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躺着，跪着
像在池塘里投下炮仗，一声“垃圾”，轰得整个直播间弹幕横飞，一瞬间划分两极，一边是黑人骑着草泥马，头上飘着一连串的“？？？”，一边果如被猜中身份，宛若刺猬，扎心的同时又扎刺，除了留言谩骂，不少心虚地退出房间。
骤然间，维持在四五百游客活跃的直播间，一下子蒸发去两百多人。
“叫你们一声垃圾，你们还真应了。刚才走的，就算干垃圾。”
叶苏无视屏幕上飘过的弹幕，勾起嘴唇，嘲笑道：“剩下的湿垃圾，你们都是哪种垃圾？”
“你个垃圾。”
“陈魔女……”
直播界面上几乎满屏充斥着形形色色言语的回击，也有咒骂卢伟唐健废物，接着又有一批纷纷下线转移。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咕噜，卢伟看见七零八落昏倒在地的小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游动了三四回，扪心自问自己落入一样的处境，凭他的能耐实力，根本办不到片叶不沾身，闲庭信步来。
上周还被强拉进小树林勒索的鼻涕虫，才一天半的工夫就反超，他是怎么做到的？
视线移向叶苏的背影，卢伟就隐隐约约发寒，从他身上，突然感觉到之前从未察觉到的一股暮气，像幽暗的深夜，把一切都包裹在内，仿佛要将所有光明吞噬，冷酷，肃杀，不是迟暮老气，而是毫无生机的死气。
“王璞，王璞！”
叶苏瞄了眼不敢轻举妄动的唐健，转身背对他们，并非故意卖个破绽，而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踩几只蝼蚁，需要动什么心思。
然而，他们不敢动，二人就站在原地，王璞也愣在原地，像台复读机重复着：
“我艹，我艹，我艹！”
亲眼看到叶苏秋风扫落叶的拍飞众人，王璞双目圆瞪，情不自禁地把简单的“我艹”两字，念出了三种读音三种情绪。
在扇飞两人时，他是第二声的疑惑。
在扇飞九人里第一个时，他是第三声的惊讶。
接着每扇一个，他都像附带的BGM，代表激动的第四声响彻不停，直到叶苏走到唐健、卢伟的面前，又走到自己的眼前，他张动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我艹，我艹……”
“喂，别骂了。”叶苏拿自拍杆捅了捅王璞，把他戳醒。
“啊！”王璞如梦初醒般大叫了声。
“啊什么，拿着。”叶苏把自拍杆递了过去。
“啊。”
王璞迷迷糊糊地接过杆子，手机已经更换成后置拍摄。他神情呆傻地看着叶苏，操着喊到沙哑的嗓子，问道：“干嘛？”
“好好拍，还留了些忠实的观众。”
“噢，明白。”
王璞点点头，悄悄地问：“叶子，你是不是嗑药了，怎么突然这么猛啊！”
“你肯定是吃什么禁药了！”
唐健也想不通，他只能往自己能想象的极限上推测。
“拍你的。”
叶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凝声道：“我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吃什么。刚才你们说‘厕所’，既然决定了吃什么，那就去吧。”
对视一眼，卢伟心头一紧，莫名地生出不祥感。两条腿开始哆嗦，脑海不争气地划过一个念头，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去找赵凯。
“唐……”
“呵，你不要太嚣张，不过是吃药击败了他们。”
刚想喊上唐健走为上计，结果余光里注意到唐健咬牙切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棕色小瓶。
“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吗！”
小瓶里装的是一种能够暂时激发潜力爆发灵气的粉末，叫激灵散。
又戏称“机灵散”，暗讽那些为求目的使用此药抖小机灵，耍小聪明的人。算不上入品的丹药，只是在不同成分的兴奋剂里掺杂妖兽兽丹碎末以及中和祛邪的药材，尽管达不到跨小境界的效果，能够强行提升灵气的远转，增强身体素质，但副作用相当严重。
唐健是狗急跳墙，无所顾忌，他对着瓶口，把全部的激灵散吃进嘴里。
“啊！”
伴随巨吼，他面红耳赤，粗壮的手臂上条条青筋暴涨凸起，像一只只蛇蠕动在滚烫的皮肤上。呼吸紧跟着放粗，周围淡薄的灵气被全部吸入到体内，立刻像充气的气球般，肉眼可见的身体鼓胀了一点，肌肉扎结，衣服被撑得撕裂出几道口子。
砰，他微微用力，空瓶被捏得粉碎。
“今天本来就只想欺负下你，留着三天以后手脚齐全到秋杀台。看来你没这机会了！”
唐健感受到一股力量在全身蹿动，他的理智意识难以控制，需要挥洒宣泄出来。他大吼一声，蓄力的脚尖猛地一蹬，整个人像离弦的箭，左手伸在前面，宛若一把钢钳要死死掐住叶苏细长的脖子。
叶苏不避不躲，气海里升腾出一丝元气，眼尖手更快，抬手一抓，五指插入唐健五指的缝隙，像夹手指的拶子一样，向里发力并拢，骨头随之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啊！”
来势汹汹的唐健，左手四指关节尽断，仿佛蟹钳被掰断，但在高剂量的兴奋剂作用下，疼痛一闪而过，后手准备的右手铁拳，已经蓄势待发，他能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量，已经突破了平时在测试的173kg，至少有200kg以上，堪比四重。
“形意，炮拳。”
早上图书馆记下一层战技的叶苏，一眼看穿，面对炮弹般的拳速，他虽然一下午只练了一次重铁剑法，然而，武器是身体的延伸，手臂可以当做一柄剑，拳头也可以看做重锋，腿脚亦然。
磐石崩。
他不当不闪，抽回手化掌打在他软绵无力的左手，借力拉开二人的距离，然后迅捷地一抬腿踹过去，腿比臂长，脚比拳快，直击唐健的肚子，结结实实地踹了上去。
咔嚓，唐健服了药隆起的六块腹肌，看似固若金汤的肉盾，一脚下也断了两三根肋骨，整个人像一只脱线的风筝，直接横飞而出，砸在地上，呃的痛吟一下，意识模糊，半昏半醒。
“倒了一个，倒了一个。”
四周寝室里，耳贴门听墙根的学生一听，内心紧张又兴奋，压制住开门探查的冲动，叽叽喳喳地交流。
“谁，谁倒了，菜叶子，还是唐贱人？”
如果是今晚之前，问他们中十个百个这样的问题，十个百个全部会回答倒的是叶苏。但是，刚才的耳光声太清脆，王璞循环播放的“我艹”太洪亮，还有唐健咆哮的太疯狂，他们已经摸不准谁胜谁负。
死死地把耳朵贴在铁门墙壁上，甚至有两三个仓促出浴的人，全身湿淋淋忘了擦干净，也忘了赤条条穿件衣服，只有条毛巾遮挡在前。
冷风一吹，不禁打了几个喷嚏。
“嘘！”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声啊！”
卢伟想喊，可是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震惊得头脑发麻，汗毛直立。
“我很讲道理，你是想横着，还是想跪着？”
叶苏眯着眼，含笑地看去，只见卢伟打颤的双腿，像钢筋熔化，软若无故，扑通双膝着地，自然而然地跪了下来。
“赵哥、肖哥不会放过你的。”
哆哆嗦嗦，双唇瑟瑟发抖，迎着冷冰冰的目光，一米八块头的他按住屏幕语音键，眼泪盈眶，鼻涕横流，吓得哭丧道：“肖哥救我！”
骤然间，维持在四五百游客活跃的直播间，一下子蒸发去两百多人。
“叫你们一声垃圾，你们还真应了。刚才走的，就算干垃圾。”
叶苏无视屏幕上飘过的弹幕，勾起嘴唇，嘲笑道：“剩下的湿垃圾，你们都是哪种垃圾？”
“你个垃圾。”
“陈魔女……”
直播界面上几乎满屏充斥着形形色色言语的回击，也有咒骂卢伟唐健废物，接着又有一批纷纷下线转移。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咕噜，卢伟看见七零八落昏倒在地的小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游动了三四回，扪心自问自己落入一样的处境，凭他的能耐实力，根本办不到片叶不沾身，闲庭信步来。
上周还被强拉进小树林勒索的鼻涕虫，才一天半的工夫就反超，他是怎么做到的？
视线移向叶苏的背影，卢伟就隐隐约约发寒，从他身上，突然感觉到之前从未察觉到的一股暮气，像幽暗的深夜，把一切都包裹在内，仿佛要将所有光明吞噬，冷酷，肃杀，不是迟暮老气，而是毫无生机的死气。
“王璞，王璞！”
叶苏瞄了眼不敢轻举妄动的唐健，转身背对他们，并非故意卖个破绽，而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踩几只蝼蚁，需要动什么心思。
然而，他们不敢动，二人就站在原地，王璞也愣在原地，像台复读机重复着：
“我艹，我艹，我艹！”
亲眼看到叶苏秋风扫落叶的拍飞众人，王璞双目圆瞪，情不自禁地把简单的“我艹”两字，念出了三种读音三种情绪。
在扇飞两人时，他是第二声的疑惑。
在扇飞九人里第一个时，他是第三声的惊讶。
接着每扇一个，他都像附带的BGM，代表激动的第四声响彻不停，直到叶苏走到唐健、卢伟的面前，又走到自己的眼前，他张动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我艹，我艹……”
“喂，别骂了。”叶苏拿自拍杆捅了捅王璞，把他戳醒。
“啊！”王璞如梦初醒般大叫了声。
“啊什么，拿着。”叶苏把自拍杆递了过去。
“啊。”
王璞迷迷糊糊地接过杆子，手机已经更换成后置拍摄。他神情呆傻地看着叶苏，操着喊到沙哑的嗓子，问道：“干嘛？”
“好好拍，还留了些忠实的观众。”
“噢，明白。”
王璞点点头，悄悄地问：“叶子，你是不是嗑药了，怎么突然这么猛啊！”
“你肯定是吃什么禁药了！”
唐健也想不通，他只能往自己能想象的极限上推测。
“拍你的。”
叶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凝声道：“我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吃什么。刚才你们说‘厕所’，既然决定了吃什么，那就去吧。”
对视一眼，卢伟心头一紧，莫名地生出不祥感。两条腿开始哆嗦，脑海不争气地划过一个念头，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去找赵凯。
“唐……”
“呵，你不要太嚣张，不过是吃药击败了他们。”
刚想喊上唐健走为上计，结果余光里注意到唐健咬牙切齿，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棕色小瓶。
“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吗！”
小瓶里装的是一种能够暂时激发潜力爆发灵气的粉末，叫激灵散。
又戏称“机灵散”，暗讽那些为求目的使用此药抖小机灵，耍小聪明的人。算不上入品的丹药，只是在不同成分的兴奋剂里掺杂妖兽兽丹碎末以及中和祛邪的药材，尽管达不到跨小境界的效果，能够强行提升灵气的远转，增强身体素质，但副作用相当严重。
唐健是狗急跳墙，无所顾忌，他对着瓶口，把全部的激灵散吃进嘴里。
“啊！”
伴随巨吼，他面红耳赤，粗壮的手臂上条条青筋暴涨凸起，像一只只蛇蠕动在滚烫的皮肤上。呼吸紧跟着放粗，周围淡薄的灵气被全部吸入到体内，立刻像充气的气球般，肉眼可见的身体鼓胀了一点，肌肉扎结，衣服被撑得撕裂出几道口子。
砰，他微微用力，空瓶被捏得粉碎。
“今天本来就只想欺负下你，留着三天以后手脚齐全到秋杀台。看来你没这机会了！”
唐健感受到一股力量在全身蹿动，他的理智意识难以控制，需要挥洒宣泄出来。他大吼一声，蓄力的脚尖猛地一蹬，整个人像离弦的箭，左手伸在前面，宛若一把钢钳要死死掐住叶苏细长的脖子。
叶苏不避不躲，气海里升腾出一丝元气，眼尖手更快，抬手一抓，五指插入唐健五指的缝隙，像夹手指的拶子一样，向里发力并拢，骨头随之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啊！”
来势汹汹的唐健，左手四指关节尽断，仿佛蟹钳被掰断，但在高剂量的兴奋剂作用下，疼痛一闪而过，后手准备的右手铁拳，已经蓄势待发，他能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量，已经突破了平时在测试的173kg，至少有200kg以上，堪比四重。
“形意，炮拳。”
早上图书馆记下一层战技的叶苏，一眼看穿，面对炮弹般的拳速，他虽然一下午只练了一次重铁剑法，然而，武器是身体的延伸，手臂可以当做一柄剑，拳头也可以看做重锋，腿脚亦然。
磐石崩。
他不当不闪，抽回手化掌打在他软绵无力的左手，借力拉开二人的距离，然后迅捷地一抬腿踹过去，腿比臂长，脚比拳快，直击唐健的肚子，结结实实地踹了上去。
咔嚓，唐健服了药隆起的六块腹肌，看似固若金汤的肉盾，一脚下也断了两三根肋骨，整个人像一只脱线的风筝，直接横飞而出，砸在地上，呃的痛吟一下，意识模糊，半昏半醒。
“倒了一个，倒了一个。”
四周寝室里，耳贴门听墙根的学生一听，内心紧张又兴奋，压制住开门探查的冲动，叽叽喳喳地交流。
“谁，谁倒了，菜叶子，还是唐贱人？”
如果是今晚之前，问他们中十个百个这样的问题，十个百个全部会回答倒的是叶苏。但是，刚才的耳光声太清脆，王璞循环播放的“我艹”太洪亮，还有唐健咆哮的太疯狂，他们已经摸不准谁胜谁负。
死死地把耳朵贴在铁门墙壁上，甚至有两三个仓促出浴的人，全身湿淋淋忘了擦干净，也忘了赤条条穿件衣服，只有条毛巾遮挡在前。
冷风一吹，不禁打了几个喷嚏。
“嘘！”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声啊！”
卢伟想喊，可是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震惊得头脑发麻，汗毛直立。
“我很讲道理，你是想横着，还是想跪着？”
叶苏眯着眼，含笑地看去，只见卢伟打颤的双腿，像钢筋熔化，软若无故，扑通双膝着地，自然而然地跪了下来。
“赵哥、肖哥不会放过你的。”
哆哆嗦嗦，双唇瑟瑟发抖，迎着冷冰冰的目光，一米八块头的他按住屏幕语音键，眼泪盈眶，鼻涕横流，吓得哭丧道：“肖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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