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猎手
夜色浓密，惨白的灯光从街角打下，拉出冗长的黑影。
“嗒一一嗒一一嗒一一”
深入下方漆黑暗影的通道内，八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阶上，发出平稳而通透的声音。
这是园区边缘的一条地铁通道，周围耸立着成片的烂尾楼，和大面积的荒草地，沿着地铁口出去两公里，才有第一户人家。
女人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波浪般的金色卷发垂在脑后，耳畔隐隐露出淡红的水晶吊坠，她的腰间挎着一个白色的行李提包，下半身则直接是半透的黑色丝袜，黑色丝袜勾勒出她饱满的腿部曲线，这双美腿在脚步起伏间上下交错。
可能是害怕周遭昏暗的环境，女人始终紧攥着提包的带子，神情略有紧张，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她鲜艳的红唇扬起弧度，一双黑丝美腿在不经意间加快起来。
“嗒一嗒一嗒一”
脚步声越来越快，快到让人担心她会失足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猛然间，一只手从黑暗的墙角伸出，捂住了女人的嘴。
“唔......”
女人瞪大了眼睛，想要发出尖叫，只是下一秒，她又停止了挣扎，脸上反而浮现起兴奋的红意。
她将男人纤细皙白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转身，深情地吻了上去。
“嗯......Richard......我来了。”
“啪”
提包落在地上。
可是女人没有时间管这些东西，她一边啃咬着理查德的嘴唇，一边发出令人迷离的声音。
“Richard...嗯...走吧走吧...我会离开那个不幸的妹妹，你也离开那个不幸的妻子...我们远走高飞...”
女人的心躁动起来，她解开风衣下摆的扣子，将整条腿靠在男人的身上。
“是的，月如，我会带你走。”
理查德亲吻着女人细白的脖颈。
“嗯...嗯...Richard，我爱你...”
女人伸长脖子，享受般地闭上双眼，感受男人轻柔中带着一丝狂野的气息，发出娇奢的呻/吟。
旖旎声回荡在通道中，只是这里静谧、无人、黑暗。
“嗯。”
理查德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那光滑的脖颈，就好像小孩子舔舐果冻一般，一遍、两遍、三遍，就是舍不得下口。
终于，理查德咽下一口口水，他轻咬女人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声音温柔、低沉。
“我也爱你......”
说完，他露出锋利的獠牙，对着那细白的脖颈咬了下去。
“嗯......”
女人紧紧抱着理查德，她仰着头，迷离的眼神中隐隐透着出一丝淡红的氤氲，嘴唇扬起偌大的弧度，仿佛沉浸于天堂一般幸福、欢乐。
......
商业园区KB-13银座的地下二层
昏暗诡谲的红色灯光打在舞池内，穿着清凉的女士们跟随欢快的音乐，尽情扭动腰肢，展示着曼妙的身段，周围穿着礼服的男士们或鼓掌欢呼，或将杯中红色的液体洒到心动女士的身上，女士们弯下身体，凑到彼此的丰满间舔舐，场间顿时弥漫起兴奋、迷离的气氛。
尖叫、浪荡，刺激和欢呼，这就是“红海岸”，魔都地下最大的“吸血鬼酒吧”，当然，他们称呼为，“血族酒吧”。
“欢迎再次光临‘红海岸’，理查德先生。”
身穿黑白制服的酒保擦拭着玻璃杯，微微躬身，他的背后酒柜上，用红色的灯光排列着“红海岸”三个大字。
酒吧内光线昏暗，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位前不久才从北欧来到魔都的年轻人一一理查德·劳切斯特。
“晚上好”
理查德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他随手将带着奔腾骏马图案的车钥匙放在桌上，同时扫了一眼舞厅。
面对舞池内声色肉离的景象，他只是看了一眼，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仿佛嘲弄般，根本没有理会半点。
“来一杯‘圣水’。”
理查德打了一个响指，脱口道。
“哦豁，真的吗？”
酒保眉头一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圣水”之所以叫圣水，是因为这是他们最烈的酒，辛辣和刺激感会从口腔一路贯穿到喉咙、胃部，直至全身，如同饮用那剧毒的圣水一般。
当然，“烈”，只是一个原因。
“理查德，你疯了？”
旁边的昏暗角落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他戴着老式贝雷帽，叼着木制的长杆烟枪，嘴巴被深埋在白色的络腮胡须里，一身浅棕色工装服，活脱像是一个上世纪的老侦探，或者老工匠。
“你现在该喝一杯‘血腥玛丽’了孩子，‘圣水’只会增加你血脉中狂暴的因子，让你焦躁、愤怒，失去理智。”
“哼。”
回应老者的，只有一丝轻蔑的冷笑。
理查德翘起二郎腿，把玩起象征财富的法拉利车钥匙，漫不经心道：
“我不需要，只有‘圣水’能配上我的‘身份’。”
老人约翰深深吸了一口气，粗犷的眉头皱成一团，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亮。
“你又去狩猎了？”
他放下烟杆，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怒意。
理查德没有去理会老人谴责的话和质疑的目光，他单手撑在吧台上，骏马在手指间转出一个又一个圈圈。
“只有最纯净的少女的‘鲜血’才能符合我的身份，我是谁，我可是【理查德伯爵】，【伯爵】是不会像那些小家伙们一样，沉浸在肮脏下贱的血液里的。”
说着，他还瞥向舞池周围欢呼的男女们，只是在他眼里，那里仿佛只是一个垃圾堆，散发着臭味的低贱血液旁，飞舞着几只嗡嗡直叫的印度小蜜蜂。
也就只有这边的吧台勉强算个餐桌，而里面的酒保算是还不错的厨师，当然，要是没有旁边“嗡嗡嗡”的老蜜蜂可就更好了。
理查德转身看向吧台内的酒保，杯子和酒瓶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伴随着背景激昂的音乐，像是一位在舞台上倾力表演的舞者。
“够了，他们是你的同胞。”
老约翰“哗”地站了起来，粗厚的手掌挥向桌面，发出巨响，他瞪大了眼睛，一双浑浊的瞳孔像是能喷射出火焰一般，只是拍桌声非常轻松地被吵闹的音乐掩盖，他也很快沉静下来，重新坐下。
他拿起烟杆，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浓密的烟雾，语重心长道：
“你的老家北欧只是个村子，你可以在这个村子狩猎一位少女，然后潜逃到另一个村子去，但这里是【魔都】，是‘城市’，在城市生活有城市的规矩和秩序，你想在这里落脚，必须遵循魔都血族的规矩，这里是不允许随意‘狩猎’的，肆意挥舞獠牙只会招来毁灭。”
“哈哈哈哈。”
理查德笑出了声，他仰起头，揉搓着自己淡金的秀发，然后把车钥匙“啪”地拍到桌面，嘴角带着微笑，眼神中却满是戏谑的意味。
“老了，你们真是老了。”
约翰死死盯着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
“难怪这里的小家伙都是这个样子，有你们这样的前辈在，后辈们能有什么出息。”
酒保将装着银色液体的三角杯推至理查德身前，他轻笑着，端详起杯中浑浊而又美丽的液体，然后仰头，将液体缓缓倒入嘴里，喉结上下蠕动，理查德的脸上也露出兴奋而满意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这里是【魔都】，别说你一个【伯爵】，连【大公】来了，都只有躲在地下，偷偷地喝‘血腥玛丽’的份。”
老约翰的声音又急又快，粗狂的胡须在话语间被气息吹得上下浮动。
“哈一一”
半杯‘圣水’下肚，理查德长舒一口气，他抬起纤细的手，从口袋中抽出红色的丝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的残液。
“【伯爵】？【大公】？哼，可惜，我很快就不是【伯爵】了，【大公】对我来说，也只是路上轻轻的一步而已。”
“你说什么？”
老约翰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问题，他紧皱眉头，发出质疑。
“像我这种千年难遇的血族天才，目标当然是更高，区区【大公】怎么可能束缚得住我的脚步。”
理查德的语气轻佻又随意，他将丝巾擦拭完后，随手扔进垃圾桶内。
“难道你得到了哪位【王座】的【源血】？”
对于老人的疑问，他又是轻佻一笑。
“老约翰，你们的时代结束了，回去血池沉睡吧，等一百年后苏醒之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血族的世界，到时候我会安排给你最新鲜的处女之血，以表彰你曾经做出的贡献。”
“老板，来一杯‘圣水’。”
就在理查德面对目瞪口呆的约翰，得意发表胜利感言时，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陌生声音。
理查德和约翰猛地同时转头看去。
“好的。”
酒保微笑着点头，敬职敬业。
那是个一身黑色的黑衣人，黑色的宽檐礼帽遮住脸部，黑色的风衣笼盖着他高大的身影，坐下之后，他还要比一米八的理查德高出一个头来。
理查德和约翰的额头同时落下冷汗，他们居然都没能发现这个人的脚步和心跳。
不，不仅如此，男人明明就坐在这里，他们居然都不能感知到他的心跳和气息，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或者说，是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迷雾般的阴影。
理查德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他拿起奔腾着骏马的车钥匙，脑海里清晰地传递出一个声音：
“跑！快跑！！！”
“好了，请慢用。”
酒保笑着将酒递给男人。
“谢谢。”
男人伸长了手，从手背处露出一个铁青色的纹身一一十字架。
那不是普通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末端是如剑般锋利的刃口。
“【吸血猎手一一谢莱尔】！！！”
老约翰骤然跳起，大声惊呼。
谢莱尔转过头，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一副如雕塑般的面孔，胸口位置落下一枚银色的十字，他盯着双腿颤抖、面色惨白的理查德，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
“嗒一一嗒一一嗒一一”
深入下方漆黑暗影的通道内，八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阶上，发出平稳而通透的声音。
这是园区边缘的一条地铁通道，周围耸立着成片的烂尾楼，和大面积的荒草地，沿着地铁口出去两公里，才有第一户人家。
女人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波浪般的金色卷发垂在脑后，耳畔隐隐露出淡红的水晶吊坠，她的腰间挎着一个白色的行李提包，下半身则直接是半透的黑色丝袜，黑色丝袜勾勒出她饱满的腿部曲线，这双美腿在脚步起伏间上下交错。
可能是害怕周遭昏暗的环境，女人始终紧攥着提包的带子，神情略有紧张，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她鲜艳的红唇扬起弧度，一双黑丝美腿在不经意间加快起来。
“嗒一嗒一嗒一”
脚步声越来越快，快到让人担心她会失足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猛然间，一只手从黑暗的墙角伸出，捂住了女人的嘴。
“唔......”
女人瞪大了眼睛，想要发出尖叫，只是下一秒，她又停止了挣扎，脸上反而浮现起兴奋的红意。
她将男人纤细皙白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转身，深情地吻了上去。
“嗯......Richard......我来了。”
“啪”
提包落在地上。
可是女人没有时间管这些东西，她一边啃咬着理查德的嘴唇，一边发出令人迷离的声音。
“Richard...嗯...走吧走吧...我会离开那个不幸的妹妹，你也离开那个不幸的妻子...我们远走高飞...”
女人的心躁动起来，她解开风衣下摆的扣子，将整条腿靠在男人的身上。
“是的，月如，我会带你走。”
理查德亲吻着女人细白的脖颈。
“嗯...嗯...Richard，我爱你...”
女人伸长脖子，享受般地闭上双眼，感受男人轻柔中带着一丝狂野的气息，发出娇奢的呻/吟。
旖旎声回荡在通道中，只是这里静谧、无人、黑暗。
“嗯。”
理查德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那光滑的脖颈，就好像小孩子舔舐果冻一般，一遍、两遍、三遍，就是舍不得下口。
终于，理查德咽下一口口水，他轻咬女人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声音温柔、低沉。
“我也爱你......”
说完，他露出锋利的獠牙，对着那细白的脖颈咬了下去。
“嗯......”
女人紧紧抱着理查德，她仰着头，迷离的眼神中隐隐透着出一丝淡红的氤氲，嘴唇扬起偌大的弧度，仿佛沉浸于天堂一般幸福、欢乐。
......
商业园区KB-13银座的地下二层
昏暗诡谲的红色灯光打在舞池内，穿着清凉的女士们跟随欢快的音乐，尽情扭动腰肢，展示着曼妙的身段，周围穿着礼服的男士们或鼓掌欢呼，或将杯中红色的液体洒到心动女士的身上，女士们弯下身体，凑到彼此的丰满间舔舐，场间顿时弥漫起兴奋、迷离的气氛。
尖叫、浪荡，刺激和欢呼，这就是“红海岸”，魔都地下最大的“吸血鬼酒吧”，当然，他们称呼为，“血族酒吧”。
“欢迎再次光临‘红海岸’，理查德先生。”
身穿黑白制服的酒保擦拭着玻璃杯，微微躬身，他的背后酒柜上，用红色的灯光排列着“红海岸”三个大字。
酒吧内光线昏暗，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位前不久才从北欧来到魔都的年轻人一一理查德·劳切斯特。
“晚上好”
理查德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他随手将带着奔腾骏马图案的车钥匙放在桌上，同时扫了一眼舞厅。
面对舞池内声色肉离的景象，他只是看了一眼，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仿佛嘲弄般，根本没有理会半点。
“来一杯‘圣水’。”
理查德打了一个响指，脱口道。
“哦豁，真的吗？”
酒保眉头一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圣水”之所以叫圣水，是因为这是他们最烈的酒，辛辣和刺激感会从口腔一路贯穿到喉咙、胃部，直至全身，如同饮用那剧毒的圣水一般。
当然，“烈”，只是一个原因。
“理查德，你疯了？”
旁边的昏暗角落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他戴着老式贝雷帽，叼着木制的长杆烟枪，嘴巴被深埋在白色的络腮胡须里，一身浅棕色工装服，活脱像是一个上世纪的老侦探，或者老工匠。
“你现在该喝一杯‘血腥玛丽’了孩子，‘圣水’只会增加你血脉中狂暴的因子，让你焦躁、愤怒，失去理智。”
“哼。”
回应老者的，只有一丝轻蔑的冷笑。
理查德翘起二郎腿，把玩起象征财富的法拉利车钥匙，漫不经心道：
“我不需要，只有‘圣水’能配上我的‘身份’。”
老人约翰深深吸了一口气，粗犷的眉头皱成一团，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亮。
“你又去狩猎了？”
他放下烟杆，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怒意。
理查德没有去理会老人谴责的话和质疑的目光，他单手撑在吧台上，骏马在手指间转出一个又一个圈圈。
“只有最纯净的少女的‘鲜血’才能符合我的身份，我是谁，我可是【理查德伯爵】，【伯爵】是不会像那些小家伙们一样，沉浸在肮脏下贱的血液里的。”
说着，他还瞥向舞池周围欢呼的男女们，只是在他眼里，那里仿佛只是一个垃圾堆，散发着臭味的低贱血液旁，飞舞着几只嗡嗡直叫的印度小蜜蜂。
也就只有这边的吧台勉强算个餐桌，而里面的酒保算是还不错的厨师，当然，要是没有旁边“嗡嗡嗡”的老蜜蜂可就更好了。
理查德转身看向吧台内的酒保，杯子和酒瓶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伴随着背景激昂的音乐，像是一位在舞台上倾力表演的舞者。
“够了，他们是你的同胞。”
老约翰“哗”地站了起来，粗厚的手掌挥向桌面，发出巨响，他瞪大了眼睛，一双浑浊的瞳孔像是能喷射出火焰一般，只是拍桌声非常轻松地被吵闹的音乐掩盖，他也很快沉静下来，重新坐下。
他拿起烟杆，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浓密的烟雾，语重心长道：
“你的老家北欧只是个村子，你可以在这个村子狩猎一位少女，然后潜逃到另一个村子去，但这里是【魔都】，是‘城市’，在城市生活有城市的规矩和秩序，你想在这里落脚，必须遵循魔都血族的规矩，这里是不允许随意‘狩猎’的，肆意挥舞獠牙只会招来毁灭。”
“哈哈哈哈。”
理查德笑出了声，他仰起头，揉搓着自己淡金的秀发，然后把车钥匙“啪”地拍到桌面，嘴角带着微笑，眼神中却满是戏谑的意味。
“老了，你们真是老了。”
约翰死死盯着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
“难怪这里的小家伙都是这个样子，有你们这样的前辈在，后辈们能有什么出息。”
酒保将装着银色液体的三角杯推至理查德身前，他轻笑着，端详起杯中浑浊而又美丽的液体，然后仰头，将液体缓缓倒入嘴里，喉结上下蠕动，理查德的脸上也露出兴奋而满意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这里是【魔都】，别说你一个【伯爵】，连【大公】来了，都只有躲在地下，偷偷地喝‘血腥玛丽’的份。”
老约翰的声音又急又快，粗狂的胡须在话语间被气息吹得上下浮动。
“哈一一”
半杯‘圣水’下肚，理查德长舒一口气，他抬起纤细的手，从口袋中抽出红色的丝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的残液。
“【伯爵】？【大公】？哼，可惜，我很快就不是【伯爵】了，【大公】对我来说，也只是路上轻轻的一步而已。”
“你说什么？”
老约翰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问题，他紧皱眉头，发出质疑。
“像我这种千年难遇的血族天才，目标当然是更高，区区【大公】怎么可能束缚得住我的脚步。”
理查德的语气轻佻又随意，他将丝巾擦拭完后，随手扔进垃圾桶内。
“难道你得到了哪位【王座】的【源血】？”
对于老人的疑问，他又是轻佻一笑。
“老约翰，你们的时代结束了，回去血池沉睡吧，等一百年后苏醒之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血族的世界，到时候我会安排给你最新鲜的处女之血，以表彰你曾经做出的贡献。”
“老板，来一杯‘圣水’。”
就在理查德面对目瞪口呆的约翰，得意发表胜利感言时，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陌生声音。
理查德和约翰猛地同时转头看去。
“好的。”
酒保微笑着点头，敬职敬业。
那是个一身黑色的黑衣人，黑色的宽檐礼帽遮住脸部，黑色的风衣笼盖着他高大的身影，坐下之后，他还要比一米八的理查德高出一个头来。
理查德和约翰的额头同时落下冷汗，他们居然都没能发现这个人的脚步和心跳。
不，不仅如此，男人明明就坐在这里，他们居然都不能感知到他的心跳和气息，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或者说，是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迷雾般的阴影。
理查德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他拿起奔腾着骏马的车钥匙，脑海里清晰地传递出一个声音：
“跑！快跑！！！”
“好了，请慢用。”
酒保笑着将酒递给男人。
“谢谢。”
男人伸长了手，从手背处露出一个铁青色的纹身一一十字架。
那不是普通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末端是如剑般锋利的刃口。
“【吸血猎手一一谢莱尔】！！！”
老约翰骤然跳起，大声惊呼。
谢莱尔转过头，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一副如雕塑般的面孔，胸口位置落下一枚银色的十字，他盯着双腿颤抖、面色惨白的理查德，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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