如今张鲁还未发兵与刘备分出高下,实在让人心有不甘。

    李奇正在犹豫难以决断之时,却不料当夜才做了益州别驾没两天的王兰,竟暗投魏严军中,将城中之事一一道来,说自己当初与校尉雷贺以为李奇乃是欲救主公刘璋,如今却知受其所骗,因此为保城中百姓不受兵祸之灾,为使主公刘璋不受其害,愿开城门请魏严入城,之后与雷贺里应外合,杀李奇献成都。

    此事若要换成他人,必多有疑虑,定然先设法打探之后才做计较,但魏严素好弄险,又不满官职竟在年已老朽的黄忠之下,更发觉军师诸葛亮似乎对他总有疑虑,因此眼见大功在手,又怎能不取?因此一面安慰糜竺让其领军一千守住营盘,一面令前军校尉率本部千人为前锋,自己领三千兵马随后而行,在王兰的带领之下,趁夜直入成都城中。

    当天夜晚成都城中杀声四起、火光冲天,魏严与雷贺尽斩李奇及其所部千人,随后马成见大事已去便弃械而降,其他各营本就军心涣散,哪里有半分战力,李奇既死,便也乖乖纳降。第二日一早,成都已尽入魏严之手,城上飘起荆州军的大旗,魏严一面命人往雒城报捷,一面将刘璋等原益州官吏聚于州牧府中拘禁起来,同时下令在城中找寻我与庞统。

    世间之事真是难以预料,不过数日成都竟几易其手,如今城池既归刘备,我与庞统自然不用再隐藏下去,于是我们便自周明米店中而出,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魏严得了成都又见我二人安然无恙,自是大喜过望,而庞统身为副军师,自然成为城中众官之首,于是也开始忙碌起来,而我则当然是无官一身轻,不理庞士元那丑鬼请我帮忙之邀,悠闲的住在周明家中。

    两日之后,也就是今天一早,刘备便率张飞等人在白耳精兵的护卫之下赶到成都,这未来的益州之主到来,自然城中一片欢腾热闹的景象,刘璋等人在庞统的游说和残酷的现实面前,手捧大印及益州户籍、钱粮等册簿迎于城外,正式宣告了西蜀从此纳入刘备之辖。

    虽然成都未如历史上一般和平解决,但一夜的征战到也未伤及过多无辜百姓和城中建筑,因此仍是不失一片繁华景象,而无奈被拉去迎接刘备的我,也着实见识了一番这刘老大在天下之人心目中的形象。城中众多士绅、商贾、百姓均自发的来到大街之上,焚香挂彩迎接这传说中的仁厚之主,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叹刘备之能,即便他真是虚伪奸诈,但能做到如此并一生不变,也可令人敬佩万分了。

    刘备在城外下了战马,亲手搀起似乎苍老了许多的刘璋,叹息不已,随后又安慰了他与黄权等人,见到我时,满面感激激动神色,上前阻止了我欲行之礼,拉住我的手臂,声音微颤,眼中隐现泪光的道:“备闻子翼受困于城中,心如火焚,若有闪失备情何以堪?想不到子翼竟于险中救得士元,使文长无忧而取成都,此恩此情万言难表,请受备一礼。”说完松开手来,当着众多人之面,深深一揖到地。

    我被刘老大这举动吓了一跳,忙搀扶阻止道:“使君如此大礼干如何能当?实折煞我也。”

    刘备起身诚恳的道:“子翼因何还以使君相称,莫非不信备当日在雒城之言否?如此备可对天明誓,重述所言。”

    这时那些在场不知我身份的官员、士绅都目光炯炯的望着我,眼中充满惊奇和羡慕之色,我哪敢再让刘老大再对天发誓,于是忙硬着头皮道:“干如何不信玄…..玄德之言?成都初定,众才士皆等玄德入城执掌益州,还请玄德莫要因干而误了大事。”

    刘备闻言这才面露笑容的道:“好,好,备先入城,稍后再与子翼相诉。”说着拱了拱,转身与刘璋同上华车,在众人前呼后拥之下进了成都之中,而我则随后被请到这州牧府的偏院之中。

    襄阳城头,一员身长九尺的大将巍然而立,气如山岳、势若江河,无形之威四散开来,令人观之心折,见之叹服,此人卧蚕眉、丹凤眼,鼻如悬胆、唇若途脂,面如重枣之色,颚下二尺美髯,微眯的双眼之中间或闪过一道精芒,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傲然之色,正是汜水关前温酒斩华雄;万军从中诛颜良杀文丑,名震天下的关羽关云长。

    此时正在城下与众将观城的曹操见关羽如天神般立于城上,心头百感交集,而其目光扫视之处,曹营众将无不觉一股森寒杀气笼罩全身,皆不由心中一颤。

    自华容道以来,曹操还是初见关羽,想到以往种种,不由没了兴致,调转马头带着众人返回大营之中。

    关羽在城上冷冷一笑,吩咐左右军兵严守城池,不得疏忽,之后带着亲兵也返回城中府衙之内。

    如今世上,关云长只有面对两人时不敢尽显傲气,一个便是大哥刘备,另一个便是眼前这儒雅从容,面带微笑的军师诸葛孔明,至于原因么,谁的小辫子被人攥在手中,还敢那么狂妄?就算是傲视天下的日后武圣怕也不能免俗吧。

    诸葛亮见关羽进来,手里摇着羽扇,起身笑道:“云长前去巡城,可有异状?”

    关羽恭敬的抱拳道:“禀军师,并无军情。”

    “将军劳苦,还请入座略为休息。”诸葛亮点了点头,平静的道。

    关羽谢过诸葛亮,在一侧座了,面露不解的问:“军师,羽有一事不明,还请军师赐教。”

    诸葛亮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淡淡笑容道:“云长尽管讲来便是。”

    “羽实是不明曹操既率大军前来,又因何数日来不过仅略为攻城后便无动静,军师既暗潜元俭领军藏于荆山,却又为何不趁曹军无备而攻之?”

    诸葛亮闻言不答反问道:“如曹军攻城,以云长之能襄阳可保几日?”

    关羽听了微眯的双眼睁了睁,闪过一道精光,傲然道:“自古征战攻城最难,襄阳乃是坚城,如今有三万精兵,粮草丰沛,弓矢充足,如要以百姓辅之,纵是曹操再增兵十万,羽亦可保半载不失,此时曹军不过十数万人,又少有攻城器械,若想取了襄阳无异于痴人说梦也。”

    诸葛亮呵呵抚掌而笑道:“云长所言极是,故亮与曹操均在等候良机也。”说完看他迷惑便接着道:“曹操此番南下本欲趁我与周公瑾交战、主公又率军远征益州之机,尽取长江以北之地,却不料中了我与周瑜之计,非但丢了皖城、合肥,还不得不分兵去救,如今虽欲取襄阳,但其乃深知兵法之人,怎能不知其中之难?况且东吴陈兵于扬州,其应不愿虚耗兵马时日于襄阳之外,故才命李典、朱灵顺江而下取我身后之地,用以乱我军心,此外亮料其必命人取荆山之材,多造攻城之器,只等日后好一鼓而下也。”

    关羽听了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军师所等良机又是何时?”

    诸葛孔明道:“以如今荆州之力,虽可阻曹操来势,却亦难仅以小损而胜之,东吴得扬州之地后,亦不可不防其有取荆襄之心,故既曹操如此,亮便从其意也,只等其备足井阑等物再骤而袭之,如此一来,曹军不但枉费一番心机,还虚耗众多时日,此外亮已命子龙领军往麦城以挡朱灵,于禁,只等蒋子翼助主公取了成都救出士元,再有周瑜威逼庐江、寿春,则曹操必退无疑。”

    关羽听了军师之谋划,点了点头,却又有些难信蒋干之能,于是便问:“云驻守于襄阳,常闻蒋子翼大名,此人真有如此之能否?”

    诸葛亮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子翼性情随和,擅辩能言,虽有些贪图钱财,却乃忠义重情之人,亮观其以往,虽于小事略有糊涂,但察天下大事却如洞若观火,用心之处可令奇谋无以遁形,所出之计虽少,却多出人意表,直击敌之弱处,从无虚发,但直至今日亮仍难窥其智之深浅,才之宽广,实乃一奇人也。曹操不识其能,而主公则与其相厚,得以相助,实是大幸之事,若非他淡泊仕途,否则投于主公麾下,与我等同心协手,何愁汉室不兴?天下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