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风弗玉碎
叶秋池任由虞未期抱着，道：“清醒了吗？别是说了胡话，清醒了又不认。”
“我错了，我不该伤你的心，都是我的错。”虞未期道。
叶秋池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拥住虞未期，道：“未期，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我等了好多年了，真的好多年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犯浑，我再也不赶你走了，不管我还有多少日子，以后都归你。”虞未期道。
门口处，虞商羽和空青看着紧紧相拥喜极而泣的两人，欣慰一笑，默默离开。
…
“皓魄？”虞商羽诧异道，“怎么会是皓魄？”
“虽然不知道宋越川手上怎么会有皓魄，但陈濯的茶水中确系被下了皓魄无疑。”空青道，“陈濯陈澜两兄弟都是往生结界的主谋，背负了海之角数十万条人命，如今他二人死在宋越川手中，也算恶有恶报了。”
虞商羽自言自语道：“一会儿是虺毒，一会儿又是皓魄，天枢阁的毒，宋越川到底收藏了多少？”
“九首虺已被楚憬琛击杀，虺丹也被他吸收了，他的血是最佳的制毒原料。宋越川手中的虺毒应该是十一年前他将楚憬琛击伤时，保存了楚憬琛的一部分血液。至于皓魄…”空青道，“或许如十一年前海之角肆虐的夜魂一般，宋越川多年以前就已经从天枢阁拿到了皓魄。”
虞商羽愕然，“您是说，十一年前海之角的夜魂，不是天枢阁…”
“不是。”空青斩钉截铁道，“按时间推算，海之角出现夜魂之前，楚天熙已经带人撤回了天之涯。”
“那个时候楚憬琛不是留了下来吗？”虞商羽道，提到楚憬琛的名字时不免心痛，“您之前说过，您猜测是他留下来葬了阿爹阿娘和几位长老。”
“没错，他是留了下来，直到两日后与宋越川正面相抗受了重伤。楚憬琛性命垂危之时，救他的，却是青渊。”空青道，“那时已中夜魂的青渊在清醒时刻通过密道将昏迷中的楚憬琛从海之角送到了沧海湖，如果海之角的夜魂出自楚憬琛之手，青渊是不可能会去救他的。”
“您便是因此，同意了夏堡主的请求，出手救了楚憬琛？”虞商羽道：“我不明白，您，夏堡主，还有陆阍前辈，你们为什么都要帮楚憬琛瞒着我们所有人。”
“夏肃是爱屋及乌罢了，陆阍或许是因为楚憬琛身上一半的凌虚宫血脉，至于我…”空青道，“同门师妹也好，结义兄弟也罢，在师门的深仇大恨面前，这些都可以放下。只是，寒玥石有灵，能得它认主之人，不该就这么陨落。我选择救他，更为他取七星剑助了一臂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背弃师门。如果楚憬琛是十恶不赦之徒，我自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他同归于尽。”
空青回头看向虞商羽，“商羽，师伯瞒着你和未期这么久，你心中颇有怨言，对吗？”
虞商羽沉默半晌，道：“我去看看涟漪。”
虞商羽背过身去，迈出房门之前又顿下脚步，道：“这些年，师伯就像阿爹一样，教我立身、传我医道，在我心里，神农庭是第二个天璇岛，师伯是商羽最尊敬的长辈，永远都是。”
…
虞商羽走进陈涟漪房间，陈涟漪一看见虞商羽就拼命往被子里面躲。
虞商羽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道：“涟漪，你在怪我吗？你怪我在玉衡庄说的那些话促使你爹被害？”
陈涟漪旁若无人地玩起自己的头发。
“涟漪，对不起，大长老的事情，让你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虞商羽道。
宋乘风正好端着点心走至门口，默默在门口站着没有进去。
虞商羽伸手将陈涟漪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道：“你不谅解我没关系，无论如何，你跟乘风都是我在意的人，我只希望以后，你们可以不再被上一辈的是非恩怨所累。涟漪，以后，我都不会再踏进玉衡庄了，你跟乘风要相互扶持，好好活下去。”
陈涟漪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自顾自绞着头发玩，虞商羽揉了揉陈涟漪的头发，转身出门。
虞商羽一出门撞见门口的宋乘风，二人相对无言，虞商羽垂眸，微微颔首示意，离去。
宋乘风站在原地，也不进门，一个人慢慢坐在门口台阶上，眼眶中泛起了泪光。
房中的陈涟漪在虞商羽走后终于克制不住，掩面无声痛哭…
次日一早，玉衡庄再传噩耗，庄主夫人容瑕在有朋堤散步时不慎失足落水，等到被救上来时，已溺水身亡。
宋越川进入灵堂时，只有宋乘风一个人抱着容夫人的骨灰跪在灵位前。
刚刚弟子来报，说二公子一回来就把容夫人的遗体火化了，还把守在灵堂的人全部赶走，任谁也不让靠近。
“回来了？”宋越川将一只手按在宋乘风肩膀上。
“我娘生前爱美，溺亡的样子她不会喜欢的，所以，我把她的遗体火化了。”宋乘风面无表情道。
“好，你一向孝顺，也是最懂你娘心意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宋越川点点头。
“我娘落水时，您在哪儿？”宋乘风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灵位，也不指望宋越川能回答自己，抱着骨灰站起身，“我不想我娘在陈夫人面前做小伏低，她的骨灰，我带走了。”
宋乘风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骨灰就往外走。
“乘风！”宋越川唤道，“你要带她去哪儿？这不合规矩！”
“规矩？”宋乘风嗤笑，“我娘不喜欢玉衡庄，您若还念及二十多年夫妻恩义，就不要阻拦我！”
巽子湾一个不知名的山头，宋乘风独自一人将容瑕的骨灰葬在外祖母墓旁，一个人久久地跪在墓前，拳头紧握，双目猩红，一言不发。
陈涟漪偷偷躲在旁边看了很久，终是不忍心，上前跪在宋乘风旁边，握住他的手，轻唤一声，“师兄。”
宋乘风转头看向陈涟漪，挤出一个笑容，“我娘她，终于解脱了。但是我，再也没有娘了。”
“师兄…”
宋乘风揉揉陈涟漪的头发，道：“多想像你这样，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掉，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我错了，我不该伤你的心，都是我的错。”虞未期道。
叶秋池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拥住虞未期，道：“未期，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我等了好多年了，真的好多年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犯浑，我再也不赶你走了，不管我还有多少日子，以后都归你。”虞未期道。
门口处，虞商羽和空青看着紧紧相拥喜极而泣的两人，欣慰一笑，默默离开。
…
“皓魄？”虞商羽诧异道，“怎么会是皓魄？”
“虽然不知道宋越川手上怎么会有皓魄，但陈濯的茶水中确系被下了皓魄无疑。”空青道，“陈濯陈澜两兄弟都是往生结界的主谋，背负了海之角数十万条人命，如今他二人死在宋越川手中，也算恶有恶报了。”
虞商羽自言自语道：“一会儿是虺毒，一会儿又是皓魄，天枢阁的毒，宋越川到底收藏了多少？”
“九首虺已被楚憬琛击杀，虺丹也被他吸收了，他的血是最佳的制毒原料。宋越川手中的虺毒应该是十一年前他将楚憬琛击伤时，保存了楚憬琛的一部分血液。至于皓魄…”空青道，“或许如十一年前海之角肆虐的夜魂一般，宋越川多年以前就已经从天枢阁拿到了皓魄。”
虞商羽愕然，“您是说，十一年前海之角的夜魂，不是天枢阁…”
“不是。”空青斩钉截铁道，“按时间推算，海之角出现夜魂之前，楚天熙已经带人撤回了天之涯。”
“那个时候楚憬琛不是留了下来吗？”虞商羽道，提到楚憬琛的名字时不免心痛，“您之前说过，您猜测是他留下来葬了阿爹阿娘和几位长老。”
“没错，他是留了下来，直到两日后与宋越川正面相抗受了重伤。楚憬琛性命垂危之时，救他的，却是青渊。”空青道，“那时已中夜魂的青渊在清醒时刻通过密道将昏迷中的楚憬琛从海之角送到了沧海湖，如果海之角的夜魂出自楚憬琛之手，青渊是不可能会去救他的。”
“您便是因此，同意了夏堡主的请求，出手救了楚憬琛？”虞商羽道：“我不明白，您，夏堡主，还有陆阍前辈，你们为什么都要帮楚憬琛瞒着我们所有人。”
“夏肃是爱屋及乌罢了，陆阍或许是因为楚憬琛身上一半的凌虚宫血脉，至于我…”空青道，“同门师妹也好，结义兄弟也罢，在师门的深仇大恨面前，这些都可以放下。只是，寒玥石有灵，能得它认主之人，不该就这么陨落。我选择救他，更为他取七星剑助了一臂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背弃师门。如果楚憬琛是十恶不赦之徒，我自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他同归于尽。”
空青回头看向虞商羽，“商羽，师伯瞒着你和未期这么久，你心中颇有怨言，对吗？”
虞商羽沉默半晌，道：“我去看看涟漪。”
虞商羽背过身去，迈出房门之前又顿下脚步，道：“这些年，师伯就像阿爹一样，教我立身、传我医道，在我心里，神农庭是第二个天璇岛，师伯是商羽最尊敬的长辈，永远都是。”
…
虞商羽走进陈涟漪房间，陈涟漪一看见虞商羽就拼命往被子里面躲。
虞商羽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道：“涟漪，你在怪我吗？你怪我在玉衡庄说的那些话促使你爹被害？”
陈涟漪旁若无人地玩起自己的头发。
“涟漪，对不起，大长老的事情，让你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虞商羽道。
宋乘风正好端着点心走至门口，默默在门口站着没有进去。
虞商羽伸手将陈涟漪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道：“你不谅解我没关系，无论如何，你跟乘风都是我在意的人，我只希望以后，你们可以不再被上一辈的是非恩怨所累。涟漪，以后，我都不会再踏进玉衡庄了，你跟乘风要相互扶持，好好活下去。”
陈涟漪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自顾自绞着头发玩，虞商羽揉了揉陈涟漪的头发，转身出门。
虞商羽一出门撞见门口的宋乘风，二人相对无言，虞商羽垂眸，微微颔首示意，离去。
宋乘风站在原地，也不进门，一个人慢慢坐在门口台阶上，眼眶中泛起了泪光。
房中的陈涟漪在虞商羽走后终于克制不住，掩面无声痛哭…
次日一早，玉衡庄再传噩耗，庄主夫人容瑕在有朋堤散步时不慎失足落水，等到被救上来时，已溺水身亡。
宋越川进入灵堂时，只有宋乘风一个人抱着容夫人的骨灰跪在灵位前。
刚刚弟子来报，说二公子一回来就把容夫人的遗体火化了，还把守在灵堂的人全部赶走，任谁也不让靠近。
“回来了？”宋越川将一只手按在宋乘风肩膀上。
“我娘生前爱美，溺亡的样子她不会喜欢的，所以，我把她的遗体火化了。”宋乘风面无表情道。
“好，你一向孝顺，也是最懂你娘心意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宋越川点点头。
“我娘落水时，您在哪儿？”宋乘风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灵位，也不指望宋越川能回答自己，抱着骨灰站起身，“我不想我娘在陈夫人面前做小伏低，她的骨灰，我带走了。”
宋乘风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骨灰就往外走。
“乘风！”宋越川唤道，“你要带她去哪儿？这不合规矩！”
“规矩？”宋乘风嗤笑，“我娘不喜欢玉衡庄，您若还念及二十多年夫妻恩义，就不要阻拦我！”
巽子湾一个不知名的山头，宋乘风独自一人将容瑕的骨灰葬在外祖母墓旁，一个人久久地跪在墓前，拳头紧握，双目猩红，一言不发。
陈涟漪偷偷躲在旁边看了很久，终是不忍心，上前跪在宋乘风旁边，握住他的手，轻唤一声，“师兄。”
宋乘风转头看向陈涟漪，挤出一个笑容，“我娘她，终于解脱了。但是我，再也没有娘了。”
“师兄…”
宋乘风揉揉陈涟漪的头发，道：“多想像你这样，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掉，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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