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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都怪天杀的三长老

    小厮跳脚闪身到亭柱一侧,抱着柱子探出半个脑壳,瞧看着那口即将要被揭开的琉璃宝箱。

    光脚大汗探出手,摸在那口流光溢彩的宝箱上,深吸一气,缓缓揭开了箱盖。

    一根莹亮绣花针陈放在其中。

    “儿子,你把爹拽过来开了半天箱子,就是为了让爹看这一根生了锈的绣花针?”

    小厮瞧见箱中所为何物后,终是长吐一气,甩着袖子就走了过来,双手叉腰,眼睛斜眯着神色复杂的光脚大汗,哂笑道:“就这?”

    “儿子,以后要是想坑爹呢,大可以直说,爹反正就你这一个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自然是舍不得打骂一下的,放心好了……”

    小厮说罢,转身就准备甩袖离去,在这荒山上浪费这么久大好光景,简直就是对美好生活的极大侮辱!

    再说,这个时间段,三长老那边也该到了做饭的点了,这时候若是跑去搭把手摘个菜什么的,像三长老那样心地良善之人,怎么可能说出那句“时间不早了,我该用膳了”的冰冷戳心言语,一定是那句“要不留下来喝两杯”的暖心言辞,哎,生活就是这样子啊,你对它百般好,他才会对你百般好哩!

    要是老子以后再相信这个光脚大汉的屁话,老子就……自罚三杯!

    眼角余光不经意扫量一眼光脚大汗,神色依旧复杂,就像是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取得婆姨原来是三长老的老娘那般,“哎,操心的命,当个闲散山主,每天吃吃喝喝,走走逛逛,睡觉吹牛,有什么不好?”小厮心中一叹,就比抬脚就要离去。

    “轰隆隆……”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整座后山就如同三长老筛药用的筛子,毫无规律的晃动起来,并且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仿佛山下有地鳌翻身,要将这后山掀翻。

    “儿子,你放屁了?”

    小厮脸色煞白,连忙抱头蹲下,同时扭头朝身后的光脚大汗看去。

    只见光脚大汗上身不动如山,下身两腿深陷两个巨坑,赫然硬生生在山石上踩踏出两个脚洞来。

    而在光脚大汗有些颤抖的手指上,多出一根莹亮绣花针来,若是仔细看,绣花针并非笔直,而是有一些不甚明显的弯弧,似乎是谁绣花时使大了气力,将针身拧完了似的。

    “儿子,你腿肚子抖个什么劲,一个山崩而已,用不着害怕成这幅怂样子吧!”

    小厮抱着脑壳,后山晃漾的幅度也变小许多,勉强能够站起身来,小厮说着起身,趔趔趄趄走过去,想拍掉光脚大汗指尖上的绣花针,捎带再嘲讽两句,一会下山去蹭饭,也有的话聊不是,总不能去蹭饭不拎东西也就罢了,话还不想多说,那在饭桌上得多尴尬!

    这不是他的脾性!

    就在小厮走过去探手准备拍掉绣花针时,光脚大汗一声闷哼,脸色倏忽白如纸张,一口鲜红从嘴里喷吐而出,紧接着就是指尖上的绣花针“砰然落地”!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山巅被砸陷下去两寸之深,连同整座后山也跟着陷沉寸许!

    小厮目瞪口呆,嘴唇哆嗦,牙关打颤,腿肚子如何也使不上力,就像是被抽了筋一样。

    光脚大汗颓然坐地,屏息凝神,运转气血秘术,在体内奇经八脉游走几周,减轻由于他强行提升一身气血之力抬起绣花针而遭受的重创反噬,等到暂时无恙,方才睁眼看去!

    之前吓瘫软的小厮,此时正趴在绣花针掉落砸陷形成的深坑旁,探头探脑打量着那根差点要了他小命的“绣花针”!

    “儿子,这小玩意咋这么厉害,感觉比万箭攒还要厉害几分,你想想看,要是能把这绣花针再变大一点,比如变成烧火棍或者齐眉棍,与人厮杀时,一棍子抡出,岂不是比这地动山摇的威力还要猛?”

    小厮转着莫名有几分金光的眼珠子,已经开始在想,要不要勉强留下来再待一会,也好蹭个光,毕竟以后传出去了,说后羿祠山主和小猴子发现天地至宝,这种不要什么东西就能凭空得来的莫大名声,不要白不要啊!

    除非他脑壳不灵光!

    “嘻嘻,儿子,爹这会想再在这里待一会,要不你先下山去通知他们去,留我在这里看护至宝,毕竟这绣花针是你发现的,立头功这种事情非你莫属,我是不敢抢的,只要一会长老们上来了,你在说无意找到至宝时,稍稍添上我的小名就好,反正我不图名不图利,只图后羿祠风水大吉,至于出风头被仙子姐姐追求表白这种事,儿子做,儿子优秀,当爹的也跟着沾光不是!”

    小厮挥着衣袖,示意让光脚大汗下山通禀。

    毕竟,像后羿祠这种弟子不旺的小门小派,骤然接下这么一个大馅饼,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封锁一切消息,否则消息一经外传,诸多财大气粗的仙门便会闻风而至,到时候即便后羿祠不想卖这件宝贝,怕是也留不住,只要能留住,那就是惹祸的根!

    “你看见它有没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光脚大汗盯着眼眸流转间,已经隐隐可见金光的小厮,有些欣慰,有些心酸。

    “亲切啊,咋可能不亲切嘛,像这种天地至宝,爹可是从来都觉得亲切的很,就像是爹看儿子,咋可能看够嘛!”

    小厮一愣,但瞬间反应过来,甚至在心里还稍稍想感激一下这个脑壳一般,样貌一般,境界一般,总之什么都很一般的山主大人,这种天地至宝出世,势必会引来无数赵家登门观宝,等以后众仙人观宝时,听讲至宝出世时,必然要提及自己名字,山主大人这般做,莫不是想分一杯小羹出来?

    “那你怎么不试着拿起来看看?”

    光脚大汗提醒道。

    “儿子,这不太好吧,毕竟怎么说这至宝也是你找到的,虽然我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但论功行赏,还是要算你头功的,我跟沾沾小光就好!”

    小厮指尖掐出一粒米的距离,罕见的摆出谦逊十足的脸孔。

    “拿起来看看再说!”

    光脚大汗还是一个劲鼓励。

    “这好吗……”

    小厮挠挠头,生平第一次有一丝丝不安。

    光脚大汗点点头。

    “好吧,既然儿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当爹的也不能太怂,太怂的话,以后不好管教儿子……”

    小厮面有为难,探手入深坑,因为胳膊太短,够了两次都够不着,索性就趴在深坑旁,连头带半截身子一并探入被绣花针砸压塌沉出来的深坑。

    光脚大汗静静看着。

    呼吸微微急促,心神也开始如煮水一般,渐渐变得激荡不安起来。

    深坑中。

    小厮探手将绣花针轻轻捡起,小心翼翼搁在掌心里,反复认真打量着,甚至还嘴对着哈气,拿袖子轻轻将上面沾着的一些脏东西擦拭干净,莹亮轻巧,两头尖尖,中间弯弯,可不就是婆姨用来绣花的绣针!

    “儿子这次怕是要哭死,好不易找到一件,本以为是天地至宝,谁曾想就是普通的绣花针,估摸着刚才地动山摇,也就是山根下的土地老儿凑巧打了个喷嚏,被这么机缘巧合撞上了,这才让傻儿子误认为是自己捡到了宝贝,哎,造化弄人,欢喜一场终为空!”

    小厮捏着绣花针,脑壳里在盘算着一会出去后,该怎么宽慰这个傻儿子,万一接受不了,一气跳崖,摔个半残,那他以后岂不是得围着病榻,天天熬药照顾他?

    “哎,要是能把这小玩意再变大一点,也好能做个行山杖什么的,赶赶蛇鼠什么的,总归算是有个作用,大概也能稍稍宽慰一下傻儿子吧,总比现在这爷们拿来根本无用的绣针强,逼山主绣花,还不如一拳将他打杀!”

    一个人在深坑里嘀嘀咕咕,思来想去,如此好一阵子,总算是找到了自认能宽慰傻儿子的好话,小厮方才手指捻夹着绣花针,慢腾腾从深坑里缩回身子。

    光脚大汗神色复杂到了极致。

    “儿子,这跟怎么对你说好呢,这次吧,其实也不怪你,当然,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雁荡山风水不好,你我好不易捡了个宝贝,没曾想就是一根毫无用处的普通绣花针,也罢,咱爷俩认栽便是,等下了山去,对谁只字不提便可,权当咱爷俩今天没来过这里!”

    小厮说的头头是道,已然将至宝变废物的原因划算到雁荡山风水头上,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委实是动足了脑筋的!

    “走你!”

    小厮说罢,就随手将绣花针抛出,拍拍手,抬脚就要下山去蹭饭,毕竟白白耽搁了这么久,下山再慢点,三长老可要是骂人的!

    “轰……”

    一阵山石碎屑攒射,尘屑飞扬。

    “搞什么鬼,儿子,丢一根绣花针而已,用不着下死手吓唬爹吧!”

    小厮抱着脑壳,跳脚跑开到一边,眼神幽怨地看着光脚大汉。

    等尘屑散落,小厮转头望去,就在他扔绣花针的地方,凭空生出一根齐眉棍来,戳立在地,入石三分,棍身金光闪闪,上面似乎还有刻字,一看就是天地至宝!

    “哈哈,莫不是天老爷知道我用心良苦,就亲自送来一根金光棍子!”

    小厮抚掌大笑,那叫一个开心!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当绣花针落地变大后,他的眼眸里已然金光璀璨,好比火眼金睛!

    “孙小妖,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出来吗?”

    光脚大汗面有歉意,望着眉开眼笑的小厮,认真问道,仿佛问的不是小厮,而是另外一个什么人。

    “神……经……病!”

    小厮勃然大怒。

    转身御风飞掠而去。

    戳立在地上的绣花针当即悬空,一线飞去,尾随其后。

    不到片刻,小厮脸色铁青,御风而回。

    头顶“齐眉棍”同样悬停。

    “你要搞什么名堂,再这么做,我可真翻脸啊!”

    小厮指了指头这件神兵,我也使不动,天底下除了你,它可没听过几个人的话!”

    光脚大汗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一道灵光缭绕的无匹身影,手中一棍横扫,便是地裂山崩,再一棍点天,天穹为之炸裂!

    就是这种强悍无敌姿态,棍扫混沌古地,将一众无上仙神,打到心悦诚服!

    “呵呵……射日的,你这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唤我出来,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突然,小厮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而从小厮身体里,走出一道虚淡缥缈的身影。

    当这道身影出现在这片天地之间,天穹之上,顿时阴云攒聚,罡风呼啸,闷雷如蛟龙游走,整座天地气象大变!

    “你终于舍得走出你这乌龟壳了!”

    光脚大汗颇为欣慰。

    “不走出来。不行啊,你这一天几念叨,纵然我耳朵再不好使,也能被你念叨疯掉!”

    虚淡身影一抬手,悬停在半空的绣花针倏忽一个打旋,好如飞鸟归林,落入虚淡身影之人的手里:“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不能做的太绝情,你知道这种事情我做不来的!”

    绣花针在身影虚淡之人手指间,好如一条欢呼游走的小蛟,惬意而欢快,似乎听懂了主人的意思。

    抬手一抛,绣花针化作一点金光,没入虚淡之人耳洞。

    “怎么着,这么久日子没见了,不想走两招?”

    身影虚淡之人笑眯眯看着光脚大汉。

    “你这状态,不禁打,不禁打,算了,下次吧,等你把那具金身从魔土中找回来再打也不迟!”

    光脚大汗瞧了瞧对方,却是摇摇头拒绝:“万一要是我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

    “你最多还有三百年光景,光阴长河那边已经出现端倪,相信魔土之下也不会平静如水,此去你切记要小心行事,天地大道今非昔比,你也不是昔年的你了!”

    光脚大汗想了想,提醒道。

    “这边还能坚持多久?”

    身影虚淡之人问道。

    “时日也不多,毕竟那条光阴流水一旦受到波及,混沌古地所有的水运都会凭空失去半数灵气,要是往日经营有方灵气充沛还好,要是抢掠无度灵气枯竭,怕是谁也不好受,到时候那群一心等待复古的老东西,怕是要联手跳出来!”

    光脚大汗忧虑重重,“你最好能在帝丘崩塌之前赶回来,也好多做点准备,毕竟连你都活下来了,昔年那群老家伙怎么可能死去!”

    “知道了,放心吧!”

    虚淡身影摆了摆手,一步迈入天穹之上,从耳洞里掏出那根绣花针来,在天穹界壁之上画圈,然后居中一点,一个大洞赫然出现。

    跃出帝丘后,虚淡身影并未直接远去,而是抬眼远望,两道金光从眼眸中攒射而出,洞穿一切泛涌混沌,直达宇宙深处某地。

    一位闭关万年冻冰之下的冰霜老者,蓦然睁眼,勃然大怒,“孙小妖,你又要作什么妖?”

    金光须臾转移。

    一座万丈高山,山巅之上有拜月精怪,只差百年光景,即可迈入化道为人的境地,当金光探来,这只正吞吐月华的恶蛟倏忽炸裂成两截,悬浮于空的吞月珠也轰然粉碎,数千年道行眨眼间沦为流水。

    “下不为例!”

    金光远去,只留下一句威慑性十足的警言。

    虚淡身影摩挲着毛茸茸的下巴,嘀咕了一句:“这是念在大家同妖一场!”

    一片无人存在的远古废墟中,有一道身影正绕着一座大墓疾速飞掠,当金光破空而至,身影一个地遁,速然离开万里,当以为万事大吉时,又一道金光陡然落下,从头顶贯通至腰腹,连神魂都没来得及遁逃,顷刻间化为乌有。

    “孙小妖,你这一世刚现身,就惹出这么大祸事,莫非你还当这是你横行无忌的神话时代?”

    一道空灵话语从中宇宙深处飘来,只传进虚淡身影的耳畔。

    “切,说的好像现在能打过我一样,就算我失了那具金身,也不是你这大光头能奈何我的!”

    虚淡身影撇撇嘴,刻意摆弄着手指间的绣花针。

    “也罢,神针已经被你拿到,佛门再横加阻拦,于大道无益,放你去吧!”

    待话音消散,虚淡身影这才收针入耳,眼珠子滴流乱转一通,化虹远遁。

    天地葬坑,是宇宙深处的一块僻静之地,因为其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深浅巨坑,大的甚至能葬下一座天地,故而被称之为天地葬坑,这里人迹罕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里,变态到极致的大环境,对修士修道毫无裨益,每每有修士来此,境界道行不升反坠,久而久之,这里沦落成一片废土死地。

    一道拖曳着长长尾巴的虹光,划破死寂一般的气氛,落在了这片废土死地之上。

    举目远眺,打量一周后,虚淡身影熟门熟路来到一处故地,掐诀念咒,积满光阴厚土的地面骤然裂开,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粗大的蛛网状裂隙绵延不断,如同有大蜘蛛在地面结网一般,不到片刻光景,已经延展出十万里之遥。

    “开!”

    虚淡身影脚尖轻点,已然开裂的地面,随着这轻轻一点,骤然断开,一道恍若可葬下天地的巨大鸿沟出现。

    “起!”

    虚淡身影探出手指凌空画符,随着繁奥复杂的动作落幕,手指探入鸿沟轻勾,一具腐朽的身躯从这座天地葬坑地心中飞出。

    “还是熟悉的味道!”

    虚淡身影眯眼,轻吸一气,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身躯缓缓落在虚淡身影之前,周身流淌着滚滚墨雾,滚滚凶戾气息从身躯逸散开来。

    虚淡身影上前一步,与这道腐朽身躯融为一体,“嗯……”,从这具腐朽身躯嘴里发出一声惬意至极的呻吟,一时间,天地葬坑之上的所有陨铁,好如万川归海一般,从四面八方汹涌飞来,填补着腐朽身躯外的那件破碎战甲。

    “叮叮叮……”

    清脆之声响彻天地。

    待到一件崭新的陨铁战甲重披在身,腐朽身躯也彻底复活过来,轻轻一抖擞,周身瞬间喷薄而出无量光辉,将天地葬坑映照如白昼。

    “我又回来了!”

    重新焕发生机的身躯,在陨铁战甲的衬托下,仿佛顶天立地,擎月逐日,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

    “先让爹算一算坐标,天地大变,光阴流水数次改道,原来的那些坐标怕是已经作废!”

    暂时以这具昔年亲手藏埋下的残斗之躯重活一世的孙小妖,心算了无痕,片刻光景,就大概了解清楚如今这片宇宙中的变故情况。

    混沌坐标,大多还能用,只有些许因为所在一界发生大变故,方才跟着发生变化,抛开这一部分,剩余的都基本可用。

    手指画光符,又写下一连串的坐标,孙小妖掐诀念咒,待光符消散,身影须臾凝为芥子流光,破空远遁。

    宇宙深处,一座飘浮的古老石台,已然积满厚厚一层混沌扬尘,一抹远来的流光落于其上。

    “坑爹啊,这是哪里,怎么串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重新凝为芥子流光,破空远逝。

    宇宙黑洞边缘,一座残破石台若隐若现,芥子流光落于其上。

    “怎么和三长老一样不靠谱,净欺负老实人啊……”

    宇宙深处,一处浮骨攒聚而成的白骨地上,一座白骨石台被骨屑遮去半数,一抹芥子流光落于其上。

    “我去,怎么跑到白骨禁地了,三长老,你能不能显显令,靠点谱,给老子指点一条明路……”

    宇宙一地,皆是死寂的星骸,有者大到无法估量,有者小至如一界,悉数生机全无,没有半点生灵存活的迹象。

    一座星骸石台,悬浮其中,一抹芥子流光落于其上。

    “三长老,你个狗日的,让你给指点一下,你个脑壳缺弦的憨货,咋给老子指到这鸟不拉屎的星骸死地来了,拜拜托,行行好吧……”

    宇宙某一处,三艘大如一界的古老航船,冲破混沌扬尘,驶向未知的深处。

    其中一艘航船船尾,一座流光溢彩的石台赫然而存,一抹芥子流光追随航船许久,方才落于其上。

    “三长老,都怪你这老东西,没让老子蹭顿饭,要不然就这破烂星空船,老子追它,也就一脚油的事……”

    “三长老,你要点脸吧,我又不去天地葬坑,你指我到这里,老子等于多绕了一大圈……”

    ……

    一抹芥子流光,就这么穿梭于宇宙各座古老石台之间,嘴里一直骂骂咧咧,怪罪于某个不知是谁的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