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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戏剧性落幕

    刚看到上架后有了第一位粉丝,第一个订阅,自己内心的激动与惶恐持续了好久才平复下来。虽然不知道这位粉丝是谁在哪里能看到粉丝名字,需要特意感谢一下,但还是对其报以最大的感激,作为作者而言,唯有用百倍的努力将这本书尽最大努力写好,这才是对喜欢这本书的读者最好的回馈。

    在没有写书前觉得写书也就那么回事,可真正提笔后却发现写书真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对其他能写出深受国民喜爱作品的那些作家,真心钦佩,最主要是自己有信心让人物也丰富多彩,故事情节也跌宕起伏,自己会用最大努力去读去写,当然也希望喜欢本书的粉丝会越来越多,欢迎每一位读者积极点评!

    这些话是对本书第一位粉丝说的,也是对今后每一位喜欢自己的读者说的,你们的支持真的是支撑作者写书的动力,感恩有你!

    最后,在作家助手里的粉丝称号一栏,我给第一位粉丝以及随后的粉丝,起了一个广厦千万的名字,我的本意是希望自己的粉丝人人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豪华广厦,能遮风挡雨,幸福快乐地生活。

    上述文字不计入章节

    西岐镇空气里的血腥气息尚未散尽,大街小巷中仍有零星打斗声偶尔响起,街边尸堆仍旧以恐怖的速度在增加,这一切糟糕的情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片地界苟活下来的人们,是多么的幸运。

    但是这糟糕透顶的形势依旧阻挡不了封神大会珊珊而来的脚步,对于这场近乎伤亡惨重的大范围厮杀,周氏从头到尾袖手旁观的态度,甚至说冷眼旁观也无不可,无形当中令一些原本支持周氏的神仙心灰意冷。

    当月初一,封神大会正式开始。

    大会场地是选在城中的教武场,这座教武场原本是驻守在此的边境军团日常操练所用,后由于军团在北海诛蛟引发海潮倒灌,不仅淹覆大半西北故土,还导致全军覆灭,听说当时军团第一高手的头颅至今尚且悬挂在北海蛟窟,当时西北之地上至豪阀贵胄,下至凄苦百姓,皆被强掳至北海极寒之地,女人不论老幼做那任人宰欺的花妓,男人不分贵贱开石筑堤辛苦劳力,可以说北海蛟窟,就是笼罩在西北百姓头顶挥之不去的噩梦。

    言归正转,教武场与斗兽场相差无几,四面座席,中间一片开阔场地,场外筑起重重法阵,防止斗技涟漪波及无辜,周氏并无花费多大心思布置,反而是场外繁杂玄妙的法阵,无不让来此之人侧目。

    待四面座无虚席,场中站立之人方才开口言语,是那位拳杀七八神仙的拳师,场下顿时议论纷起,拳师置若罔闻,孤傲目光陡生,视线掠过一地,一地噤若寒蝉。

    不知为何,教武场微微抖了抖。

    冷哼一声,拳师声如洪钟,气盖全场,开口说道“封神大会也无太大规矩,抽到签的两两下场厮杀即可,胜者自然为王,也可一人联挑数场,量力而行即好,最后手中以持签多寡排序封神!”

    话音掷地有声,拳师挥挥手,从场外走来七八位玲珑秀美的华裙女子,手里各自端着白玉托盘,托盘用金灿薄纱覆盖,走到场中停下脚步,齐齐掀开薄纱,待看清托盘所托之物后,满场哗然。

    赫然是八块盆口大小,血迹斑驳的某种白骨!

    女子熟练地将八块白骨掷地拼凑在一起,少顷,一个完整头颅呈现在场地中央,一抹朱光开始在硕大头骨上如蛇游走不定。

    拳师开始解释“全凭实力击打场中圣骨,即可得签,签色相同者,便是彼此厮杀对象!”

    “有哪位神仙下场小试牛刀?”

    满场俱寂。

    拳师收回视线,走到圣骨前,陡然一拳砸出,圣骨之上那抹朱光顿时像被震碎一地的水银,须臾之间将头颅包裹,而后从嘴中吐出一支小巧骨签,拳师看了看,攥在手心。

    两道身影从座席上飞落入场,一老一幼,行如父女,二人冲拳师拱手后,走到圣骨前,却是由扎着独角辫的小姑娘出手求签,身影一个腾空轮转,独角辫子如同一记重锤砸落,朱光轰然粉碎,包裹住圣骨,从嘴里吐出一支骨签。

    场地无形中抖了两抖。

    接过骨签,小姑娘冲拳师拱手一礼,带着看似年迈的老者,静静走到场边候场。

    拳师笑着回礼,看一眼这对行如父女的二人,脸上讥讽之色无形之中减少了几分。

    一狼一狈,少有的狠茬子。

    拳师对之也多有耳闻,据说北海蛟窟生死簿上,这对狼狈师徒便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有人当先,自然有人不甘落后,一道道身影接连下场,圣骨游光聚散无数,吐出一支支骨签。

    伴随着圣骨吐签,教武场抖动的次数愈发强烈。

    而就在场地气氛徐徐回暖之时,教武场下千丈之地,一座血气弥漫的开阔祭台中央,正有形如心脏的晶莹血石随着法阵传送而来的无形波动渐渐复苏,这颗沉寂无数年头的妖心,即将石破而出!

    空气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腥臭气息,不过鲜有人关注于此,街巷里成堆的尸首正渐渐腐化,怎么可能没有味道,这是些许人在闻到这股异常气味后,不自觉蹦出的念头,也是合情合理的解释。

    第一对下场厮杀的,正是首先下场求签的狼狈师徒,对手则是一头尚未彻底显化人形的灵猴。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对杀,只有干净利索地完败,灵猴晃开狼女凌厉扑杀,尚未喘息匀称,就在狼女独角辫一记重砸后,倒滑出七八丈远,满口吐血,已经再无战力可言。

    狼女捡起地上灵猴的骨签,拱手一礼,平静而去。

    几乎拳杀灵猴的狼女并无退场的意思,行至场边一脚迈出场外,一脚立于场内,踏出场外的那只脚尖轻轻点地两下,示意她已然下场,而立于场内的那只脚,却是代表她再次登场,这点近乎敷衍了事的做派,一时间引来场下颇多声讨之音。

    狼女继续问拳,身形虽看似柔弱,但一身拳意却是徐徐攀升,尤其是在一气打杀三位难缠对手,而她毫发无伤的情况下,狼女那狠辣刁钻的出拳,已然震慑后续想要与之较量的颇多心怀鬼胎之辈。

    而那位与之共求一签的年迈老者,从始至终,都一直趴在狼女脊背之上,脚尖都未曾落地。

    场下,拳师神色平淡,对场上狼女表现似乎见怪不怪。

    一抹阴影毫无征兆出现在拳师身后,仿佛是拳师落在地上的影子。

    拳师瞳孔深处,绽开出两团血色花朵,旋即又消散无形。

    “去吧,替主人打开最后一道通往神殿的枷锁!”

    拳师耳畔响起空灵话语。

    拳师拔地而起,在空中如猎鹰飞掠,拳势如开天辟地,当头朝狼女砸落!

    狼女不退反进,抖落背上的老者,双脚踏地而起,像一支腾空的绚烂烟火,双拳挥空,与从天而落的铁拳碰砸在一起,一瞬间爆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波!

    “原来你是这等身份,难怪敢来搅腾这潭浑水,不过现在为时已晚,你这早该崩碎的地祇金身,救不了你的烂命!”

    半空中,好如清水里被滴入两团红金墨水,彼此相容侵吞,外界一时间看不出结果会如何。

    狼女挡下拳师又一记势大力沉轰砸后,双臂血肉彻底被好如剔骨的拳劲搅碎,露出色彩斑驳的金色臂骨,待一身血肉彻底消散,狼女终是露出本来面目,一架将碎未碎刻满文字的彩绘金身!

    拳师一拳震开狼女致命缠贴,拳势虚晃一下,鬼魅身形瞬间绕于身后,抬腿冲着未曾反应过来的地祇头颅,便是一记石破天惊的撞膝,地祇金身倒飞而出,拳师看一眼空中扬撒的金色粉末,呵呵一笑。

    “昔日高坐神台的地祇老爷都想来分杯羹,看来真的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突然,拳师急转身形,拳意凝聚巅峰,直直朝着地面一直未曾出手的老者砸落而出!

    狼女神色骇变,顾不得金身濒临崩碎的危险,再次冲天而起,一身拳意攀升至极限,轰砸向看出端倪的拳师后背!

    狼女是昔日地祇金身,即便苟活于世,却尚有一战之力,而老者却是名不副实的“吊命鬼”,金身大碎,不过是被狼女强行拼凑起来而起,再难经受点滴“风吹雨淋”,这也是为何老者一直作壁上观,却不动手的根底所在。

    这二位是西岐五百里外一座山庙中的土地爷与香火小人,老者被一位自称替天行道之人打碎金身,却不知为何偏偏留下已成气候的香火小娘,还告诫二者需假借狼狈恶身,前来参加这封神大会,事成之后,他自有妙术,帮其再造金身,一续前缘。

    原来,这位土地爷与香火小娘前世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侣,土地前世是位卧冰求鲤的大孝子,上山挖药偶遇下山恶虎伤人,救人不成却不幸命丧虎口,后被当地百姓建庙以缅怀德行良善,因而男子就成了一座山头不大的小小土地,至于女子是在思念成疾香消玉殒后,被已然成为土地的男子,动用微末术法,拉进土地庙中,与那香火小人神魂合一,享受香火熏身,成就的金身。

    生死之际,老者泪眼婆娑看着一脸焦急的香火小娘,缓缓闭上无神双目。

    “不……”,女子终归是慢上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再次丧命于她前,这种隔世再受的离别心痛,令女子肝肠寸断,哀莫大于心死!

    “咳咳,大人我要是再不出来解围,这烂摊子怕是会更难收拾哎!”

    一艘烂木舟飘飘摇摇,似顺水而来,出现在教武场当空。

    木舟舟头,富如狗头颅微扬,双指抹眉,故作潇洒之态。

    舟尾,一个小机灵鬼趴在舟侧,饶有兴趣地瞅东看西,对自家老爷这幅姿态,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富如狗从舟头跃下,走到宛如凝固一般的拳师身前,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倒是有点小气候,可惜却是空中楼阁,经不起轻轻一戳,这摊浑水想摸鱼的高人太多,你一个初登小逍遥的小小武夫,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呢?”

    富如狗屈指一弹,拳师顿时如同皲裂的瓷器,瞬间散落一地。

    无处可藏的一抹血色阴影迅疾逃命。

    富如狗冲趴着看热闹的食喜小人挥挥手,只看一线金光凌空而过,堪堪拦在疲于逃命的阴影之前,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而后一脚重踹,仿佛蛇打七寸,轻而易举将阴影踏死于脚下!

    食喜小人双手一摊,摇头叹息,“没得意思,不经玩哎!”

    阴影首尾挣扎,瞬间幻成蛟蛇之属试图回头撕咬,食喜小人嘻嘻一笑,脚尖轻轻碾踩,似乎舍不得一下子将其踩死,天生被压胜的阴影顿时术法无效,重新恢复成阴影,同时还传出凄厉哀嚎之声!

    富如狗哭笑不得,走到被他打碎金身,眼下心存死意的土地爷身前,嘀咕道“长成这幅鬼样子,那姑娘是如何看上你的,真是搞不懂!”

    蓦然,富如狗看了一眼脚下,轻咦一声,一招手揽下半空木舟,跃舟而上,木舟倏忽幻成芥子,瞬间遁入地层。

    寻着奇异的颤动,木舟直下千丈,终是停在一座阔大祭坛之上,先摸张符箓贴与身前,富如狗方才跳下舟头,绕着充满原古气息的祭坛转了三周,富如狗隐隐看出一丝端倪,这座祭坛貌似有昔日那位可与神道抗衡的魔主气息残留,难不成是魔道遗迹?

    踏上祭坛,富如狗并未靠近,盯着祭台上的心形血石瞧看许久,蓦然叹息一声,说道“魔魂都被打散的无法再重聚,留下这一颗徒有其型的魔心有个屁用啊!”

    富如狗抖擞衣袖,飞出一沓黄纸符箓,双指凌空一指,符箓纷纷自行贴与血石之上,富如狗这才晃悠着步子,走到血石前,仔细审视一番,喃喃自语“也罢,看在你老哥与我有旧情在,这份大礼我姑且收下,等找到一个合适之人,就将那卷东西与这颗心石一并交于他,也算是给老哥一个交待不是?”

    收好心石后,又仔细在祭坛上停留许久,左瞧右看,甚至连地下三尺的土层都不放过,忍下将这座祭坛一并收走的念头,富如狗将所能收走的东西,一件不落悉数收入囊中。

    临走前,富如狗燃香一柱,插在祭台之上,嘴里念念有词,神色肃穆,不知是担心传说拥有不死神魂的那位魔主大人秋后算账,提前先请罪一番,还是如何。

    木舟破土而去,祭坛上被洗劫一空,就在尚未燃尽的香火前,一缕虚淡至极的身影浮现而出,看着香火若有所思,最终随袅袅香烟一并消散无形。

    回到地面,富如狗抬头望天,暗呼一声不妙,便直接张扬大袖,将整座教武场一众精怪收入袖中,唤下食喜小人,抛出衣袖里的几个精致玉牌,说道“拿着老爷的家底,速速离去,能走多远走多远!”

    不知所以得食喜小人有些呆愣,眨眼问道“老爷,你这是临终遗言吗?”

    富如狗哭笑不得,赏了食喜小人额头一个栗子,骂道“赶紧滚,有你这么诅咒自家老爷的吗?”

    似乎明白过来的食喜小人嘻嘻一笑,问道“老爷,我能乘那木舟跑路吗?”

    本以为食喜小人能说几句不舍之言,却不料竟是在惦记自己的那点家底,富如狗看一眼食喜小人,嘿嘿一笑。说道“食喜啊,要不然你替老爷扛下这次的神道余雷如何,以后木舟随你如何,可做?”

    话都未听完,食喜小人化作一线金光离去。

    富如狗抬头看着天之最高处,游走不停地雷劫,无可奈何说了一句“谁让老子长得如此好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