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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上掉馅饼

    第十章:天上掉馅饼

    一个人,一个生存于社会的人,不应该拒绝什么,逃避什么,鲜花也好,荆棘也好。都不该,但每个人都有他内心的世界,完美或欠缺的,总有一个世界,在夜晚,寂静的小树林里,披着薄露,让自己走进去,慢慢想想,维护那坚强又脆弱的心灵平和。“军人”一词在我心中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切身的生命之泊的体验,是一种纯净感情最可靠地栖息地,没有怜悯,没有逼迫,像空旷的天空下罡风高走的金色原野。我可摒弃一切声音,像高楼之间,初入军营的我们该怎样的一个续写‘军人’二字。

    分配到连部当文书的日子里,还没怎么理清如何履行好文书的职责,一项艰巨又十分重大的任务就又落在了我的肩头,就是今儿要替几名在外留守的连队老兵领工资。

    早上指导员上阵地之前,就把我喊道办公室,给我交代任务道:“万桅,今天你有时间去司务处一趟,把我们连几名在外留守的老兵的工资给领一下。注意点清数目,别少领了,知道吗?”

    “是,指导员。”表面上,我很是爽快的受领了这项任务。内心里却多少有些犯嘀咕。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替谁代领过什么东西,更别说钱啦!哦,最多最多替人带领过几次书信,就这回事。今儿却要我一次替连队老兵们领回几个月的工资,金额上万元,我手心不由得攥出了汗水,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毕竟第一过手这么钞票,而且是老兵们的薪水,我这个人平时做事有些粗心大意,生怕万一要是一不小心将这么钱给弄不见,我可怎么办呀?就算那我这两年的津贴陪也不够呀?那岂不要我超期服役,来偿还这债务。

    “呃,呸!呸!呸!‘战斗’还没怎么开始,就已经自乱阵脚,脑海里也都尽想些这么不吉利的事情,这一点儿都不想我一贯的作风,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吓自己的吗。”我在内心里不住的,反复的替自己打气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鼓足了勇气,我终于迈着豪迈的步伐,朝着司务处的方向前进去了。哪想,还没进司务处的大门,远远的就看见司务处已经被人山人海的领工资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靠,不会吧,我怎么这么不走运!这么多的人,叫我怎么挤进去?真是出师未捷呀。本想转身扭头就走的,但又一想总得问问司务长我们连那几个老兵的工资具体有多少吧,什么时候领工资的人少吧。打定主意的我,也顾不得连队文书的身份了,径直就朝人山人海中挤去。

    于是,在我一番‘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总算是接近司务长了,我把头上的汗珠一抹,问道:“司务长,我连在外留守老兵的工资有多少?现在可以领了吗?”

    此时,忙的不可开交的司务长抬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的脸庞,便有些好奇的问我道:“你是那个连队的?替谁领工资?”

    还没待我回答出口,我们连的在场的老兵们早就替我回答道:“这是我们连新挑选的小文书,是来领在外留守老兵的工资的。”

    经老兵们这么一说,司务长竟有些不由自主的多瞧了我两眼,仔细端详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概30秒钟左右的时间后,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的司务长问我道:“小文书,你是现在领回你们连老兵的工资,还是待会儿?”

    又还没待我开口回答问题,这次又是我们连在场老兵门替我回答了,只听他们说道:“已经在到跟前了,肯定是先领回去撒。省得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麻烦!”

    经他们这么一说,我仔细一想:“也对呀!貌似很有道理”正当我欲张口跟司务长说要领的时候,转念又一想:“我这可叫插队呀,多少是不是有些太那个仗势欺人了。”想到这里,我面有难色的朝身后的老兵们瞅了瞅。很快有几名老兵猜出了我内心的想法,忙大度的风趣般的替我解围道:“你们这些老家伙都人摞人的,虎视眈眈的围在这,把人家小文书吓着了。都让开,让开,让人家小文书安心的领钱。”

    听到这话,立马刚才围得水泄不通的老兵们叫着笑着给我腾出了块地儿来。

    司务长看这阵势,边翻开我连官兵的工资单,告诉我要在那些老兵名字后面签字,边打趣我道:“还是二连小文书的有面子,一来就让这些老家伙们乖乖的让路。”

    听了这话,我腼腆的笑了笑,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对司务长和老班长们说‘谢谢’道。不几分钟,我就在连队留守六名老兵的工资单后面签完了字,司务长一一仔细的验证后,刷刷的从保险柜中拿出一叠钞票,抽出几张数了数后就交给了我。接过司务长手中的钱,掂了掂分量,有些沉,正欲起身拿着钱一溜烟闪出门的时候,被连队的一名不大熟悉的老兵叫住了,就听他说道:“小文书,就这样走了!连长,指导员的工资你也不帮着领回去了!”

    被老班长这么一提醒,我很快醒悟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自嘲道:“嘿,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都给忘了。”于是,我又向司务长报以歉意的眼神,在工资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把连长、指导员的工资也一道领了。领完所有人的工资后,我觉得自己一下变得‘聪明’起来了,竟然多出一个心眼:找司务长要了张白纸,把所领工资的人员名单和相应工资数目抄了下来。要不,我回到连部怎么把这些分给连长、指导员和留守的老兵们。

    拿着领到手的钱,起身正要走的时候,却被司务长叫住了,说道:“小文书,你不把钱点点清楚,就这样走了?要是出门少了几张怎么办?”

    听到司务长这话,我先是一愣,接着很豪爽的说道:“不会的,司务长经手的钱会少才怪。”然后,扭头转身就一阵风般的快步回到了通讯班宿舍,打开文书专用的铁皮柜子,将钱小心翼翼的用纸包扎好,放在书下面压住;而后,关上铁皮柜子的门,锁上。

    第一次领会这么多钱,将近一万元钱呀!心里始终装着事,一上午过几分就跑回宿舍看看铁皮柜里的钱在不在,柜子是不是完好的,尽管我一直都在一墙之隔的连部办公室。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并不是觉得这钱的分量真有多大,而是这份突然交给我责任和信任,令我觉得压力有些大,内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干好,不能有失误。不然,就太对不起信任我的人啦。

    一上午就这么在我来来回回的折腾中过去。直到中午连长、指导员和一名留守老兵代表回来,我按工资的数目把钱交亲自到他们手上,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平静了下。但是,当我把最后一笔钱清点好数目,交给那名留守老兵代表的时候,却发现柜子里包扎钱的纸中,赫然还躺着五张百元大钞。开始,我以为我眼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后,确实是伍佰元人民币,而且都是真的;我又以为是自己的攒的津贴放错位置了,然,经我再三查验自己的存放的津贴,也确实是正确的。怎么回事?难道是老兵们的钱,或者连长、指导员的钱少给了?我又再一次的跑到司务处查看他们的工资表上的数目,也对着呀。

    那就奇了怪了,那这多余的钱是哪的呀?难不成是司务长一时失手多发了我五张人民币?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里‘咯嘣’一声响,顿时一个邪恶的声音跟我说道:“万桅,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你啦!这多出来的五百块钱,天知、地知、你知,把它们收入囊中,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事。”

    已经心魔侵蚀的我,拿着五百元钱在手中反复的翻看,就差将它们收入自己的荷包里了。只是因为此时,另外一个正义的声音凌然的告诫我道:“万桅,你别忘了你来部队是干啥的?你小子要是贪这么点小便宜,你就不配当一名军人。部队里也不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信任你的连长、指导员也绝不会轻饶你,以后你在部队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在部队一无是处,回到地方上更会是一文不值,怎么处理这五百元,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一个激灵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我看了看手中的五百元大钞,想了想刚才内心的挣扎,深呼了一口气,转身朝司务处跑去。

    人的一生究竟能走多远?没有风、雨,是不是可以走得很远?

    把钱还给司务长后,我一身轻松的爬山了营区后面的山岗上。看着站着的一身土黄的山上,没有草木、只有凝结的泥土,比石头更为坚硬;私下都是低矮平坦,一片苍茫,突起都在其中掩藏。使劲眺望,远处的那里是哪里呢?有一些什么样的物质在胜放,什么样的人在那里从事劳作,会不会和我一个模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