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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富士山下

    东京日本首都,位于日本关东平原中部,是面向东京湾的国际大都市,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东京都市圈的中心城市。东京狭义上指东京都、旧东京府或东京都区部(旧东京市),亦可泛指东京都市圈。东京是江户幕府的所在地,江户在庆应4年7月(1868年9月)改名为东京。

    在1869年3月28日,日本的都从京都迁移到东京。自德川幕府时代以来开始成为日本主要都市之一,明治维新时期改名为东京后,发展为日本政治、经济、文化、交通等众多领域的枢纽中心,东京也是亚洲第一大城市。

    经过三个小时左右的飞行,终于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算是开启了这趟日本之行。

    同航班的有一批国内旅行团的游客,估计大多是退休的老年人,我在一片熙熙攘攘中夹在中间下了班机扶梯。

    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迅速召集这帮游客集中,手里不断挥舞着写有旅行社的牌子。

    我从人群中挤出来,看看远处的航站楼再抬头看将要变黑的天空,思考着等出到外面要先联系梁凯还是先定好酒店。

    眼前有多辆摆渡车来回驶过,其中一辆却径直停在我面前。

    只见身着地勤制服的年轻司机一边向我招手一边示意上车。

    我以为他是在向身后的游客招手,所以不由楞了一下神,发现确实是对我招手,心里有些迟疑忙伸手指指我自己。

    坐在他身边的美女空乘向我连连点头,一边做手势一边用日语解释。

    由于我听不懂日语,结果支棱着耳朵就听懂两个字:“梁桑”。

    如果说在我自己心中弄一个让人办事放心的排行榜,梁凯绝对排在前面,平时话不多但是最靠谱。

    我连忙向她大声问:“梁凯?”。

    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职业般微笑着点点头,从摆渡车上站起身,看样子准备下来从我手上接过背包。

    “不用、不用!”我连忙拒绝,同时迅速坐上车将背包随手丢在身边空座位上。

    老年旅行团也似乎集合完毕,有些人不断的大声兴奋讲话,已经盖过了导游和工作人员的声音,显的有些杂乱。

    我们的摆渡车缓缓驶过人群,顺着整齐排列的班机,往着前方无声行驶。

    远方视线中航站楼的轮廓虽然已隐入了夜色中,灯火通明里又呈现了另一番亮丽景色。

    平整的跑道往前延伸,但是感觉方向不太对,我连忙探身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美女空乘回头又向我一通日语输出,大概也只能猜测是直接带我去见梁凯的意思。

    就这样一路坐着这两个人的车在机场内部左拐右拐,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进入了一座大型停车场。

    远远就望到梁凯正焦急的看着入口处,只是身上穿的却是机场保洁员的服装,见到我们的车驶进来就在角落里连连挥手。

    不等车子一停稳,我就从摆渡车上用力跳下来,他也奔过来和我拥抱了一下。

    “你到东京来有什么事?”梁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将背包用力背好扯了一下带子:“为了解开一个答案”。

    梁凯虽然不禁有些疑惑,但是随即回头向停在身后的一辆黑色丰田说:“渡边,这里交给了你!”。

    原来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矮个男人,个子并不高长的比较胖,笑起来脸上显的总有些憨甚至有些喜感,同样一身保洁员服装。

    这个被叫渡边的男人点头向前和摆渡车上的两个人低声用日语交谈,在灯光下看着神情严肃弄的气氛竟有些神神秘秘之感。

    梁凯把身后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车门拉开,探身进去后排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件清洁员外套递给我:“先穿上,等出去再说!”。

    我无奈的把背包脱下:“哥可是光明正大来的,怎么刚落地弄的感觉像偷渡到日本!”。

    话刚说完就发现梁凯已经不在原地了,这家伙动作可真够快。

    “走吧!别磨叽了!”他已然坐在面包车副驾一边用手轻拍着车门一边笑。

    “方桑,请快一点吧!”渡边此时也上了车,他手扶方向盘也探头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向我补刀。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克里斯给你介绍的这份清洁工作薪水高才来东京的?”我没好气的坐到后排并随手将车门用力拉上。

    梁凯扭回头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我先不要出声。

    渡边将手里的证件交给闸口的工作人员检查,直到走完安检程序后车子终于从机场驶出进入繁华车流之中。

    我无暇浏览外面东京的夜景,靠在后排座上先从包里翻出大岛岸雄写的地址递给正在开车的渡边。

    渡边侧头接过小纸条看了一眼,不免有些疑惑神情。

    “我想到这个地址找一个人!”我见状连忙解释。

    渡边这才点点头,一边看外面一边迟疑着:“这不在东京市,是位于山梨县河口湖附近的一个山村!”。

    梁凯也楞了一下:“山梨?”。

    “没错,是本州岛的山梨县,位于富士山脚下!”渡边将小纸条交给梁凯。

    我深吸一口气:“渡边,我们现在就赶去山梨,不在东京停留了!”。

    梁凯不由问“这么急吗?到底是找谁?”。

    由于很难在车上将整件事情详细讲清楚,所以只能尽量简单的向他们两个叙述了一下,最后肯定的说:“等明天晚上,我必须再乘飞机赶回江州!”。

    梁凯面色沉重,直到听完经过才默默的点点头,于是告诉渡边直接去山梨。

    属于本州岛的山梨县距离东京市区大概一百二十公里左右,开车行程并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到达。

    晚上九点钟在山梨县的一家民舍入住,由于有渡边的帮助,所以整个入住过程非常顺利。

    因为奔波劳累有些饥饿,我们三个就放开肚子吃了不少寿司,我回到房内感觉可能不太习惯饮食,就躺了一下便起身打算走到门外放放空。

    不料拉开房门便见到梁凯正坐在房前的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呆呆的看着无垠夜空。

    听到开门动静回头见是我,他随手从台阶上拎起一罐丢给我。

    伸手接在手里,我也不客气打开喝了一口便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台阶上。

    多年以来,对于梁凯的心结,兄弟之间十分清楚,也不需要再多问。

    无尽的夜空充满宁静,空气也温柔的流转于鼻息间,整个院落像是隐于尘世的一座静土之地。

    只有庭院台阶前竹林边小溪潺潺流水将假山池里的小水车有节奏撞击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耳边,偶有几只发着微光的荧火虫在空中轻舞。

    我又仰头喝了一口啤酒,指着前方的夜空中黑色的轮廓:“那是富士山吗?”。

    他忍不住笑了:“废话,能是哪儿!”。

    我抿了一下嘴上的啤酒沫:“赵洋一直想念着你,前几天还谈起你呢!要不……”。

    梁凯轻轻摇头:“等你离开日本,我会赶去东欧和联盟会合,克里斯在波黑等我”。

    我明白梁凯的话,肯定是纵横联盟在东欧有行动,他现在已经加入,自然也有资格参加。

    “报仇不应该是你生命的全部,别忘了还有翁还在等你!”我无力的叹口气。

    他抬起头看向夜空,喉间不断轻轻抖动,最后才喃喃自语:“她会照顾好自己”。

    我摇摇头:“放下吧,重新选择一种活法!”。

    “可是一旦闭上眼就在脑海中浮想出死去的三十五条人命,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梁凯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