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相守无期
崔安然趾高气扬道：“听说你手上有一颗惜颜丹，把它给我！”
“崔姑娘好端端的要惜颜丹做什么？”
“还不是那个叫魅姝的狐狸精，她竟然敢打我耳光！你快点把惜颜丹拿出来给我，否则我脸伤了，你也担待不起！”崔安然道。
虞商羽扣上典籍，道：“三生惜颜花，三百年才开一次，世所罕见，崔姑娘的脸没什么事，用不着浪费一颗惜颜丹。”
“什么叫浪费！惜颜花是遗尘哥哥带回来的，我是遗尘哥哥的未婚妻，这惜颜丹给我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崔安然理直气壮道。
“当时同行寻花的还有乘风和魅姝，他们跟你可没什么交情。”虞商羽道。
“虞商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天璇岛早就灭门十年了，难道你还把自己当天璇岛的大小姐吗？”
虞商羽手一顿，抬头冷声道：“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我还有事情，没工夫跟你耗！”
崔安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道：“虞商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肯把惜颜丹拿出来，就是想留给那个戴面具的丑八怪对不对？”
闻言，虞商羽眸色一冷，反手一扬，桌面上的茶杯飞出去，茶水泼了崔安然一脸。
崔安然气急败坏道：“虞商羽！你竟然敢泼我？我…”
“别说是你，就算是崔殿主在这里，也没资格命令我！更没资格侮辱我师兄！滚！”虞商羽毫不留情道。
“虞商羽！你走着瞧！”
崔安然气冲冲出门，门口撞见了凌昭。
“哟，崔姑娘，大清早的，你把茶叶贴眉毛上干什么？”凌昭道。
崔安然伸手抹掉脸上的茶叶，使劲儿往地上一甩，对凌昭没好气道：“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崔安然撞开凌昭，气哄哄离去。
“嘁。”凌昭撇撇嘴，进门道：“商羽，我就打个盹儿的功夫，醒来你就不见了。”
看见虞商羽手边的珍奇药草，凌昭道：“你这是，在配制解药？”
“即便不能解毒，也该先想办法帮师兄减轻一点痛苦才好。”虞商羽道。
“嗯。”凌昭坐在台案上，“昨晚我想了一宿，既然你师兄身上的火毒源自朱雀阵的离火，那么就该寻世上至阴至寒之物徐徐压制，再寻至阳至烈之物以毒攻毒。只是这两样东西，恐怕不太好找。”
“至阴至寒，至阳至烈…”虞商羽若有所思。
“商羽。”虞未期进门，戴着面具，与往常并无二致。
看见虞未期进来，凌昭站起身，道：“你们师兄妹好好聊聊，我去看看他们酒醒没。”
凌昭走至虞未期身旁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师兄，寻找勾陈残卷的事情交给我，你回辰洲吧，去沧海湖找师伯。”虞商羽道。
“从踏上四极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半途而废。”虞未期道。
“师兄！”虞商羽努力压制情绪，“你的毒已入骨髓，若侵入心脉，可就无力回天了！”
“我知道，在遗则居时，蔺姑娘曾提醒过我，她还说可以帮我解毒。”虞未期道。
“那你为什么…”
“这毒素在我身上已有十年之久，我已经习惯了，痛苦可以让我更清醒，让我永远记得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而且，拔除这毒，我这一身修为就废了。商羽，我们大仇未报，我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虞未期道。
“那叶姐姐怎么办？师兄，叶姐姐等了你十年，若你哪一天毒发，她怎么办？”
“是我对不起她。”虞未期道，“楚天熙害我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儿女私情于我而言已是奢求，秋池她…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
“可是师兄…”
“商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一直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便把话说明白，这件事情，十年前我就做了决定，师伯和容城主皆知情，这是我的决定，无怨无悔。”
“师兄…”虞商羽叹口气，“好，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我会继续想办法替你解毒，我不会放弃的。”
…
“这是醒酒汤，洛兄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你把这汤给他送过去，这会儿他差不多应该也醒了。”凌昭对魅姝道。
“为什么让我去，你怎么不去？”魅姝道。
“那边还有三个家伙也醉着，我哪儿顾得过来啊。”凌昭理直气壮道。
“你怎么不找虞姑娘和陈姑娘？她们也可以帮你。”
“啧，你别装糊涂，我这不是特地给你制造机会嘛。”凌昭道。
“凌昭，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又没赖上你，乱牵什么线？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就能减轻你心里的愧疚感？”魅姝毫不领情道。
“我…我愧疚什么？我又不欠你的！”凌昭将一碗汤塞到魅姝手中就走，“东西给你了，爱去不去！”
“你…你回来！”
…
凌昭进入宋乘风房间，发现虞商羽静静地坐在房中看着宋乘风。
“商羽，你怎么来了？”凌昭问道。
“我来看看他。”虞商羽道，“恍然间发现，这些年来，我只想着报仇，却未好好关心身边的亲人，不管是师兄还是乘风，我似乎忽视了他们的喜好和伤痛。”
凌昭搬张凳子坐到虞商羽旁边，“你这表兄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藏了许多心思。倒是个孝子，你姨母晚年想必也能享享清福。”
“你都知道了？”
“嗯。”凌昭用下巴指指仍在昏睡的宋乘风，“酒后吐真言，几杯冥王饮下去，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姨母少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刚成亲那几年在玉衡庄境遇也不太好。”虞商羽道，“我记得小时候那几年，姨母经常通过密道去天璇岛向我阿娘哭诉，姐妹俩说说话，姨母倒也能宽慰不少。”
“密道？什么密道？”凌昭问道。
“天璇岛后山有一处暗道与沧海湖相连通，沧海湖又与玉衡庄相距不远，姨母通过这条密道往返天璇岛，能省下不少时间。如果没有这条密道，姐妹俩见面就要难上许多。”虞商羽道。
“崔姑娘好端端的要惜颜丹做什么？”
“还不是那个叫魅姝的狐狸精，她竟然敢打我耳光！你快点把惜颜丹拿出来给我，否则我脸伤了，你也担待不起！”崔安然道。
虞商羽扣上典籍，道：“三生惜颜花，三百年才开一次，世所罕见，崔姑娘的脸没什么事，用不着浪费一颗惜颜丹。”
“什么叫浪费！惜颜花是遗尘哥哥带回来的，我是遗尘哥哥的未婚妻，这惜颜丹给我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崔安然理直气壮道。
“当时同行寻花的还有乘风和魅姝，他们跟你可没什么交情。”虞商羽道。
“虞商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天璇岛早就灭门十年了，难道你还把自己当天璇岛的大小姐吗？”
虞商羽手一顿，抬头冷声道：“你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我还有事情，没工夫跟你耗！”
崔安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道：“虞商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肯把惜颜丹拿出来，就是想留给那个戴面具的丑八怪对不对？”
闻言，虞商羽眸色一冷，反手一扬，桌面上的茶杯飞出去，茶水泼了崔安然一脸。
崔安然气急败坏道：“虞商羽！你竟然敢泼我？我…”
“别说是你，就算是崔殿主在这里，也没资格命令我！更没资格侮辱我师兄！滚！”虞商羽毫不留情道。
“虞商羽！你走着瞧！”
崔安然气冲冲出门，门口撞见了凌昭。
“哟，崔姑娘，大清早的，你把茶叶贴眉毛上干什么？”凌昭道。
崔安然伸手抹掉脸上的茶叶，使劲儿往地上一甩，对凌昭没好气道：“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崔安然撞开凌昭，气哄哄离去。
“嘁。”凌昭撇撇嘴，进门道：“商羽，我就打个盹儿的功夫，醒来你就不见了。”
看见虞商羽手边的珍奇药草，凌昭道：“你这是，在配制解药？”
“即便不能解毒，也该先想办法帮师兄减轻一点痛苦才好。”虞商羽道。
“嗯。”凌昭坐在台案上，“昨晚我想了一宿，既然你师兄身上的火毒源自朱雀阵的离火，那么就该寻世上至阴至寒之物徐徐压制，再寻至阳至烈之物以毒攻毒。只是这两样东西，恐怕不太好找。”
“至阴至寒，至阳至烈…”虞商羽若有所思。
“商羽。”虞未期进门，戴着面具，与往常并无二致。
看见虞未期进来，凌昭站起身，道：“你们师兄妹好好聊聊，我去看看他们酒醒没。”
凌昭走至虞未期身旁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师兄，寻找勾陈残卷的事情交给我，你回辰洲吧，去沧海湖找师伯。”虞商羽道。
“从踏上四极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半途而废。”虞未期道。
“师兄！”虞商羽努力压制情绪，“你的毒已入骨髓，若侵入心脉，可就无力回天了！”
“我知道，在遗则居时，蔺姑娘曾提醒过我，她还说可以帮我解毒。”虞未期道。
“那你为什么…”
“这毒素在我身上已有十年之久，我已经习惯了，痛苦可以让我更清醒，让我永远记得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而且，拔除这毒，我这一身修为就废了。商羽，我们大仇未报，我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虞未期道。
“那叶姐姐怎么办？师兄，叶姐姐等了你十年，若你哪一天毒发，她怎么办？”
“是我对不起她。”虞未期道，“楚天熙害我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儿女私情于我而言已是奢求，秋池她…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
“可是师兄…”
“商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一直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便把话说明白，这件事情，十年前我就做了决定，师伯和容城主皆知情，这是我的决定，无怨无悔。”
“师兄…”虞商羽叹口气，“好，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我会继续想办法替你解毒，我不会放弃的。”
…
“这是醒酒汤，洛兄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你把这汤给他送过去，这会儿他差不多应该也醒了。”凌昭对魅姝道。
“为什么让我去，你怎么不去？”魅姝道。
“那边还有三个家伙也醉着，我哪儿顾得过来啊。”凌昭理直气壮道。
“你怎么不找虞姑娘和陈姑娘？她们也可以帮你。”
“啧，你别装糊涂，我这不是特地给你制造机会嘛。”凌昭道。
“凌昭，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又没赖上你，乱牵什么线？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就能减轻你心里的愧疚感？”魅姝毫不领情道。
“我…我愧疚什么？我又不欠你的！”凌昭将一碗汤塞到魅姝手中就走，“东西给你了，爱去不去！”
“你…你回来！”
…
凌昭进入宋乘风房间，发现虞商羽静静地坐在房中看着宋乘风。
“商羽，你怎么来了？”凌昭问道。
“我来看看他。”虞商羽道，“恍然间发现，这些年来，我只想着报仇，却未好好关心身边的亲人，不管是师兄还是乘风，我似乎忽视了他们的喜好和伤痛。”
凌昭搬张凳子坐到虞商羽旁边，“你这表兄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也藏了许多心思。倒是个孝子，你姨母晚年想必也能享享清福。”
“你都知道了？”
“嗯。”凌昭用下巴指指仍在昏睡的宋乘风，“酒后吐真言，几杯冥王饮下去，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姨母少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刚成亲那几年在玉衡庄境遇也不太好。”虞商羽道，“我记得小时候那几年，姨母经常通过密道去天璇岛向我阿娘哭诉，姐妹俩说说话，姨母倒也能宽慰不少。”
“密道？什么密道？”凌昭问道。
“天璇岛后山有一处暗道与沧海湖相连通，沧海湖又与玉衡庄相距不远，姨母通过这条密道往返天璇岛，能省下不少时间。如果没有这条密道，姐妹俩见面就要难上许多。”虞商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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