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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共主唯一

    商家,逐利轻义,这是儒门给商家一脉的盖章定戳,加之儒门又发生弟子弃儒转商的“丑事”,故而使得商家一脉名声在昔日一段时间中,陷入跌无再跌的飘摇境地。

    也就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商家一脉某位闭关隐世的大佬重新出世,再掌商家一脉权柄,开始奉行“推市前行”的经世方针,这才使得前景惨淡的商家一脉起死回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疯子正是受到这位商家大佬的影响,方才毅然决然转入商家一脉,除开有他财运盖顶的缘故,更多的还是疯子自身想做出一点事情来,一点可以使人族走的更加长远,稳妥的事情。

    “这位爷,您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这要收摊了,您是不是挪挪窝?”

    面摊掌柜收拾着碗筷,小心翼翼提醒吃完面就发呆的食客,毕竟怎么说这位食客也算是老主顾了,虽然每次来都是只点一碗卤面,不过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下,还能小赚银两,也却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哦,打扰了,面不错!”

    疯子从思绪中跳脱出来,撂下银子顺便夸了一句,就转身离去。

    这家面摊三月前,还是在那位老掌柜手里,但就是在疯子一次吃面后,耽搁了老掌柜及时收摊,方才导致从北城回来的几位散兵在没吃着面后一怒之下,用刀鞘生生打死了这位无辜掌柜。

    眼下接手面摊的,正是那位老掌柜的儿子,疯子倒未提及他与老掌柜那份情谊,只是会每天依旧来此吃面,一碗卤面不多,但或许是疯子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每次撂下的散碎银两都会多出那么几钱,好像连那半碗面汤钱一并给了似的。

    “兵部来尚书,礼部孙尚书,工部周尚书,啧啧,还真的是考虑周全,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在去挑花了眼,对着干就可嘛!”

    疯子嘀嘀咕咕,拐去一家酒楼买来两壶产自一座名为茅台镇的酒水,据说如今的王公贵侯之间,每逢酒宴诗会,皆是会饮此酒,疯子对于酒水这东西,品尝方面素来没有天赋,不过是为了人云亦云,方才混出了个酒水肚腹而已。

    酒水价钱也不算太贵,尚在接受范畴,但这也是对于疯子自身而言,三十两一壶的价钱,较比寻常二三两银子便是滋味绝佳的酒水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天价,更不用说寻常人众对此颇有怨言。

    疯子之所以花重金买这两壶,原因是在于他即将要去见面的那位官员老爷,吏部侍郎曲寿山是位名符其实的酒鬼,沉淫酒缸的年岁甚至比他沉淫宦海光景还要久远,别人做的侍郎之位,收售黄白,他做的这侍郎高位,却只收各地酒水,据说这茅台酒水便是被这位大人极力推荐,才使得这原本无人知晓的偏隅之地产出的酒水“鱼跃龙门”,进得王公贵胄酒席之上。

    给门房看过腰牌,疯子便大摇大摆尾随入府,一路兜转复行,疯子终于见到正躺在后院凉亭与两位俏丽女子打趣的曲老爷,曲寿山。

    正是“暗流涌动”的惬意时刻,却被无端打断,曲寿山心底自然是一百个不爽,隔着几十步冷眼扫量一下拎着酒水前来拜访之辈,视线在两壶酒水上绝做逗留便收回,挥手秉退两位面红耳赤的婢女,起身走出凉亭,笑迎而出,“贵客登门,难怪早上起来听见有喜鹊叫喳,看来贵客一定非老弟莫属!”

    终究是混迹于一众棱角迥异大小官员之中的圆石,曲寿山此人是出了名的笑面迎人,甭管你与他昨日如何争锋搏杀,但再见面必然笑脸迎人,丝毫看不出虚伪示弱,对于诸多与这位酒鬼侍郎打过交道之辈,无不竖指称赞。

    疯子拱手揖礼,笑道“听翟大人一直赞誉曲大人星峰磊落,人品不差,酒品更佳,在下也是闻名而来,今日一见,不枉此行!”

    曲寿山一听,对方是兵部尚书翟仁门客,心里提防也就散去大半,若是那翟仁尚在其位,这份提防必然只会加重,但翟仁告病,早已从兵部尚书之位隐退,如今已成草芥凡子,心里再提防设槛,只会徒增烦恼,人生苦短,切莫自寻苦恼才对!

    二人你来我往,走进凉亭落座,虽是深秋冬至时节,但凉亭中却温暖如常,因为在凉亭周边围簇有一圈青铜火炉,炉内皆是炭火通红,上坐温酒的器皿,每座铜炉都摆陈着一坛酒水,酒气芳香透过不曾密封严实的酒封流泄出来,使得整座凉亭被一股酒香缭绕,挥之不散。

    “老弟,这两壶酒水可是价值不菲,以你在翟大人手下的俸禄,可不像是能喝起这么贵酒水的人啊!”

    曲寿山看着正倾倒酒水的疯子,心中已有评断,无非是树倒猢狲散,想来他手下谋份差事而已,再说如今这乱世光景,像这种只知读书献言的书呆子,还能做些什么,难不成要他们负甲拎刀冲锋前阵?

    疯子咧嘴一笑,有些流于表面的心疼,生硬挤出笑脸来,笑道“曲大人爱酒之名,人尽皆知,这酒水只有到了曲大人肚腹,方才算是路遇知己,走上正途巅峰,在下尚且需要多多学习才是!”

    曲寿山哈哈大笑,接过疯子递出的酒水,一饮而尽,眯眼品味其中滋味,片刻后蓦然睁眼笑道“确实是好酒,就冲这份酒水情分,老弟这个人,曲某人也要深交不弃!”

    疯子轻笑附和,待对方饮酒入腹,方才一饮而尽,这两壶酒水中参杂了疯子掰碎揉杂的些许散碎神魂,如他所料,国师大人势必在曲寿山眉心神魂小做手脚,他要做的很简单,无非是打乱搅和。

    推杯换盏,一番聊叙,两壶酒水悄然下腹,疯子这才告辞离去,酒水十之八九皆落入曲寿山肚腹,他已然算是事半功倍。

    送走贵客后,曲寿山打开留下的一袋黄白,嘴角浮起一丝冷意,过犹不及,像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肥羊,他曲寿山若是拒之门外,岂不是要遭天谴?

    从曲府出来,疯子前往北城城头,他倒不是要去陷阵冲杀,他是想去瞧看一眼,裴丑女送来的法器装备,究竟值不值他再跑去“低声下气”讨好裴丑女一趟?

    北城荒凉如野,街头尸骸尽可能被巡街兵士拖走,但还是抵不住有部分老幼之辈扛不住这日渐寒冷的天气随之倒下,对于北城大多门户而言,少分一口粮食,就意味着有人能多活几天,生死面前,只有残冷,不讲其他。

    在一位倚墙待死的腐朽老者身前止步,疯子蹲下身摸出酒水,喂服两口暖腹,像这种寿不该寝却被饥寒摧垮之辈,这座北城尚有泱泱之众,疯子不可能救的活全部,只能是救活一位算一位。

    撂下酒水与碎银离去,疯子直接掠上厮杀正酣的城头,身影一散如烟雾,就这么在杀气横流的城头之上,信步而行。

    城外兵将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助力,气势自然如虎,假借攻城梯跃上城头后,手中法器同样砍瓜切菜,势如破竹,将城内兵将打杀的甚是狼狈,疲于应对,勉强只有还手之力。

    “不应该,不应该……”

    疯子观量许久,化虹而去,城头阵势他已经明了于心,守城兵士法器装备确实略逊于敌,有者更是生生拼凑出一副铠甲上阵,如此情况,尚能不败不退,可想而知,这群兵将是如何咬牙坚持。

    到抵裴村,疯子直接登门拜访裴丑女,但熟料却被一位故人在半道拦下,在面摊吃面的英气妇人,毫无女子之态,一腿翘在长凳上,手里端着一碗卤面,吞吃正尽兴。

    疯子脸色一变,心中懊悔无比,只恨自己这次出门没翻黄历,怎么会遇上这位难缠的主?

    吃面妇人正是从夜郎村下界,拜访老天爷王丁未果,留下一纸书信也算尚可,并不算逾规逾距矩,到得下界,只要她不太过分,想必那王丁也不会过多注意。

    “墨女侠,您老人家怎么舍得来此穷乡僻壤之地,不怕承受无端因果?”

    疯子落座一侧,并未敢正面而坐,这位墨家一脉的唯一女大佬墨秋,可是出了名的脾性古怪,时常搞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譬如曾经有位男子剑修从她面前经过,就被这位女大佬一记法器轰杀,理由是那位男剑修目有色念。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最后导致墨家一脉几位大佬不得不联合站出来道歉,方才将一众仙门怒火平息,而这位墨家女修墨秋之名,从此也就成了一众仙门男修心头的恶魇。

    “你这瓜皮来的此地,咋的,不容许老娘来的?”

    墨秋同样是吞面就蒜,半点不逊男子,手边还放着半碗面汤,标准的吃面搭配。

    疯子撇撇嘴,心说就没有这么聊天的,这么聊,岂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他娘的咋能聊的下去!

    “墨女侠说笑了不是,这种地方本就多杀气,对女子本身就不利,更何况荒郊野地,多蚊虫鼠蝇,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女侠,岂不是令人心碎?”

    疯子违心说道,他恨不能这位墨秋大佬在这里吃苦受罪,最好受不了一刻不停就打道回府,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敲诈”那位裴丑女。

    “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墨秋对此不屑一顾,在她眼里,眼前这个家伙委实就是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除了人事不做,其他不是人的事情他全做,典型的臭名远扬,以为生着一副不错皮囊就可以为所欲为,真以为天底下女子都是岁月活到胸脯的主,呸,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兜里银子多吗?

    疯子咬了咬牙,轻吸一气,换作她人,如此说话聊叙,他尚可平心而待,那是因为他知晓对方并不是真正不喜欢他,但眼前这个不知道侣为何物的婆姨,纯粹就是不喜欢他,而且是那种发自肺腑的不喜欢,好比他与别人生了一样的四肢,完全是他的错一般,所以他说多错多,心力憔悴。

    “哦,突然想起来还有几件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墨女侠了,在下告辞!”

    疯子一拍脑壳,装作一副突然记忆恢复的样子,说话间就要起身离去,他委实不想在此多待一刻,如坐针毡差不多。

    今日穿了一件仙女纱裙的裴丑女从远处而来,衣袂飘飘,青丝飞舞,说不出来的俏丽无双,疯子看了一眼,便是眉开眼笑。

    “哼!”

    墨秋冷哼一声。

    “富公子,听说你找我有事相商,怎的这会要走,留下来吃完面再走不迟?”

    被疯子自动忽略脸孔的裴丑女展颜一笑,若不是贴敷有面皮,只怕这一笑,会令山花开尽,秋草枯生,只恨人间有此绝色。

    疯子犹豫不决,心说就不能换个地方谈生意,这么一对二不太善不说,关键还在气势上丢人,他可是站着撒尿的,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要被那些终日等着看他笑话的老家伙笑掉几颗黄板牙?

    “咋的,富公子难道还怕我们两位弱女子吃了公子不成?”

    裴丑女笑吟吟落座,却是坐在了墨秋一侧,也就是疯子原本坐的位置,至于剩下的另一侧,因为靠及路口,自然无法做人,故而四人之座,到眼下也就只剩墨秋对面的一个位置可坐。

    疯子心里啐骂一通,但转身瞬间却是喜笑颜开,“哪里的话,在下瞧见二位仙子姐姐,可是打心眼里开心,只怕以后想找寻寻常女修做道侣已然不可能,有珠玉在前,哪里还会看得上瓦石?”

    “确实,早就听说富公子财可通神,身边追求之辈,多如过江之鲫,今日听富公子如此说道,顿时了然,看来所言非虚,如假包换!”

    裴丑女与面摊老裴挥手示意再做两碗卤面,就笑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将疯子的往昔一些艳情琐事抖擞了个清楚。

    关键是,疯子还得不时点个头陪张笑脸,不能完全做空气人,这就好比现在他是陪酒的花娘,这两位大佬是前来吃酒的贵客,只要两位贵客开心,哪里会轮得着他这些陪酒花娘有什么喜怒哀乐?

    如此心力憔悴片刻,终于老裴端上两碗卤面,疯子开始狼吞虎咽,一路风尘奔波,肚腹本就空空,若不是在此,疯子只怕还要点上一碗殿腹!最快~手机端:

    “你要的剩余法器装备,如今都在墨老祖手里,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不能欺师灭祖!”

    裴丑女没吃两口,就将老底抖擞出来,在她看来,有墨秋老祖在侧,这个家伙再怎么折腾,难不成还能翻出老祖五指山?

    再者,迄今为止,她也没有见过有谁能和墨秋老祖一较高低,有如此大佬压阵,她还怕个锤子?

    且戏弄一下这厮再说!

    疯子心中一叹,果然如此,若是没有这位横叉一脚的婆姨,那些法器装备势必这会已经穿负在身,城头之上或许就会少些流血牺牲吧!

    疯子将碗底卤面吃净,喝口面汤后,开口笑道“墨女侠不会不认账吧?”

    夜郎村。

    老更头这几日被一件小事乱了心境,吃喝无味,心情极差,原来他养在院中水池里的活物丢了两条,要知道这些活物可是他精心喂养,看的比他自己这条老命还要金贵,贼偷之辈如此肆意妄为,岂不是胆大包天?

    丢了东西,垂钓心情也就不胜往昔,再者先前还有陪钓的褚丫头在,如今连褚丫头也被家事裹挟,不能再出来垂钓,总而言之,这村头湖畔,唯独只剩他这么一位孤寡老人!

    前前后后续了几次饵料,却也没能钓上一条,水底这些活物如今个顶个的机灵,已有大半年没再钓上来活物的老更头无奈叹气,只得收杆打道回府。

    垂钓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情,如今心情全无,那坐地垂钓还有个屁劲儿。

    从家门出来,晃悠悠朝杂货铺走去,老更头也只有在心烦意乱时,才会去老寿头那里吃顿酒水,平日再怎么生疏,但真正论算起来,这个村子也就他们两位称得上志同道合!

    一人想看看这个天下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尽力活着。

    一人怎么也死不掉,只能去看看这个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掀开门帘,老更头抬脚迈入铺子,老寿头还是垂垂老矣的老样子,仿佛每次呼吸都是最后一口气。

    “怎么没找铁匠要些火种,好歹也能舒服一些,不然像你这种,死是死不掉,但活着比死还难受,还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

    老更头也不作假,看眼好似命不久矣的老寿头,径直走去酒缸前,盛酒自饮。

    “放什么屁,没话就不要找话说,你个老不死的,你都尚且苟活着,我老头子咋可能走你头前!”

    老寿头没好气说道,他如今的情况,随着仙墟大界崩塌在即,所承受的压胜愈发严重,若不是村头还有一座香火台撑着,只怕像他这样的神道旧神祗,日子只会过的愈发艰难,步履维艰,甚至说如履薄冰也不为过!

    盛好酒水的老更头嘿嘿一笑,搬张小竹椅坐下,轻抿两口后,笑道“老寿头,老实说,你这是不是在水里掺了酒,怎的味道越喝越是寡淡无味?”

    老寿头翻个白眼,对这个自来熟的老不死,却也无可奈何,能在他铺子里自盛自饮的,也就那么几位,不是老友,就是敌人。

    “没法子,生意愈发难做,要不是疯子告诉这个方法,只怕这铺子早就关门闭店,再说水里掺酒和酒里掺水有什么不同,最后不都是成了酒水,不都成了你肚腹里的千丝愁结?”

    老寿头淡淡问道,如今这夜郎村,早已不复往昔,来铺子买东西的人是愈发稀少,毕竟对于多数人来说,往返下界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更头笑了笑,没有接茬,只是默默饮酒。

    老寿头觉察出这位老友的不对劲,扭头而视,问道“怎的,出了什么事?”

    老更头摇头,“池子里的鱼丢了两条而已!”

    “不可能吧!”

    老寿头大吃一惊,当即摇头质疑,别人不知晓老更头池子里的活物为何,但他知晓的一清二楚,那些平淡无奇的活物多是八百水泊天幕中诞生的另类道衍生灵,还有一些蛟龙之属。

    那些道衍生灵,简言之就是一界大道崩塌后,大道另生的一种奇异生灵,这种生灵通常以大道碎片为生,喜好潜藏破碎天幕之中,形无定数,但多数情况喜好以蛟龙游鱼之属形态示人。

    若是仅此而已,似乎这些道衍生灵并无任何威胁,但真实情况绝非如此,这些道衍生灵会在一界之地繁衍,侵吞大道的同时,还会吐露破碎规则,对大道形成无法弥补的摧毁。

    而这些道衍生灵恰恰是昔年魔族一脉针对各座大界洒落的一应棋子,仙墟大界中的道衍生灵多数已经被王丁驱逐进八百水泊,老更头垂钓,除了自保仙墟大界,也有其他心思。

    老更头是游历万界的红线老儿,负责万界姻缘情思,他这个身份在各个时代有不同版本,但所做活计却是不曾变化。

    随着这座宇宙大界崩塌之数加剧,他的这份活计也就愈发无足轻重,修士之辈,多是长生久视,道侣之数有一无二,想如下界凡俗一般繁衍不止,自然不可能。

    掐指算来,他尚有九千万万之余姻缘功德未曾积攒,这意味着他距离功德无量的圆满境界是愈发疏远,同时这也代表他冲击共主之位,只能再再延迟。

    共主之位,在于一座宇宙之中,自然唯一,且以功德计量,譬如如今那位白衣共主,可是积攒整整十次之数无量功德方才成就共主之位。

    而一次无量功德的圆满,基本代表了一座宇宙的彻底崩塌。

    白衣共主,在此宇宙万界,已然存在十次轮转。

    当然,这些隐秘除了诸如他一类的老不死,鲜有人知。

    什么万界万族,什么神庭大帝,较比共主二字,都显得过于轻飘。

    因为没有谁愿意,会在宇宙一次轮转结束,自行分解,消耗自身功德,重启宇宙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