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投资
来人抬起脑袋，正是在自动取款机前见到的那个“黑眼圈”青年，离近了看，才发现这家伙长得不赖，眉清目秀的，眼角下还有颗细小的泪痣。
不像是骗子，但肯定是骗子。
“老程，我们待会儿去哪里吃饭好呢？”
“待会儿不是去药......”程小年连忙给了个眼神示意，程林徐这才明白过来，改口道：“哦哦，那边有一家面馆挺好吃的，咱们去那边吧。”
他伸出手，指了指青年正对的方向，程小年见状，打着哈哈扭动身子，和青年擦身而过：“哦，那就去吃面吧，哈哈。”
青年见自己被无视，知道对方在防备自己，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走，好吧，如果是以前，他根本就不可能下跪，但人总是要向现实低头。
他辗转到大夏银行已经足足一个星期，遇到的有钱人不少，但看上去愿意投资的人却不多，眼前这学生和他身边的中年人争执时，他不小心从一旁听到了。
七个零，整整五百万。
对方看上去是学生，五百万应该是他的闲钱，他也不贪心，只需要五万撑过这一个月，剩下的资金他再想办法。
但如果没有这笔钱，他们将会一无所有。
想到这，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跪带爬地追上了程小年他们，把头一磕，用力挤出谄媚的笑容道：“哥，我有个项目，您看一看？”
“老程，你觉得大排面好吃，还是小排面好吃，我觉得葱油拌面最好吃！”程小年胡言乱语着，继续视而不见。
遇见骗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不管他说什么，都当没听见，骗子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一旦你跟他搭话，不知不觉间他就会改变你对他的印象，让你一点一点地对他产生信任和依赖，从而把你耍得团团转！
程小年在以前流浪的日子里最喜欢去街头公园里听境遇相似的流浪者们说故事，他们当中不乏被骗得倾家荡产的受害者，虽然程小年自己没怎么遇到过骗子，但耳濡目染下，他对主动靠近自己的陌生人向来都是先枪毙，再死缓。
这年头，哪还有看你长得帅就想跟你当朋友的陌生人？
青年见程小年仍然无视自己，一下子急了，上手就想抱住程小年的大腿。
但他往前一扑，却扑了个空，程小年的脚明明就在那里，但实际上却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怎...怎么回事？”
青年揉了揉眼睛，惊诧地望向程小年，程小年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青年不信邪地继续冲向程小年，但程小年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他扑了半天，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抓住，青年气喘吁吁地趴倒在地，绝望地一拳砸在了地上，宣泄道：“我真特么是个废物！”
程小年站在离他不过半步左右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按理来说，他要是完整地使出“流光过隙步”，早从这里离开了。
但他又担心会被银行门口的监控拍到，因此只敢小心地在监控的死角闪转腾挪，这站在青年的视角，无异于“羞辱”。
不过程小年也不会因为一时同情就放下戒心，和程林徐使了个眼色，他就蹑手蹑脚地打算远离青年，这会儿是星期一的下午四点，银行里人满为患，再待下去，保不齐会被拍下小视频传到网上去。
他四下扫了一眼，见没有可疑的对象，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嚎啕的哭声：“让我死了算了，我怎么这么没用？”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都快三十了，还一事无成，成天做这种白日梦。”
“我真是个垃圾！”
“啪”，“啪”，听声音像是扇了自己两巴掌，而且力度不小。
这让程小年忍不住回过了头，只见那个青年已经从地上站起，踉跄着朝马路走去。
“应该是在演戏吧？”程小年不敢确定地问道。
程林徐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就算他死了，也和我们无关。”
“这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很多人选择自杀，自杀对于具备灵性的生物而言不过是常态。”
“老程，你认为他不是骗子？”程小年没理会程林徐的说教，又问了一句。
程林徐想了想，道：“虽然我对人类没那么了解，但应该不是。”
“你说的哦，要是咱们被骗了，锅你来背。”得到答案，程小年立马朝青年冲了上去。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青年的心里充满了子女对父母的愧疚，他不仅从家里逃出来，还拐走了父母的血汗钱，就为了他那不切实际的理想，但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还背负了好多债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黑色的前车盖疾驰着朝他扑来，尽管司机已经很快反应过来，也一脚踩死了刹车，但架不住有人把命送到眼前。
眼瞅着汽车马上撞在青年的腰上，青年的大脑忽然清晰了，强烈的求生欲从心底深处猛地蹿了上来，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选择。
要...死了吗......～～咦？
他感觉到一只手在汽车撞到他身上的刹那间抓住了他的肩膀，也是在刹那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一旁的绿化带滚去。
“没...没死？”
“你特么有病是吧，你要死死远点，我特么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轮胎发出刺耳、尖锐的急刹声，司机打开窗户狂喷了青年一顿，却又立刻发动汽车远去，生怕青年再冲动会追上来送死。
青年呆滞地转过脑袋看向一旁的学生：“是你救了我？”
程小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不用客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做咸鱼总比做死鱼要好。”
青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沙比了，我应该把这个愚蠢的项目丢掉。”
他望向手里的黑色袋子，眼神明显是不舍的，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朝一旁的垃圾桶走去。
程小年看在眼里，作为一个投资者，有的时候不一定要从数据来判断自己的投资可不可靠，做这个项目的人往往比数据更重要：“既然这么不舍，不如把你的项目让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青年木讷地回转身子，像是没听清程小年的声音。
“我对你口中的项目很感兴趣。”程小年又加重了语气，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以投资者的身份说话，底气还是有些不足。
但青年听见了，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光明，道：“你再说一遍？”
程小年当然不会再说一遍，而是瞄了眼聚集过来看热闹的路人，示意“这里人多”道：“既然要谈，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
大夏银行两条街外的咖啡馆。
程小年看着有点胆怯的青年，给他递了块方糖，道：“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青年偷着瞧了瞧程小年，确定程小年最多十八岁，惊讶的同时，又有些不安，但他思索片刻，还是选择坦诚相待：“我叫沈承怀，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五十二公斤，今年三十岁，单身，身份证号...”
“停，也不用这么详细，我就想知道你口中的项目是什么？”程小年打断沈承怀相亲式的回复，道：“后面的事，咱们后面再谈。”
沈承怀见程小年愿意听自己说话，终于松了口气，笑道：“哥，你知道我在银行蹲了多久才遇到你这么一个贵人吗？真的太谢谢哥了。”
“......”见沈承怀又跑题了，程小年只好耐心道：“说重点。”
“哦哦，好。”沈承怀点点头，从黑色袋子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道：“哥，你看这个，这是我想出来的十年后的上市计划...”
“上市？”程小年再次打断他，皱了皱眉问道：“你以前找过别人投资吗？”
沈承怀不明所以地望向程小年，点点头道：“去年没钱的时候我就去过几家大公司，但没说两句，就被人拒绝了。”
“也都是这么说的？”
“是啊，网上说的，要想让人投资，你就得先让人知道你这个项目能赚多少钱。”
网友：我不背锅。
程小年无奈地喝了口咖啡，作为一个新手投资者，听沈承怀说了这么多废话，都已经隐隐间觉得对方是在画大饼，更何况那些大公司的专业人才了。
不过横竖是自己找的麻烦，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程小年还是耐心地深吸了口气，将问题详细再详细道：“我问的不是未来，是现在，现在你有什么？”
“你创造了什么优秀的产品，或者发现了什么商机？”
提到现在，沈承怀的声音立刻没了底气，好半天才从黑色袋子里取出一个头盔，和一连串像是电线一样的东西，道：“这是我正在研究的将虚拟场景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的头盔，还有增强体感用的指套，不过我只开发出了一半的功能，没办法立刻投入市场。”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没办法立刻投入市场，就意味着短期甚至长期，程小年都要承担投资的亏损，这笔买卖有风险，而且风险看上去很大。
即便程小年是个外行，也知道这时候应该及时抽身，不过连产品都不看就拒绝对方也不太好，迟疑了下，程小年问道：“你这个头盔，现在我能使用吗？”
沈承怀把头点得像是拨浪鼓道：“能，能，虽然功能不完善，但可以使用，哥，我马上帮你戴上。”
程小年坐在沙发椅上，随着沈承怀帮程小年把头盔戴好，按下按钮，一间全新的咖啡馆骤然呈现在了程小年眼前。
原来的简约风变成了地中海的风格，白色的墙壁染上了五颜六色的漆，咖啡馆的空地上甚至多了一架钢琴，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正沉浸在优雅的琴声中。
咖啡馆的工作人员虽然没发生改变，但客人却多了不少，有长着精灵耳朵的精灵族，穿着暴露的魅魔，还有把手指伸进来讨要一杯咖啡的巨人。
咖啡馆外艳阳高照，下起了瓢泼大雨。
程小年目瞪口呆地感受着这一切，惊愕地摘下头盔，望着沈承怀道：“老沈，我觉得你真得学学怎么讲话了，你需要多少时间来完成这顶头盔？”
不像是骗子，但肯定是骗子。
“老程，我们待会儿去哪里吃饭好呢？”
“待会儿不是去药......”程小年连忙给了个眼神示意，程林徐这才明白过来，改口道：“哦哦，那边有一家面馆挺好吃的，咱们去那边吧。”
他伸出手，指了指青年正对的方向，程小年见状，打着哈哈扭动身子，和青年擦身而过：“哦，那就去吃面吧，哈哈。”
青年见自己被无视，知道对方在防备自己，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走，好吧，如果是以前，他根本就不可能下跪，但人总是要向现实低头。
他辗转到大夏银行已经足足一个星期，遇到的有钱人不少，但看上去愿意投资的人却不多，眼前这学生和他身边的中年人争执时，他不小心从一旁听到了。
七个零，整整五百万。
对方看上去是学生，五百万应该是他的闲钱，他也不贪心，只需要五万撑过这一个月，剩下的资金他再想办法。
但如果没有这笔钱，他们将会一无所有。
想到这，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跪带爬地追上了程小年他们，把头一磕，用力挤出谄媚的笑容道：“哥，我有个项目，您看一看？”
“老程，你觉得大排面好吃，还是小排面好吃，我觉得葱油拌面最好吃！”程小年胡言乱语着，继续视而不见。
遇见骗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不管他说什么，都当没听见，骗子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一旦你跟他搭话，不知不觉间他就会改变你对他的印象，让你一点一点地对他产生信任和依赖，从而把你耍得团团转！
程小年在以前流浪的日子里最喜欢去街头公园里听境遇相似的流浪者们说故事，他们当中不乏被骗得倾家荡产的受害者，虽然程小年自己没怎么遇到过骗子，但耳濡目染下，他对主动靠近自己的陌生人向来都是先枪毙，再死缓。
这年头，哪还有看你长得帅就想跟你当朋友的陌生人？
青年见程小年仍然无视自己，一下子急了，上手就想抱住程小年的大腿。
但他往前一扑，却扑了个空，程小年的脚明明就在那里，但实际上却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怎...怎么回事？”
青年揉了揉眼睛，惊诧地望向程小年，程小年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青年不信邪地继续冲向程小年，但程小年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他扑了半天，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抓住，青年气喘吁吁地趴倒在地，绝望地一拳砸在了地上，宣泄道：“我真特么是个废物！”
程小年站在离他不过半步左右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按理来说，他要是完整地使出“流光过隙步”，早从这里离开了。
但他又担心会被银行门口的监控拍到，因此只敢小心地在监控的死角闪转腾挪，这站在青年的视角，无异于“羞辱”。
不过程小年也不会因为一时同情就放下戒心，和程林徐使了个眼色，他就蹑手蹑脚地打算远离青年，这会儿是星期一的下午四点，银行里人满为患，再待下去，保不齐会被拍下小视频传到网上去。
他四下扫了一眼，见没有可疑的对象，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嚎啕的哭声：“让我死了算了，我怎么这么没用？”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都快三十了，还一事无成，成天做这种白日梦。”
“我真是个垃圾！”
“啪”，“啪”，听声音像是扇了自己两巴掌，而且力度不小。
这让程小年忍不住回过了头，只见那个青年已经从地上站起，踉跄着朝马路走去。
“应该是在演戏吧？”程小年不敢确定地问道。
程林徐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就算他死了，也和我们无关。”
“这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很多人选择自杀，自杀对于具备灵性的生物而言不过是常态。”
“老程，你认为他不是骗子？”程小年没理会程林徐的说教，又问了一句。
程林徐想了想，道：“虽然我对人类没那么了解，但应该不是。”
“你说的哦，要是咱们被骗了，锅你来背。”得到答案，程小年立马朝青年冲了上去。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青年的心里充满了子女对父母的愧疚，他不仅从家里逃出来，还拐走了父母的血汗钱，就为了他那不切实际的理想，但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还背负了好多债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黑色的前车盖疾驰着朝他扑来，尽管司机已经很快反应过来，也一脚踩死了刹车，但架不住有人把命送到眼前。
眼瞅着汽车马上撞在青年的腰上，青年的大脑忽然清晰了，强烈的求生欲从心底深处猛地蹿了上来，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选择。
要...死了吗......～～咦？
他感觉到一只手在汽车撞到他身上的刹那间抓住了他的肩膀，也是在刹那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一旁的绿化带滚去。
“没...没死？”
“你特么有病是吧，你要死死远点，我特么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轮胎发出刺耳、尖锐的急刹声，司机打开窗户狂喷了青年一顿，却又立刻发动汽车远去，生怕青年再冲动会追上来送死。
青年呆滞地转过脑袋看向一旁的学生：“是你救了我？”
程小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不用客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做咸鱼总比做死鱼要好。”
青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沙比了，我应该把这个愚蠢的项目丢掉。”
他望向手里的黑色袋子，眼神明显是不舍的，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朝一旁的垃圾桶走去。
程小年看在眼里，作为一个投资者，有的时候不一定要从数据来判断自己的投资可不可靠，做这个项目的人往往比数据更重要：“既然这么不舍，不如把你的项目让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青年木讷地回转身子，像是没听清程小年的声音。
“我对你口中的项目很感兴趣。”程小年又加重了语气，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以投资者的身份说话，底气还是有些不足。
但青年听见了，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光明，道：“你再说一遍？”
程小年当然不会再说一遍，而是瞄了眼聚集过来看热闹的路人，示意“这里人多”道：“既然要谈，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
大夏银行两条街外的咖啡馆。
程小年看着有点胆怯的青年，给他递了块方糖，道：“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青年偷着瞧了瞧程小年，确定程小年最多十八岁，惊讶的同时，又有些不安，但他思索片刻，还是选择坦诚相待：“我叫沈承怀，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五十二公斤，今年三十岁，单身，身份证号...”
“停，也不用这么详细，我就想知道你口中的项目是什么？”程小年打断沈承怀相亲式的回复，道：“后面的事，咱们后面再谈。”
沈承怀见程小年愿意听自己说话，终于松了口气，笑道：“哥，你知道我在银行蹲了多久才遇到你这么一个贵人吗？真的太谢谢哥了。”
“......”见沈承怀又跑题了，程小年只好耐心道：“说重点。”
“哦哦，好。”沈承怀点点头，从黑色袋子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道：“哥，你看这个，这是我想出来的十年后的上市计划...”
“上市？”程小年再次打断他，皱了皱眉问道：“你以前找过别人投资吗？”
沈承怀不明所以地望向程小年，点点头道：“去年没钱的时候我就去过几家大公司，但没说两句，就被人拒绝了。”
“也都是这么说的？”
“是啊，网上说的，要想让人投资，你就得先让人知道你这个项目能赚多少钱。”
网友：我不背锅。
程小年无奈地喝了口咖啡，作为一个新手投资者，听沈承怀说了这么多废话，都已经隐隐间觉得对方是在画大饼，更何况那些大公司的专业人才了。
不过横竖是自己找的麻烦，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程小年还是耐心地深吸了口气，将问题详细再详细道：“我问的不是未来，是现在，现在你有什么？”
“你创造了什么优秀的产品，或者发现了什么商机？”
提到现在，沈承怀的声音立刻没了底气，好半天才从黑色袋子里取出一个头盔，和一连串像是电线一样的东西，道：“这是我正在研究的将虚拟场景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的头盔，还有增强体感用的指套，不过我只开发出了一半的功能，没办法立刻投入市场。”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没办法立刻投入市场，就意味着短期甚至长期，程小年都要承担投资的亏损，这笔买卖有风险，而且风险看上去很大。
即便程小年是个外行，也知道这时候应该及时抽身，不过连产品都不看就拒绝对方也不太好，迟疑了下，程小年问道：“你这个头盔，现在我能使用吗？”
沈承怀把头点得像是拨浪鼓道：“能，能，虽然功能不完善，但可以使用，哥，我马上帮你戴上。”
程小年坐在沙发椅上，随着沈承怀帮程小年把头盔戴好，按下按钮，一间全新的咖啡馆骤然呈现在了程小年眼前。
原来的简约风变成了地中海的风格，白色的墙壁染上了五颜六色的漆，咖啡馆的空地上甚至多了一架钢琴，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正沉浸在优雅的琴声中。
咖啡馆的工作人员虽然没发生改变，但客人却多了不少，有长着精灵耳朵的精灵族，穿着暴露的魅魔，还有把手指伸进来讨要一杯咖啡的巨人。
咖啡馆外艳阳高照，下起了瓢泼大雨。
程小年目瞪口呆地感受着这一切，惊愕地摘下头盔，望着沈承怀道：“老沈，我觉得你真得学学怎么讲话了，你需要多少时间来完成这顶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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