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长子议会
作为长子议会的发起者，梦境中诞生，真正的神秘生物。
议长更加明白初诞者意味着什么。
那是创世的最初，造物主真正的长子，宇宙诞生之前的存在，垂眸于星界的永恒者。
连这样的存在都陨落了吗？
不，不会是这样。
因为理性屏障的出现，越是高位者受到的束缚越大，但凡在这个世界拥有信仰的神灵，全都死在了亵渎者的造物之下，唯除那超越神灵梯度的存在。
初诞者。
他应该只是沉睡，并在这个时间节点复苏了。
啊，长久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议长压抑住心中的窃喜，他恭敬的说道：“阁下，让我为您介绍议会的成员。”
他用一根人手似的前足，虚抬着下首处的飞蛾老者：
“这是活跃在狂暴之森的疫病主君，所有病株，毒菌的慈父。”
老者形态的疫病主君颤巍巍的站起身，恭身致敬。
环绕身侧的飞蛾突然散开，在空中组成了一长串文字。
梅高并不认识，看老者的态度，应该是在表示欢迎？
议长贴心的解释道：“疫病主君用自己的灵魂滋养着他的孩子，代价是丧失了发声的能力，他在向您的到来表示欢迎。”
这就是人形瘟疫？
梅高有些膈应的看着黑色的蛾子。
银色的迷雾闪烁着柔光，看不出喜怒。
议长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死亡歌者，来自魔法之都奥佩拉。他是一切黑魔法的源头。”
好家伙。
先是瘟疫，又来了一个玩弄黑魔法的，这是毁灭世界的幕后黑手集团？
更糟心的是，自己似乎也在这里有了一个席位。
死亡歌者的声音像是悦耳的夜曲：
“觐见一位古老者是我的荣幸，登神的阶梯一直是我深研的课题。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引。”
他从黑色的烟雾中伸出一只腐化的手，在胸前做了奇特的手势。
掌心处狰狞可怕的人脸一闪而逝。
“登神的阶梯？”
一直在翻阅书籍的女学者合上了书，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她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说道：
“这是古代数论教派提出的教义，认为每一个生灵从出生那一刻起，都具有自身的原罪和神性。并用七个数字划分神凡的分界线。
代表原罪的七阶，通往永罪的深渊。代表神性的阶梯，通往纯净的天穹。而凡物，徘徊在原罪与神性的间隙，成为帷幕和深渊共同的猎物。”
女学者歪了歪头，眼中闪烁着求知欲：“歌者先生，这个说法最终不是被真神教会否认了吗？甚至在确定神灵已死，教派覆灭后，他们那个转行成为剧作家的最后一任教宗还在斥责数论教派是真正的邪教，一切信仰之敌？”
死亡歌者轻笑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教宗阁下看见了‘真相’。”
他并没有深说下去，而是说道：“现在不是学术讨论，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来奥佩拉，或是邮寄信件。现在，到你了，追逐知识的魔女。”
“难听的称呼。”
女学者站起身，抱着厚重的书籍，对银色迷雾示以尊敬：
“您好，初诞者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奥秘学者，我来自科技之城赛恩斯，我期待着与您交换隐秘的知识，无论是令人着迷的历史，复杂难懂的数学理论，还是神秘莫测的神仪秘轨。”
呼，总算有一个还算正常的人了。
等等，科技之城赛恩斯？
奥秘学者女士就在这座城市？
银色迷雾闪烁了一下微光，似在回应。
“到我了！”
欧芙拉·朱贝尔迫不及的站起身，用一种狂热的目光，注视着银色迷雾：“阁下，您可以叫我领航女士。我来自财富之都孟菲斯城。
我有一个卑微的请求。能让我成为您的使徒吗？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为您建立凡世的教派，只求您能投来垂眸。”
啊这……这女人什么情况？
是有受虐癖吗？
被顺着网线打了一巴掌，就变成我的信徒了？
这信仰也太不值钱了吧。
梅高目瞪口呆，一时间忘记了回应。
议长阁下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该死的领航女士，竟然抢了我准备好的发言。
不愧是财富之都阴影里的领航者，拥有敏锐的直觉。
不过，作为梦境空间的主人，整个交流都需要依托我的本能，你永远只能是参与者，而不是主导者。
思考至此，议长阁下轻轻用触手敲打了一下长桌：
“女士，我能理解您的迫切。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我想，初诞者阁下最希望了解的，应该是现世的情报，和长子议会存在的目的和价值。”
他微微正了正身：“阁下。在现世，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神灵已死。”
他偷瞄了一眼银色迷雾，咳嗽了一声：“当然，这只是凡世教派对于神灵这个词汇的笼统认知。
在神秘学中，准确称呼是神性之躯、造物主的次子。他们因为未知的原因，在一千四百年前，倒在了荣升的道路上。”
知识点有点多啊。
梅高连蒙带猜，这位议长阁下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曾经存在着以神灵自居的神话生物。
但在一千四百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死干净了？
“长子沉睡，次子争位，末子静待荣升。”
“这是第一位渎神者，古代王国恩希玛的大星术师在神游星界回归后给出的预言。”
“这则预言的出现，让一个强盛的王国灭亡在了神罚之下。”
“但也因此，凡世的生灵见证了天穹之上伪神的面孔，不过是次子的乔装。他们窃居了长子的宝座。”
说到这里，议长对着银色迷雾恭敬的说道：“我想，这也是您最希望了解的，阁下。”
哦？
这是把我当成了沉睡的长子？
造物主的长子=初诞者？
哦呼！
对上了，全对上了，你脑补的很对劲嘛。
梅高对白嫖的知识照单全收。
他缓缓的说道：
“继续。”
议长阁下深受鼓舞，他说道：“纯白天国的陨落，造成了长久的混乱，次子的神性散落在凡世，与无魂的容器结合，变成了各种神秘造物。当落在充满原罪的末子手中时，它们变成了可怕的灾祸之源。”
议长叹了口气：“那段黑暗的年代，这片生灵的梦境中，充满了可怖的噩梦和诡异的邪物。”
看着眼前百目千足，能让正常人发疯的生物感慨别人是怪物。
梅高心里生出极度的违和感。
“所幸，凡世的第二位渎神者，西格玛大帝出现了。”
此时，议长的语气甚至有些复杂：“他带来了科学的概念，启迪了凡人的思想，建立了我们头顶这道屏障。他从根源上杀死了神秘的土壤，让神秘造物失去了活性，原罪趋向于理性。
他迫使神秘生物走到了现世，在部分人类国度混居。让充满神性的器物变成了只承载历史的古董。这便是理性纪元的格局。”
“当然，并非所有次子都会陨落，也并非所有末子都能得到荣升。”
议长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昂了起来：“几百年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少数明白世界真相之人。”
“我们聚集在这里，冀求荣升之格。”
“科学的时代走到尽头了。”
“是时候让神秘回归现实。”
“我们是神性的生灵，理性只是苍白的囚牢。”
“打开屏障，登上回归的阶梯，这便是长子议会存在的意义。”
议长像是陷入了狂热，百目同时投向了银色迷雾：
“初诞者，真正的长子。”
“戴罪的次子，荣升的末子，期待着您的指引。”
“指引我们，同归造物主的居所。”
“那万神的殿堂。”
议长更加明白初诞者意味着什么。
那是创世的最初，造物主真正的长子，宇宙诞生之前的存在，垂眸于星界的永恒者。
连这样的存在都陨落了吗？
不，不会是这样。
因为理性屏障的出现，越是高位者受到的束缚越大，但凡在这个世界拥有信仰的神灵，全都死在了亵渎者的造物之下，唯除那超越神灵梯度的存在。
初诞者。
他应该只是沉睡，并在这个时间节点复苏了。
啊，长久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议长压抑住心中的窃喜，他恭敬的说道：“阁下，让我为您介绍议会的成员。”
他用一根人手似的前足，虚抬着下首处的飞蛾老者：
“这是活跃在狂暴之森的疫病主君，所有病株，毒菌的慈父。”
老者形态的疫病主君颤巍巍的站起身，恭身致敬。
环绕身侧的飞蛾突然散开，在空中组成了一长串文字。
梅高并不认识，看老者的态度，应该是在表示欢迎？
议长贴心的解释道：“疫病主君用自己的灵魂滋养着他的孩子，代价是丧失了发声的能力，他在向您的到来表示欢迎。”
这就是人形瘟疫？
梅高有些膈应的看着黑色的蛾子。
银色的迷雾闪烁着柔光，看不出喜怒。
议长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死亡歌者，来自魔法之都奥佩拉。他是一切黑魔法的源头。”
好家伙。
先是瘟疫，又来了一个玩弄黑魔法的，这是毁灭世界的幕后黑手集团？
更糟心的是，自己似乎也在这里有了一个席位。
死亡歌者的声音像是悦耳的夜曲：
“觐见一位古老者是我的荣幸，登神的阶梯一直是我深研的课题。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引。”
他从黑色的烟雾中伸出一只腐化的手，在胸前做了奇特的手势。
掌心处狰狞可怕的人脸一闪而逝。
“登神的阶梯？”
一直在翻阅书籍的女学者合上了书，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她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说道：
“这是古代数论教派提出的教义，认为每一个生灵从出生那一刻起，都具有自身的原罪和神性。并用七个数字划分神凡的分界线。
代表原罪的七阶，通往永罪的深渊。代表神性的阶梯，通往纯净的天穹。而凡物，徘徊在原罪与神性的间隙，成为帷幕和深渊共同的猎物。”
女学者歪了歪头，眼中闪烁着求知欲：“歌者先生，这个说法最终不是被真神教会否认了吗？甚至在确定神灵已死，教派覆灭后，他们那个转行成为剧作家的最后一任教宗还在斥责数论教派是真正的邪教，一切信仰之敌？”
死亡歌者轻笑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教宗阁下看见了‘真相’。”
他并没有深说下去，而是说道：“现在不是学术讨论，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来奥佩拉，或是邮寄信件。现在，到你了，追逐知识的魔女。”
“难听的称呼。”
女学者站起身，抱着厚重的书籍，对银色迷雾示以尊敬：
“您好，初诞者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奥秘学者，我来自科技之城赛恩斯，我期待着与您交换隐秘的知识，无论是令人着迷的历史，复杂难懂的数学理论，还是神秘莫测的神仪秘轨。”
呼，总算有一个还算正常的人了。
等等，科技之城赛恩斯？
奥秘学者女士就在这座城市？
银色迷雾闪烁了一下微光，似在回应。
“到我了！”
欧芙拉·朱贝尔迫不及的站起身，用一种狂热的目光，注视着银色迷雾：“阁下，您可以叫我领航女士。我来自财富之都孟菲斯城。
我有一个卑微的请求。能让我成为您的使徒吗？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为您建立凡世的教派，只求您能投来垂眸。”
啊这……这女人什么情况？
是有受虐癖吗？
被顺着网线打了一巴掌，就变成我的信徒了？
这信仰也太不值钱了吧。
梅高目瞪口呆，一时间忘记了回应。
议长阁下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该死的领航女士，竟然抢了我准备好的发言。
不愧是财富之都阴影里的领航者，拥有敏锐的直觉。
不过，作为梦境空间的主人，整个交流都需要依托我的本能，你永远只能是参与者，而不是主导者。
思考至此，议长阁下轻轻用触手敲打了一下长桌：
“女士，我能理解您的迫切。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我想，初诞者阁下最希望了解的，应该是现世的情报，和长子议会存在的目的和价值。”
他微微正了正身：“阁下。在现世，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神灵已死。”
他偷瞄了一眼银色迷雾，咳嗽了一声：“当然，这只是凡世教派对于神灵这个词汇的笼统认知。
在神秘学中，准确称呼是神性之躯、造物主的次子。他们因为未知的原因，在一千四百年前，倒在了荣升的道路上。”
知识点有点多啊。
梅高连蒙带猜，这位议长阁下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曾经存在着以神灵自居的神话生物。
但在一千四百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死干净了？
“长子沉睡，次子争位，末子静待荣升。”
“这是第一位渎神者，古代王国恩希玛的大星术师在神游星界回归后给出的预言。”
“这则预言的出现，让一个强盛的王国灭亡在了神罚之下。”
“但也因此，凡世的生灵见证了天穹之上伪神的面孔，不过是次子的乔装。他们窃居了长子的宝座。”
说到这里，议长对着银色迷雾恭敬的说道：“我想，这也是您最希望了解的，阁下。”
哦？
这是把我当成了沉睡的长子？
造物主的长子=初诞者？
哦呼！
对上了，全对上了，你脑补的很对劲嘛。
梅高对白嫖的知识照单全收。
他缓缓的说道：
“继续。”
议长阁下深受鼓舞，他说道：“纯白天国的陨落，造成了长久的混乱，次子的神性散落在凡世，与无魂的容器结合，变成了各种神秘造物。当落在充满原罪的末子手中时，它们变成了可怕的灾祸之源。”
议长叹了口气：“那段黑暗的年代，这片生灵的梦境中，充满了可怖的噩梦和诡异的邪物。”
看着眼前百目千足，能让正常人发疯的生物感慨别人是怪物。
梅高心里生出极度的违和感。
“所幸，凡世的第二位渎神者，西格玛大帝出现了。”
此时，议长的语气甚至有些复杂：“他带来了科学的概念，启迪了凡人的思想，建立了我们头顶这道屏障。他从根源上杀死了神秘的土壤，让神秘造物失去了活性，原罪趋向于理性。
他迫使神秘生物走到了现世，在部分人类国度混居。让充满神性的器物变成了只承载历史的古董。这便是理性纪元的格局。”
“当然，并非所有次子都会陨落，也并非所有末子都能得到荣升。”
议长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昂了起来：“几百年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少数明白世界真相之人。”
“我们聚集在这里，冀求荣升之格。”
“科学的时代走到尽头了。”
“是时候让神秘回归现实。”
“我们是神性的生灵，理性只是苍白的囚牢。”
“打开屏障，登上回归的阶梯，这便是长子议会存在的意义。”
议长像是陷入了狂热，百目同时投向了银色迷雾：
“初诞者，真正的长子。”
“戴罪的次子，荣升的末子，期待着您的指引。”
“指引我们，同归造物主的居所。”
“那万神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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