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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河边的交谈

    在得到了厨房的线索后,萧冷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他在想如果今天没有和林大爷谈话,估计会遗漏十分重要的信息。

    萧冷的脑瓜子不是一般的灵光,通过这点,他瞬间联想到了卷宗上的完成度问题。

    通常来说既然要还原事件,那肯定是百分百完成,但委托只要求完成80%,萧冷觉得只能证明一个问题。

    明面上给出的线索或许不足以还原出事件全貌。

    那么剩下的线索应该去哪找?

    萧冷大概猜到了,无非是从与事件相关的事和人身上找,至于哪些对案件有用,就全凭猎人的自我感觉了。

    从思考中回过思绪来的萧冷开口问林大爷:“既然两人都有感觉,结成娃娃亲也不是不行,为什么还反对呢?”

    “还不是因为柳兰太过势利眼,结悠从小就长的漂亮出众,她等着她长大了,让她嫁个有钱人家,好拿一大笔嫁妆。”

    萧冷不禁有些无语,看来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有把婚姻看做筹码的人,只是被当做筹码的人未免过于悲哀。

    午饭后,陈奶奶拿了张躺椅给萧冷,告诉他如果想等林和良回来,可以先在院中休息一阵。

    由于正值春季,加上刚刚吃饱饭,萧冷觉得困意上头,便没有拒绝,便把躺椅往阴凉处一放,安心休憩起来。

    ……

    下午三点左右,林和良背着吉他包走进了自家院子。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早起出门练琴,下午归家睡觉。

    很有规律的生活,但今天却被打破了。

    院子里躺了一个陌生男人。

    不对,这人他见过,在杨婆的院子里。

    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走到躺起面前,轻轻推了一下他。

    “喂,醒醒……”

    萧冷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太阳不知不觉已经晒到了躺椅处,刺眼的阳光下他只见有个眼影站在头顶。

    过了一会,他才看清黑影的面容,认出是林和良。

    见他醒来,林和良微微疑惑:“你怎么睡到我家来了?”

    萧冷顿时有些尴尬笑道:“我路过田边,和你爷爷唠了几句,他邀请我来你家吃饭聊天,饭后有些困意上头,便躺了一会。”

    林和良顿时无语,心想爷爷还是这么老不正经,路上随便认识的人也能拉回家里聊天。

    见他不说话,萧冷便坐起身:“如果打扰到你了,那很抱歉。”

    林和良见他突然道歉,倒是有点慌神,急忙摆手说:“没关系,我反而有些羡慕你。”

    萧冷刚收好躺椅,一听扭头露出惊诧的表情:“你羡慕我什么?”

    “你看起来好自在的样子,上次我见你吹口琴时就有这种感觉。”

    萧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露出一个微笑:“恭喜你,发现了我身上最优秀的品质。”

    林和良呆住了,心想他真和自己见过的人不太一样,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多少都会谦虚一下吧,他却毫不犹豫地承认。

    “啊~”

    萧冷伸了一个懒腰,发出惬意的声音,这个午觉睡得很舒服,接下来他要办正事了。

    林和良只见他突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脸正色说道:“其实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愿不愿意和我聊。”

    林和良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萧冷说:“我觉得你还是想的,不然也不会好奇叫醒我。”

    “不,我不想。”

    “诚实点吧,你很想,如果愿意的话,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一件有关陈结悠的东西。”

    熟悉的名字闯入耳中,林和良瞬间沉默,过了一会才说:“好,我们可以聊聊,不过得在其他地方。”

    萧冷于是跟着林和良出了宅子,来到了河边的一处草地上。

    春光明媚,面前的大河散发着波光,萧冷感叹了一句风景倒是不错。]

    “这里是我以前练琴的地方,很安静,没有人经过,那么你想问我什么?”林和良卸下吉他包轻轻放在身侧的草皮上。

    “就聊聊陈结悠吧。”萧冷也随意盘坐在草地上,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她?”

    “因为我正在调查她,你说的话可能对还原当年的事情有所帮助,所以请务必说实话。”

    林和良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我还以为所有人都忘记她了。”

    接下来,林和良便说起了他和陈结悠的故事。

    两人一同长大,一同上小学、初中、高中,乃至考上了同一个大学,一切本来都好好的,但就在大四毕业那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林和良回忆起之前的场景眼睛满是落寞:“有一天晚上,她约我到这里见面,我记得很清楚,她一直哭着和我说了很多听不懂的话。”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是被家人嫌弃和厌恶,在那个家中,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做一次自己。”

    林和良微微停顿了一下,抚摸着旁边的吉他包:“其实她根本不喜欢画画,从小便是被家里人逼去参加训练班,有一次她看到我吹口琴,说很喜欢音乐。

    我当时愿意教她吹口琴,但她觉得口琴的音色太过透亮,如果可以选择一种乐器学习的话,她会选择吉他,看起来很酷,琴弦的声音又带着一丝怀旧的味道。”

    萧冷察觉到了他脸上的温柔神色,忍不住问:“所以,你后来改学了吉他?”

    林和良点头:“其实对她说的话,我一直很在意,但口琴毕竟跟了我很多年,不能轻易放弃,而直到她出事后,我才下定决心要更换乐器,弹她喜欢的东西。

    这是最让我难过的一件事,她活着的时候,我无法为她弹奏,死了后,想要弹奏,却再也听不到了。”

    低沉的嗓音在河边荡开,是忏悔,是遗憾。

    两人都没有说话,同时沉默了一阵。

    过了一会,还是林和良继续说道:“就在那天晚上后,我察觉到结悠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好,毕业典礼过后一段时间,我就听到她病了,于是去她家探望她。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之后无论怎么请求,她都不肯见我。

    再不久后,她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