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询问
孙艺澜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
“刘丽丽，请你把手机交给我。”许警察再次说，刘丽丽见孙艺澜无话可说，又被许警察气势压迫，最终还是将手机取出，颤抖地递给对方。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柳雪恍然大悟。
“并不只是如此，你身上的伤、昨天的衣服、甚至认识的同学都可以当作证据，证据并不难获得，难的是获得重视。”柳元说，“不过没想到她自作自受，替她自己吸引了警察的重视。”
许警察拿到手机，回到中年警察旁边，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你把两个手机留给我，带这位同学去医院，另外多叫两个人来。”中年警察说。
“凭什么她去医院？她也是罪人！”孙艺澜问。
“她不是罪人，叫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受伤了，送去医院是正常流程，之后还会来派出所，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安排人先送你去医院。”中年警察说完，又对班主任说，“麻烦你把她刚刚说的其他同学都叫过来，他们八个人都要来一趟派出所。”
“好。”班主任说。
孙艺澜则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柳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期间午饭是跟许警察一起吃的，许警察似乎没把她当犯罪嫌疑人看待，偶尔还会跟她聊聊天。
“接下来去派出所吗？”柳雪问。
“嗯，要做笔录，如果事实跟你说的一样，很快就能跟家人回去，明天可以照常上课，也可以选择休息总之，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许警察说。
“那他们会怎么样？”
“这我不好说，不过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
“意思是即使有惩罚也不会太重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未成年人，最多就是拘留一两个星期吧。”
柳雪听到答复，一时间沉默了，虽然在听到“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但她的心理价位其实是被抓至少一两个月。
可这才一两个星期？这意思是说没被重视，要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柳元却说：“一两个星期是符合规定的操作了，即使他们被放出来了，估计也不会来学校，更不敢再欺凌你了，就结果而言，这算是圆满结束。”
“就没法让他们被抓得更久吗？”柳雪问。
“被拘留可你没想象的那么轻松，那可是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柳元说。
“总觉得代价太少了。”
“如果你嫌少，可以试着把你之前说过的虞梅的事说出来，如果警察重视，那些坏同学嘴巴又不稳，说不定能挖掘出什么，让他们如你所想的被抓一两个月。只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柳雪一听，无视了柳元后面的话，立即对许警察问：“那如果他们逼死了人，惩罚会不会加重？”
“这，”许警察犹豫了下，说，“加不加重我不敢说，但肯定不会是拘留几天这么简单，不过你现在没事，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死，没严重到那个份上。”
“不是我，是虞梅，我们学校上个月跳楼自杀的女生。”
“哦，她我记得，据说是因为临近高考压力大自杀的，难道她跟欺负你的那些人也有关？”许警察问。
“嗯，她自杀前被那些人强迫跟其他人发生关系……那个其他人是谁我不认识，但应该不是他们之中的谁。”
许警察愣了一下，问：“你确定？”
“确定。”柳雪点头。
“这要是真的可不是小事，”许警察嘀咕地拿出手机，按下号码并拨出，在等待电话接通时，又说，“你应该早点说的，最好在她自杀那天说，现在说，要取证可难了。”
柳雪想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不过看到许警察已经打通电话，便没说出口。
……
到了派出所，柳雪试图在大厅里零零散散的人群中找到孙艺澜等人，不过没见到他们，反而见到自己的父亲。
她父亲正和班主任以及一群陌生的人谈话，那些陌生人都是孙艺澜等人的家长。
柳雪父亲看见柳雪，突然一改一脸无谓的神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问：“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跟爸说，爸替你教训他们。”
“嗯……”
柳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自己父亲演得太假，明明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却又想装着关心的样子。
所幸许警察插话，说：“您是柳雪父亲吧，我先带她进去做笔录，等会出来再说吧。”
“好、好。”柳雪父亲说。
然后许警察就带着她进入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早有两名陌生的警察等待多时。
许警察跟这两名警察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这里，这两名警察就没他那么客气了，稀松平常地让柳雪坐下，从姓名开始询问，逐渐进入正题。
“你从早上到教室后到孙艺澜说手机不见的这段时间，有离开教室过吗？”主要负责询问的高个警察问。
“有，就在第三节课前面，我去上了厕所。”柳雪说。
“除了那次之外还有吗？”
“没有。”
“你的书包在被发现有孙艺澜手机之前，最后一次自己翻动是什么时候？”
“早上。”
“自那以后就没翻动过了？”
“是的。”
“孙艺澜的手机不是你偷的？”
“不是，肯定是孙艺澜或他们之中的谁偷偷放进我包里的。”柳雪摇头，不知为何，在这两名公事公办态度的警察面前，她感到有些拘束。
高个警察点了点头，对旁边正用着电脑、做笔录的警察说：“几个人都说的差不多，可以确定是诬陷了。”
“那不需要验证指纹了？”做笔录的警察问。
“没必要，比起诬陷，之前发生的事更重要——柳雪，说下你被他们欺负的过程吧。”高个警察云淡风轻地宣告诬陷报警事件结束，转而询问他们真正想问的问题。
“刘丽丽，请你把手机交给我。”许警察再次说，刘丽丽见孙艺澜无话可说，又被许警察气势压迫，最终还是将手机取出，颤抖地递给对方。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柳雪恍然大悟。
“并不只是如此，你身上的伤、昨天的衣服、甚至认识的同学都可以当作证据，证据并不难获得，难的是获得重视。”柳元说，“不过没想到她自作自受，替她自己吸引了警察的重视。”
许警察拿到手机，回到中年警察旁边，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你把两个手机留给我，带这位同学去医院，另外多叫两个人来。”中年警察说。
“凭什么她去医院？她也是罪人！”孙艺澜问。
“她不是罪人，叫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受伤了，送去医院是正常流程，之后还会来派出所，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安排人先送你去医院。”中年警察说完，又对班主任说，“麻烦你把她刚刚说的其他同学都叫过来，他们八个人都要来一趟派出所。”
“好。”班主任说。
孙艺澜则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柳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期间午饭是跟许警察一起吃的，许警察似乎没把她当犯罪嫌疑人看待，偶尔还会跟她聊聊天。
“接下来去派出所吗？”柳雪问。
“嗯，要做笔录，如果事实跟你说的一样，很快就能跟家人回去，明天可以照常上课，也可以选择休息总之，不会影响你正常生活。”许警察说。
“那他们会怎么样？”
“这我不好说，不过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
“意思是即使有惩罚也不会太重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未成年人，最多就是拘留一两个星期吧。”
柳雪听到答复，一时间沉默了，虽然在听到“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但她的心理价位其实是被抓至少一两个月。
可这才一两个星期？这意思是说没被重视，要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柳元却说：“一两个星期是符合规定的操作了，即使他们被放出来了，估计也不会来学校，更不敢再欺凌你了，就结果而言，这算是圆满结束。”
“就没法让他们被抓得更久吗？”柳雪问。
“被拘留可你没想象的那么轻松，那可是失去一段时间的自由。”柳元说。
“总觉得代价太少了。”
“如果你嫌少，可以试着把你之前说过的虞梅的事说出来，如果警察重视，那些坏同学嘴巴又不稳，说不定能挖掘出什么，让他们如你所想的被抓一两个月。只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柳雪一听，无视了柳元后面的话，立即对许警察问：“那如果他们逼死了人，惩罚会不会加重？”
“这，”许警察犹豫了下，说，“加不加重我不敢说，但肯定不会是拘留几天这么简单，不过你现在没事，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死，没严重到那个份上。”
“不是我，是虞梅，我们学校上个月跳楼自杀的女生。”
“哦，她我记得，据说是因为临近高考压力大自杀的，难道她跟欺负你的那些人也有关？”许警察问。
“嗯，她自杀前被那些人强迫跟其他人发生关系……那个其他人是谁我不认识，但应该不是他们之中的谁。”
许警察愣了一下，问：“你确定？”
“确定。”柳雪点头。
“这要是真的可不是小事，”许警察嘀咕地拿出手机，按下号码并拨出，在等待电话接通时，又说，“你应该早点说的，最好在她自杀那天说，现在说，要取证可难了。”
柳雪想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不过看到许警察已经打通电话，便没说出口。
……
到了派出所，柳雪试图在大厅里零零散散的人群中找到孙艺澜等人，不过没见到他们，反而见到自己的父亲。
她父亲正和班主任以及一群陌生的人谈话，那些陌生人都是孙艺澜等人的家长。
柳雪父亲看见柳雪，突然一改一脸无谓的神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问：“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跟爸说，爸替你教训他们。”
“嗯……”
柳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自己父亲演得太假，明明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位不负责任的父亲，却又想装着关心的样子。
所幸许警察插话，说：“您是柳雪父亲吧，我先带她进去做笔录，等会出来再说吧。”
“好、好。”柳雪父亲说。
然后许警察就带着她进入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早有两名陌生的警察等待多时。
许警察跟这两名警察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这里，这两名警察就没他那么客气了，稀松平常地让柳雪坐下，从姓名开始询问，逐渐进入正题。
“你从早上到教室后到孙艺澜说手机不见的这段时间，有离开教室过吗？”主要负责询问的高个警察问。
“有，就在第三节课前面，我去上了厕所。”柳雪说。
“除了那次之外还有吗？”
“没有。”
“你的书包在被发现有孙艺澜手机之前，最后一次自己翻动是什么时候？”
“早上。”
“自那以后就没翻动过了？”
“是的。”
“孙艺澜的手机不是你偷的？”
“不是，肯定是孙艺澜或他们之中的谁偷偷放进我包里的。”柳雪摇头，不知为何，在这两名公事公办态度的警察面前，她感到有些拘束。
高个警察点了点头，对旁边正用着电脑、做笔录的警察说：“几个人都说的差不多，可以确定是诬陷了。”
“那不需要验证指纹了？”做笔录的警察问。
“没必要，比起诬陷，之前发生的事更重要——柳雪，说下你被他们欺负的过程吧。”高个警察云淡风轻地宣告诬陷报警事件结束，转而询问他们真正想问的问题。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