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凡者
“残缺的流光过隙步？”
“这意思是还有上升的空间？”
程小年自觉已经找到了“乾元十三字决”里最合适的七个动作，如果将其它动作添加进来，很有可能会破坏掉“流光过隙步”的完整性。
但既然“天道球”这么判断，程小年也只能选择相信。
“不过今天就算了，再练，人真的会没！”
程小年实在撑不住，捧起米饭吃了一口，他注意到又有新的功法进入了乾元十三字决的“演化路径”，但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鼻子都已经被眼前的红烧排骨吸引了去。
“真香！”
程林徐烧的红烧排骨比起老爸做的，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老爸的排骨是泥，不是程小年有了新欢忘记旧爱，实在是原来那个程林徐在做饭上天赋是负的，别说好吃了，烧焦就算不错了！
“说起来，这排骨有种老妈的味道！”
程小年脑海里闪过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长什么样子的，只记得她的眉眼总是皱着，仿佛心里藏了很重的心事。
“可惜老妈不喜欢自拍，照片也没留下几张，都过去了这么久，连我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
一阵唏嘘，但程小年很快就恢复了心情：“反正成仙后还能再见到，也不急。”
“什么不急？”程林徐从卧室里出来，听到程小年自言自语嘀咕着，把衣服一扔道：“给，要帮你吗？”
程小年把身上的衣服一脱，露出自己那瘦削的上半身道：“没事，我自己来吧。”
程林徐板着一张脸，义正辞严道：“作为爸爸，关心一下儿子怎么了？爸爸是过来人...”
“行了行了，我又没什么好隐瞒的咯。”程小年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用事实说话。
“你...你这...”
程小年换好裤子后，平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林徐点点头：“的确！”
程小年见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便试着转移话题道：“老程，你也吃饭了？”
程林徐回道：“本尊给我炼制的这具身体很特殊，我不需要吃饭，只需要睡觉就能恢复体力。”
“哦，那你可以吃饭吗？”见程林徐说的是“不需要”，而不是“不能”，程小年邀请道：“要不坐下来一起吃？”
程林徐摇了摇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应该尝尝人间的美食，便坐在了程小年对面，抓起一块排骨放进了嘴里。
这不吃不知道，一吃程林徐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排骨的咸香味在他口腔中爆开，味觉带来的刺激达到了顶点：“原来“好吃”就是这种感觉吗？”
程小年不明所以，但见他总算安分了下来，便也埋头专心干饭。
吃饱喝足，程小年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3点，离程小雨放学还有两个小时，还有些时间。
“说好的回来就练习乾元十三字决，结果练了一下午的流光过隙步。”
“剩下两个小时也不能浪费了，得把这二十三个动作完整地过一遍。”
虽说吃过饭，程小年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但双腿实际上仍旧有些酥麻，他试着站起来走上两步，但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是一软。
“这...好吧。看来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过犹不及，以我现在的状态，再练下去，势必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坏，得不偿失。”
“还是把练习乾元十三字决往后放放。”
至于冥想，程小年也不打算进行，原因也很简单，刚吃完饭，血液都在往胃靠，这个时候冥想，效果会大打折扣。
“导引的修行算是进入了正轨，我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服食”上了。”
“服食所需的药材在网上虽然可以找到，但可信度无法保证，当面交易至少能提前看货。”
“离小雨放学还有两个小时，不如带老程出去转转，而且也需要给他置办一些东西。”
想到这，程小年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老爸的房间，老爸会在离开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程小年不愿意修仙，他一定不希望程小年和程小雨的生活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果然，”在老爸卧室的柜子里一顿翻找，程小年又发现了一封告别信，信上的内容大抵是有了女朋友，不想养家了，信封旁边还留着一张新的银行卡，卡后面就是密码，至于手机、身份证都不见了，大概率是在飞升的那天化作了尘埃，“老爸应该是留了一笔钱给我们，然后装成离家出走的样子。”
“这样就算有人怀疑，报了案，缉捕司也不会立案。”
“而且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八了，就算没了父母，小雨也不会被送去其它地方。”
“老爸倒是考虑得周全！”
程小年将那张银行卡拿出来放进口袋里，便走出去对正在收拾碗筷的程林徐道：“老程，我打算出去一趟，老爸应该没把身份证给你吧？”
“你要不也一起？我可以顺道帮你把身份证补了。”
/
云江市，云江机场。
满头华发的老人戴着老花眼镜坐在黑色的私家车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等待着那个人出现。
今天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直以为父亲告诉他的不过是父亲临死前脑子糊涂了产生的幻觉。
可现在看来，至少真的有人相信这个世上有“归凡者”那么一群人。
老人虽然对秘密组织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但事涉父亲的遗言，也关乎张家的隐秘，他想着还是来看一眼，等确定对方是误打误撞的骗子，他便会立刻报案。
但等了一个多小时，对方也没在约定的时间下机。
“是航班延迟了吗？”
“航班没有延迟！不过我从行李仓里溜出来花了些时间。”
声音是在身边响起的，老人惊惧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的车，她的背上背着一把短剑，看上去不像是装饰品。
“你是什么人？”老人绷紧了身子，没敢动，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想回头，也被他制止了。
虽然对方看着是个孩子，但能悄无声息坐在他身边的人即便是孩子也绝不可能会是普通人。
“我叫白樱宁，你爸的遗嘱里应该有写过，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拿着“凡字令”的人找你，你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帮助他，对吗？”小孩子一副认真脸，却奶声奶气地说道：“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老人虽然莫名其妙，但见她知道父亲遗嘱里的内容，心下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小孩子想了想，道：“我的爷爷、爸爸花了六十年的时间算出下一次罅穴的开启是在两个月后，地点是在云江市一中，你要想办法让我进去！”
“你办得到吗，老伯？”
/
“萧组长，怎么了？”
萧青青踩着10cm的高跟鞋，穿着一袭深V大红色的长裙从云江机场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影子跟在她身后，但一转身，却是空无一物，她摇了摇头，对身边举着行李的李孤鸿道：“没什么，先去缉捕司吧，得跟这里的执法部门知会一声，从今天开始，来往云江的外籍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放他们进来。”
李孤鸿手忙脚乱地搬运着行李上车道：“有这个必要吗？七年前，我们不就是做的太过，才会被削减预算，这要是再搞出大动静来，难保上面不会对我们的研究产生疑问。”
萧青青毫不犹豫地抬起高跟，作势要踩在李孤鸿的脚背上，威胁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不敢不敢。”李孤鸿见状，连忙闭起嘴巴，安静地继续搬运行李。
萧青青这才解释了句：“一次可以认为是偶然，但两次......那些疯子一定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换成是我，我就不会。”
“不过相同的，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只要证明有人在拿“宇宙粒子”做人体实验，我们就有理由向上面请示扩展我们的研究项目，只把“宇宙粒子”当成再生能源来研究未免太可惜了。”
“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李孤鸿没说话，但眼神却充满着向往，萧青青见状，满意地拍了拍这位下属的肩膀，道：“走吧，趁着风雨到来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这意思是还有上升的空间？”
程小年自觉已经找到了“乾元十三字决”里最合适的七个动作，如果将其它动作添加进来，很有可能会破坏掉“流光过隙步”的完整性。
但既然“天道球”这么判断，程小年也只能选择相信。
“不过今天就算了，再练，人真的会没！”
程小年实在撑不住，捧起米饭吃了一口，他注意到又有新的功法进入了乾元十三字决的“演化路径”，但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鼻子都已经被眼前的红烧排骨吸引了去。
“真香！”
程林徐烧的红烧排骨比起老爸做的，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老爸的排骨是泥，不是程小年有了新欢忘记旧爱，实在是原来那个程林徐在做饭上天赋是负的，别说好吃了，烧焦就算不错了！
“说起来，这排骨有种老妈的味道！”
程小年脑海里闪过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长什么样子的，只记得她的眉眼总是皱着，仿佛心里藏了很重的心事。
“可惜老妈不喜欢自拍，照片也没留下几张，都过去了这么久，连我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
一阵唏嘘，但程小年很快就恢复了心情：“反正成仙后还能再见到，也不急。”
“什么不急？”程林徐从卧室里出来，听到程小年自言自语嘀咕着，把衣服一扔道：“给，要帮你吗？”
程小年把身上的衣服一脱，露出自己那瘦削的上半身道：“没事，我自己来吧。”
程林徐板着一张脸，义正辞严道：“作为爸爸，关心一下儿子怎么了？爸爸是过来人...”
“行了行了，我又没什么好隐瞒的咯。”程小年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用事实说话。
“你...你这...”
程小年换好裤子后，平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林徐点点头：“的确！”
程小年见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便试着转移话题道：“老程，你也吃饭了？”
程林徐回道：“本尊给我炼制的这具身体很特殊，我不需要吃饭，只需要睡觉就能恢复体力。”
“哦，那你可以吃饭吗？”见程林徐说的是“不需要”，而不是“不能”，程小年邀请道：“要不坐下来一起吃？”
程林徐摇了摇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应该尝尝人间的美食，便坐在了程小年对面，抓起一块排骨放进了嘴里。
这不吃不知道，一吃程林徐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排骨的咸香味在他口腔中爆开，味觉带来的刺激达到了顶点：“原来“好吃”就是这种感觉吗？”
程小年不明所以，但见他总算安分了下来，便也埋头专心干饭。
吃饱喝足，程小年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3点，离程小雨放学还有两个小时，还有些时间。
“说好的回来就练习乾元十三字决，结果练了一下午的流光过隙步。”
“剩下两个小时也不能浪费了，得把这二十三个动作完整地过一遍。”
虽说吃过饭，程小年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但双腿实际上仍旧有些酥麻，他试着站起来走上两步，但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是一软。
“这...好吧。看来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过犹不及，以我现在的状态，再练下去，势必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坏，得不偿失。”
“还是把练习乾元十三字决往后放放。”
至于冥想，程小年也不打算进行，原因也很简单，刚吃完饭，血液都在往胃靠，这个时候冥想，效果会大打折扣。
“导引的修行算是进入了正轨，我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服食”上了。”
“服食所需的药材在网上虽然可以找到，但可信度无法保证，当面交易至少能提前看货。”
“离小雨放学还有两个小时，不如带老程出去转转，而且也需要给他置办一些东西。”
想到这，程小年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老爸的房间，老爸会在离开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程小年不愿意修仙，他一定不希望程小年和程小雨的生活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果然，”在老爸卧室的柜子里一顿翻找，程小年又发现了一封告别信，信上的内容大抵是有了女朋友，不想养家了，信封旁边还留着一张新的银行卡，卡后面就是密码，至于手机、身份证都不见了，大概率是在飞升的那天化作了尘埃，“老爸应该是留了一笔钱给我们，然后装成离家出走的样子。”
“这样就算有人怀疑，报了案，缉捕司也不会立案。”
“而且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八了，就算没了父母，小雨也不会被送去其它地方。”
“老爸倒是考虑得周全！”
程小年将那张银行卡拿出来放进口袋里，便走出去对正在收拾碗筷的程林徐道：“老程，我打算出去一趟，老爸应该没把身份证给你吧？”
“你要不也一起？我可以顺道帮你把身份证补了。”
/
云江市，云江机场。
满头华发的老人戴着老花眼镜坐在黑色的私家车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等待着那个人出现。
今天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直以为父亲告诉他的不过是父亲临死前脑子糊涂了产生的幻觉。
可现在看来，至少真的有人相信这个世上有“归凡者”那么一群人。
老人虽然对秘密组织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但事涉父亲的遗言，也关乎张家的隐秘，他想着还是来看一眼，等确定对方是误打误撞的骗子，他便会立刻报案。
但等了一个多小时，对方也没在约定的时间下机。
“是航班延迟了吗？”
“航班没有延迟！不过我从行李仓里溜出来花了些时间。”
声音是在身边响起的，老人惊惧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的车，她的背上背着一把短剑，看上去不像是装饰品。
“你是什么人？”老人绷紧了身子，没敢动，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想回头，也被他制止了。
虽然对方看着是个孩子，但能悄无声息坐在他身边的人即便是孩子也绝不可能会是普通人。
“我叫白樱宁，你爸的遗嘱里应该有写过，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拿着“凡字令”的人找你，你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帮助他，对吗？”小孩子一副认真脸，却奶声奶气地说道：“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老人虽然莫名其妙，但见她知道父亲遗嘱里的内容，心下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小孩子想了想，道：“我的爷爷、爸爸花了六十年的时间算出下一次罅穴的开启是在两个月后，地点是在云江市一中，你要想办法让我进去！”
“你办得到吗，老伯？”
/
“萧组长，怎么了？”
萧青青踩着10cm的高跟鞋，穿着一袭深V大红色的长裙从云江机场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影子跟在她身后，但一转身，却是空无一物，她摇了摇头，对身边举着行李的李孤鸿道：“没什么，先去缉捕司吧，得跟这里的执法部门知会一声，从今天开始，来往云江的外籍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放他们进来。”
李孤鸿手忙脚乱地搬运着行李上车道：“有这个必要吗？七年前，我们不就是做的太过，才会被削减预算，这要是再搞出大动静来，难保上面不会对我们的研究产生疑问。”
萧青青毫不犹豫地抬起高跟，作势要踩在李孤鸿的脚背上，威胁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不敢不敢。”李孤鸿见状，连忙闭起嘴巴，安静地继续搬运行李。
萧青青这才解释了句：“一次可以认为是偶然，但两次......那些疯子一定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换成是我，我就不会。”
“不过相同的，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只要证明有人在拿“宇宙粒子”做人体实验，我们就有理由向上面请示扩展我们的研究项目，只把“宇宙粒子”当成再生能源来研究未免太可惜了。”
“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李孤鸿没说话，但眼神却充满着向往，萧青青见状，满意地拍了拍这位下属的肩膀，道：“走吧，趁着风雨到来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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