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人的夏天（5）
下午放学后，两个人用十分钟的时间快速的干完了一碗热干面，吃这个是因为它上得快，量大，顶饿。两个人报完饭，仅仅一分钟，老板就把两碗热气腾腾冒着尖的面条端了上来。吃完之后，两人直奔离学校最近的网吧抢占先机，这个时间点网吧生意正火爆，都是一中的学生来光顾，去得晚了就只能站在别人后面看人家玩了。
燕于飞在吧台开机器，齐山岳看见一个同学喝完了一瓶饮料，将饮料瓶随手往地上一扔，饮料瓶在地上弹了几下定住了。
齐山岳走过去刚弯下腰准备捡起瓶子，却见一只脚踩在瓶子上面。
“拾破烂的，今天怎么怎么没带着袋子来？”脚的主人是个染黄毛的混混，叫李海东，跟他们是同学，也是二班的人。
他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周边跟着三五个同类，其中还有一个烫着爆炸头的小太妹。
“东哥，今天我是来上网的，我今天不捡破烂。”
“哦？你捡破烂挣了不少钱吧？刚好哥们我刚才打老虎机输了五十块，借哥们点钱，等赢了钱连本带利还你？”
齐山岳面露难色，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五毛硬币，“东哥，我没有钱，现在我就剩五毛了，你先拿着用吧。给我个面子，今天我朋友在。”
李海东哈哈一笑，“面子？你还有面子？你一个人把我们二班的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别人一问起我来，我说我是二班的，结果人家第一句就是你们班是不是有个捡破烂的叫齐山岳？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不过你人还不错，我不要你的钱，这钱你自己留着吧。”李海东移开踩着瓶子的脚，“呐，我也不刁难你，捡走吧。”
齐山岳对李海东漏出一个笑容表示感谢，他弯下腰，指尖刚刚碰到瓶子，李海东就飞起一脚将瓶子踢开老远，齐山岳的视线跟着瓶子移动，发现瓶子被李海东踢到了摆放食品的柜子下面，那是个轻易无法够到的位置，齐山岳痛苦的蹲在地上。
李海东哈哈大笑起来，从蹲在地上的齐山岳头上跨过，“这个穷逼！天天就捡破烂，我上这么多年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
他的同类们也有样学样，纷纷从齐山岳头上跨过。
忍，我必须忍耐，不能跟这些垃圾一般见识，齐山岳在内心告诫自己，我要好好学习，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忍耐。我不能为了这事自毁前程，我无法承受冲突的后果。我父辈农民，没有尊严。
在那群人走出网吧之后，齐山岳才从地上站起来，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捡破烂的齐山岳可以说是名声远扬，在一中上学的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学校也曾想把他树立成勤工俭学的典型，但是自从在教师们组织的巡查网吧通宵人员中捉到过他几次后就放弃了，典型是要品学兼优，奈何齐山岳不但通宵上网，还在厕所里抓到过他吸烟，校领导无奈，最终也只能给他弄个学习标兵。
除了这几点，所有人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别看齐山岳长得人高马大，黑俊俊的像头活畜生，但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以尽情的羞辱他，而他似乎是没有底线的，无论那些好事之徒如何突破底线的进行试探，齐山岳从来没有发怒过。因此，刚才的场景对齐山岳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于那些以欺凌他人为乐的人也是，只不过这些天齐山岳一直跟燕于飞深居简出的，燕于飞不知道而已，他们这些天都是在下了晚自习后在燕于飞家附近的那间网吧上网，遇见同学的概率接近于零，可今天就不一样了，这个时间点，这个网吧，全是一中的学生。
齐山岳站起身时，燕于飞已经帮他捡回了那个瓶子，他递给齐山岳，“下次他们踢你的瓶子，你就踢他们的肚子，就对着小腹踢，保准疼的他叫不出一声。”
齐山岳将瓶盖拧下来扔掉，瓶子被他拧成麻花状，这样齐山岳就可以把它装进裤子口袋里了，“没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们坐那吧！那有双排座。”
燕于飞也没在纠缠于此，他好像有点明白齐山岳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游戏了，他打游戏时特别投入，总是大呼小叫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到游戏里面。那对于齐山岳来说，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在那里，他是特种兵，是对抗僵尸群的英雄，他不是捡破烂的，这不是一个男孩子应该做的事情，但是齐山岳没有办法，他孤身一人来到县城求学，他要活着，不单单是活着，他还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喜欢上网，所以他得去捡破烂，而网络游戏则是他苦难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想到这，燕于飞心里有些堵的慌，自己又是为什么喜欢玩游戏呢？大概跟齐山岳有着相同的理由。
管它呢，无论如何，玩游戏的时候是快乐的。
他们两个算是来得早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吃完晚饭，网吧内越来越热闹，很快就没有机器了，上不了机的人只能站在后面看人家玩。
正在两个人玩的兴起时，一个剃寸头的走过来狠狠的拍了齐山岳后脑勺一下。
不用问，又是一个来欺凌齐山岳的。人就是这样，好欺凌，就往死里欺凌。
“哟，收破烂的，今天没有捡破烂啊？把你机子给我玩一下。”
“建军哥，我跟我朋友一起呢，不能让给你了，这次对不住了建军哥。”
建军哥目光一凛，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冒犯，他往旁边一看，发现是新来的插班生，这厮现在的正看着自己，但是也无法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什么来。
“朋友？！你还有朋友？还有人跟你做朋友？兄弟，我跟你说，你新来的，可能不知道，齐山岳就是个捡破烂的，跟他做朋友，你是自取其辱啊！”
燕于飞没有理会这什么建军哥，转头向齐山岳问道，“他们平常就这么欺负你嘛？”
燕于飞的语气都显得有些冰冷，这是齐山岳第一次从燕于飞口中听到这种语气，他甚至有些汗毛倒竖。
齐山岳没说话，没说话，就代表默认。其实他现在还觉到有些尴尬，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前他就是光棍一个，任别人如何欺凌，他都默默消化。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有了朋友，在朋友的面前，他想拥有一丝尊严。
“怎么？你要替他出头？”建军哥一边不停的用手掌拍打着齐山岳的后脑勺，一边挑衅似的看着燕于飞，“那你就是跟整个二班为敌。”
齐山岳木纳的坐在座位上，建军哥一下比一下用力。
“还手。”燕于飞说。
齐山岳不敢去看燕于飞，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忍忍，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如若把事情闹大，可能连学都上不成，他不能被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毕竟，上学是齐山岳唯一的希望。
建军哥对燕于飞说：“他不会还手的，他就是个捡垃圾的废物。”
燕于飞微笑着说：“那也比你这种向弱者拔剑的人渣强一百倍。”
建军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燕于飞面前，揪着他的领子，“你知道我是谁嘛？”
“知道，你们我们班上的最大的混混，二班的扛把子。”
“那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确实不该跟你这样的人渣说话，这会成为我人生中的污点。”
嚣张！太嚣张了！
建军哥暴怒至极！整个一中极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嚣张，必须要让这个新来的知道他建军哥的威名！
建军哥左手还抓着燕于飞的领子，右手正准备一拳干在燕于飞的鼻子上，鼻子是人体最柔软的部位，这一下得让燕于飞的大脑清醒上十几天。
建军哥的拳头正在挥起，却被齐山岳一把抱住腹部，向后拉出一米，齐山岳大叫：“建军哥你打我可以，你不要打我的朋友，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打就打我吧。”
建军哥不愧有别人不敢在他眼前嚣张的资本，他抬肘向后打在齐山岳的太阳穴上，猛烈的三下肘击，打得齐山岳眼冒金星，齐山岳坚持不放，“燕于飞你走！”
燕于飞站在不动。
“燕于飞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
网吧内的众人纷纷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这不比玩游戏刺激多了嘛！
“是建军哥！”
“哎呀，真的是建军哥！”
建军哥的小弟也纷纷抵达战场，十几个人对着抱着建军哥的齐山岳拳打脚踢，暴雨一般的声音传来。
齐山岳在嘶吼：“燕于飞你快走！快走啊！”
齐山岳早已被打倒在地，淹没在人群之中了，他的眼眶已经肿了，嘴唇也被打出血了，围殴他的人太多，站的太密。他想看看燕于飞有没有走，但映入眼前的全是人群往他身上招呼的拳脚，他根本就不能判断燕于飞的位置。因此，他只能死死的抱着建军哥不放，等到他确认燕于飞走了，他才会放开建军哥。
“走啊！燕于飞！”齐山岳喊道。
赶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建军哥认识的不认识的，跟建军哥关系好的，不好的，全都来了。人们的拳脚无眼，建军哥又被齐山岳紧紧的抱着，两个人成了连体婴，所以，这不是齐山岳单方面的挨揍，毕竟那些以前被建军哥欺负过的人也赶来助战。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
建军哥怒吼道：“谁在打我？”
燕于飞并没有走，他来感觉了。虽然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但非常的清晰。
燕于飞在捕捉那种感觉，齐山岳这厮，自己都被揍成什么样了，那让自己离开的叫喊已经成了机械式的重复，他脑子里就剩下这一件事了。
虽然这事还远远达不到某种程度，但燕于飞的心里开始回响着一句话。
今日，与我共浴血者，便是我的兄弟。
燕于飞出手了。
燕于飞左手藏于背后，闲庭信步般的走近人群，逮谁都是一个大耳刮子。
有些被打了耳光的人当即离开了，有的愈上前对燕于飞进行攻击，燕于飞只得用脚暂时打消他还击的能力。
人群被燕于飞三下两下的驱散了。大家也都看明白了，这来了个战斗力爆表的。尤其是那些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的，更是印象深刻。
燕于飞驱散人群，发现建军哥还在被齐山岳紧紧的搂抱着，齐山岳在下，建军哥在上，大部分的拳脚都被建军哥吸收了。看起来建军哥的伤情要比齐山岳严重的多。
这回建军哥算是吃了哑巴亏了，燕于飞示意齐山岳松开建军哥，“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齐山岳跟在燕于飞身后，燕于飞带着他来到了一家诊所，学校附近的诊所对此也是驾轻就熟，医生也不多问，用酒精对齐山岳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消毒清洗。待医生处理好之后，燕于飞问：“多少钱？”
“二十。”
年轻人抗揍是真的抗揍，齐山岳肿着眼，嘴唇留着血，跟没事人一样，他咧嘴一笑，“燕于飞，等我有钱了还你。”
“走吧，回去上课吧。”
回学校的路上，齐山岳摸着自己肿的老高的眼睛，“有点疼。”
“问题不大，忍一忍就好了。”
齐山岳从地上捡起一张广告页，是那种铜版纸，齐山岳将其卷成筒状，噙在嘴里，另一头用火机一点，燃气蓝绿相间的彩色火焰，那浓烟白的发黄，要多浓有多浓。齐山岳一吸，整个世界都快乐了，身上的伤口也不痛了。
燕于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要是敌人的毒气弹打来了，这厮根本就不需要防毒面具的！
齐山岳被燕于飞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这比烟丝的力道大多了！我喜欢抽这个。”
燕于飞并未说话，没有人喜欢抽广告页，抽广告页，是因为没钱买烟。
燕于飞在吧台开机器，齐山岳看见一个同学喝完了一瓶饮料，将饮料瓶随手往地上一扔，饮料瓶在地上弹了几下定住了。
齐山岳走过去刚弯下腰准备捡起瓶子，却见一只脚踩在瓶子上面。
“拾破烂的，今天怎么怎么没带着袋子来？”脚的主人是个染黄毛的混混，叫李海东，跟他们是同学，也是二班的人。
他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周边跟着三五个同类，其中还有一个烫着爆炸头的小太妹。
“东哥，今天我是来上网的，我今天不捡破烂。”
“哦？你捡破烂挣了不少钱吧？刚好哥们我刚才打老虎机输了五十块，借哥们点钱，等赢了钱连本带利还你？”
齐山岳面露难色，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五毛硬币，“东哥，我没有钱，现在我就剩五毛了，你先拿着用吧。给我个面子，今天我朋友在。”
李海东哈哈一笑，“面子？你还有面子？你一个人把我们二班的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别人一问起我来，我说我是二班的，结果人家第一句就是你们班是不是有个捡破烂的叫齐山岳？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不过你人还不错，我不要你的钱，这钱你自己留着吧。”李海东移开踩着瓶子的脚，“呐，我也不刁难你，捡走吧。”
齐山岳对李海东漏出一个笑容表示感谢，他弯下腰，指尖刚刚碰到瓶子，李海东就飞起一脚将瓶子踢开老远，齐山岳的视线跟着瓶子移动，发现瓶子被李海东踢到了摆放食品的柜子下面，那是个轻易无法够到的位置，齐山岳痛苦的蹲在地上。
李海东哈哈大笑起来，从蹲在地上的齐山岳头上跨过，“这个穷逼！天天就捡破烂，我上这么多年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
他的同类们也有样学样，纷纷从齐山岳头上跨过。
忍，我必须忍耐，不能跟这些垃圾一般见识，齐山岳在内心告诫自己，我要好好学习，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忍耐。我不能为了这事自毁前程，我无法承受冲突的后果。我父辈农民，没有尊严。
在那群人走出网吧之后，齐山岳才从地上站起来，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捡破烂的齐山岳可以说是名声远扬，在一中上学的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学校也曾想把他树立成勤工俭学的典型，但是自从在教师们组织的巡查网吧通宵人员中捉到过他几次后就放弃了，典型是要品学兼优，奈何齐山岳不但通宵上网，还在厕所里抓到过他吸烟，校领导无奈，最终也只能给他弄个学习标兵。
除了这几点，所有人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别看齐山岳长得人高马大，黑俊俊的像头活畜生，但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以尽情的羞辱他，而他似乎是没有底线的，无论那些好事之徒如何突破底线的进行试探，齐山岳从来没有发怒过。因此，刚才的场景对齐山岳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于那些以欺凌他人为乐的人也是，只不过这些天齐山岳一直跟燕于飞深居简出的，燕于飞不知道而已，他们这些天都是在下了晚自习后在燕于飞家附近的那间网吧上网，遇见同学的概率接近于零，可今天就不一样了，这个时间点，这个网吧，全是一中的学生。
齐山岳站起身时，燕于飞已经帮他捡回了那个瓶子，他递给齐山岳，“下次他们踢你的瓶子，你就踢他们的肚子，就对着小腹踢，保准疼的他叫不出一声。”
齐山岳将瓶盖拧下来扔掉，瓶子被他拧成麻花状，这样齐山岳就可以把它装进裤子口袋里了，“没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们坐那吧！那有双排座。”
燕于飞也没在纠缠于此，他好像有点明白齐山岳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游戏了，他打游戏时特别投入，总是大呼小叫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到游戏里面。那对于齐山岳来说，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在那里，他是特种兵，是对抗僵尸群的英雄，他不是捡破烂的，这不是一个男孩子应该做的事情，但是齐山岳没有办法，他孤身一人来到县城求学，他要活着，不单单是活着，他还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喜欢上网，所以他得去捡破烂，而网络游戏则是他苦难的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想到这，燕于飞心里有些堵的慌，自己又是为什么喜欢玩游戏呢？大概跟齐山岳有着相同的理由。
管它呢，无论如何，玩游戏的时候是快乐的。
他们两个算是来得早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吃完晚饭，网吧内越来越热闹，很快就没有机器了，上不了机的人只能站在后面看人家玩。
正在两个人玩的兴起时，一个剃寸头的走过来狠狠的拍了齐山岳后脑勺一下。
不用问，又是一个来欺凌齐山岳的。人就是这样，好欺凌，就往死里欺凌。
“哟，收破烂的，今天没有捡破烂啊？把你机子给我玩一下。”
“建军哥，我跟我朋友一起呢，不能让给你了，这次对不住了建军哥。”
建军哥目光一凛，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冒犯，他往旁边一看，发现是新来的插班生，这厮现在的正看着自己，但是也无法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什么来。
“朋友？！你还有朋友？还有人跟你做朋友？兄弟，我跟你说，你新来的，可能不知道，齐山岳就是个捡破烂的，跟他做朋友，你是自取其辱啊！”
燕于飞没有理会这什么建军哥，转头向齐山岳问道，“他们平常就这么欺负你嘛？”
燕于飞的语气都显得有些冰冷，这是齐山岳第一次从燕于飞口中听到这种语气，他甚至有些汗毛倒竖。
齐山岳没说话，没说话，就代表默认。其实他现在还觉到有些尴尬，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前他就是光棍一个，任别人如何欺凌，他都默默消化。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有了朋友，在朋友的面前，他想拥有一丝尊严。
“怎么？你要替他出头？”建军哥一边不停的用手掌拍打着齐山岳的后脑勺，一边挑衅似的看着燕于飞，“那你就是跟整个二班为敌。”
齐山岳木纳的坐在座位上，建军哥一下比一下用力。
“还手。”燕于飞说。
齐山岳不敢去看燕于飞，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忍忍，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如若把事情闹大，可能连学都上不成，他不能被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毕竟，上学是齐山岳唯一的希望。
建军哥对燕于飞说：“他不会还手的，他就是个捡垃圾的废物。”
燕于飞微笑着说：“那也比你这种向弱者拔剑的人渣强一百倍。”
建军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燕于飞面前，揪着他的领子，“你知道我是谁嘛？”
“知道，你们我们班上的最大的混混，二班的扛把子。”
“那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确实不该跟你这样的人渣说话，这会成为我人生中的污点。”
嚣张！太嚣张了！
建军哥暴怒至极！整个一中极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嚣张，必须要让这个新来的知道他建军哥的威名！
建军哥左手还抓着燕于飞的领子，右手正准备一拳干在燕于飞的鼻子上，鼻子是人体最柔软的部位，这一下得让燕于飞的大脑清醒上十几天。
建军哥的拳头正在挥起，却被齐山岳一把抱住腹部，向后拉出一米，齐山岳大叫：“建军哥你打我可以，你不要打我的朋友，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打就打我吧。”
建军哥不愧有别人不敢在他眼前嚣张的资本，他抬肘向后打在齐山岳的太阳穴上，猛烈的三下肘击，打得齐山岳眼冒金星，齐山岳坚持不放，“燕于飞你走！”
燕于飞站在不动。
“燕于飞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
网吧内的众人纷纷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这不比玩游戏刺激多了嘛！
“是建军哥！”
“哎呀，真的是建军哥！”
建军哥的小弟也纷纷抵达战场，十几个人对着抱着建军哥的齐山岳拳打脚踢，暴雨一般的声音传来。
齐山岳在嘶吼：“燕于飞你快走！快走啊！”
齐山岳早已被打倒在地，淹没在人群之中了，他的眼眶已经肿了，嘴唇也被打出血了，围殴他的人太多，站的太密。他想看看燕于飞有没有走，但映入眼前的全是人群往他身上招呼的拳脚，他根本就不能判断燕于飞的位置。因此，他只能死死的抱着建军哥不放，等到他确认燕于飞走了，他才会放开建军哥。
“走啊！燕于飞！”齐山岳喊道。
赶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建军哥认识的不认识的，跟建军哥关系好的，不好的，全都来了。人们的拳脚无眼，建军哥又被齐山岳紧紧的抱着，两个人成了连体婴，所以，这不是齐山岳单方面的挨揍，毕竟那些以前被建军哥欺负过的人也赶来助战。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
建军哥怒吼道：“谁在打我？”
燕于飞并没有走，他来感觉了。虽然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但非常的清晰。
燕于飞在捕捉那种感觉，齐山岳这厮，自己都被揍成什么样了，那让自己离开的叫喊已经成了机械式的重复，他脑子里就剩下这一件事了。
虽然这事还远远达不到某种程度，但燕于飞的心里开始回响着一句话。
今日，与我共浴血者，便是我的兄弟。
燕于飞出手了。
燕于飞左手藏于背后，闲庭信步般的走近人群，逮谁都是一个大耳刮子。
有些被打了耳光的人当即离开了，有的愈上前对燕于飞进行攻击，燕于飞只得用脚暂时打消他还击的能力。
人群被燕于飞三下两下的驱散了。大家也都看明白了，这来了个战斗力爆表的。尤其是那些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的，更是印象深刻。
燕于飞驱散人群，发现建军哥还在被齐山岳紧紧的搂抱着，齐山岳在下，建军哥在上，大部分的拳脚都被建军哥吸收了。看起来建军哥的伤情要比齐山岳严重的多。
这回建军哥算是吃了哑巴亏了，燕于飞示意齐山岳松开建军哥，“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齐山岳跟在燕于飞身后，燕于飞带着他来到了一家诊所，学校附近的诊所对此也是驾轻就熟，医生也不多问，用酒精对齐山岳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消毒清洗。待医生处理好之后，燕于飞问：“多少钱？”
“二十。”
年轻人抗揍是真的抗揍，齐山岳肿着眼，嘴唇留着血，跟没事人一样，他咧嘴一笑，“燕于飞，等我有钱了还你。”
“走吧，回去上课吧。”
回学校的路上，齐山岳摸着自己肿的老高的眼睛，“有点疼。”
“问题不大，忍一忍就好了。”
齐山岳从地上捡起一张广告页，是那种铜版纸，齐山岳将其卷成筒状，噙在嘴里，另一头用火机一点，燃气蓝绿相间的彩色火焰，那浓烟白的发黄，要多浓有多浓。齐山岳一吸，整个世界都快乐了，身上的伤口也不痛了。
燕于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要是敌人的毒气弹打来了，这厮根本就不需要防毒面具的！
齐山岳被燕于飞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这比烟丝的力道大多了！我喜欢抽这个。”
燕于飞并未说话，没有人喜欢抽广告页，抽广告页，是因为没钱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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