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哥
“那你们是想找我给你们安排个工作，还是……借钱？”老丑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借钱。工作不用。”
老丑儿冷笑了一声。
“行，借多少？”
“一千块……行不行？”
“没问题。”说完，老丑儿从钱夹里拿出十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递给面前的大哥。
“这个钱，主要是给你侄女上学交学费，你放心，不出一年我指定还你。”大哥急匆匆地把钱装进衣服的内口袋里，然后假模假样地向老丑儿保证道。
老丑儿没说话，怔怔地看着他，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送走了大哥何裕富，老丑儿在小栀姐家把蓝衣和孩子们接了回来。
“倒也没多找你借。”蓝衣边收拾餐桌边跟老丑儿搭话。
“你知道，我问他是借钱，还是找工作的时候，我希望他是来找我要工作的，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还是那个好吃懒做的何裕富，只要是可以不用劳作，他的尊严可以随意被践踏，可以说，在他心里，最廉价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了。”
“别这么说，毕竟是你大哥。”
“我哪里还有什么大哥，从他离开家的那天起，我就失去这个大哥了，今天这一千块钱我就是给他的，算是兄弟一场，别说一千，今天他就算是找我要五千块，我也会给他。我只能帮他到这了。”老丑儿叹了口气，躺在炕上。
“要个工作多好，好好干，还能总被人瞧不起吗？”蓝衣听着也生气起来。
“你看你都比他懂得多，所以有的人啊，就是这个穷命，人家都说那句话叫作什么着？就是给什么不给什么的那个——”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对对对，就这句话，我这个大哥就是个扶不起来的，算了。”
“对了，昨天你出门没在家，老黑又来了一下，也是路过，来看看孩子。”
“说啥事了没？”
“没说什么，就是说路过。”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找他吧。”
老丑儿今天的合作没谈拢，又看到大哥这个熊样儿，心里很不舒服，午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下了。
蓝衣看到老丑儿这个样子，心里便总觉得不踏实。最近酒厂里边越来越忙了，老丑儿天天不着家，强子也不着家，在外面忙一天，回来倒头就睡。
老丑儿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于是说到酒厂去看看。隔壁强子还没回来，小栀姐现在正放着暑假，天天也见不着强子的面儿。也不知道强子都在外面忙些什么，于是过来敲老丑儿家的门。
“蓝衣，裕得呢？”
“他去酒厂了，姐进来坐。”蓝衣和老丑儿一样对小栀姐十分敬重。
“你说这忙来忙去图什么呢？人活一世不过是温饱，钱赚的可以让我们堂堂正正地生活就行，不至于为了生存过度紧张就好，并不一定要大富大贵。现在我甚至几天见不到强子一面，有的时候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想着两口子说会儿话，刚说没两句，一个电话又出门了。我开始怀疑强子有点什么问题，也一直想着过来找三儿问问他在外面都做些什么，我始终觉得现在这样下去，肯定要出问题的。”
“姐，这个不至于吧，强哥对你多好啊，平时哪次回来不是给你带各种礼物啊，挺用心的。”
“我哪里稀罕他的东西啊，我要是图他这些个礼物，当初啥也没有的时候，我也不能跟他结婚不是？那会儿就是觉得这个男人靠谱，知道心疼人，可是一到赚钱这个事上，什么都得靠边站。”
“可能也是穷怕了，我以前也听裕得讲过他小时候的事情，也是没办法，想着给家里边，给孩子挣一个好点的，轻松一点的前程吧。”
“蓝衣啊，我们老三能娶到你真的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小栀姐被蓝衣的一席话给说动了，忍不住又夸了她几句。
“不过话说回来，你大娘年纪大了，你大爷也得人伺候，我这个工作平时也没办法带孩子，妞妞还没上学，小二也才不到三岁，我其实心里边也挺发愁的，家里边现在连个看孩子的人都没有……”
“等强哥回来，你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也急不来，孩子你要看不过来，就放到我这来——”
“那哪行？你这家里的俩孩子都够你累的了。”
“一个也是放，一群也是哄，这个事你先不操心，看看强哥怎么说。实在不行，咱也找个人帮忙，我听裕得说城里边现在都是双职工，好多人家里都请保姆了，这不就省心多了嘛。”
小栀姐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稍稍坐了会儿，就径自回家来了。
“借钱。工作不用。”
老丑儿冷笑了一声。
“行，借多少？”
“一千块……行不行？”
“没问题。”说完，老丑儿从钱夹里拿出十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递给面前的大哥。
“这个钱，主要是给你侄女上学交学费，你放心，不出一年我指定还你。”大哥急匆匆地把钱装进衣服的内口袋里，然后假模假样地向老丑儿保证道。
老丑儿没说话，怔怔地看着他，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送走了大哥何裕富，老丑儿在小栀姐家把蓝衣和孩子们接了回来。
“倒也没多找你借。”蓝衣边收拾餐桌边跟老丑儿搭话。
“你知道，我问他是借钱，还是找工作的时候，我希望他是来找我要工作的，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还是那个好吃懒做的何裕富，只要是可以不用劳作，他的尊严可以随意被践踏，可以说，在他心里，最廉价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了。”
“别这么说，毕竟是你大哥。”
“我哪里还有什么大哥，从他离开家的那天起，我就失去这个大哥了，今天这一千块钱我就是给他的，算是兄弟一场，别说一千，今天他就算是找我要五千块，我也会给他。我只能帮他到这了。”老丑儿叹了口气，躺在炕上。
“要个工作多好，好好干，还能总被人瞧不起吗？”蓝衣听着也生气起来。
“你看你都比他懂得多，所以有的人啊，就是这个穷命，人家都说那句话叫作什么着？就是给什么不给什么的那个——”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对对对，就这句话，我这个大哥就是个扶不起来的，算了。”
“对了，昨天你出门没在家，老黑又来了一下，也是路过，来看看孩子。”
“说啥事了没？”
“没说什么，就是说路过。”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找他吧。”
老丑儿今天的合作没谈拢，又看到大哥这个熊样儿，心里很不舒服，午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下了。
蓝衣看到老丑儿这个样子，心里便总觉得不踏实。最近酒厂里边越来越忙了，老丑儿天天不着家，强子也不着家，在外面忙一天，回来倒头就睡。
老丑儿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于是说到酒厂去看看。隔壁强子还没回来，小栀姐现在正放着暑假，天天也见不着强子的面儿。也不知道强子都在外面忙些什么，于是过来敲老丑儿家的门。
“蓝衣，裕得呢？”
“他去酒厂了，姐进来坐。”蓝衣和老丑儿一样对小栀姐十分敬重。
“你说这忙来忙去图什么呢？人活一世不过是温饱，钱赚的可以让我们堂堂正正地生活就行，不至于为了生存过度紧张就好，并不一定要大富大贵。现在我甚至几天见不到强子一面，有的时候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想着两口子说会儿话，刚说没两句，一个电话又出门了。我开始怀疑强子有点什么问题，也一直想着过来找三儿问问他在外面都做些什么，我始终觉得现在这样下去，肯定要出问题的。”
“姐，这个不至于吧，强哥对你多好啊，平时哪次回来不是给你带各种礼物啊，挺用心的。”
“我哪里稀罕他的东西啊，我要是图他这些个礼物，当初啥也没有的时候，我也不能跟他结婚不是？那会儿就是觉得这个男人靠谱，知道心疼人，可是一到赚钱这个事上，什么都得靠边站。”
“可能也是穷怕了，我以前也听裕得讲过他小时候的事情，也是没办法，想着给家里边，给孩子挣一个好点的，轻松一点的前程吧。”
“蓝衣啊，我们老三能娶到你真的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小栀姐被蓝衣的一席话给说动了，忍不住又夸了她几句。
“不过话说回来，你大娘年纪大了，你大爷也得人伺候，我这个工作平时也没办法带孩子，妞妞还没上学，小二也才不到三岁，我其实心里边也挺发愁的，家里边现在连个看孩子的人都没有……”
“等强哥回来，你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情，也急不来，孩子你要看不过来，就放到我这来——”
“那哪行？你这家里的俩孩子都够你累的了。”
“一个也是放，一群也是哄，这个事你先不操心，看看强哥怎么说。实在不行，咱也找个人帮忙，我听裕得说城里边现在都是双职工，好多人家里都请保姆了，这不就省心多了嘛。”
小栀姐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稍稍坐了会儿，就径自回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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