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预言
程小年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刚起步，所以程林徐才不肯把预言书交给自己，这就好比给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辆幻影劳一样，暴殄天物不说，还有可能伤及自身。
但听程林徐言语间的意思，事实好像跟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老爸口中的“预言书”是人？”
程林徐一边翻看着漂亮妹妹，这回连头都没抬起地解释道：“它是“灵”。”
“不过它成灵的时间太晚，又遇到了灵气枯竭的时候，如果没有本尊给它设下的结界，恐怕刚化作人形的刹那就没了。”
“那它现在在哪？”程小年问道。
程林徐耸了耸肩，道：“不清楚，预言书在哪里只有本尊知道。”
“灵物原本就为人觊觎，化了灵的灵物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本尊不告诉我们，也是为了保护它。”
程小年擦拭着头发坐下来，问道：“那它是怎么联系你的？”
程林徐道：“本尊在我的耳朵内部制作了张“收音符”，你可以理解为，有了这张符，我就可以收到特定频率的声音。”
“本尊和预言书达成了交易，本尊会保护它，而它则要在“罅穴”开启的前两个月利用在它手里的“传音符”来传递这个消息。”
“简单来说就是你现在是预言书的唯一“对接窗口”？”程小年一边听一边消化：“那“罅穴”又是什么？”
“休眠火山偶尔喷发时留下的口子，你可以这么理解。”程林徐思索片刻，组织了下语言：“灵气枯竭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一点灵气都没有了，就好像火山休眠。”
“你可以认为我们这个世界处在火山的山顶，火山爆发时，灵气会席卷整个世界，而当火山跳出一点火星时，只会在我们这个世界留下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虽然没有太多岩浆，却也有火焰的余温。”
“罅穴再小，也有灵气。”
程小年点点头表示明白：“把灵气比喻成大海，这个世界是海上的帆船，灵气复苏，则是海啸，会淹没船只。”
“而罅穴便是偶尔卷起的风浪在甲板上留下的水印，印记虽小，却也是湿的。我们可以从印记里获取水分。”
“是这个意思吗？”
程林徐见解释清楚了，便继续低头玩手机：“你能理解我的话就行。”
“剩下的你自己做决定。”
退学，还是不退？
这不是个问题。
灵气枯竭的时代，灵气自然是最难获取的资源，既然罅穴会带来灵气，那答案不是显而易见？
程小年道：“老程，这学我不准备退了。”
“即便有万千阻碍，我也会留在学校里。”
程林徐见程小年下了决心，这才把手机收起来，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万千的阻碍。”
“......”
““罅穴”之事，本尊许我可以介入，因此我提醒你也不算是违背了约定。”
“你入门不久，尚未筑基。灵气对你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若是留在学校，反而有可能遇到危险。”
“......危、危险？”程小年脑海里闪过老爸的视频，恍然明白了过来：“是老爸说的那些“异类”？”
程林徐点头道：“没错，因为灵气枯竭，妖、魔、鬼、怪种种异类也死伤惨重，可终究还是有一群老东西活了下来，它们和修仙者一样都以灵气为修炼的根本。”
““罅穴”开启，一定会让它们闻风而动。”
“你虽然未筑基，可却身负“天道球”这样的地甲级灵宝，若是被它们发现了端倪，以你现在的实力，只会被生吞活剥。”
虽然没有见过“异类”，但经程林徐这么一描述，程小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这么说，这学我还是退了比较好？”
“看你。”程林徐再次拿出手机，看起了漂亮妹妹。
“......”
程小年回想着今天一天的种种经历，无论是演化“流光过隙步”，还是晚上练习四个小时的“乾元十三字决”，若是选择继续上学，恐怕修行的效率会大打折扣，筑基一事也只会越走越远：“如此一来，我留在学校不仅浪费时间，还很有可能羊入虎口。”
“但在这种灵气匮乏的年代，我即便今天不争，明天依然会面临今天的局面，到时候，我争还是不争？”
程小年深吸一口气，又问道：“老程，难道那些异类都能感应到罅穴的出现？”
程小年知道答案一定是“否”，要不然老爸保着那预言书干嘛？
程林徐果然摇了摇头：“不能，罅穴的位置哪怕是大成的修仙者也无法远距离地感应到，更何况异类？”
“不过一旦有“灵气”扩散，在一定范围里的“异类”视力量强弱会有不同程度的感知。”
“这是不可避免的。”
“那若是抢先一步找到罅穴，并且将罅穴里的灵气全吸走呢？”程小年提主意道。
程林徐瞧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想这小子既非莽子，也不懦弱，如此两难之下，还能冷静思忖，试着找出一条活路来，这份定力，前途无量啊！
“如果你能在两个月之内筑基，这的确是个方法。”程林徐的意思是，程小年两个月不可能筑基。
程小年自然也听出了程林徐的弦外音：“这不还有两个月吗？”
“最重要的是，既然老程你肯定了这是一个方法，那就算这个方法行不通，我再找第二个方法就是。”
“只要让那些异类察觉不到“罅穴”开启了不就成了？”
“既然如此，我不退学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一边寻找“罅穴”，一边修行，争取两个月内筑基。”
“你确定？事情可未必有你想的这么顺利！”程林徐告诫道。
异类的手段诡异莫测，若是程小年大意应对，后果难料。
程小年想清楚了道：“这点风险总是要冒的。”
“但无论如何，我也有两个月时间准备。”
“再者，我仔细想了想，时间是一直往前走的，哪怕我活了好几千年，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仙人，可十七岁的人生对我来说仍然只有这么一次。”
“我在这一刻的时间能用之后的时间来弥补吗？”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仙要修，青春也要过。”
程林徐讶然地张了张嘴，半晌，才满意的微微颔首。
这小子，竟然思考到了这种层面！
“都十一点了。”
既然退学的事有了说法，程小年整个人也就轻松了，便叮嘱道：
“老程，为了不让小雨起疑，你待会儿去老爸的房间休息，但里面的东西你不能碰，尤其是老爸留下来的。”
程林徐表示无所谓：“反正本尊有什么我都知道。”
等着程小雨洗完澡，程小年又在脑子里冥想了一遍“乾元十三字决”，从明天开始，冥想便是他主要的修行手段了。
他要学会在吵闹的环境中，也能立刻进入状态。
“今天可真是发生了好多事！”
躺在床上，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想着“乾元十三字决”，堆积了一天的疲倦渐渐包裹住了程小年...
“乾元十三字决：熟练等级：0级。经验值53%。”
但听程林徐言语间的意思，事实好像跟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老爸口中的“预言书”是人？”
程林徐一边翻看着漂亮妹妹，这回连头都没抬起地解释道：“它是“灵”。”
“不过它成灵的时间太晚，又遇到了灵气枯竭的时候，如果没有本尊给它设下的结界，恐怕刚化作人形的刹那就没了。”
“那它现在在哪？”程小年问道。
程林徐耸了耸肩，道：“不清楚，预言书在哪里只有本尊知道。”
“灵物原本就为人觊觎，化了灵的灵物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本尊不告诉我们，也是为了保护它。”
程小年擦拭着头发坐下来，问道：“那它是怎么联系你的？”
程林徐道：“本尊在我的耳朵内部制作了张“收音符”，你可以理解为，有了这张符，我就可以收到特定频率的声音。”
“本尊和预言书达成了交易，本尊会保护它，而它则要在“罅穴”开启的前两个月利用在它手里的“传音符”来传递这个消息。”
“简单来说就是你现在是预言书的唯一“对接窗口”？”程小年一边听一边消化：“那“罅穴”又是什么？”
“休眠火山偶尔喷发时留下的口子，你可以这么理解。”程林徐思索片刻，组织了下语言：“灵气枯竭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一点灵气都没有了，就好像火山休眠。”
“你可以认为我们这个世界处在火山的山顶，火山爆发时，灵气会席卷整个世界，而当火山跳出一点火星时，只会在我们这个世界留下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虽然没有太多岩浆，却也有火焰的余温。”
“罅穴再小，也有灵气。”
程小年点点头表示明白：“把灵气比喻成大海，这个世界是海上的帆船，灵气复苏，则是海啸，会淹没船只。”
“而罅穴便是偶尔卷起的风浪在甲板上留下的水印，印记虽小，却也是湿的。我们可以从印记里获取水分。”
“是这个意思吗？”
程林徐见解释清楚了，便继续低头玩手机：“你能理解我的话就行。”
“剩下的你自己做决定。”
退学，还是不退？
这不是个问题。
灵气枯竭的时代，灵气自然是最难获取的资源，既然罅穴会带来灵气，那答案不是显而易见？
程小年道：“老程，这学我不准备退了。”
“即便有万千阻碍，我也会留在学校里。”
程林徐见程小年下了决心，这才把手机收起来，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万千的阻碍。”
“......”
““罅穴”之事，本尊许我可以介入，因此我提醒你也不算是违背了约定。”
“你入门不久，尚未筑基。灵气对你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若是留在学校，反而有可能遇到危险。”
“......危、危险？”程小年脑海里闪过老爸的视频，恍然明白了过来：“是老爸说的那些“异类”？”
程林徐点头道：“没错，因为灵气枯竭，妖、魔、鬼、怪种种异类也死伤惨重，可终究还是有一群老东西活了下来，它们和修仙者一样都以灵气为修炼的根本。”
““罅穴”开启，一定会让它们闻风而动。”
“你虽然未筑基，可却身负“天道球”这样的地甲级灵宝，若是被它们发现了端倪，以你现在的实力，只会被生吞活剥。”
虽然没有见过“异类”，但经程林徐这么一描述，程小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这么说，这学我还是退了比较好？”
“看你。”程林徐再次拿出手机，看起了漂亮妹妹。
“......”
程小年回想着今天一天的种种经历，无论是演化“流光过隙步”，还是晚上练习四个小时的“乾元十三字决”，若是选择继续上学，恐怕修行的效率会大打折扣，筑基一事也只会越走越远：“如此一来，我留在学校不仅浪费时间，还很有可能羊入虎口。”
“但在这种灵气匮乏的年代，我即便今天不争，明天依然会面临今天的局面，到时候，我争还是不争？”
程小年深吸一口气，又问道：“老程，难道那些异类都能感应到罅穴的出现？”
程小年知道答案一定是“否”，要不然老爸保着那预言书干嘛？
程林徐果然摇了摇头：“不能，罅穴的位置哪怕是大成的修仙者也无法远距离地感应到，更何况异类？”
“不过一旦有“灵气”扩散，在一定范围里的“异类”视力量强弱会有不同程度的感知。”
“这是不可避免的。”
“那若是抢先一步找到罅穴，并且将罅穴里的灵气全吸走呢？”程小年提主意道。
程林徐瞧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想这小子既非莽子，也不懦弱，如此两难之下，还能冷静思忖，试着找出一条活路来，这份定力，前途无量啊！
“如果你能在两个月之内筑基，这的确是个方法。”程林徐的意思是，程小年两个月不可能筑基。
程小年自然也听出了程林徐的弦外音：“这不还有两个月吗？”
“最重要的是，既然老程你肯定了这是一个方法，那就算这个方法行不通，我再找第二个方法就是。”
“只要让那些异类察觉不到“罅穴”开启了不就成了？”
“既然如此，我不退学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一边寻找“罅穴”，一边修行，争取两个月内筑基。”
“你确定？事情可未必有你想的这么顺利！”程林徐告诫道。
异类的手段诡异莫测，若是程小年大意应对，后果难料。
程小年想清楚了道：“这点风险总是要冒的。”
“但无论如何，我也有两个月时间准备。”
“再者，我仔细想了想，时间是一直往前走的，哪怕我活了好几千年，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仙人，可十七岁的人生对我来说仍然只有这么一次。”
“我在这一刻的时间能用之后的时间来弥补吗？”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仙要修，青春也要过。”
程林徐讶然地张了张嘴，半晌，才满意的微微颔首。
这小子，竟然思考到了这种层面！
“都十一点了。”
既然退学的事有了说法，程小年整个人也就轻松了，便叮嘱道：
“老程，为了不让小雨起疑，你待会儿去老爸的房间休息，但里面的东西你不能碰，尤其是老爸留下来的。”
程林徐表示无所谓：“反正本尊有什么我都知道。”
等着程小雨洗完澡，程小年又在脑子里冥想了一遍“乾元十三字决”，从明天开始，冥想便是他主要的修行手段了。
他要学会在吵闹的环境中，也能立刻进入状态。
“今天可真是发生了好多事！”
躺在床上，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想着“乾元十三字决”，堆积了一天的疲倦渐渐包裹住了程小年...
“乾元十三字决：熟练等级：0级。经验值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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