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死与生
我们收集到的这些东西大部分应该都算是遗物，通过这些东西，我尝试去感受每个人的人生，非常奇妙。比如带鱼竿的那位，打开他的旅行箱，从他的讲究的物品中能猜测他应该是一个生活优渥的老年人，服装颜色多暗色，不时髦，显得稳重，老花镜暴露了他高龄的事实，精制的鱼竿显示他生活条件不错，所有物品整齐有序显得他生活的闲适。我想他应该是出国探望朋友，也许他们约好了一起坐在小船上钓鱼，然后喝喝茶，聊聊天渡过美好的时光。那位带假眼的，看起来就不太乐观，行李箱中没有衣物，大多是各种药品和单据，他（她）的眼睛一定是有了严重的病症，不知道有没有完成手术。一个个行李箱一个个人生。
正在我浮想联翩时，白芷香走过来说道“又发什么呆？”
我打趣道“女侠身姿优美，我在回味那一瞬的风情”
“小子你欠打”白芷香恶狠狠要朝我动手，我自然一溜烟跑了，她却没追，就这么放过我了。
东西很多，主要都是衣物，但这些衣物被海水泡的太久，表面有结晶现象，需要淡水浸泡冲洗才能穿，而且肯定还有部分被海水泡坏的，我们仔细挑选后选出保存情况良好的先晒干，否则重量太大，回程会很艰难。
第一天的丰收让我自信满满，经过一夜修整，我有些迫不及待去再次打捞物资。第二天一早把木筏划到标记点，热身后就扑通一声跳下水，白芷香依旧跟随在我身后。下水前我们改变了一下策略，两人一起翻箱子，将翻找到的箱包统一堆放在机舱开裂处附近地面，然后我们两人一起绑扎，这样多少提高一点效率。我和白芷香挺有默契的，一人一边，互不干扰，机舱内光线极差，我只能大概感觉她的位置，她的裸体我是一点也看不到。我继续昨天的进度，不停向前开着，由于对行李架位置熟悉，尽管我搜索距离比她深入，带着东西返回时反而比她更快，我拿着两个旅行箱放到地面，再次返回时发现白芷香那个位置在水流激烈，我大吃一惊，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立刻朝她那边游过去，依稀分辨出她似乎在奋力挣脱什么，但手臂上似乎有一大团东西拉住了她，我没有立刻拿出小刀，四周太黑了，我怕割伤白芷香，先是抓住了她一直胳膊，顾不得她还是光着身子，顺着她的身体摸了过去，白芷香激烈挣扎都停了一会，然后在她右胳膊上我摸到了又软又滑又韧的东西，很粗壮，我正想这是什么玩意时，我的右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缠上来，瞬间我想到了，这是章鱼或者鱿鱼之类的东西。我立即趁它还没缠住挣开，同时掏出小刀打开，现在知道了这是什么，我想割它几刀杀了它或者让它吃痛放开白芷香，白芷香又开始拉扯右臂上的触手，但效果估计不好，而且看来这东西分量不轻，白芷香已经被它完全压在身下，她被卡在了座椅上。也许是被磕碰到了，白芷香吐出大量气泡，这样下去即使不被这个触手怪物勒死也会因为缺氧淹死，我再顾不得其他，奋力贴上白芷香，尝试把她拉下来，然后直接送上水面，但那只怪物不仅缠住了她，其余触手还缠住了其他东西，我拉不动，我放弃拉她，在她身上摸索，直到触摸到一个圆滚滚、黏糊糊的肉球，这应该是一只大章鱼，但我没时间在乎它是什么了，持刀对准那个肉球捅了进去，又刺又割，很快我的右手被缠住了，刀换到左手，继续刺。我以前偶然间看过一条消息，章鱼腕足和身体连接的位置有一处要害，只要找准了，能短时间杀死它，但这里黑漆漆的我根本看不清，即便是看的清楚，我也无法找到正确位置，所以我只是在乱刺乱割，只要不伤到白芷香，我不介意把这触手怪切成渣。时间过去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已经没有概念了，我不停在这触手怪的缠绕中继续伤害它，或许是我真的刺到了它的要害，我明显感觉缠在我右臂和腰上的触手松懈了，我再次尝试拉扯白芷香，她身上软软的，没有一点劲力，我非常担心她会昏迷，我们这种条件，任何意外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我捧过白芷香的头，对着她的嘴向里渡过一口气，怀里的白芷香动了一下，我继续拖着她，艰难的走向仅仅救援绳。我感觉自己动作越来越迟钝了，全身轻飘飘的，用不上劲，意识越来越模糊但并不是太难受。坚持这把白芷香和自己挂上绳子，然后狠狠扯动3下“艾晴一定要赶紧把我们拉上去啊，要不然你就要守寡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念头。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飘荡，整个空间只有大海只有我，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图像，没有声音。我在哭，眼泪在不停流着，因为我感到很悲伤，但想不起为何悲伤。就这样一直飘着，很久很久。“沈翌。。沈翌。。”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也听到了哭声，身下的大海突然抖动起来，我忽的惊醒坐起，狠狠吸了一口长气。阳光有些刺眼，但更让我在乎的是眼前艾晴那已经满是泪水的小脸。
“沈翌。。。”艾晴惊呼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我头有些疼，但意识思维很清晰，拍拍艾晴的后背道“傻妞，别哭了，我好好的”
艾晴只是在我怀里拱了拱，根本不起来。我笑了笑，继续轻抚她的后背，她一定是吓坏了。何况是她，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昏迷。能醒过来已是万幸。我身侧同样坐着一脸喜悦的华梅，看到我在看她，华梅洋溢这笑容道“沈翌，你醒了，太好了，刚才吓死我了”我回以微笑，问道“白姐呢，她怎么样？”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有事”白芷香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头，发现她背对我坐在木筏边，两腿泡在海里，衣服已经穿上了，只是裸露的胳膊上有许多红点，应该是章鱼吸盘弄的，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看她没事，我心理也完全放心下来。对华梅道“我昏迷多久了”
华梅思索道“大概一个来小时吧”
竟然只有一个来小时，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先上岸，我们需要修整一下，过几天再来，章鱼血可能引来鲨鱼，最好回避几天”白芷香依旧背对我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头都懒得回。
“好，听你的”我懒洋洋的说着，怀里的艾晴有红着眼起来，抱着我的胳膊不松手，生怕我跑掉一样。我笑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站起身，准备拿浆，刚才一定是华梅和艾晴划木筏，靠他们两个天黑都不一定能靠岸。突然我看到木筏上有一团灰白的东西，我惊讶道“这东西怎么在这里”艾晴有些后怕道“它是缠在你和白姐身上一起被拉上来的，软乎乎一团，吓死我了”我饶有兴致的过去，顺手摸向小刀，我不禁感叹，我对这小刀的保护已经深入骨髓了，那种情况还没忘装回腰带。用手拨弄几下这只章鱼，它已经彻底死掉了，圆球一样的身子布满乱七八糟的刀口，眼睛也碎了一只，腕足和身子连接部位几乎被割断，可见我当时下手之狠。
“你们两个傻蛋”我指着艾晴和华梅道“都是败家娘们，这么大只章鱼也不知道珍惜，多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抓紧时间处理一下，烂掉多可惜”
两个女人知道我在开玩笑，也不在意，只是吃吃笑，我让她们继续划桨，动手分解大章鱼。这个险些要了我们命的家伙在水下看不清，现在发现它个头确实很大，重量我估计在70斤以上，那八条触手拉直后几乎超过我的木筏。我从它橄榄球形的身子动刀，把牙齿内脏眼睛等等只要我不认识的部分全都掏出来扔进大海，然后彻底剖开，八条触手挨个切下分段，在海里清洗干净，只等回到岸上腌制风干。
回到岸边我们收拾了昨天晾晒的衣物等物资，选了几个质量好的行李箱重新打包然后直接返回北岸。回北岸顺风顺水但等我们停好木筏时依旧是繁星漫天。华梅自告奋勇去叫人来拿东西，很快所有人都跑道海边，喜气洋洋的帮我们搬战利品。华梅还总是显摆这次弄到的一些小玩意，搞得大家都没心思干活，都围着她翻找箱子里的东西
“快干活，这些东西清洗一下明天大家再分，都有份”我催促着，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早饿的两眼发绿，只想早点填饱空虚的胃。
韩惜君这次没能跟随我们一起去，现在显得很积极，组织大家搬东西，估计是要表现一下，下次能带上她。回到圆寨，交代她们清洗处理后我们就开始弄晚饭。选了一条章鱼腿，用盐搓洗一遍，再用木棍把肉砸松散，然后放在石板上煎，加上盐和辣椒面，别有一番风味。白芷香只吃了一点，说太累了直接回屋睡觉，全程都没看我。吃完东西我叫住华梅“一会去看看白姐，她今天受伤了”
“知道了，不过今天把她拉上来的时候就看过了，只是有些发红，没有伤口”华梅道
“少废话，让你去看就去看”我有些恼火，这女人太大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华梅见我认真，不敢再开玩笑，急忙去点油灯，很快白芷香屋子就亮起微弱的光。油灯我学着那个幸存者的做法也给大家做了几盏，灯芯是选的一截棉鞋带，拆散后编的，用起来勉强凑合，油灯亮度较小，但至少能用，晚上多少能有个亮儿。艾晴收拾完东西，我打发她回去睡觉。自己坐在空地反倒没了睡意，越想越怕，今天我差一点就死了。当时我竟然没有丝毫感觉，难道是无知者无畏？那种体型的章鱼在它主要注意力都在白芷香的情况下，我依然险些被它纠缠致死，太可怕了。在那种漆黑的环境，我也不理解我当时为什么什么都没想直接就冲上前。我越来越勇敢了呢。
正在我浮想联翩时，白芷香走过来说道“又发什么呆？”
我打趣道“女侠身姿优美，我在回味那一瞬的风情”
“小子你欠打”白芷香恶狠狠要朝我动手，我自然一溜烟跑了，她却没追，就这么放过我了。
东西很多，主要都是衣物，但这些衣物被海水泡的太久，表面有结晶现象，需要淡水浸泡冲洗才能穿，而且肯定还有部分被海水泡坏的，我们仔细挑选后选出保存情况良好的先晒干，否则重量太大，回程会很艰难。
第一天的丰收让我自信满满，经过一夜修整，我有些迫不及待去再次打捞物资。第二天一早把木筏划到标记点，热身后就扑通一声跳下水，白芷香依旧跟随在我身后。下水前我们改变了一下策略，两人一起翻箱子，将翻找到的箱包统一堆放在机舱开裂处附近地面，然后我们两人一起绑扎，这样多少提高一点效率。我和白芷香挺有默契的，一人一边，互不干扰，机舱内光线极差，我只能大概感觉她的位置，她的裸体我是一点也看不到。我继续昨天的进度，不停向前开着，由于对行李架位置熟悉，尽管我搜索距离比她深入，带着东西返回时反而比她更快，我拿着两个旅行箱放到地面，再次返回时发现白芷香那个位置在水流激烈，我大吃一惊，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立刻朝她那边游过去，依稀分辨出她似乎在奋力挣脱什么，但手臂上似乎有一大团东西拉住了她，我没有立刻拿出小刀，四周太黑了，我怕割伤白芷香，先是抓住了她一直胳膊，顾不得她还是光着身子，顺着她的身体摸了过去，白芷香激烈挣扎都停了一会，然后在她右胳膊上我摸到了又软又滑又韧的东西，很粗壮，我正想这是什么玩意时，我的右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缠上来，瞬间我想到了，这是章鱼或者鱿鱼之类的东西。我立即趁它还没缠住挣开，同时掏出小刀打开，现在知道了这是什么，我想割它几刀杀了它或者让它吃痛放开白芷香，白芷香又开始拉扯右臂上的触手，但效果估计不好，而且看来这东西分量不轻，白芷香已经被它完全压在身下，她被卡在了座椅上。也许是被磕碰到了，白芷香吐出大量气泡，这样下去即使不被这个触手怪物勒死也会因为缺氧淹死，我再顾不得其他，奋力贴上白芷香，尝试把她拉下来，然后直接送上水面，但那只怪物不仅缠住了她，其余触手还缠住了其他东西，我拉不动，我放弃拉她，在她身上摸索，直到触摸到一个圆滚滚、黏糊糊的肉球，这应该是一只大章鱼，但我没时间在乎它是什么了，持刀对准那个肉球捅了进去，又刺又割，很快我的右手被缠住了，刀换到左手，继续刺。我以前偶然间看过一条消息，章鱼腕足和身体连接的位置有一处要害，只要找准了，能短时间杀死它，但这里黑漆漆的我根本看不清，即便是看的清楚，我也无法找到正确位置，所以我只是在乱刺乱割，只要不伤到白芷香，我不介意把这触手怪切成渣。时间过去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已经没有概念了，我不停在这触手怪的缠绕中继续伤害它，或许是我真的刺到了它的要害，我明显感觉缠在我右臂和腰上的触手松懈了，我再次尝试拉扯白芷香，她身上软软的，没有一点劲力，我非常担心她会昏迷，我们这种条件，任何意外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我捧过白芷香的头，对着她的嘴向里渡过一口气，怀里的白芷香动了一下，我继续拖着她，艰难的走向仅仅救援绳。我感觉自己动作越来越迟钝了，全身轻飘飘的，用不上劲，意识越来越模糊但并不是太难受。坚持这把白芷香和自己挂上绳子，然后狠狠扯动3下“艾晴一定要赶紧把我们拉上去啊，要不然你就要守寡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念头。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飘荡，整个空间只有大海只有我，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图像，没有声音。我在哭，眼泪在不停流着，因为我感到很悲伤，但想不起为何悲伤。就这样一直飘着，很久很久。“沈翌。。沈翌。。”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也听到了哭声，身下的大海突然抖动起来，我忽的惊醒坐起，狠狠吸了一口长气。阳光有些刺眼，但更让我在乎的是眼前艾晴那已经满是泪水的小脸。
“沈翌。。。”艾晴惊呼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我头有些疼，但意识思维很清晰，拍拍艾晴的后背道“傻妞，别哭了，我好好的”
艾晴只是在我怀里拱了拱，根本不起来。我笑了笑，继续轻抚她的后背，她一定是吓坏了。何况是她，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昏迷。能醒过来已是万幸。我身侧同样坐着一脸喜悦的华梅，看到我在看她，华梅洋溢这笑容道“沈翌，你醒了，太好了，刚才吓死我了”我回以微笑，问道“白姐呢，她怎么样？”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有事”白芷香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头，发现她背对我坐在木筏边，两腿泡在海里，衣服已经穿上了，只是裸露的胳膊上有许多红点，应该是章鱼吸盘弄的，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看她没事，我心理也完全放心下来。对华梅道“我昏迷多久了”
华梅思索道“大概一个来小时吧”
竟然只有一个来小时，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先上岸，我们需要修整一下，过几天再来，章鱼血可能引来鲨鱼，最好回避几天”白芷香依旧背对我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头都懒得回。
“好，听你的”我懒洋洋的说着，怀里的艾晴有红着眼起来，抱着我的胳膊不松手，生怕我跑掉一样。我笑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站起身，准备拿浆，刚才一定是华梅和艾晴划木筏，靠他们两个天黑都不一定能靠岸。突然我看到木筏上有一团灰白的东西，我惊讶道“这东西怎么在这里”艾晴有些后怕道“它是缠在你和白姐身上一起被拉上来的，软乎乎一团，吓死我了”我饶有兴致的过去，顺手摸向小刀，我不禁感叹，我对这小刀的保护已经深入骨髓了，那种情况还没忘装回腰带。用手拨弄几下这只章鱼，它已经彻底死掉了，圆球一样的身子布满乱七八糟的刀口，眼睛也碎了一只，腕足和身子连接部位几乎被割断，可见我当时下手之狠。
“你们两个傻蛋”我指着艾晴和华梅道“都是败家娘们，这么大只章鱼也不知道珍惜，多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抓紧时间处理一下，烂掉多可惜”
两个女人知道我在开玩笑，也不在意，只是吃吃笑，我让她们继续划桨，动手分解大章鱼。这个险些要了我们命的家伙在水下看不清，现在发现它个头确实很大，重量我估计在70斤以上，那八条触手拉直后几乎超过我的木筏。我从它橄榄球形的身子动刀，把牙齿内脏眼睛等等只要我不认识的部分全都掏出来扔进大海，然后彻底剖开，八条触手挨个切下分段，在海里清洗干净，只等回到岸上腌制风干。
回到岸边我们收拾了昨天晾晒的衣物等物资，选了几个质量好的行李箱重新打包然后直接返回北岸。回北岸顺风顺水但等我们停好木筏时依旧是繁星漫天。华梅自告奋勇去叫人来拿东西，很快所有人都跑道海边，喜气洋洋的帮我们搬战利品。华梅还总是显摆这次弄到的一些小玩意，搞得大家都没心思干活，都围着她翻找箱子里的东西
“快干活，这些东西清洗一下明天大家再分，都有份”我催促着，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早饿的两眼发绿，只想早点填饱空虚的胃。
韩惜君这次没能跟随我们一起去，现在显得很积极，组织大家搬东西，估计是要表现一下，下次能带上她。回到圆寨，交代她们清洗处理后我们就开始弄晚饭。选了一条章鱼腿，用盐搓洗一遍，再用木棍把肉砸松散，然后放在石板上煎，加上盐和辣椒面，别有一番风味。白芷香只吃了一点，说太累了直接回屋睡觉，全程都没看我。吃完东西我叫住华梅“一会去看看白姐，她今天受伤了”
“知道了，不过今天把她拉上来的时候就看过了，只是有些发红，没有伤口”华梅道
“少废话，让你去看就去看”我有些恼火，这女人太大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华梅见我认真，不敢再开玩笑，急忙去点油灯，很快白芷香屋子就亮起微弱的光。油灯我学着那个幸存者的做法也给大家做了几盏，灯芯是选的一截棉鞋带，拆散后编的，用起来勉强凑合，油灯亮度较小，但至少能用，晚上多少能有个亮儿。艾晴收拾完东西，我打发她回去睡觉。自己坐在空地反倒没了睡意，越想越怕，今天我差一点就死了。当时我竟然没有丝毫感觉，难道是无知者无畏？那种体型的章鱼在它主要注意力都在白芷香的情况下，我依然险些被它纠缠致死，太可怕了。在那种漆黑的环境，我也不理解我当时为什么什么都没想直接就冲上前。我越来越勇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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