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燕子飞来
谢夫人有些恼怒，“不是说了吗？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家兵再次回来禀报：“门外女郎不走，说从武当山来，谢公子是他师兄，她叫吴燕子，今日必须见到谢公子。”
“快请！”谢纬面露欣喜之色，长城公主的脸却一下子拉了下来，嘴里嘟囔着，“乌衣巷燕子这么多，又飞进来一只燕子。”
吴燕子一进门便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只看她瓜子脸、双眼皮儿、白皙的皮肤光洁紧致、细鼻高挺微翘、清秀的面庞、额头还有长期束孝的印痕，黑衣紧身素裹，身背一把宝剑和软绵行囊，一袭黑衣更显得脸蛋儿白皙俊俏。
敏感是女孩子的天性，换做谁也会猜疑一番。公主呆呆地看着吴燕子，心头不知什么滋味，但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吴燕子进来第一眼便看到谢纬包扎的肩膀，“师兄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没事！师妹，想死我了！”谢纬刚说完，公主就瞪了谢纬一眼，谢纬心领神会，马上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师妹吴燕子。”
还没等谢纬介绍自己，公主就自我介绍：“燕子你好！我是谢纬的意中人。”
谢纬生怕产生误会，赶快解释：“是！她是长城公主，我的意中人，我心仪已久。”
“公主，小女这厢有礼了！”吴燕子向公主施礼，“小女有眼不识泰山，望公主见谅！”
面对彬彬有礼的燕子，公主只有强装微笑，按捺住自己的不快，很有礼貌地说：“燕子不必多礼！”
“燕子，快来坐下喝茶！”谢夫人盛情邀请燕子落座。
吴燕子好像没听见谢夫人的话，思索片刻后疑惑地问：“师兄，什么是意中人？我孤陋寡闻，敢问师兄是否已经文定？”
“这……”谢纬也觉得不好解释，想了一下才说，“文定礼仪倒是未行，但我二人已经交换了信物。”
听到这句话，公主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哦！是这样。”燕子有点似懂非懂，暗自思忖：这京城的风俗不比乡下，可能交换了信物就是定了终身吧？
燕子还没反应过来，谢纬便关心地问燕子：“我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没想到谢纬这句话说到了燕子的痛处，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下来，趴到谢纬肩上失声痛哭，长城公主一把推开谢纬，把吴燕子楼到自己怀里。
吴燕子哽咽着说：“师兄离开不久，阿母先去世，阿母去世以后父亲伤心欲绝也离开人世，父亲过世前让我过来找师兄，寻求一个安身之处。父亲过世后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我只好投奔师兄！”说到伤心处，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谢纬眼泪禁不住流下，顿感双膝酸软无力，竟无意识地跪到地上，接着失声痛哭、仰天泣诉，“师傅啊！弟子不孝，没能送你一程！”
谢夫人走过来安慰燕子，“燕子，节哀顺便！既然都到家了，都是自家人，快不哭了！老身膝下无女，如果你不嫌弃今天就认你做义女，今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吧！”
听到谢夫人的话，公主的心里翻来覆去、不停地思索：燕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让这么个漂亮女郎住到谢家，有点不放心，不能这样！
“谢谢义母！”燕子给谢夫人跪下。
“快快请起！”谢夫人过来搀扶燕子起身。
谢夫人的话刚刚结束，公主便开口说：“夫人，燕子伤心未愈，我看不如这样，先到我外祖家暂住，有我和胭脂、石榴陪着，她心情会好些，还可以跟我们一起切磋武艺。”
谢纬左右不停地看母亲、公主和燕子的脸色，不敢擅自表态、唯恐天下大乱。
石榴心直口快，听到公主的话立即拍手叫好，“好，好！这样就能看看武当还是峨眉哪个武艺厉害了？”
燕子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既有了安身之所，又能和姐妹们一起，便爽快答应：“燕子听从公主安排！”
谢夫人懂得公主的心思，也理解公主的意图，知道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十分满意、乐得合不拢嘴，“好吧！燕子就随你们飞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更好，快进屋一起吃饭！”
众人刚吃完饭，家兵进来向谢纬禀报：“廷尉寺来人，在门外等候，说要见郎君。”
谢纬站起身，挥挥手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
一名廷尉寺胥吏见到谢纬禀报：“谢御史，建康又出朝廷官员命亡事件，员外散骑侍郎崔立之在池塘里溺水身亡。”
听到朝廷官员命案，谢纬皱起眉头，马上问：“是否进行现场勘察？”
胥吏回答：“建康县署接报后进行了现场勘察，现场没有凶器，也没有血迹，死者没有外伤、没有中毒特征，但发现死者口腔、气道里有异物，验尸小吏认定为溺水身亡，属于意外死亡事件。后追查死者身份乃员外散骑侍郎崔立之，故将其上报给廷尉请求结案，同时通禀吏部核实登记。因有魏洵将军命案教训，廷尉命我等向谢御史通报此事，谢御史若有疑问可随时调阅相关卷宗。”
谢纬突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不祥之感，疑问也同时涌上心头，“魏将军命案还未找到真凶，又一起朝廷重臣离奇死亡事件，我问你，崔侍郎会不会游泳？”
胥吏回答：“会，而且水性极佳，朝中官员无人不知！”
长城公主未多想便说：“水性极佳也有溺水的时候，老子曾说，‘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不足为奇！”
“有问题，善游者的舞台是江河，岂会是池塘？”谢纬思索片刻后问胥吏，“你是廷尉办理卷宗文书的胥吏？”
胥吏：“是！”
谢纬：“你看过卷宗没有？”
胥吏：“卑职看过。”
谢纬：“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胥吏：“谢御史请问，卑职绝不敢搪塞！”
谢纬：“我问你，尸体是面朝上方还是下方？”
胥吏：“卷宗所述是面朝下方。”
长城公主：“这个有什么疑点吗？”
谢纬：“如若溺水，在池塘之内无水流扰动的静水中，因为男女肌骨形状差别尤其是骨盆相对身体大小之异，女子重心偏向后方，男子重心则偏向前方。通常女子溺水而亡时应面朝上方，男子尸首则应面朝下方。若非此像则应予深究！”
公主：“看来这一溺水特征没什么问题！”
谢纬又问胥吏：“你方才说，发现死者口腔、气道里有异物，异物多不多？”
胥吏：“禀谢御史，卷宗里写的是有微量异物。”
谢纬：“死者手中可有水草泥沙类异物？”
胥吏：“卷宗记录没有此像。”
谢纬：“口鼻腔有无白色细小泡沫？”
胥吏：“卷宗描述的是泡沫不明显。”
谢纬：“口鼻周边有无泡沫痕迹？”
胥吏：“卷宗没有记录。”
谢纬：“现场勘察时有否按压死者胸腔？按压胸部有无泡沫？”
胥吏：“这个，卑职未曾看到，卷宗没有记录。”
谢纬：“现场勘验时推断死亡时间是何时？尸体是否腐败？”
胥吏：“卷宗里写的是，推断死亡时间为勘验前一个时辰，距今也不过三个时辰，现在天气寒凉，勘验时尸体并未腐败。”
谢纬：“不正常！溺水身亡口腔、气道无异物者十不足二，只有微量之描述无法准确判断，如此亡状应怀疑是否溺亡；其次，溺亡者手中多握有水草泥沙类异物，如若没有应予质疑；第三，溺水时，口鼻腔应有蕈形泡沫，这是判断是否生前入水的依据之一，若泡沫不明显，应认真鉴别口鼻周边有无泡沫痕迹；第四，溺亡尸体未腐败之前，轻压胸部，有泡沫从口鼻腔出现，而现场勘验时未进行压抚胸部观测则为勘验者失察；第五，一名善游者溺于池塘匪夷所思。此起亡故疑点颇多，应考虑非自身溺亡，或为他人所致，希望廷尉再次勘验以免误判！”
胥吏：“要不要我把建康县署的验尸小吏叫来？”
谢纬：“不用了！诸多疑点暗示或非自身溺亡。”
胥吏听到谢纬的话有些惊讶，“何以如此？若是他杀后抛尸水中，死者口腔气道若何会有异物？虽然口腔气道异物微量，但足已说明死者生前曾在水中呼吸。”
谢纬：“这正是需要勘明之处！否则，无法向死者交代！”
胥吏：“我等无能，望谢御史宽恕！”
谢纬：“现场已经破坏，尸体特征也开始变化，需要廷尉尽快验尸！”
胥吏：“遵命，卑职告退！”
谢纬：“肃风，你立即赶赴崔侍郎亡故现场，看是否遗留有线索？我们已经失去了第一现场，务必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肃风：“遵命！”
公主：“等等！让燕子陪肃风去吧！让她路上熟悉一下京城。”
燕子：“好！我正想着出去逛一逛！”
公主：“肃风，燕子刚到京城，你要给我弄丢了，我饶不了你！”
肃风：“公主，放心吧！”
谢纬：“严青，你去建康县署和案发地点周边村舍，问一问崔侍郎被害时有无目击者，查一下当时过往案发地点是否有可疑人员。”
严青：“遵命！”
“等等！”公主喝止准备离开的严青，又问谢纬，“你让严青一个人去啊？”
谢纬：“那又如何？”
公主：“石榴，你想不想去？”
石榴：“想去！”
谢纬：“好！你们去吧！”
严青和石榴走后，公主问谢纬：“若崔侍郎真的是被害，那杀害崔侍郎和魏将军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人，绝对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也是心思缜密、善于伪装的能人。可惜魏将军命案至今再无新的进展！”谢纬说完，闭上眼睛开始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你在发愁什么啊？”长城公主劝道，“外祖曾说，人生恰如生生不息的江河，只要作恶者贼心不死仍想翻起风浪，真相就会浮出水面！所以没有必要发愁！”
谢纬颔首微笑，似有所悟，“对！世上总有难以揭开的谜案，但是经过时间的沉淀，犯案者总会浮出水面！”
又过了一会儿，家兵再次回来禀报：“门外女郎不走，说从武当山来，谢公子是他师兄，她叫吴燕子，今日必须见到谢公子。”
“快请！”谢纬面露欣喜之色，长城公主的脸却一下子拉了下来，嘴里嘟囔着，“乌衣巷燕子这么多，又飞进来一只燕子。”
吴燕子一进门便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只看她瓜子脸、双眼皮儿、白皙的皮肤光洁紧致、细鼻高挺微翘、清秀的面庞、额头还有长期束孝的印痕，黑衣紧身素裹，身背一把宝剑和软绵行囊，一袭黑衣更显得脸蛋儿白皙俊俏。
敏感是女孩子的天性，换做谁也会猜疑一番。公主呆呆地看着吴燕子，心头不知什么滋味，但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吴燕子进来第一眼便看到谢纬包扎的肩膀，“师兄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没事！师妹，想死我了！”谢纬刚说完，公主就瞪了谢纬一眼，谢纬心领神会，马上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师妹吴燕子。”
还没等谢纬介绍自己，公主就自我介绍：“燕子你好！我是谢纬的意中人。”
谢纬生怕产生误会，赶快解释：“是！她是长城公主，我的意中人，我心仪已久。”
“公主，小女这厢有礼了！”吴燕子向公主施礼，“小女有眼不识泰山，望公主见谅！”
面对彬彬有礼的燕子，公主只有强装微笑，按捺住自己的不快，很有礼貌地说：“燕子不必多礼！”
“燕子，快来坐下喝茶！”谢夫人盛情邀请燕子落座。
吴燕子好像没听见谢夫人的话，思索片刻后疑惑地问：“师兄，什么是意中人？我孤陋寡闻，敢问师兄是否已经文定？”
“这……”谢纬也觉得不好解释，想了一下才说，“文定礼仪倒是未行，但我二人已经交换了信物。”
听到这句话，公主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哦！是这样。”燕子有点似懂非懂，暗自思忖：这京城的风俗不比乡下，可能交换了信物就是定了终身吧？
燕子还没反应过来，谢纬便关心地问燕子：“我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没想到谢纬这句话说到了燕子的痛处，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下来，趴到谢纬肩上失声痛哭，长城公主一把推开谢纬，把吴燕子楼到自己怀里。
吴燕子哽咽着说：“师兄离开不久，阿母先去世，阿母去世以后父亲伤心欲绝也离开人世，父亲过世前让我过来找师兄，寻求一个安身之处。父亲过世后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我只好投奔师兄！”说到伤心处，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谢纬眼泪禁不住流下，顿感双膝酸软无力，竟无意识地跪到地上，接着失声痛哭、仰天泣诉，“师傅啊！弟子不孝，没能送你一程！”
谢夫人走过来安慰燕子，“燕子，节哀顺便！既然都到家了，都是自家人，快不哭了！老身膝下无女，如果你不嫌弃今天就认你做义女，今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吧！”
听到谢夫人的话，公主的心里翻来覆去、不停地思索：燕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让这么个漂亮女郎住到谢家，有点不放心，不能这样！
“谢谢义母！”燕子给谢夫人跪下。
“快快请起！”谢夫人过来搀扶燕子起身。
谢夫人的话刚刚结束，公主便开口说：“夫人，燕子伤心未愈，我看不如这样，先到我外祖家暂住，有我和胭脂、石榴陪着，她心情会好些，还可以跟我们一起切磋武艺。”
谢纬左右不停地看母亲、公主和燕子的脸色，不敢擅自表态、唯恐天下大乱。
石榴心直口快，听到公主的话立即拍手叫好，“好，好！这样就能看看武当还是峨眉哪个武艺厉害了？”
燕子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既有了安身之所，又能和姐妹们一起，便爽快答应：“燕子听从公主安排！”
谢夫人懂得公主的心思，也理解公主的意图，知道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十分满意、乐得合不拢嘴，“好吧！燕子就随你们飞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更好，快进屋一起吃饭！”
众人刚吃完饭，家兵进来向谢纬禀报：“廷尉寺来人，在门外等候，说要见郎君。”
谢纬站起身，挥挥手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
一名廷尉寺胥吏见到谢纬禀报：“谢御史，建康又出朝廷官员命亡事件，员外散骑侍郎崔立之在池塘里溺水身亡。”
听到朝廷官员命案，谢纬皱起眉头，马上问：“是否进行现场勘察？”
胥吏回答：“建康县署接报后进行了现场勘察，现场没有凶器，也没有血迹，死者没有外伤、没有中毒特征，但发现死者口腔、气道里有异物，验尸小吏认定为溺水身亡，属于意外死亡事件。后追查死者身份乃员外散骑侍郎崔立之，故将其上报给廷尉请求结案，同时通禀吏部核实登记。因有魏洵将军命案教训，廷尉命我等向谢御史通报此事，谢御史若有疑问可随时调阅相关卷宗。”
谢纬突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不祥之感，疑问也同时涌上心头，“魏将军命案还未找到真凶，又一起朝廷重臣离奇死亡事件，我问你，崔侍郎会不会游泳？”
胥吏回答：“会，而且水性极佳，朝中官员无人不知！”
长城公主未多想便说：“水性极佳也有溺水的时候，老子曾说，‘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不足为奇！”
“有问题，善游者的舞台是江河，岂会是池塘？”谢纬思索片刻后问胥吏，“你是廷尉办理卷宗文书的胥吏？”
胥吏：“是！”
谢纬：“你看过卷宗没有？”
胥吏：“卑职看过。”
谢纬：“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胥吏：“谢御史请问，卑职绝不敢搪塞！”
谢纬：“我问你，尸体是面朝上方还是下方？”
胥吏：“卷宗所述是面朝下方。”
长城公主：“这个有什么疑点吗？”
谢纬：“如若溺水，在池塘之内无水流扰动的静水中，因为男女肌骨形状差别尤其是骨盆相对身体大小之异，女子重心偏向后方，男子重心则偏向前方。通常女子溺水而亡时应面朝上方，男子尸首则应面朝下方。若非此像则应予深究！”
公主：“看来这一溺水特征没什么问题！”
谢纬又问胥吏：“你方才说，发现死者口腔、气道里有异物，异物多不多？”
胥吏：“禀谢御史，卷宗里写的是有微量异物。”
谢纬：“死者手中可有水草泥沙类异物？”
胥吏：“卷宗记录没有此像。”
谢纬：“口鼻腔有无白色细小泡沫？”
胥吏：“卷宗描述的是泡沫不明显。”
谢纬：“口鼻周边有无泡沫痕迹？”
胥吏：“卷宗没有记录。”
谢纬：“现场勘察时有否按压死者胸腔？按压胸部有无泡沫？”
胥吏：“这个，卑职未曾看到，卷宗没有记录。”
谢纬：“现场勘验时推断死亡时间是何时？尸体是否腐败？”
胥吏：“卷宗里写的是，推断死亡时间为勘验前一个时辰，距今也不过三个时辰，现在天气寒凉，勘验时尸体并未腐败。”
谢纬：“不正常！溺水身亡口腔、气道无异物者十不足二，只有微量之描述无法准确判断，如此亡状应怀疑是否溺亡；其次，溺亡者手中多握有水草泥沙类异物，如若没有应予质疑；第三，溺水时，口鼻腔应有蕈形泡沫，这是判断是否生前入水的依据之一，若泡沫不明显，应认真鉴别口鼻周边有无泡沫痕迹；第四，溺亡尸体未腐败之前，轻压胸部，有泡沫从口鼻腔出现，而现场勘验时未进行压抚胸部观测则为勘验者失察；第五，一名善游者溺于池塘匪夷所思。此起亡故疑点颇多，应考虑非自身溺亡，或为他人所致，希望廷尉再次勘验以免误判！”
胥吏：“要不要我把建康县署的验尸小吏叫来？”
谢纬：“不用了！诸多疑点暗示或非自身溺亡。”
胥吏听到谢纬的话有些惊讶，“何以如此？若是他杀后抛尸水中，死者口腔气道若何会有异物？虽然口腔气道异物微量，但足已说明死者生前曾在水中呼吸。”
谢纬：“这正是需要勘明之处！否则，无法向死者交代！”
胥吏：“我等无能，望谢御史宽恕！”
谢纬：“现场已经破坏，尸体特征也开始变化，需要廷尉尽快验尸！”
胥吏：“遵命，卑职告退！”
谢纬：“肃风，你立即赶赴崔侍郎亡故现场，看是否遗留有线索？我们已经失去了第一现场，务必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肃风：“遵命！”
公主：“等等！让燕子陪肃风去吧！让她路上熟悉一下京城。”
燕子：“好！我正想着出去逛一逛！”
公主：“肃风，燕子刚到京城，你要给我弄丢了，我饶不了你！”
肃风：“公主，放心吧！”
谢纬：“严青，你去建康县署和案发地点周边村舍，问一问崔侍郎被害时有无目击者，查一下当时过往案发地点是否有可疑人员。”
严青：“遵命！”
“等等！”公主喝止准备离开的严青，又问谢纬，“你让严青一个人去啊？”
谢纬：“那又如何？”
公主：“石榴，你想不想去？”
石榴：“想去！”
谢纬：“好！你们去吧！”
严青和石榴走后，公主问谢纬：“若崔侍郎真的是被害，那杀害崔侍郎和魏将军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人，绝对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也是心思缜密、善于伪装的能人。可惜魏将军命案至今再无新的进展！”谢纬说完，闭上眼睛开始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你在发愁什么啊？”长城公主劝道，“外祖曾说，人生恰如生生不息的江河，只要作恶者贼心不死仍想翻起风浪，真相就会浮出水面！所以没有必要发愁！”
谢纬颔首微笑，似有所悟，“对！世上总有难以揭开的谜案，但是经过时间的沉淀，犯案者总会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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