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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韩国泡菜吾发明

    走走停停二十多天,一路上相安无事,强盗土匪一个也没遇到。赵星语非常郁闷,她原本还想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台词抢先说出来,看看强盗土匪们会是什么表情,谁知人家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也曾好奇地问周伯和顾镜文,怎么荒郊野外不见强盗土匪?难道他们都改行了?

    顾镜文一本正经地回答:“可能此地国泰民安,民风淳朴,路不拾遗……所以强盗土匪都销声匿迹了。”

    周伯悄悄擦擦额头上的汗,沉默不语。现在赵星语就是个金娃娃,所有打宝藏主意的人都会提前帮她清理掉障碍,让她一路通畅,尽快带大家找到宝藏,谁还会给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机会,万一误伤到赵星语可就得不偿失了。

    隔老远就听到嬉笑声、乐器声,赵星语掀开帘子看到一大群人赶着马车而来。

    马车并未沿路前行,而是在离赵星语他们还有十多米远的地方就被赶进横垄地里任其簸簸,同车人欢笑一团,乐不可支。这些人穿着色彩鲜艳的短衣长裤(长裙),男子上衣斜襟无扣,用布条打结外加坎肩,下衣裤裆肥大,裤脚系带。女子短衣斜襟无钮扣,以彩带为结,缠裙长及脚跟。

    周伯上前打听过后才知道,遇上朝鲜族人举行婚礼。

    朝鲜族人中有精通汉语的人见到他们便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参加婚礼,赵星语欣然接受。

    车进村边,村人穿着传统民族服装,载歌载舞迎接新娘。

    这里的住宅呈马尾式,建于近水源方便之处。房屋以木搭架,用拉哈辫抹泥为墙,屋顶四面坡,用稻草覆盖。每房有四扇或五扇门(同时也是窗),室内通屋为炕,进屋脱鞋,盘腿而坐。院内放牛车、马车及捣米用的杵臼,有村民还在房屋东端室内养着一头大黄牛。

    赵星语还没有把朝鲜村子的特色瞧够,就见新郎的家人向赶车人献出一小桌酒菜。宴罢,赶车人在村中又转了几圈,再乘兴将车赶到新郎家。新郎新娘下车,步入屋内举行婚礼、洞房……

    仪式结束后,赵星语三人混在村民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用掏钱的盛宴,不吃白不吃!

    直至夜幕降临,大家酒饱饭足,新郎这边的家人方撤下酒席,开始奏乐。

    在场男女老幼全都同歌共舞起来,他们的舞蹈动作多为即兴性的,充满了潇洒、欢快的情绪。高兴了大家就拍拍手,转一圈大家又跺跺脚,还相互挤眉弄眼,嘻哈大笑。

    赵星语微笑地看着这群活泼的村民,想起在现代听过的一首老歌:“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脚……如果感到幸福你就伸伸腰……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挤挤眼儿…….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肩……”写这歌词的人是不是朝鲜族人啊?就算不是朝鲜族人,估计也是看过朝鲜舞蹈的。

    随后还有人表演象帽舞,这是一种技巧独特的表演。只见象帽上的飘带旋转如风,时而像长柱擎天,时而像蔓纱坠地,在半空中划出种种耀眼美丽的彩环。

    赵星语觉得那一颗颗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比艺术体操健儿手中的带子还舞得精彩。

    不过她最感兴趣的还是一种牙筝乐器,这种乐器形制与筝相似而略小。长方形音箱,面板和底板均用桐木制成,面板中间拱起,略有弧度,近两端处有弦枕,张7至11条弦不等。

    表演者姿态优雅别致,一端着地,一端放于腿上,右手弹,左手弄,优美的旋律就随着手指的拨动倾泻出来。

    赵星语把牙筝放在腿上当琴抚,煞有介事地唱着:“山迢迢,水迢迢……”

    人们没有听到优美的旋律,只听到“铛铛铛”弹棉花的声音,周伯和顾镜文都转过身子装不认识她。

    在众人鄙视的眼神中,赵星语火了,既然这些人不懂欣赏,那就给他们来一首震撼的《最炫民族风》。她把裙摆对扎,抱着牙筝边弹、边唱、边做体操运动。

    嘻嘻,大家洗耳恭听吧: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铛铛铛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铛铛铛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铛铛铛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铛铛铛

    ……

    这首歌的旋律太强大了,村民们一下就找到了节奏感,跟着赵星语做起体操,居然还有几个朝鲜族人能听懂汉语歌词大声合唱。到最后会唱的、不会唱的、会跳的、不会跳的都跟着摇摆起来。

    赵星语得意洋洋地斜睨周伯和顾镜文,“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弹棉花神曲!”

    两人当场石化。

    时间一点点过去,村民们唱累了,跳累了,各自散去。赵星语三人也留宿在热情的新郎家中。

    第二天早上,主人招待他们吃冷面。这种面由三分淀粉、七分面压制而成。煮熟捞出冷却,用牛肉或鸡肉熬汤,并放入甘草、糖、醋、香料等制成冷面汤,吃时再放入牛肉片、黄瓜丝、芝麻等适口调料。

    赵星语吃完冷面,总觉得忽略掉什么,皱眉想了半天才想起少了韩国泡菜。

    韩国泡菜举世闻名,这让吃惯四川泡菜的赵星语非常不服气。在她的认知中,四川泡菜清脆爽口,韩国泡菜酸甜黏糊,还是四川泡菜好吃。不过既然来到了朝鲜村子,怎么也得尝尝当地家喻户晓的泡菜,她便问主人:“你们的泡菜,嗯,或者说辣白菜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啊?”昨天她就想尝尝这种泡菜,不过在喜宴上并没有看见。

    “什么泡菜、辣白菜?”主人瞪大眼睛,面露疑惑。

    赵星语双手比划,解释半天,主人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主人的回答让她震惊,“你说的大白菜我们这里有,但是你说的泡菜、辣白菜我没见过。”

    怎么可能,韩国泡菜不是举世闻名吗?不是家喻户晓吗?她唯恐主人弄错了她的意思又重新解释了一番。

    但是主人还是摇头说不知道,并从地窖拿出一颗大白菜问赵星语说的是不是这种白菜。

    赵星语盯着大白菜,沉思了一会说:“你将大白菜用盐水浸泡几天,洗净晾干后再抹入茱萸、葱、蒜、姜等调料。有条件的话还可以加苹果、梨片等,然后窖藏,半月后便可食用。还可用萝卜、芥菜、英菜等同法腌制。腌制好的泡菜既可以单独下饭,还可以煮汤或者伴着肉炒。”

    “这种腌制好的泡菜能管多久呢?”

    “如果窖藏不动可以管一个冬天,如果是已经挑出来的泡菜最好在七天内吃掉。”

    主人大喜:“那这样的话,冬天就不愁没有蔬菜过冬了,我代表全村的人感激你!”

    赵星语哭笑不得,想不到韩国泡菜居然是自己发明的。周伯和顾镜文打量发呆的她时,才发现她已经风中凌乱。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赵星语真想待到朝鲜人把泡菜做好,品尝了再走。不过她相信,既然泡菜将来那么出名,终有一天她会和它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