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棋院
临近九点，沈元到达夏京棋院，轻车熟路地走进季婷的办公室。
季婷见到他后，将一份十几页的文件递给他，说：“你看看，这是这次培训班的学生资料。”
“哦。”
沈元接过文件，文件第一页是封面，第二页是学生签到表，其中有60个名字，名字后面有一排可以打钩的地方，再往后的页数，便是60名学生的详细资料，包括年龄、段位、相貌等等。
“60人，这是人满为患了吧。”
“原本没那么多人，听到你要来当助教以后，报名人数就破百了，后来抽签抽取了各段位10人。”
“这样。”
沈元啧啧称奇，然后翻看详细资料，60人要是逐一看下来可不容易，首先挑业余五段的开始看。
业余五段一共有10人，六男四女，大多10岁到13岁，有些已经上初中了，其中仅有两个人是9岁，都是小学四年级的女生。
“九岁就成为业余五段了吗，跟我当年差不多啊。”沈元惊讶地说。
从资料上看，这两名女生都在今年四月举行的段位赛中晋升为业余五段，其中一个叫林丽丽，另一个叫爱丽丝•卡德丽娜。
爱丽丝•卡德丽娜是名金发披肩的小女孩，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碧眼，资料上写着夏俄混血，父亲是夏国人，母亲是俄国人。
爱丽丝还有一个妹妹，叫夏尔•卡德丽娜，5岁，即将上小学一年级，就像小四岁的爱丽丝，同样有着金发碧眼。
夏尔•卡德丽娜没有段位，只是1级棋手，也在培训班里，目标应该是业余一段。
1级棋手是在业余一段以下的级别，通过参加一月一次的定级赛晋级，根据各地的情况不同，有些地方只设9级，有些地方设10级，甚至还有设25级的，这些级位与段位反过来，1级最高。
定级赛的棋手基本上是兴趣班的水平，光是会下棋就能定级，没什么水平，不过年仅5岁就能1级，已经不错了。
“这两个女孩是不是很漂亮？”季婷笑着说，“你可别动手动脚啊，她们有个保镖会一直陪着。”
“我怎么可能对她们下手。”沈元连忙争辩，若是以前的沈苍，真正该担心的是她自己才对。
“那走吧，该上课了。”
“好。”
沈元跟着季婷走出办公室，一路来到301室。
301室是一间空间很大的棋室，里面桌子排成了四列，凳子摆成八排分别在四列桌子附近，每张桌子上各有一副围棋棋盘和黑白棋盒。
棋室里很是吵闹，一共有60名小孩子在七嘴八舌地交流着。
在棋室的最后面，还坐着一个严阵以待的黑发西装女人，应该就是季婷所说的卡德丽娜家的保镖。
“小朋友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该上课了。”
季婷走上讲台，拍了拍桌子，轻声说了一句话，小孩子们就很快安静下来，各自坐在一张凳子上。
“相信各位都知道，这次培训班，我们将请来围棋世界第一人的沈苍九段为我们指导，就是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大家热烈欢迎。”
季婷说完，台下便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
沈元在掌声中走上讲台，刚想说话，台下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他没资格叫围棋世界第一人！”
说话的人是林丽丽，在一众拍掌的小孩子中，只有她举着手发表不同的意见。
“丽丽，快向沈老师道歉。”季婷有点不悦地说。
“我不！不能天下无敌的人没资格叫围棋世界第一人，他输给了‘天元’，他就不是！”林丽丽倔强地说。
沈元哑然，说：“丽丽同学，这个世上没有天下无敌的人，哪怕是我，跟业余一段公平对局，也不可能百分百获得胜利。”
“但你跟‘天元’对局了三局，被让了九子，每局都输了！”
“任谁跟‘天元’对局也会这样。”
“总之你没资格叫围棋世界第一人，最多叫沈苍九段！”
季婷拍了拍讲台，严厉地说：“林丽丽同学，你是来下棋的，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不用。”沈元摆了摆手，“丽丽，你知道‘围棋世界第一’和‘围棋世界第一人’的差别吗？我是人，姑且算人类里的第一，这没错吧？”
李丽丽一怔，顿时哑口无言，犹豫了半晌，闷闷不乐地说：“就算如此，你也不是围棋世界的巅峰。”
“我当然不是。好了，关于我的话题到此结束，接下来，谁想第一个跟我对局？”沈元举手问。
“我！我！”
台下十几个小孩子纷纷举手呼喊，沈元注意到其中有爱丽丝•卡德丽娜，怀着对夏欧混血的兴趣，他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跟她对局，但自己毕竟是教师身份，不能显露私心，便握住举得最近的小孩子的手。
“徐志慧同学，就你了。”
“好耶！”被叫到的学生高兴呼喊。
徐志慧是班里10个业余五段之一，是10岁、小学五年级的男生，作为首战展示再适合不过。
接下来一小时里，沈元便在许多小孩子的包围中，与徐志慧下棋。
按理他应该让徐志慧五子，因为专业段位每段差距是半子，业余段位每段差距是一子，综合起来，专业九段和业余五段的差距是五子。
不过鉴于这是首战，加上对方特别想要与他对局，应该是想要公平对局，让子反而不妥，索性只让先——即让对方执黑棋下棋，自己执白棋下棋。
一小时后，沈元以超过二十二子的差距，毫无悬念地获得胜利。
沈元赢了以后，继续跟其他小孩子下，偶尔会让子，偶尔会正常对局，途中如果对方犹豫不决，他还会提示几句或者事后帮忙分析情况。
一天下来，排除午休和课间休息，他一共下了六局，六局全胜。
在下第六局时，他正好坐在林丽丽旁边，注意到林丽丽在跟别人下棋的时候，一直偷偷往自己这边瞄眼，便在对局结束后，问：“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季婷见到他后，将一份十几页的文件递给他，说：“你看看，这是这次培训班的学生资料。”
“哦。”
沈元接过文件，文件第一页是封面，第二页是学生签到表，其中有60个名字，名字后面有一排可以打钩的地方，再往后的页数，便是60名学生的详细资料，包括年龄、段位、相貌等等。
“60人，这是人满为患了吧。”
“原本没那么多人，听到你要来当助教以后，报名人数就破百了，后来抽签抽取了各段位10人。”
“这样。”
沈元啧啧称奇，然后翻看详细资料，60人要是逐一看下来可不容易，首先挑业余五段的开始看。
业余五段一共有10人，六男四女，大多10岁到13岁，有些已经上初中了，其中仅有两个人是9岁，都是小学四年级的女生。
“九岁就成为业余五段了吗，跟我当年差不多啊。”沈元惊讶地说。
从资料上看，这两名女生都在今年四月举行的段位赛中晋升为业余五段，其中一个叫林丽丽，另一个叫爱丽丝•卡德丽娜。
爱丽丝•卡德丽娜是名金发披肩的小女孩，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碧眼，资料上写着夏俄混血，父亲是夏国人，母亲是俄国人。
爱丽丝还有一个妹妹，叫夏尔•卡德丽娜，5岁，即将上小学一年级，就像小四岁的爱丽丝，同样有着金发碧眼。
夏尔•卡德丽娜没有段位，只是1级棋手，也在培训班里，目标应该是业余一段。
1级棋手是在业余一段以下的级别，通过参加一月一次的定级赛晋级，根据各地的情况不同，有些地方只设9级，有些地方设10级，甚至还有设25级的，这些级位与段位反过来，1级最高。
定级赛的棋手基本上是兴趣班的水平，光是会下棋就能定级，没什么水平，不过年仅5岁就能1级，已经不错了。
“这两个女孩是不是很漂亮？”季婷笑着说，“你可别动手动脚啊，她们有个保镖会一直陪着。”
“我怎么可能对她们下手。”沈元连忙争辩，若是以前的沈苍，真正该担心的是她自己才对。
“那走吧，该上课了。”
“好。”
沈元跟着季婷走出办公室，一路来到301室。
301室是一间空间很大的棋室，里面桌子排成了四列，凳子摆成八排分别在四列桌子附近，每张桌子上各有一副围棋棋盘和黑白棋盒。
棋室里很是吵闹，一共有60名小孩子在七嘴八舌地交流着。
在棋室的最后面，还坐着一个严阵以待的黑发西装女人，应该就是季婷所说的卡德丽娜家的保镖。
“小朋友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该上课了。”
季婷走上讲台，拍了拍桌子，轻声说了一句话，小孩子们就很快安静下来，各自坐在一张凳子上。
“相信各位都知道，这次培训班，我们将请来围棋世界第一人的沈苍九段为我们指导，就是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大家热烈欢迎。”
季婷说完，台下便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
沈元在掌声中走上讲台，刚想说话，台下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他没资格叫围棋世界第一人！”
说话的人是林丽丽，在一众拍掌的小孩子中，只有她举着手发表不同的意见。
“丽丽，快向沈老师道歉。”季婷有点不悦地说。
“我不！不能天下无敌的人没资格叫围棋世界第一人，他输给了‘天元’，他就不是！”林丽丽倔强地说。
沈元哑然，说：“丽丽同学，这个世上没有天下无敌的人，哪怕是我，跟业余一段公平对局，也不可能百分百获得胜利。”
“但你跟‘天元’对局了三局，被让了九子，每局都输了！”
“任谁跟‘天元’对局也会这样。”
“总之你没资格叫围棋世界第一人，最多叫沈苍九段！”
季婷拍了拍讲台，严厉地说：“林丽丽同学，你是来下棋的，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不用。”沈元摆了摆手，“丽丽，你知道‘围棋世界第一’和‘围棋世界第一人’的差别吗？我是人，姑且算人类里的第一，这没错吧？”
李丽丽一怔，顿时哑口无言，犹豫了半晌，闷闷不乐地说：“就算如此，你也不是围棋世界的巅峰。”
“我当然不是。好了，关于我的话题到此结束，接下来，谁想第一个跟我对局？”沈元举手问。
“我！我！”
台下十几个小孩子纷纷举手呼喊，沈元注意到其中有爱丽丝•卡德丽娜，怀着对夏欧混血的兴趣，他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跟她对局，但自己毕竟是教师身份，不能显露私心，便握住举得最近的小孩子的手。
“徐志慧同学，就你了。”
“好耶！”被叫到的学生高兴呼喊。
徐志慧是班里10个业余五段之一，是10岁、小学五年级的男生，作为首战展示再适合不过。
接下来一小时里，沈元便在许多小孩子的包围中，与徐志慧下棋。
按理他应该让徐志慧五子，因为专业段位每段差距是半子，业余段位每段差距是一子，综合起来，专业九段和业余五段的差距是五子。
不过鉴于这是首战，加上对方特别想要与他对局，应该是想要公平对局，让子反而不妥，索性只让先——即让对方执黑棋下棋，自己执白棋下棋。
一小时后，沈元以超过二十二子的差距，毫无悬念地获得胜利。
沈元赢了以后，继续跟其他小孩子下，偶尔会让子，偶尔会正常对局，途中如果对方犹豫不决，他还会提示几句或者事后帮忙分析情况。
一天下来，排除午休和课间休息，他一共下了六局，六局全胜。
在下第六局时，他正好坐在林丽丽旁边，注意到林丽丽在跟别人下棋的时候，一直偷偷往自己这边瞄眼，便在对局结束后，问：“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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