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风将起
清玉洗了洗手，道：“冷又怕什么，我们不是也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屏儿笑着道：“就你会说，就像你自己准备的一样呢，完全看不出来。”
清玉看了一眼屏儿，道：“好好，你们想的周到，好吧。那位房客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影？”
屏儿道：“一早就去了画馆，说越是节日生日越好，他去看看去。”
清玉哼笑了一句，道：“崔公子看起来更像个生意人，还整天吹嘘自己是艺术家呢。要说是艺术家，也是个满身铜臭味的艺术家。”
屏儿不置可否，道：“还别说他这个艺术家还是挺值钱的，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少爷还偏偏就喜欢他的画，这还真让人不得不服。”
崔玉安还没进门，就道：“夸我什么呢，夸得这么起劲儿，我来听听。”
屏儿看崔玉安满脸春风，知道他的店里生意必然是很好，道：“夸您长得好呢。”
崔玉安又去看清玉神情，似乎想判断屏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清玉却是不做评价，道：“我从老夫人那边给你们带了菜来，你们就说我够不够义气？”
崔玉安看着桌上摆上的菜，很不走心，道：“你义气，你最义气了。”
崔玉安看着满桌子的菜，道：“这怎么摆多了这么多筷子。”
屏儿还没说话，季安就进门来，道：“叨扰了，各位。”他说完还不忘行礼。
清玉笑着道：“无碍，您来得正好，您今天可是我们的贵客。”
崔玉安吃了一惊，道：“你们不是单单请了我呀？”屏儿讪讪地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花儿一边摆着桌子，一边道：“人多了多热闹，咱们还可以一起玩游戏什么的。”
芝儿也道：“就是，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在一起玩多好。”
清玉在一边问屏儿，道：“清娉姐姐怎么还没过来，你不是忘了告诉她吧。”
屏儿忙道：“我做事情你还不放心？我肯定是通知到了，这你可不能赖我呀。说不定她临时有什么事情呢。”
几人正聊着的时候，一个小丫头打着帘子，清娉就着一身翠色的衣衫进来了，几人都是眼前一亮，纷纷叹道，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和她一比，清玉还是显得稚嫩些。
清娉轻启朱唇，道：“我没有来晚吧。”
清玉笑道：“没有，没有，正好呢。你来了，就齐全了。”
清娉微斜着眼睛，笑道：“原来在席上我还在想平日里吃那么多，怎么今天吃的那么少，没想到是在这里开小灶呢。”
清玉伏在清娉的胳膊上，道：“姐姐你真会说笑，我饭量其实还好吧，你看我也不是很胖不是？”
清娉摸着她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的头，道：“不胖不胖，你可不胖。”
清玉这才道：“你也知道我打碎季安公子的瓷器的事情吧，这次特地向他道歉的。”
清娉笑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清玉真的长大了。只是我还是要特地谢过季安公子这样照顾我们清玉，虽说是清玉是赔了先生的茶具，可是我知道先生对那套茶具有不一样的感情。幸亏先生大度，能够原谅清玉的鲁莽。”
季安脸色变得有些柔和，道：“清娉姑娘客气了，能够再重新得到一套汝窑的珍品，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想来清玉姑娘也是费了好一番的周折吧。”
清玉不好意思，道：“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当时误会先生却是大大的不该。还希望先生能原谅我。”
季安摆摆手，道：“清玉姑娘太过客气了，都说不打不相识，我和清玉姑娘就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清玉笑着道：“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就是不打不相识。我还一直想学茶艺呢，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教，不吝赐教。”
季安道：“指教倒是谈不上，但是清玉姑娘若是想学茶艺尽可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娉看着此情此景，道：“那以后还劳先生多多照顾我们清玉了。”
季安道：“不敢不敢。”
崔玉安只管吃他的才，对于几个人谢来谢去的事情一概不管，今天在画馆里应付那些小姐太太公子老爷的就已经够他忙的了，况且这些日子就没有吃饱过，这里的厨子特别喜欢放肥肉，就是炖条鱼，他也要放点肉，这让他有些崩溃。所以现在他就如饿死鬼脱胎，只管往自己嘴巴里扒拉饭菜。季安在一边瞥到崔玉安如此只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愣了愣，没有说什么，良好的教养使得他没有当场教导崔玉安桌上礼仪。清玉看到这一幕缩了缩脖子，然后眼睛飘到一边，好像没有看到，她自己不会承认自己虐待自己的房客的。
赵妍自从宫里献舞以后名声更盛，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却是闷闷的。清玉屏儿来探视，涵儿眼泪汪汪地领着她们进入内室。屏儿见她怕别人看见她的神情，便领着她到了外边。
清玉看着赵妍越发清瘦的脸颊，鼻子一酸，道：“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赵妍倚在床头道：“他去了边关只怕回不来了。”
清玉道：“戍边也是有年头的，过几年战事平稳了，自然就回来了，姐姐你何必忧虑。”
赵妍道：“他回来，只怕我也等不到他了。”
清玉见赵妍满脸忧伤，凄冷浸透了整个身体，道：“怎么就等不到了？”
赵妍趴在清玉耳边耳语了几句，清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出了门来，清玉对屏儿道：“你快去打听打听，赵公子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跟王大公子一起？”
李老爷回来见清玉在门口等人的样子道：“你怎么在这里？”
清玉请过安，道：“屏儿给我买果子去了，我在这里等她。”
李老爷看着清玉异常认真道：“这几日常去看看赵妍小姐，娘娘看上她了，准备让她在宫里做个女官，没想到她又病了。”
清玉不知为什么想起那日皇甫小越的话，说赵妍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正要细想，屏儿回来气喘吁吁道：“说跟王大公子一起走，正在家收拾行李呢。”
清玉脑袋瞬间感到云山雾罩，屏儿见状赶紧扶住她，道：“紧张个什么劲儿？不是早知道他要走吗？”清玉想起赵妍病榻上的样子，定了定神，念了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这个更甚。”屏儿如何见得她如此愤世嫉俗，义愤填膺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劝。
王晏匆忙赶来，看起来有些清冷。清玉道：“你怎么来了？”
王晏道：“看来是所来非人，失望了？”
清玉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破碎的笑容，道：“怎么会，随时欢迎大驾光临。”
王晏道：“少来。不过我看你现在的表情，我现在也不想说了。”
屏儿急道：“大老远地跑来，跑来了又不说，你什么意思？”
王晏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屏儿对我大声说过话，怎么一牵扯到重要人物就把我忘了？哎？我什么时候连个相貌平平的人也比不上了。”
清玉道：“你哥就要走了，你怎么不着急还巴巴跑到这里来？”
王晏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经常去吗？他又不是不会打仗？”
清玉也道：“是我多心了，你哥是常胜将军对吗？”
王晏一听清玉语气不乐意了，甩了甩衣袖走了。
清玉道：“屏儿你去看看他怎么走？”原来他把马车停在了拐角处，也是怕别人看出破绽。清玉听了屏儿的话才放下心来。回到房里看见那天录下来的诗，佳人梦空，桑榆逝，想起那天，紫藤萝飘香。
屏儿笑着道：“就你会说，就像你自己准备的一样呢，完全看不出来。”
清玉看了一眼屏儿，道：“好好，你们想的周到，好吧。那位房客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影？”
屏儿道：“一早就去了画馆，说越是节日生日越好，他去看看去。”
清玉哼笑了一句，道：“崔公子看起来更像个生意人，还整天吹嘘自己是艺术家呢。要说是艺术家，也是个满身铜臭味的艺术家。”
屏儿不置可否，道：“还别说他这个艺术家还是挺值钱的，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少爷还偏偏就喜欢他的画，这还真让人不得不服。”
崔玉安还没进门，就道：“夸我什么呢，夸得这么起劲儿，我来听听。”
屏儿看崔玉安满脸春风，知道他的店里生意必然是很好，道：“夸您长得好呢。”
崔玉安又去看清玉神情，似乎想判断屏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清玉却是不做评价，道：“我从老夫人那边给你们带了菜来，你们就说我够不够义气？”
崔玉安看着桌上摆上的菜，很不走心，道：“你义气，你最义气了。”
崔玉安看着满桌子的菜，道：“这怎么摆多了这么多筷子。”
屏儿还没说话，季安就进门来，道：“叨扰了，各位。”他说完还不忘行礼。
清玉笑着道：“无碍，您来得正好，您今天可是我们的贵客。”
崔玉安吃了一惊，道：“你们不是单单请了我呀？”屏儿讪讪地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花儿一边摆着桌子，一边道：“人多了多热闹，咱们还可以一起玩游戏什么的。”
芝儿也道：“就是，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在一起玩多好。”
清玉在一边问屏儿，道：“清娉姐姐怎么还没过来，你不是忘了告诉她吧。”
屏儿忙道：“我做事情你还不放心？我肯定是通知到了，这你可不能赖我呀。说不定她临时有什么事情呢。”
几人正聊着的时候，一个小丫头打着帘子，清娉就着一身翠色的衣衫进来了，几人都是眼前一亮，纷纷叹道，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和她一比，清玉还是显得稚嫩些。
清娉轻启朱唇，道：“我没有来晚吧。”
清玉笑道：“没有，没有，正好呢。你来了，就齐全了。”
清娉微斜着眼睛，笑道：“原来在席上我还在想平日里吃那么多，怎么今天吃的那么少，没想到是在这里开小灶呢。”
清玉伏在清娉的胳膊上，道：“姐姐你真会说笑，我饭量其实还好吧，你看我也不是很胖不是？”
清娉摸着她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的头，道：“不胖不胖，你可不胖。”
清玉这才道：“你也知道我打碎季安公子的瓷器的事情吧，这次特地向他道歉的。”
清娉笑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清玉真的长大了。只是我还是要特地谢过季安公子这样照顾我们清玉，虽说是清玉是赔了先生的茶具，可是我知道先生对那套茶具有不一样的感情。幸亏先生大度，能够原谅清玉的鲁莽。”
季安脸色变得有些柔和，道：“清娉姑娘客气了，能够再重新得到一套汝窑的珍品，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想来清玉姑娘也是费了好一番的周折吧。”
清玉不好意思，道：“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当时误会先生却是大大的不该。还希望先生能原谅我。”
季安摆摆手，道：“清玉姑娘太过客气了，都说不打不相识，我和清玉姑娘就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清玉笑着道：“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就是不打不相识。我还一直想学茶艺呢，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教，不吝赐教。”
季安道：“指教倒是谈不上，但是清玉姑娘若是想学茶艺尽可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娉看着此情此景，道：“那以后还劳先生多多照顾我们清玉了。”
季安道：“不敢不敢。”
崔玉安只管吃他的才，对于几个人谢来谢去的事情一概不管，今天在画馆里应付那些小姐太太公子老爷的就已经够他忙的了，况且这些日子就没有吃饱过，这里的厨子特别喜欢放肥肉，就是炖条鱼，他也要放点肉，这让他有些崩溃。所以现在他就如饿死鬼脱胎，只管往自己嘴巴里扒拉饭菜。季安在一边瞥到崔玉安如此只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愣了愣，没有说什么，良好的教养使得他没有当场教导崔玉安桌上礼仪。清玉看到这一幕缩了缩脖子，然后眼睛飘到一边，好像没有看到，她自己不会承认自己虐待自己的房客的。
赵妍自从宫里献舞以后名声更盛，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却是闷闷的。清玉屏儿来探视，涵儿眼泪汪汪地领着她们进入内室。屏儿见她怕别人看见她的神情，便领着她到了外边。
清玉看着赵妍越发清瘦的脸颊，鼻子一酸，道：“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赵妍倚在床头道：“他去了边关只怕回不来了。”
清玉道：“戍边也是有年头的，过几年战事平稳了，自然就回来了，姐姐你何必忧虑。”
赵妍道：“他回来，只怕我也等不到他了。”
清玉见赵妍满脸忧伤，凄冷浸透了整个身体，道：“怎么就等不到了？”
赵妍趴在清玉耳边耳语了几句，清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出了门来，清玉对屏儿道：“你快去打听打听，赵公子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跟王大公子一起？”
李老爷回来见清玉在门口等人的样子道：“你怎么在这里？”
清玉请过安，道：“屏儿给我买果子去了，我在这里等她。”
李老爷看着清玉异常认真道：“这几日常去看看赵妍小姐，娘娘看上她了，准备让她在宫里做个女官，没想到她又病了。”
清玉不知为什么想起那日皇甫小越的话，说赵妍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正要细想，屏儿回来气喘吁吁道：“说跟王大公子一起走，正在家收拾行李呢。”
清玉脑袋瞬间感到云山雾罩，屏儿见状赶紧扶住她，道：“紧张个什么劲儿？不是早知道他要走吗？”清玉想起赵妍病榻上的样子，定了定神，念了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这个更甚。”屏儿如何见得她如此愤世嫉俗，义愤填膺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劝。
王晏匆忙赶来，看起来有些清冷。清玉道：“你怎么来了？”
王晏道：“看来是所来非人，失望了？”
清玉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破碎的笑容，道：“怎么会，随时欢迎大驾光临。”
王晏道：“少来。不过我看你现在的表情，我现在也不想说了。”
屏儿急道：“大老远地跑来，跑来了又不说，你什么意思？”
王晏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屏儿对我大声说过话，怎么一牵扯到重要人物就把我忘了？哎？我什么时候连个相貌平平的人也比不上了。”
清玉道：“你哥就要走了，你怎么不着急还巴巴跑到这里来？”
王晏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经常去吗？他又不是不会打仗？”
清玉也道：“是我多心了，你哥是常胜将军对吗？”
王晏一听清玉语气不乐意了，甩了甩衣袖走了。
清玉道：“屏儿你去看看他怎么走？”原来他把马车停在了拐角处，也是怕别人看出破绽。清玉听了屏儿的话才放下心来。回到房里看见那天录下来的诗，佳人梦空，桑榆逝，想起那天，紫藤萝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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