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短发
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程苔和往常一样，如期出现在看台上。比起，现在的她似乎关注度更高。往常一般只有粉丝和她合影，而这次，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和她搭话，仿佛是过年时的亲朋好友见面一般亲切。
开赛前，球员热身的时候。导播把镜头切到了程苔这里。她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正在吃爆米花，全场几万人的欢呼让程苔好奇。她原以为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鼓着腮帮子出现在大屏幕上。
她的表情有些僵住，但很快和往常出现在镜头前一样微笑，还拉起身边小孩子的手朝着现场观众致意。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融洽。
但比赛的结果却有些失望，双方一个球都没进。
比赛结束后，陆行远像往常一样对着观众致意。其实程苔已经有些困，但她还在位置上站着，想着等到陆行远回了更衣室她就可以回家。
正当她站在那里，想着待会儿陆行远走到这一片，她应该怎样做的时候，忽然后脑勺一阵疼痛。她一摸，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落在脚边的易拉罐说明了一切。易拉罐周围还有一大片深色的液体。
她看着地上的易拉罐，忽然回头看去。比赛结束后，观众已经陆续离场，还没有离开的球迷，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笑着，有的还在拍照留念，看起来大家还沉浸在比赛的余温里。想到这些看起来亲切的球迷中，有人在恨着她，程苔就觉得一阵凉意爬山后背。
但她很快甩甩头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使没有人和她站在一边，她也不怕，她自己扛得起来。
程苔去找吴叶叶借了东西简单洗了头发，换了衣服，顶着毛巾往回走，在走廊上正巧碰见秦树。
看到她这样奇特的造型，秦树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程苔无奈地告诉他：“不知道谁扔的易拉罐砸到我了，里面还有半瓶，我的头发衣服都脏了。”
秦树皱起眉头，说：“下次你还是待在包厢里。”
一听这个提议，程苔的困意立马消失，抬手给秦树展示自己的手链，激动地说：“不行，待在包厢里，我这耳环手链戴着还有什么意义。而且如果你们进球，到时候转播肯定会找我，到时候我再出现在现场的大屏幕上，多有意义，说不定可以在热点榜上待好几天。”
她说得眉飞色舞，但她忘记了头上还顶着毛巾，正说着话，毛巾掉到了地上。
秦树捡起毛巾，劝她：“你还是把头发吹干吧。”
“不了，晚上回去还要洗，多吹一遍容易掉头发。”刚刚吴叶叶也这样劝她。刚进入九月份，天气还没有很冷。程苔不想吹头发，想着晚上洗澡说不定还要吹一次，就觉得头皮发烫。
程苔刚接过毛巾，就看见正和别人说着话的叶镜，赶紧把毛巾丢回秦树手里，小声说：“帮我还给吴叶叶，我要先跑了，别喊我。你要是把叶镜招来，我就说你是齐蔓地下恋情的男朋友。”
秦树刚“哎”了一声，程苔就逃开了。他根本来不及抓住程苔。
程苔可不想面对叶镜。十有八九叶镜要问她为什么齐蔓不来。
其实程苔也生气，本来说好两个人在球场见面，结果一个晚上齐蔓都没出现，连个消息都没有。一进家门，程苔本来想要问问齐蔓原因，但看见齐蔓抱着双腿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程苔也只是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程苔有些累，靠在齐蔓的身上躺着。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过了一会儿，齐蔓才开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程苔懒洋洋地说：“我为什么要问，你开心就行了。”
“你不失望吗？撮合我们在一起。”
程苔立马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有撮合你们，只是给了他你的号码而已。”
齐蔓穿上拖鞋，似乎打算回屋睡觉，但起身前，她转脸看着程苔，忽然笑了，轻松地说：“我们以后，一起努力赚钱吧。”
程苔笑着点点头。齐蔓为什么最后没有出现在球场上，她心里其实早有答案。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每个人的心结，不是别人努力就能解开的，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除了齐蔓，洛溪梨也没有来球场，听说她去和男朋友一家吃饭，又听说他们要结婚了。程苔并没有听洛溪梨自己说起过具体的情况，每次见面，她仿佛只会说挺好没什么。
程苔只知道洛溪梨的男朋友好像是什么金融圈人士。
“现在找个男朋友老公就说是金融圈新贵，巴不得一个个都说成是那种在机场都电话不停的人，说着什么A轮C轮的，切，我还摩天轮呢。”程苔叽叽喳喳地吐槽个没完。
“你别说，她男朋友确实是挺帅的。”齐蔓把手机递给程苔看，“帅吧。”
程苔翻了个大白眼，掏出手机往齐蔓脸上凑，笑着说：“哪里帅了，来看看，还不如我男朋友帅。”
演完上一部作品，洛溪梨似乎又回到了平静生活。期间也有几部剧找到程苔，希望借着程苔邀请洛溪梨出演。但洛溪梨客气地拒绝，推说家里人和男友不希望她再出来演戏，现在的生活很好。
虽说和以前一样，但程苔总觉得洛溪梨似乎失去了什么。她安安静静地生活，工作，但是偶尔她们一起吃饭，谈到演戏，谈到蓝曼龙，洛溪梨的眼睛里会出现往日的光芒。曾经的热情，喜爱，无奈，多种情绪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但光芒似乎只有一瞬间，很快洛溪梨又回到了平静。即使是好朋友，程苔也会觉得迷惑。眼前这个微笑着，但是眼神空洞的人，到底是谁。
除了球场欠佳的表现，陆行远最近引起争议的点还有和程苔的相恋时间。不知为何，程苔成为俱乐部球迷会员，以及当初抽奖拿到陆行远玩偶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因为这两件事情的时间点，大家开始怀疑陆行远和程苔恋情开始的确切时间，尤其是中间那一段无法抹去的程苔和瞿山南的感情纠纷。
面对各种传闻，程苔选择正面回应：“我和这个俱乐部认识十年了，这十年，我一直支持着他，大家看不到的是，他也一直在支持我，我们间的感情，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其中的他究竟指谁，程苔可没有明说，所以也不能算是说谎。
除此以外，她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回答和瞿山南有关的问题：“早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再这样拿出来说，很不尊重我现在的男朋友，也打扰了别的人。”
论坛里出现各种偶遇程苔和陆行远的帖子。有时候陆行远训练的时候，程苔坐在场边和其他球员的妻子孩子一起聊天。有时候程苔参加活动，陆行远会在休息室里等她。他们和其他的恋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离新剧开机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为了更符合剧中体操运动员的人物设定，程苔一直在积极锻炼。还好她本来就不能吃太甜的食物，控制饮食方面轻松不少。
程苔早先演过舞蹈老师，又临时抱佛脚，练了一段时间的戏曲基本功，所以她有一点基础，稍微练习下就能找到感觉。健身教练替她安排了相关的课程，除了每天固定练习三四个小时艺术体操外，她基本上就在做力量训练。
进组前，程苔也接到不少时尚活动的邀请，连赞助都是现成的，除此以来还有不少综艺邀请，但考虑了下，程苔还是拒绝了。她前段时间的话题度很高，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她拍戏的状态会有影响，而且第一场蓝曼龙的表现不佳，她的热度越高，就很有可能波及到陆行远。
因此她开始消失在大众的眼前，出现的通稿也是锻炼练习回学校听课，偶尔还有她练习骑车的照片。
因为最近的话题度，程苔的新剧还没开拍就得到不少关注度。在拍定妆照的时候，程苔第一次摸到了真的机车。
程苔超级激动，还没拍之前自己就自拍了一大堆，一边化妆一边欣赏。
等到妆容完成，程苔有些不敢相信镜子中的自己，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对着化妆师竖起大拇指，肯定地说：“你将来肯定要发财了，发财我要是找你你不要涨价啊。”
化妆师收拾着自己的刷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哪里，哪里会了。”
程苔的赞叹是发自内心的。这段时间最流行的就是直又粗的眉毛配上糖果色的嘴唇。程苔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妆容去拍画报。别人的效果怎么样程苔不知道，但是在她身上，这种妆容简直就是灾难。
但这次的化妆师没有一味地追求底妆的白，更多的是偏向于健康肤色。程苔想想也是，一个骑着单车的酷女生，顶着张白到反光的脸，确实会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虽说给人物贴标签是一件很不客观的事情，但是在电视剧里塑造人物，贴标签也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眼妆方面的红棕色眼影是冬天常客，虽然这被很多人吐槽过不日常，但是这次的女主角走的本来就是不日常的路线。虽然说最近镜面唇釉很火，但是化妆师还是采用哑光的复古红色口红。
整体的妆容虽然在现在的潮流里看起来有些出格，但是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喜欢骑机车的女生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在拍定妆照的时候，程苔戴了假发。她从头到尾都觉得不舒服，总担心拍着拍着发套会掉。虽然担心，她还是努力地保证自己的表情专业。定妆照拍好后，制片人拉走了服化组的负责人。
“程老师，我们有个想法。”服化组的负责人舔了下嘴唇，看看旁边的制片人，半天也没说什么。这不是程苔第一次被叫“程老师”，但她现在听到这样的称呼，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惶恐。
“有什么快点说。”程苔用手指敲敲桌子，“你们制片人了解我的，我一向爽快，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为了拍出来的效果好，我能做的都尽量做到。”
制片人赶紧上前，“是的啊，我们圈子里都知道程老师为人豪爽，合作起来没话说。”程苔看见他用胳膊肘撞撞负责人，负责人立马说：“我们希望，程老师在这剧里的造型是短头发，这样更贴近人物的一些设定。”
“剪短发？”
程苔反问一句后，负责人和制片人立马对视了一眼，仿佛都想让对方说些什么，不料程苔随即笑了出来，说：“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剪个头发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说怎么剪就怎么剪。”
程苔揉着肩膀，笑着说：“我还以为要干嘛呢，一个个这么严肃。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大家有话就直接说，我也是直接的人，兜兜转转你们不憋得慌，我还觉得难受呢。”
虽然离开机还有一两个月，但为了找好状态，程苔立马就把头发剪了。中学以后，程苔就没有再剪过短头发。程苔小学时候是羊角辫，中学以后，她的头发剪得比男生还短。大学以后，她终于有了发型自由。
当时程苔就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样，头发那么短，别人连她是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
上次剪短发还是复健时候，但这次程苔的头发剪得更短，耳朵都露了出来。
看着头发在眼前纷纷落下，程苔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女生在告别过去的时候，喜欢剪头发。这样做，总是会产生与过去彻底了断的决心。
刚开始几天，程苔还不适应短发，吃饭的时候想要扎头发，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她这才会想起自己剪了短头发。
虽然说剧组没硬性要求，但是程苔还是找了一个专业的机车手来教自己骑车。程苔找了一堆相似题材和人物设定的电视剧来看，发现这种场景还是真人上阵比较有效果。再怎么靠特效或是替身，看起来总是会觉得怪怪地。
大清早地，程苔在球场上笨拙地骑着机车，为了保障安全，她的老师在看台上拿着大喇叭喊话指导她。
程苔找了一圈，觉得俱乐部的球场最合适了，面积大，空旷，没有人流，摔在草皮上不会很疼，而且不靠水。
可事实证明，程苔确实没有什么运动细胞。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曾经那个擅长运动的人设是怎么会有人信的。
当她再一次摔倒在草皮上的时候，程苔拍拍草地，不想再站起来了。到时候剧组找替身也好，做特效也罢，她都不想管了，反正也不会缺了她的钱。
一抬头，程苔看见清晨的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从训练场边树木的枝桠间洒落，地面上有着大大小小或破碎或完整的圆点。训练场边一排的矮牵牛显得格外艳丽。似乎一切都在迎来新开始。
程苔还是站了起来。她满不在乎地吐掉嘴里的草，顾不上拍落衣服上沾到的灰尘，费力抬起自己的车。
她继续练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开赛前，球员热身的时候。导播把镜头切到了程苔这里。她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正在吃爆米花，全场几万人的欢呼让程苔好奇。她原以为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鼓着腮帮子出现在大屏幕上。
她的表情有些僵住，但很快和往常出现在镜头前一样微笑，还拉起身边小孩子的手朝着现场观众致意。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融洽。
但比赛的结果却有些失望，双方一个球都没进。
比赛结束后，陆行远像往常一样对着观众致意。其实程苔已经有些困，但她还在位置上站着，想着等到陆行远回了更衣室她就可以回家。
正当她站在那里，想着待会儿陆行远走到这一片，她应该怎样做的时候，忽然后脑勺一阵疼痛。她一摸，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落在脚边的易拉罐说明了一切。易拉罐周围还有一大片深色的液体。
她看着地上的易拉罐，忽然回头看去。比赛结束后，观众已经陆续离场，还没有离开的球迷，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笑着，有的还在拍照留念，看起来大家还沉浸在比赛的余温里。想到这些看起来亲切的球迷中，有人在恨着她，程苔就觉得一阵凉意爬山后背。
但她很快甩甩头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使没有人和她站在一边，她也不怕，她自己扛得起来。
程苔去找吴叶叶借了东西简单洗了头发，换了衣服，顶着毛巾往回走，在走廊上正巧碰见秦树。
看到她这样奇特的造型，秦树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程苔无奈地告诉他：“不知道谁扔的易拉罐砸到我了，里面还有半瓶，我的头发衣服都脏了。”
秦树皱起眉头，说：“下次你还是待在包厢里。”
一听这个提议，程苔的困意立马消失，抬手给秦树展示自己的手链，激动地说：“不行，待在包厢里，我这耳环手链戴着还有什么意义。而且如果你们进球，到时候转播肯定会找我，到时候我再出现在现场的大屏幕上，多有意义，说不定可以在热点榜上待好几天。”
她说得眉飞色舞，但她忘记了头上还顶着毛巾，正说着话，毛巾掉到了地上。
秦树捡起毛巾，劝她：“你还是把头发吹干吧。”
“不了，晚上回去还要洗，多吹一遍容易掉头发。”刚刚吴叶叶也这样劝她。刚进入九月份，天气还没有很冷。程苔不想吹头发，想着晚上洗澡说不定还要吹一次，就觉得头皮发烫。
程苔刚接过毛巾，就看见正和别人说着话的叶镜，赶紧把毛巾丢回秦树手里，小声说：“帮我还给吴叶叶，我要先跑了，别喊我。你要是把叶镜招来，我就说你是齐蔓地下恋情的男朋友。”
秦树刚“哎”了一声，程苔就逃开了。他根本来不及抓住程苔。
程苔可不想面对叶镜。十有八九叶镜要问她为什么齐蔓不来。
其实程苔也生气，本来说好两个人在球场见面，结果一个晚上齐蔓都没出现，连个消息都没有。一进家门，程苔本来想要问问齐蔓原因，但看见齐蔓抱着双腿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程苔也只是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程苔有些累，靠在齐蔓的身上躺着。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过了一会儿，齐蔓才开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程苔懒洋洋地说：“我为什么要问，你开心就行了。”
“你不失望吗？撮合我们在一起。”
程苔立马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有撮合你们，只是给了他你的号码而已。”
齐蔓穿上拖鞋，似乎打算回屋睡觉，但起身前，她转脸看着程苔，忽然笑了，轻松地说：“我们以后，一起努力赚钱吧。”
程苔笑着点点头。齐蔓为什么最后没有出现在球场上，她心里其实早有答案。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每个人的心结，不是别人努力就能解开的，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除了齐蔓，洛溪梨也没有来球场，听说她去和男朋友一家吃饭，又听说他们要结婚了。程苔并没有听洛溪梨自己说起过具体的情况，每次见面，她仿佛只会说挺好没什么。
程苔只知道洛溪梨的男朋友好像是什么金融圈人士。
“现在找个男朋友老公就说是金融圈新贵，巴不得一个个都说成是那种在机场都电话不停的人，说着什么A轮C轮的，切，我还摩天轮呢。”程苔叽叽喳喳地吐槽个没完。
“你别说，她男朋友确实是挺帅的。”齐蔓把手机递给程苔看，“帅吧。”
程苔翻了个大白眼，掏出手机往齐蔓脸上凑，笑着说：“哪里帅了，来看看，还不如我男朋友帅。”
演完上一部作品，洛溪梨似乎又回到了平静生活。期间也有几部剧找到程苔，希望借着程苔邀请洛溪梨出演。但洛溪梨客气地拒绝，推说家里人和男友不希望她再出来演戏，现在的生活很好。
虽说和以前一样，但程苔总觉得洛溪梨似乎失去了什么。她安安静静地生活，工作，但是偶尔她们一起吃饭，谈到演戏，谈到蓝曼龙，洛溪梨的眼睛里会出现往日的光芒。曾经的热情，喜爱，无奈，多种情绪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但光芒似乎只有一瞬间，很快洛溪梨又回到了平静。即使是好朋友，程苔也会觉得迷惑。眼前这个微笑着，但是眼神空洞的人，到底是谁。
除了球场欠佳的表现，陆行远最近引起争议的点还有和程苔的相恋时间。不知为何，程苔成为俱乐部球迷会员，以及当初抽奖拿到陆行远玩偶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因为这两件事情的时间点，大家开始怀疑陆行远和程苔恋情开始的确切时间，尤其是中间那一段无法抹去的程苔和瞿山南的感情纠纷。
面对各种传闻，程苔选择正面回应：“我和这个俱乐部认识十年了，这十年，我一直支持着他，大家看不到的是，他也一直在支持我，我们间的感情，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其中的他究竟指谁，程苔可没有明说，所以也不能算是说谎。
除此以外，她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回答和瞿山南有关的问题：“早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再这样拿出来说，很不尊重我现在的男朋友，也打扰了别的人。”
论坛里出现各种偶遇程苔和陆行远的帖子。有时候陆行远训练的时候，程苔坐在场边和其他球员的妻子孩子一起聊天。有时候程苔参加活动，陆行远会在休息室里等她。他们和其他的恋人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离新剧开机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为了更符合剧中体操运动员的人物设定，程苔一直在积极锻炼。还好她本来就不能吃太甜的食物，控制饮食方面轻松不少。
程苔早先演过舞蹈老师，又临时抱佛脚，练了一段时间的戏曲基本功，所以她有一点基础，稍微练习下就能找到感觉。健身教练替她安排了相关的课程，除了每天固定练习三四个小时艺术体操外，她基本上就在做力量训练。
进组前，程苔也接到不少时尚活动的邀请，连赞助都是现成的，除此以来还有不少综艺邀请，但考虑了下，程苔还是拒绝了。她前段时间的话题度很高，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她拍戏的状态会有影响，而且第一场蓝曼龙的表现不佳，她的热度越高，就很有可能波及到陆行远。
因此她开始消失在大众的眼前，出现的通稿也是锻炼练习回学校听课，偶尔还有她练习骑车的照片。
因为最近的话题度，程苔的新剧还没开拍就得到不少关注度。在拍定妆照的时候，程苔第一次摸到了真的机车。
程苔超级激动，还没拍之前自己就自拍了一大堆，一边化妆一边欣赏。
等到妆容完成，程苔有些不敢相信镜子中的自己，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对着化妆师竖起大拇指，肯定地说：“你将来肯定要发财了，发财我要是找你你不要涨价啊。”
化妆师收拾着自己的刷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哪里，哪里会了。”
程苔的赞叹是发自内心的。这段时间最流行的就是直又粗的眉毛配上糖果色的嘴唇。程苔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妆容去拍画报。别人的效果怎么样程苔不知道，但是在她身上，这种妆容简直就是灾难。
但这次的化妆师没有一味地追求底妆的白，更多的是偏向于健康肤色。程苔想想也是，一个骑着单车的酷女生，顶着张白到反光的脸，确实会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虽说给人物贴标签是一件很不客观的事情，但是在电视剧里塑造人物，贴标签也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眼妆方面的红棕色眼影是冬天常客，虽然这被很多人吐槽过不日常，但是这次的女主角走的本来就是不日常的路线。虽然说最近镜面唇釉很火，但是化妆师还是采用哑光的复古红色口红。
整体的妆容虽然在现在的潮流里看起来有些出格，但是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喜欢骑机车的女生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在拍定妆照的时候，程苔戴了假发。她从头到尾都觉得不舒服，总担心拍着拍着发套会掉。虽然担心，她还是努力地保证自己的表情专业。定妆照拍好后，制片人拉走了服化组的负责人。
“程老师，我们有个想法。”服化组的负责人舔了下嘴唇，看看旁边的制片人，半天也没说什么。这不是程苔第一次被叫“程老师”，但她现在听到这样的称呼，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惶恐。
“有什么快点说。”程苔用手指敲敲桌子，“你们制片人了解我的，我一向爽快，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为了拍出来的效果好，我能做的都尽量做到。”
制片人赶紧上前，“是的啊，我们圈子里都知道程老师为人豪爽，合作起来没话说。”程苔看见他用胳膊肘撞撞负责人，负责人立马说：“我们希望，程老师在这剧里的造型是短头发，这样更贴近人物的一些设定。”
“剪短发？”
程苔反问一句后，负责人和制片人立马对视了一眼，仿佛都想让对方说些什么，不料程苔随即笑了出来，说：“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剪个头发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说怎么剪就怎么剪。”
程苔揉着肩膀，笑着说：“我还以为要干嘛呢，一个个这么严肃。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大家有话就直接说，我也是直接的人，兜兜转转你们不憋得慌，我还觉得难受呢。”
虽然离开机还有一两个月，但为了找好状态，程苔立马就把头发剪了。中学以后，程苔就没有再剪过短头发。程苔小学时候是羊角辫，中学以后，她的头发剪得比男生还短。大学以后，她终于有了发型自由。
当时程苔就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样，头发那么短，别人连她是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
上次剪短发还是复健时候，但这次程苔的头发剪得更短，耳朵都露了出来。
看着头发在眼前纷纷落下，程苔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女生在告别过去的时候，喜欢剪头发。这样做，总是会产生与过去彻底了断的决心。
刚开始几天，程苔还不适应短发，吃饭的时候想要扎头发，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她这才会想起自己剪了短头发。
虽然说剧组没硬性要求，但是程苔还是找了一个专业的机车手来教自己骑车。程苔找了一堆相似题材和人物设定的电视剧来看，发现这种场景还是真人上阵比较有效果。再怎么靠特效或是替身，看起来总是会觉得怪怪地。
大清早地，程苔在球场上笨拙地骑着机车，为了保障安全，她的老师在看台上拿着大喇叭喊话指导她。
程苔找了一圈，觉得俱乐部的球场最合适了，面积大，空旷，没有人流，摔在草皮上不会很疼，而且不靠水。
可事实证明，程苔确实没有什么运动细胞。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曾经那个擅长运动的人设是怎么会有人信的。
当她再一次摔倒在草皮上的时候，程苔拍拍草地，不想再站起来了。到时候剧组找替身也好，做特效也罢，她都不想管了，反正也不会缺了她的钱。
一抬头，程苔看见清晨的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从训练场边树木的枝桠间洒落，地面上有着大大小小或破碎或完整的圆点。训练场边一排的矮牵牛显得格外艳丽。似乎一切都在迎来新开始。
程苔还是站了起来。她满不在乎地吐掉嘴里的草，顾不上拍落衣服上沾到的灰尘，费力抬起自己的车。
她继续练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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