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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七十一章 赵氏 孤儿

    不知为何今日一直上不了作者专区,现在才勉强上去,真是无奈,明天周末照常休息一日,字要码,老婆也要陪,想必大家不会介意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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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马来到车前,我微微俯身关切道:“夫人有何事欲言,莫非身有不适否?”

    嵇云摇了摇头,低声道:“多谢夫君关爱,妾非是有恙,乃是想到那谯公子怕是化名,其人恐怕便是曹操次子曹植曹子建也。”

    曹植?!我闻听此名不由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而方才还一直坐在吴克身边迷糊着的刘正则是一震,满面惊愕的转过脸来。

    驾车的吴克显然也听到嵇云之言,不禁带住缰绳停了下来。

    张任与两个家丁里的较远,见我们停下,忙催马过来翻身而下,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解的问:“主人因何事面有惊色?”

    我苦笑着正要开口,就见陆雪从一旁探身过来,撅着嘴不屑的道:“不就是曹贼的儿子么?看其长像便知必是一个只会卖弄诗文的文弱之人而已,若早知是他,我便一剑要了其性命,也让曹操老贼心痛一番。”

    张任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糊涂,我心道若真是曹子建,恐怕未必便是手无缚鸡之力,虽然历史上他以诗文名著天下,我亦曾觉其也不过是文人士子,但如今想曹操既征战天下,又对子嗣教导甚严,恐怕绝不会让儿子只知文事不通武略,况且庐江一战曹植顶盔贯甲亲临战阵撕杀乃是不争的事实,他即便武艺不精却也决非鱼腩之辈。

    不理会陆雪那丫头的胡言乱语,我疑惑的问:“夫人怎能断定其便为曹植?”

    嵇云这时却已恢复了平静,笑了笑道:“妾也并非便可肯定,只是曹操任丞相后,曾率其众子、妻妾归返谯郡祭祖,妾曾目睹,那时曹植应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因此今日一见便觉似在何地曾见,而听其名姓乃为谯仁,久思之下,这谯仁不就是谯郡之人么?且又闻曹植如今正驻于汝南,故有此思也。”

    听了嵇云之言,我回想起那谯仁举止风度,不由信了几分,只见刘正捋着胡须皱眉道:“主母所料甚为可能,主人昨夜赴宴实险也。”

    谯仁既是曹植,那杨德多半就是机巧智高的杨修了,想到能在这两人面前应付过关,我不免暗自连称侥幸,于是点头道:“多谢夫人之言,既如此,当速往谯郡,不可于此地久停,以免迟而生变。”

    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始进谯郡,眼见平原广袤、沃野千里,家乡愈来愈进,素来沉静的嵇云也不由神色间露出激动之情,而我虽是高兴,却不免患得患失起来,实是担心一番劳苦奔波、身入险地到头来出了什么意外,因此格外嘱咐众人当小心谨慎,不可横声枝节,陆雪虽然任性,但也知身在险地,因此一路来到也还算听话,虽然免不了偶尔放纵,但却已让我大跌眼境。

    谯郡,乃是曹操故里,其兴起之地,亦是曹魏集团核心之中夏侯一族祖籍,曹操当年便以这一带为基地,不断在军事和经济上扩充自己的实力,而后又实行屯田等政策,使谯郡农商之事颇为兴盛,太守乃是被陈寿评价为“才策谋略,世之奇士”,后来官至太尉,与我同姓的蒋济蒋子通,历史上这阶段他本来应是丹阳太守、扬州别驾,但或许是由于“蝴蝶效应”的原因,如今成了谯郡太守。在我所知的历史中,魏文帝曹丕在皇初二年(22l),封谯为“陪都”,与许昌、长安、洛阳、邺并称为五都,因此便可见谯郡之重,其中守备亦应严密,对我来说实非什么好事,所幸的是我们要去的乃是铚县,而非谯郡治所谯县。

    铚县外二十里,一座高约二十三、四丈(56米左右)的山峰在平原之上显得格外醒目,如今已近深秋,山上虽然树木茂密,却无郁郁葱葱之景,山脚下一片树林边,一个不大的院落,几间老旧的房舍,便是嵇云和其嫂侄所居之处,距这里往西南方不到一里,有个仅十余户人家的小小村落,嵇云远远望着这悬于村外,显得有些孤寂的院子,眼中已是热泪盈眶,几欲垂泪,陆雪虽是性情开朗,但毕竟也是女人,也免不得受了感染,面带悲戚之色。

    我一面轻声安慰着嵇云,一面心中叹息,这里,便是“有当世才,历太仆、宗正”的嵇喜和“竹林七贤”之首,“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的嵇家兄弟成长之处么?

    娇小的身上穿这一身整洁的粗布衣裙,木钗端正的插于无有丝毫凌乱的发髻之上,瓜子脸上略显苍白之色,额头及眼角已有丝丝皱纹隐现,这便是嵇云之嫂赵氏。虽然生活的艰辛使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端庄沉稳的举止、从容不迫的谈吐、坚定清澈的目光却让人知道她必是一个坚强而又知礼的女人,而柳眉、杏眼、樱唇亦可见其当初也必是颇有姿色。

    初见我们的赵氏难免甚为迷惑,一个七、八岁大小男孩儿领着另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童好奇的站在院中看着我们,而在嵇云哭着扑到赵氏怀中,忍不住泪如雨下,似若孩子般娇声呼唤着“嫂嫂”之时,赵氏才从声音中听辨出嵇云,而随后我上前恭敬的施礼相见,更让她少不了面露惊愕之色,而后在嵇云哽咽的解释之下,她才知其中缘由,于是难掩喜色的从容还礼,请我们进屋相坐。

    不大的正房之中虽然陈设简单却甚为洁净,彼此落座之后,赵氏唤过两子,温言道:“喜儿、康儿,你二人总言思念姑姑,如今姑姑与姑丈同来,还不快上前拜见?”

    大一点的嵇喜已经懂事,看看易容成三十多岁模样的嵇云,不由有些犹豫,但仍遵母命,有些拘谨的上前,声音稚嫩的倒身给我们见礼,之后又见过刘正和陆雪,而五六岁大的嵇康则不畏生人,站在屋中奶声奶气的问:“母亲,姑姑……姑姑怎么不像姑姑了?”

    众人一听不由莞尔,嵇云双眼红肿的拉过两个孩子,喜爱的揽在怀中,微笑着道:“姑姑哪里不像姑姑了?姑姑给你们变个法术可好?”说完起身对刘正道:“还请先生一助。”

    刘正见我微微点头,捋着胡子笑道:“主母有命,正自当效力。”之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上前交予嵇云。

    嵇云则笑着谢过,对我们施礼告退,带着两个孩子进了侧屋,陆雪那丫头早就对两个俊俏可爱的孩子大感有趣,自是跟随而去。

    我笑着看她们进屋,拱手对赵氏道:“干久闻云儿之言,道嫂嫂待之亲慈如母,恩情似海,多年独自操劳于家事,实为不易,干未能早携云儿前来,倍感汗颜,此番相至,乃为请嫂嫂带嵇喜、嵇康两位侄儿,于我们同往江南而居,还望嫂嫂莫嫌僻陋。”

    赵氏淡淡的一笑,从容道:“叔叔好意妾身心领,云儿妹妹得托终身,妾已甚喜,只请叔叔善待于她,此外再无他求。”

    我听了不由苦笑,心道:“兄弟我老远冒险跑来,你若不走,那岂不是白折腾一趟?”于是便又恳言相请,还搬出两嵇喜、嵇康两个孩子,而刘正也在我的暗示下,出言相劝。

    赵氏虽为妇人,但却乃知文识理之人,谯郡又非偏僻之地,自是知我“天机”之名,因此想到两子日后的前途,也不由犹豫起来。

    这时候就见嵇云与陆雪牵着两个孩子进来,两人小脸上满是欢喜,嵇康高兴的跑到赵氏身边,笑着道:“母亲,母亲,真是姑姑,真是姑姑呢。”

    赵氏摸着他的头,平和的道:“姑丈及刘老先生在坐,康儿不可无礼,今日所习之字可曾书完?”

    嵇康摇了摇小脑袋,道:“还没。”

    赵氏闻言叫过嵇喜道:“喜儿带弟弟去书房识字,需完成今日功课才是。”

    看着两个孩子施礼后牵手而出,我又开始劝说赵氏,嵇云得知嫂子不愿前去后,则哭着跪拜于地,泣言若赵氏不允,便跪死不起,这才说服了她,真让我感叹:“恐怕当初刘老大请诸葛亮也没这么困难吧。”

    既然赵氏同意与我们前往鱼复,那还是越早动身越好,于是我便让嵇云和陆雪帮赵氏收拾行装,而这一来却才发觉,虽然赵氏家中财物甚少,却足有两大箱书简,而我们此行只有一车,马匹又少尚有妇孺,实难从行。

    我看着那两个大箱子不由皱眉,虽然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但见赵氏显然将它们视若珍宝,怕是难以抛舍,于是便与刘正等人商议后,决定今日暂住一晚,明日前往铚县城中购买马匹以为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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