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尹琳
和有默契的剧组合作，拍摄起来效率更高。为了新剧拍摄，程苔本来预留了四个多月的档期，结果不到两个月她的戏份就拍完了一大半，期间除了偶尔去看陆行远比赛，程苔基本上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关于她的新闻，除了正在播的新剧和出现在比赛现场的镜头外，就只有零零散散的拍摄花絮。
这天开拍之前，程苔在副导演旁边等着对手戏女演员来。刚开始副导演还在和程苔聊聊待会儿的拍摄要点，期聊着聊着副导演就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简单地回应着程苔的话，一直低头在看手表。
“当自己多大咖位呢，还让所有人都等。”楼思好奇地摆弄着程苔衣服上的流苏，小声抱怨。
正当楼思抱怨的时候，导演铁青着脸走了过来，一坐下就冲着副导演嚷嚷：“快去找人来啊。”
副导演哭丧着脸，“时间太赶了，上哪里去找跟她身材那么近的替身啊。”
本来还无聊的程苔猛地把楼思一推，助理差点摔个跟斗。
程苔大声说：“导演导演，我助理可以的。”
“她？”副导演上下打量了一眼助理，很是怀疑。
他还没说什么，就被导演打断：“快点去换衣服，就拍背影。”
楼思还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就把人拉着去换衣服。
虽然天气变冷，但导演还是一个劲儿地扇着帽子，戴上眼镜念叨：“唉，我来看看这戏怎么讲。”
“放心导演，我昨天晚上和她对过戏。”程苔理了理衣服上的流苏，“导演，不是我说大话，就这点儿剧本看一遍都记住了。”
导演叹口气，无奈地说：“你说得轻松，现在我都得把这些孩子当皇帝供着，能露个脸拿钱走人就行了，还指望什么呢。”
“没有办法，人家就图这张脸来的。”程苔耸耸肩，想要活跃气氛，“导演，你待会儿可要跟制作人说，给我的助理盒饭里加鸡腿。”
导演立马哈哈大笑，挥挥手，豪爽地答应了：“加加加，多大事。”
不出程苔所料，楼思确实记得很清楚，这场戏一遍就过了。副导演紧张地搓手，不时会偷偷地瞄导演一眼。等到导演喊了“卡”以后，他才舒口气。
“来，吃鸡腿，这是你今天上午的报酬。我早就说了，你有潜力。”程苔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腿夹给助理。
“你知道那个谁干嘛去了吗？我去化妆的时候听见了，简直不能相信。”楼思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程苔夹起菠菜，只当又是年轻小姑娘昨晚玩得太晚起不来的消息，随口问：“干嘛去了？”
楼思的声音立马变高，但又立马低了下去，“抓奸去了，没想到吧。”
程苔不敢相信，问：“为了男人放全剧组鸽子，不会吧。”
“真的，我发誓。刚刚我去化妆，听到他们说的，说是一听说男朋友昨晚跟别的小姑娘开房去了，立马开着车就跑去抓奸，折腾了一夜，要不是她公司厉害，今天各大网站的头条肯定都是她。”
程苔怎么想都觉得可笑，感慨：“为了个男人，至于吗？这下好了，圈子就这么大，其他剧组恐怕是不敢用她了。”
但她立马又说：“怕什么，她公司有的是钱，要是别人，今天这事MIBI还不得被讨论好几天。”
“为了男人，不值得。”程苔咬着筷子开旁边的矿泉水，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个寒假的法语集训营，李姐说给你报上名了，记得去找她拿资料啊。”
“真的？”助理的眼睛里亮起了光，但又黯淡下去，“可不是说一月份你有行程啊，我怎么走得开？”
程苔用胳膊撞了一下助理，笑着说：“工作室那么多人，还能一个助理都找不到吗？再说一月份学校都要放假了，我去找个大学生来兼职就好了。跟我一个月，保管她赚到新学期的生活费。傻子才不干。”
程苔喝下一大口矿泉水，摆弄着汽水盖，装作老成地教导楼思：“多学点儿东西是好事，你又不能跟在我后面干一辈子助理是不是。”
楼思摇摇头，笑着说：“谁说不行，等你五六十岁走不动了，我也跟着你。”
“去你的，你才五六十岁走不动。”程苔假装生气。
助理端着盒饭，歪着脑袋，似乎在想程苔刚才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这社会啊，女生不容易。”程苔感慨，“多学点儿东西吧，知识才是护身符。”
为了多出几版片花招商，程苔连轴转地集中拍了好几天戏。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和章易齐五年没见面，但是程苔觉得好像和他合作了很多次，不管是对戏还是候场，两个人相处得都像老朋友一样自然。
这也导致他两的“章程CP”粉丝数日益增长。尤其是在首版片花放出以后。即使程苔有公开的“男友”，也不能阻止期待她和章易齐在剧中相爱。
“可拉倒吧，就是两头猪也能剪成爱情。”程苔坐在休息椅上晃着腿，略带鄙夷地看着一旁正在看片花傻笑的楼思。
“你做猪吧，我可不是。”旁边的章易齐赶紧摆手。
程苔和章易齐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现在有陆行远这个“男朋友”，章易齐有女朋友，还来过片场好几次。不过她并不是圈中人，所以来探班的记者粉丝也不会注意到。更何况，进进出出，还是程苔去接她的，外人只当她是程苔的好朋友，根本不会多想。
“谢谢你啊。”章易齐的女朋友每次都很诚恳地感谢程苔。
程苔摆摆手，“客气了，女生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感情本来就是脆弱的东西，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东西会给它致命一击，更何况是镜头下的爱情，什么都被放大。
她哪有那么乐于助人，不过是推人及己而已。
新剧拍摄得还是挺顺利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苔忙着打掩护的原因，章易齐对程苔也很是客气。虽说是演戏，但程苔还是认为和对手戏演员的关系最起码不能交恶。
程苔很喜欢这次演的人物，很酷。她也自嘲：”原来我是真的演不了傻白甜，所以没有红的命。”
但是骑机车真的太难了。都开拍了她还是骑得艰难。好在程苔坚持练习，等到了需要机车出场的戏份时，她已经可以骑得有模有样了。
网络上对于程苔在片场骑机车的花絮热议很多，大多数都在期待最后的成片，也有很多人敬佩她的敬业。
“什么情况？这都有人表扬，有什么好表扬的。”程苔看着论坛上的留言很是不解。
李姐笑着说：“可不得表扬，现在原音实景都要大吹特吹，你都不用替身了，是真人出演，可不得吹上天啊。”
所谓的“敬业”人设听来颇有讽刺意味，全网关于这个的通稿里，大家都把理所当然的职业要求看成什么了不得的敬业奉献。
拍戏的时候，程苔实在是不愿意跑出去参加活动。但有的工作，实在是推不掉。她也只能和李姐努力地控制着出外的次数和频率。
走在杂志社的走廊上，程苔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在搬器械，一帮大男生里面，有个瘦弱的女生看起来很是显眼。程苔赶紧招呼自己的助理过去帮忙。
看到程苔，那个女生愣了一下，只是不停地道谢。
程苔笑着让她别客气以后就准备去化妆，转头看了看那个女生，眉头一皱。她不知道为什么杂志社要安排眼前这个瘦弱的女生干这么粗重的体力活，又想到刚刚在车里，听到李姐跟杂志社对接，提起服装组有个助理今天请了假，连忙让楼思去找今天负责的主编，叫那个女生来服饰组帮忙。
其实就是跟着自己，帮她理理衣服，找化妆师来补妆，虽然也费心思，但比起搬机器还是要轻松不少的。
程苔刚准备化妆，服装组今天负责她的人就领着那个女生过来。
看到程苔，那个女生还在道谢。程苔摆摆手，让她别说了，又怕她觉得不好意思，指着桌上的零食让她拿着吃，半开玩笑地逗她：“年轻小姑娘不怕胖，多吃点。”
女孩腼腆地笑笑，跟着负责人去拿衣服，什么话都不说。程苔让助理把桌上的零食装起来放到女孩旁边，提醒她走的时候别忘记。
休息室里肯定是会有零食的，但程苔基本上不会吃。她现在扮演的是体操运动员形象，一点儿赘肉都不能有。
那天杂志社很忙，程苔化完妆还没有轮到她的拍摄，就在化妆室里玩手机，李姐忙着去联系别的事情。
“你也出去转转吧，憋在这里多无聊。”程苔让楼思出去转转，化妆室里就剩下那个女孩和程苔。”
程苔对那个女生说：“你就在这待着，出去要是再让你搬机器多累啊。”
女生腼腆地笑笑，说：“你对助理真好，你真是个好人。”
女孩的一句话立马逗笑了程苔。程苔笑着说：“这就是个好人了啊，你也太简单了点。”
女孩拘谨地坐在衣架旁边，抓着衣架，觉得不舒服，又揪揪衣角。
“你要是在这里闷得慌，也出去转转吧，待会儿要是有事我让助理再去找你。”程苔看出了女孩的局促，想要让她放轻松一些。
“谢谢。”女孩的脸红彤彤的。
“你今天都说了几遍谢谢了。不至于的。”程苔摆摆手。
女生立马站起来，抓着衣角，说：“不是的，我想谢谢你，不是你，我今天都不会在这。”
“啊？我又不是这杂志社的工作人员，你能进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程苔越听越迷糊，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
“你前段时间修的那个学校，是我故乡的学校。”女孩的声音还是很小，说着话耳根子都红了，“当时我才考上大学，准备打工去供妹妹读书，爸妈死命地拦住我，说是妹妹学校有午餐项目，免费提供一日三餐，加上免的书本费，他们不需要我退学。”
“谢谢你。”说到最后，女孩才抬起头，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
这种场面是程苔没有想到的。刚开始，她并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后来才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学校。当时她忙着见面会，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找出到底是谁在借着她的名字修建学校。等到忙完见面会，程苔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程苔放下手机问女孩：“你学的什么专业？”
“我学的新闻传媒。”
“学习不忙吗？你还有空出来做这么辛苦的兼职。”
女孩摇摇头，说：“今天周末，我干两天，杂志社对我很好，供饭还给钱。”
她的话让程苔哭笑不得，这年头，供饭不给钱谁干得出来，转着手机，想起了什么，“我有一个姐们，小的时候在少年宫一起踢球玩泥长大的那种，她自己有个媒体团队，你去她那儿学习学习，也算是专业相关。我给她打个电话。”
“谢谢。”
“谢我干嘛，大学是你考的，我那个姐们性格很好的，跟着她好好学。现在言论太多，有些话听过就算了。”程苔摆摆手，“虽然说现在很多人都说读大学没有用，但是对于我而言是有用的，没有我的大学，没有我大学的老师，恐怕我是没有今天的，你也是，不要乱听别人说话。”
女孩一直点头。
她看着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尹琳。”
临走前，程苔看到楼思忙活着，想到了她的集训营，招呼女孩，问她：“寒假你有没有时间给我当一个月的助理？”
“我？”女孩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该回家会让你回家的。来回车票我们给你买，虽然不能说让你一夜暴富，赚个学费还是行的。”
程苔笑着擦掉口红，她是真的不喜欢今天的口红色号，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都喜欢这种粉嘟嘟的口红。
“我会好好干活的。”女孩紧紧地抓着衣架子，忽然冒出的一句话吓到了程苔，以至于口红都蹭到了脸上。
“轻松点。”程苔笑着抽出两张纸巾，轻轻地擦着自己的嘴角，“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关于她的新闻，除了正在播的新剧和出现在比赛现场的镜头外，就只有零零散散的拍摄花絮。
这天开拍之前，程苔在副导演旁边等着对手戏女演员来。刚开始副导演还在和程苔聊聊待会儿的拍摄要点，期聊着聊着副导演就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简单地回应着程苔的话，一直低头在看手表。
“当自己多大咖位呢，还让所有人都等。”楼思好奇地摆弄着程苔衣服上的流苏，小声抱怨。
正当楼思抱怨的时候，导演铁青着脸走了过来，一坐下就冲着副导演嚷嚷：“快去找人来啊。”
副导演哭丧着脸，“时间太赶了，上哪里去找跟她身材那么近的替身啊。”
本来还无聊的程苔猛地把楼思一推，助理差点摔个跟斗。
程苔大声说：“导演导演，我助理可以的。”
“她？”副导演上下打量了一眼助理，很是怀疑。
他还没说什么，就被导演打断：“快点去换衣服，就拍背影。”
楼思还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就把人拉着去换衣服。
虽然天气变冷，但导演还是一个劲儿地扇着帽子，戴上眼镜念叨：“唉，我来看看这戏怎么讲。”
“放心导演，我昨天晚上和她对过戏。”程苔理了理衣服上的流苏，“导演，不是我说大话，就这点儿剧本看一遍都记住了。”
导演叹口气，无奈地说：“你说得轻松，现在我都得把这些孩子当皇帝供着，能露个脸拿钱走人就行了，还指望什么呢。”
“没有办法，人家就图这张脸来的。”程苔耸耸肩，想要活跃气氛，“导演，你待会儿可要跟制作人说，给我的助理盒饭里加鸡腿。”
导演立马哈哈大笑，挥挥手，豪爽地答应了：“加加加，多大事。”
不出程苔所料，楼思确实记得很清楚，这场戏一遍就过了。副导演紧张地搓手，不时会偷偷地瞄导演一眼。等到导演喊了“卡”以后，他才舒口气。
“来，吃鸡腿，这是你今天上午的报酬。我早就说了，你有潜力。”程苔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腿夹给助理。
“你知道那个谁干嘛去了吗？我去化妆的时候听见了，简直不能相信。”楼思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程苔夹起菠菜，只当又是年轻小姑娘昨晚玩得太晚起不来的消息，随口问：“干嘛去了？”
楼思的声音立马变高，但又立马低了下去，“抓奸去了，没想到吧。”
程苔不敢相信，问：“为了男人放全剧组鸽子，不会吧。”
“真的，我发誓。刚刚我去化妆，听到他们说的，说是一听说男朋友昨晚跟别的小姑娘开房去了，立马开着车就跑去抓奸，折腾了一夜，要不是她公司厉害，今天各大网站的头条肯定都是她。”
程苔怎么想都觉得可笑，感慨：“为了个男人，至于吗？这下好了，圈子就这么大，其他剧组恐怕是不敢用她了。”
但她立马又说：“怕什么，她公司有的是钱，要是别人，今天这事MIBI还不得被讨论好几天。”
“为了男人，不值得。”程苔咬着筷子开旁边的矿泉水，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个寒假的法语集训营，李姐说给你报上名了，记得去找她拿资料啊。”
“真的？”助理的眼睛里亮起了光，但又黯淡下去，“可不是说一月份你有行程啊，我怎么走得开？”
程苔用胳膊撞了一下助理，笑着说：“工作室那么多人，还能一个助理都找不到吗？再说一月份学校都要放假了，我去找个大学生来兼职就好了。跟我一个月，保管她赚到新学期的生活费。傻子才不干。”
程苔喝下一大口矿泉水，摆弄着汽水盖，装作老成地教导楼思：“多学点儿东西是好事，你又不能跟在我后面干一辈子助理是不是。”
楼思摇摇头，笑着说：“谁说不行，等你五六十岁走不动了，我也跟着你。”
“去你的，你才五六十岁走不动。”程苔假装生气。
助理端着盒饭，歪着脑袋，似乎在想程苔刚才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这社会啊，女生不容易。”程苔感慨，“多学点儿东西吧，知识才是护身符。”
为了多出几版片花招商，程苔连轴转地集中拍了好几天戏。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和章易齐五年没见面，但是程苔觉得好像和他合作了很多次，不管是对戏还是候场，两个人相处得都像老朋友一样自然。
这也导致他两的“章程CP”粉丝数日益增长。尤其是在首版片花放出以后。即使程苔有公开的“男友”，也不能阻止期待她和章易齐在剧中相爱。
“可拉倒吧，就是两头猪也能剪成爱情。”程苔坐在休息椅上晃着腿，略带鄙夷地看着一旁正在看片花傻笑的楼思。
“你做猪吧，我可不是。”旁边的章易齐赶紧摆手。
程苔和章易齐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现在有陆行远这个“男朋友”，章易齐有女朋友，还来过片场好几次。不过她并不是圈中人，所以来探班的记者粉丝也不会注意到。更何况，进进出出，还是程苔去接她的，外人只当她是程苔的好朋友，根本不会多想。
“谢谢你啊。”章易齐的女朋友每次都很诚恳地感谢程苔。
程苔摆摆手，“客气了，女生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感情本来就是脆弱的东西，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东西会给它致命一击，更何况是镜头下的爱情，什么都被放大。
她哪有那么乐于助人，不过是推人及己而已。
新剧拍摄得还是挺顺利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苔忙着打掩护的原因，章易齐对程苔也很是客气。虽说是演戏，但程苔还是认为和对手戏演员的关系最起码不能交恶。
程苔很喜欢这次演的人物，很酷。她也自嘲：”原来我是真的演不了傻白甜，所以没有红的命。”
但是骑机车真的太难了。都开拍了她还是骑得艰难。好在程苔坚持练习，等到了需要机车出场的戏份时，她已经可以骑得有模有样了。
网络上对于程苔在片场骑机车的花絮热议很多，大多数都在期待最后的成片，也有很多人敬佩她的敬业。
“什么情况？这都有人表扬，有什么好表扬的。”程苔看着论坛上的留言很是不解。
李姐笑着说：“可不得表扬，现在原音实景都要大吹特吹，你都不用替身了，是真人出演，可不得吹上天啊。”
所谓的“敬业”人设听来颇有讽刺意味，全网关于这个的通稿里，大家都把理所当然的职业要求看成什么了不得的敬业奉献。
拍戏的时候，程苔实在是不愿意跑出去参加活动。但有的工作，实在是推不掉。她也只能和李姐努力地控制着出外的次数和频率。
走在杂志社的走廊上，程苔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在搬器械，一帮大男生里面，有个瘦弱的女生看起来很是显眼。程苔赶紧招呼自己的助理过去帮忙。
看到程苔，那个女生愣了一下，只是不停地道谢。
程苔笑着让她别客气以后就准备去化妆，转头看了看那个女生，眉头一皱。她不知道为什么杂志社要安排眼前这个瘦弱的女生干这么粗重的体力活，又想到刚刚在车里，听到李姐跟杂志社对接，提起服装组有个助理今天请了假，连忙让楼思去找今天负责的主编，叫那个女生来服饰组帮忙。
其实就是跟着自己，帮她理理衣服，找化妆师来补妆，虽然也费心思，但比起搬机器还是要轻松不少的。
程苔刚准备化妆，服装组今天负责她的人就领着那个女生过来。
看到程苔，那个女生还在道谢。程苔摆摆手，让她别说了，又怕她觉得不好意思，指着桌上的零食让她拿着吃，半开玩笑地逗她：“年轻小姑娘不怕胖，多吃点。”
女孩腼腆地笑笑，跟着负责人去拿衣服，什么话都不说。程苔让助理把桌上的零食装起来放到女孩旁边，提醒她走的时候别忘记。
休息室里肯定是会有零食的，但程苔基本上不会吃。她现在扮演的是体操运动员形象，一点儿赘肉都不能有。
那天杂志社很忙，程苔化完妆还没有轮到她的拍摄，就在化妆室里玩手机，李姐忙着去联系别的事情。
“你也出去转转吧，憋在这里多无聊。”程苔让楼思出去转转，化妆室里就剩下那个女孩和程苔。”
程苔对那个女生说：“你就在这待着，出去要是再让你搬机器多累啊。”
女生腼腆地笑笑，说：“你对助理真好，你真是个好人。”
女孩的一句话立马逗笑了程苔。程苔笑着说：“这就是个好人了啊，你也太简单了点。”
女孩拘谨地坐在衣架旁边，抓着衣架，觉得不舒服，又揪揪衣角。
“你要是在这里闷得慌，也出去转转吧，待会儿要是有事我让助理再去找你。”程苔看出了女孩的局促，想要让她放轻松一些。
“谢谢。”女孩的脸红彤彤的。
“你今天都说了几遍谢谢了。不至于的。”程苔摆摆手。
女生立马站起来，抓着衣角，说：“不是的，我想谢谢你，不是你，我今天都不会在这。”
“啊？我又不是这杂志社的工作人员，你能进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程苔越听越迷糊，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
“你前段时间修的那个学校，是我故乡的学校。”女孩的声音还是很小，说着话耳根子都红了，“当时我才考上大学，准备打工去供妹妹读书，爸妈死命地拦住我，说是妹妹学校有午餐项目，免费提供一日三餐，加上免的书本费，他们不需要我退学。”
“谢谢你。”说到最后，女孩才抬起头，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
这种场面是程苔没有想到的。刚开始，她并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后来才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学校。当时她忙着见面会，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找出到底是谁在借着她的名字修建学校。等到忙完见面会，程苔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程苔放下手机问女孩：“你学的什么专业？”
“我学的新闻传媒。”
“学习不忙吗？你还有空出来做这么辛苦的兼职。”
女孩摇摇头，说：“今天周末，我干两天，杂志社对我很好，供饭还给钱。”
她的话让程苔哭笑不得，这年头，供饭不给钱谁干得出来，转着手机，想起了什么，“我有一个姐们，小的时候在少年宫一起踢球玩泥长大的那种，她自己有个媒体团队，你去她那儿学习学习，也算是专业相关。我给她打个电话。”
“谢谢。”
“谢我干嘛，大学是你考的，我那个姐们性格很好的，跟着她好好学。现在言论太多，有些话听过就算了。”程苔摆摆手，“虽然说现在很多人都说读大学没有用，但是对于我而言是有用的，没有我的大学，没有我大学的老师，恐怕我是没有今天的，你也是，不要乱听别人说话。”
女孩一直点头。
她看着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尹琳。”
临走前，程苔看到楼思忙活着，想到了她的集训营，招呼女孩，问她：“寒假你有没有时间给我当一个月的助理？”
“我？”女孩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该回家会让你回家的。来回车票我们给你买，虽然不能说让你一夜暴富，赚个学费还是行的。”
程苔笑着擦掉口红，她是真的不喜欢今天的口红色号，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都喜欢这种粉嘟嘟的口红。
“我会好好干活的。”女孩紧紧地抓着衣架子，忽然冒出的一句话吓到了程苔，以至于口红都蹭到了脸上。
“轻松点。”程苔笑着抽出两张纸巾，轻轻地擦着自己的嘴角，“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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