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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七十四章 矛盾

    哎~极是不喜欢西餐,刚到兄弟我就怀念起涮锅子来,说来也真佩服那些留学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可怜的胃,怕是要饱受煎熬了,还是国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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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赶的官军虽已远去,但我与张任、陆雪并未立即从林中现身,而是在光线暗淡的树木遮蔽下,商议起如何返回鱼复之事。

    “倘若真如方才所闻,想必自此南去之路城郭、村落多有我三人之图形,如今怕也只有先往北行,再绕道而返也。”我压低声音,很是无奈的道。

    陆雪轻哼一声,柳眉微挑,撅了撅嘴道:“从这里回江南有什么不可?我们只管多走偏僻小路便好,只是不如北上有意思罢了。”

    “有意思?恐怕也就你陆大小姐到了现在还有这般兴致,真不知道你是胆大包天还是大脑迟钝。”我不满的心中嘀咕着,懒得和她计较解释。

    张任从容镇定的替我解说道:“陆小姐之言虽有些道理,然此去鱼复千里之遥,我等又未携饮用之食,少不得要去采买,如此岂不多有危险?”随后又对我道:“任以为家主所言甚是,而西北临近许昌、洛阳,乃为曹操重地,恐难行走,如此只可先往东北,之后经兖州,经徐、扬,自东吴而返,不知家主以为如何?”

    我闻言点了点头,道:“君兴之言与干之思甚合,便依此而行。”

    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以手拨开身前横七竖八的枝杈,张任在前,我与陆雪小心翼翼的来到两林间的土路之上。

    眼前的道路蜿蜒曲折,于林间时隐时现,不知通往何处,此时路上除我们三人外再无人迹,显得极为冷清,深邃昏暗的林中间或传来一两声鸟鸣和唏唏簌簌的轻微响声,反而令人更觉幽静,甚至还有一丝诡异莫测之感。

    秋日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但一阵秋风轻过,刚刚汗水散去的我身于此境,还是不禁身上一冷,随即想到嵇云等人此时必是焦虑万分,而此后我们无奈各奔南北,愈离愈远,既难知他们可否安然无忧得返家中,亦不知自己将会面临怎样艰难的辗转奔波,实可谓是身于险地前途未卜,且又无有能力扭转乾坤,只能将势就势随波而动,因此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茫然无力之感。

    张任见我神色间有些黯然,之后轻声叹息,便略知我心中所思,于是劝慰道:“家主不必多虑,文破机警干练,刘先生又有乔装妙术,当可保主母一行安然而返。”

    而一旁的陆雪则皱了皱眉道:“先生与其在这里担心,不若快些找个地方买马匹代步,一路赶回江南才好。”之后又极是少见,似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轻声说:“况且……况且饿着肚子,怕……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早晨为了尽快买到马匹回转江南,因此便未顾上吃饭,而经过这大半天的一番折腾消耗,若说不饿那才奇怪,只不过慌乱之中未曾顾及而已,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也觉腹中饥饿起来,随后又想到陆雪虽然性格外向,多有令人苦笑不得的胆大之举,但毕竟还是身为这时代大族士家之女,能主动说出肚子饿这样的话来,还真是不容易,于是禁不住一笑,但我仅笑到一半,突然浑身一震,便硬生生将笑容敛了回去,眼中满是懊恼悔恨之色,之后在张任与陆雪充满疑惑的目光下,转而苦笑道:“这马匹还是莫要多想矣,便是这一日之餐么,嘿嘿……。”我说着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弄得张任诧异,陆雪愠恼,接着摊开双手道:“只不知你我三人身上可还有多余钱财以购。”

    此言一出,张、陆二人皆惊,要知张任为我门下教习宾客,一应用度皆由我供给,以前又身居高位,此次随我而来连兵刃都未带,更不要说有随身带太多钱的习惯,而陆雪亦是一样,而她原本那些饰物虽值钱,但因怕招人注目便也留在了嵇云那里,只有我也许真是有些贪财,金钱都放在身边,只不过方才为了脱身早已一股脑扔了出去,情急之下哪还有工夫留下一星半点来?李白有诗“千金散尽还复来”,可我这一洒之下,却不知怎么才能“复来”。

    陆雪脑子到也不慢,指着我娇呼道:“你……你莫非将钱财都扔了出去不成?怎么如此蠢笨,实是妄废‘天机’之称!”

    张任虽也愕然,但见她言语失礼,不由沉下脸来,冷冷的道:“陆小姐怎可如此与家主讲话?!事有紧急,为求脱身自难顾许多,钱财乃为身外之物,何需这般失态?”

    陆雪被张任说得心中不快,又急又怒的转头道:“你不过一个下人而已,怎敢指责于本小姐?钱财便是身外之物,可如今无钱又怎回江南,难道要……。”

    张任闻听此言不由双眉倒竖,二目圆睁,眼中寒光一闪,一股威迫之气顿生,竟令陆雪心中发虚,一时结舌。

    “靠!你这丫头片子未免太过放肆,这事说来皆因你而起,竟还如此嚣张?!”我心中本就郁闷,再听陆雪之言立即胸中恼怒,于是面沉似水,盯着陆雪冷涩的道:“张先生虽屈尊于干家中暂为教习,然我却视如挚友,甚为敬重,这一路行来莫非小姐未曾得见?怎可如此放肆!尔出言轻慢于张先生,便如蔑视于干,嘿!小姐出身大族,又受万般宠爱,自是看不起我等这些鄙陋之人,然现落于困境,难道非是源自小姐之故?”想到原本即可安然回转鱼复,如今却弄得要与娇妻分离,既不知自身日后安危,又不知嵇云等人消息,万一有所闪失,岂不悔恨终生?而一切皆拜这丫头所赐,因此我不由越想越气,语气逐渐严厉起来,道:“小姐自负美貌,仰仗众人呵护,难道便可任性刁蛮、不分轻重肆意而为?你只思自己身在家中孤单寂寞,便私跑出来,却可知伯言兄会如何焦虑?你只想家中众人如何对你不起,却可曾想过自己为他人做过何许事情?那夏侯虽是该死,但你却卤莽行事不思后果,可想过身在何地?想过余等众人性命或许便在你一念之间?眼下本当同舟共济,齐思对策之时,你却口无遮拦,出语伤人!哼,不知小姐可曾听过‘己不欲施,勿施于人’之说,或许怕是亦从未有过思他之思,想他人之想,更难知将心比心之理,或许小姐在东吴众多人心中乃是‘天之娇女’,但在干眼中看来却不过乃是个长不大的任性自私之孩童而已,往日你肆意妄为,他人不与计较乃因尔不过女子之身,且无关大事,但若临生死存亡之际,莫非小姐还欲随性而为否?!那时若因你之故使他人丧命,家族破亡,你又当如何自处?!。”

    陆雪何曾被人如此教训过,因此被我这一番讥讽斥责说得脸上时红时白,时怒时悲,粉面阴郁,紧咬嘴唇,眼中泪光隐显,声音哽咽的喊道:“好!好!既然‘天机’先生觉我是个累赘,不知轻重,诸般麻烦皆是因小女子而起,我便离开便是,免得误了你们性命!”说完泪水涌出,转身便走。

    张任刚才一时之气早已是烟消云散,只是面带苦涩神情没落的站在一旁听我教训陆雪,这时见状忙抢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躬身一礼,苦笑了下道:“陆小姐请慢,时才在下确是出言冒昧,然任既奉家主为尊,自知‘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之理,故不免一时失礼,还请小姐见谅。”随后又对我拱手道:“家主,陆小姐想来只是一时情急,任本就乃下人身份,小姐之言到也无错,如今居于非常之地,还望家主看在伯言先生面上,不要因任之故责怪陆小姐才是。”

    发泄完心中怒火,我也逐渐冷静下来,自然听出张任言外之意,陆雪虽擅自跟我们前来,但她若就此一人离开,出事的可能极大,我怕是将难辞其疚,日后陆家即便表面上不以为恨,但私下却也难免结怨,而我既不愿投于刘备,得罪了陆家也就相当于得罪了张、朱、顾三族,这恐非明智之举。

    陆雪见张任拦在面前,双眼通红的泣声道:“让开!本小姐不需你家主人担心,生死皆是我自己之事。”

    虽然绝不能让她独自而走,但我却也无法立即放下冷脸来,于是冷笑着道:“干才说小姐妄为无虑,不为他人所想,眼前果不其然便是如此,不知小姐可曾想过你这负气而走,若有闪失将令疼爱你之众人悲伤几何?”

    陆雪闻言蓦然转身,满面泪痕的冲我喊道:“本小姐要留你嫌我任性自负,要走你又道我肆意妄为,蒋子翼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干只要小姐自省己身,遇事三思而后行,多听少言即可,只等安然返回江南,随便小姐欲为何事,干均听自便,绝不干涉!”

    “我若偏要离开,你又能怎样?!”

    我嘿嘿一阵阴笑,语气森然的道:“小姐倘要如此,便休怪在下手段毒辣,干恰巧知一使人痴呆而如行尸走肉之法,用来到也简单,难免使小姐感受一下,此外还要再毁去小姐容貌,仅此而已。”

    陆雪听完脸色苍白,眼露恐惧的道:“你……你敢!你难道不怕上天谴罚,世人鄙夷?!”

    我哈哈一阵大笑,随后目光坚定的盯着她,凶狠的斩钉截铁喝道:“干有何不敢?!小姐若要自行离去,而被曹军掳缚,不知能挺过几道酷刑而不招出所知之事?于此干不妨与小姐直言,在下虽素来与人为善,然却视家人亲友更甚于自己性命,为护其等安全,莫说是你,便是与全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凡伤我亲近之人者,纵是天神下凡,在下亦是遇仙弑仙,遇神诛神!”

    见惯了我平日和言悦色、恭谦谨慎,突然见到我这般狰狞狠辣神色,听闻我这样决绝狂傲之语,陆雪不由娇躯一颤,微张着嘴,满面惊恐的呆望着我。

    张任起初本以为我只是在吓唬陆雪而已,但随后见我声色俱厉,神情激昂不似做伪,也不免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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