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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霍缙与宴夫人

    宴清黎先前只是想着避开霍缙,并没有具体要做什么。

    现下进到殿中,佛香袅袅,无声间安抚她泛着燥意的心。

    目之所及是一张张书案,案上整齐放着经书还有纸笔,而正对书案的一面墙上,满满都是经书,被檀香浸润,被佛声加持。

    宴清黎听祖母提起过,这好像叫福经。

    佛经所在之处,即为有佛,不能烧予已逝之人,更不能烧予未逝之人。

    最好的做法是将佛经奉起来,一来祈福,二来护佑,所以叫福经。

    宴清黎先前想来藏经阁,就是想亲眼看一看。

    她将已经抄录好的佛经递出,“小师父,这份佛经可以奉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慈言双手接过,对着她弯腰行一礼,带着敬畏之心,放置到了墙上空着的格子中。

    然后将格子中放置的小木牌拿出,交给宴清黎,“若是日后施主想要取走经书,可携此木牌前来。”

    “多谢。”

    宴清黎握着木牌,转身欲走,眼角余光注意到大半空间都空着的小格子。

    在某种难以释明的情绪下止住脚步,“小师父,若我想帮人抄份经书,那人身上可能杀业较重,抄什么经比较好?”

    突然间就想到了他。

    虽说他可能不需要,但是她想做些什么。

    不论在别人眼中他是什么样,在她这里,她受了他许多的关心和恩情,她都记着。

    她希望他也能好好的。

    在宴清黎伴着木鱼声和檀香,提笔抄经书的时候,霍缙遇上了宴夫人和程夫人。

    一开始,他是想着慢慢过去,给宴清黎时间平静,但就是这短短时间,就是这般巧。

    “姐姐,有位小师父,咱们问下师父吧。”程夫人拉着宴夫人的手臂,话语间难掩焦急。

    宴夫人眉头紧皱,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来,但是视线触及到霍缙头上的长发,张开的嘴又闭上。

    眼见着程夫人要上前询问,她一把拉住她,“和尚哪有长头发的,别过去,问他也不会知道。”

    霍缙认出了两人,也听到了两人的话,他轻哼一声,面上扬起温和惑人的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需要帮忙吗?”

    嗓音亦是温和从容,极具亲和力。

    宴夫人上下打量他,目露警惕,“师父有些面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霍缙,“小僧从未见过施主,不过,小僧有个弟弟,名叫慈言,施主是否见过他?”

    经他一提,宴夫人想起来了。

    程夫人注意着她的反应,“你认识?”

    宴夫人点点头,“接引我们的便是慈言小师父。只是慈言小师父一看就是正经僧人,而这位……”

    两人看过去,霍缙温和一笑,并不生气,“阿弥陀佛,施主约莫误会小僧了。小僧从未做出有违佛门戒律之事,亦是正经僧人。但若是二位不信小僧,小僧也没有办法。”

    他佯装无奈摇摇头,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准备绕过两人。

    “师父您等等!”程夫人拽着宴夫人夫人手臂,先叫停他,然后继续跟宴夫人说,“姐姐,问一下他吧,万一师父知道呢?咱们已经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有见到姑娘……”

    霍缙听着,低敛的眸眼中有晦暗之色一闪而过。

    “这里是皇寺,她不会有事,应是躲到哪里去了。”虽是这般说着,宴夫人望向青年,犹豫片刻后询问道,“小师父,不知道你是否见到一个姑娘,带着海棠面纱,身着海棠色的衣裙。”

    霍缙当然见过,他刚把人吓跑,正打算去哄人。

    “海棠衣衫的姑娘么……”他装作认真思考,“好似见到过一位。”

    “在哪儿?”程夫人急急追问。

    霍缙看看她,看看宴夫人,“那位姑娘是夫人的女儿吗?跟夫人不大像。”

    程夫人摆手解释,“是姐姐的女儿,我们在寻她。”

    霍缙的视线移落到宴夫人身上,带着审视,“确有几分相似,但这位夫人看起来一点儿不着急,那位姑娘真的是施主的女儿吗。”

    “我方才见到那位姑娘时,姑娘满面的泪,眼睛通红,受了极大的委屈。不知施主是否知道?”

    以及是否在意呢。

    他虽离京数日,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京中各方势力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宴清黎的事情,他也不会错漏。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锦衣卫的眼线,在这期间,宴清黎见了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只要他想就能知道。

    除了她回到宴府后的事情。

    她的伤只可能是在宴府中受的。

    而能伤她的人,不外乎那几个,她天真地以为她不说他便不知。

    霍缙面上的笑意加深,眸色越发的冷漠,“若是施主寻那位姑娘是为了责骂伤害她,两位施主还是放弃吧,小僧不会告诉你们。”

    “六姑娘哭了?”程夫人握紧手帕,满面歉疚和担忧,“那个臭小子到底还说了什么!就不该让他过来……小师父,我们寻六姑娘不是为了责骂她,而是担心她,想同她致歉。还请告诉我们姑娘在哪里。”

    她急的走来走去。

    宴夫人抿唇,面色复杂,扫她一眼,“你莫在意,程公子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是她想太多。”

    霍缙的面色瞬时沉下来,讥诮笑道,“两位施主果然在拿小僧寻开心吧,自称不是那位姑娘母亲的人无比担忧,而自称是母亲的人无动于衷。世间竟有这般反常之事。”

    “还有,不知施主所说想太多是何意,人连生气难过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一会儿得问问她,姓程的小子说了什么。

    若是话过分了,她不在意,那他帮她在意。

    宴夫人瞪向霍缙,言辞犀利,似是在掩饰什么,“小师父觉得自己言辞合适吗,一个僧人,有何资格对着别人指指点点。那是我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

    “佛家都说断俗世,净五根,我看师傅的修行未到,还得需要主持好生管教一番。”

    霍缙嗤笑,对她的威胁不以为意,“施主尽管按自己想的去做。”

    “不过,小僧好心提醒一句,且行且珍惜。”

    “某一日,被你忽视的珍宝被别人取走后,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