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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逼出真情离人泪

    “她的未婚夫!”

    “她的未婚夫?”

    赵星语看看众人,得意洋洋地分析道:“她的未婚夫状告吕府失败又被打伤,很可能就产生报复杀人的念头。而芳草也憎恨吕应才毁了她的亲事,毁了她的家人,便和未婚夫里应外合,寻找机会毒死吕应才。她那日为何不在房间夜解要出门,就是因为她其实是去找她的未婚夫拿毒药。所以当我问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出去,她解释不出来理由,就干脆把罪名都背了,企图将她未婚夫的事情隐藏起来。”

    “完全有可能!”章幕僚一激动,嘴上的胡须被拔掉一根,痛得他呲牙裂齿。

    肖致远精神一振,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就再去审问芳草。”

    几人来到芳草房中,芳草脸对墙躺着一动不动,桌子放着满满的饭菜。

    青红和翠柳见他们进来急忙说:“大人、小姐,这妇人不肯吃东西,我们也不敢离开她半步。”

    赵星语挥挥手:“你们先去厨房吃点东西,这里有我。”

    青红、翠柳珊珊退下,赵星语打量了芳草背影几眼,突然对唐风音边笑边嗔道:“如果我嫁给了你……”

    唐风音欣喜若狂,激动问道:“星语,你愿意嫁给我?”

    赵星语眼睛一瞪:“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是如果,是假设,懂不懂?”

    唐风音脸色瞬间黯淡,他稍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低下头不语。其他几人都捂嘴偷笑。

    赵星语做了个鬼脸,继续说:“如果我嫁给了你,再和从前的未婚夫来往,那我的行为算什么?”

    唐风音生气道:“当然是七出里的淫,为其乱族也!”

    赵星语瞄见芳草的身子抖了一下,她走近床沿,接着问:“我们只是普通联系也不行吗?”

    唐风音满脸不高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女子就应在家中相夫教子,和其他男人勾搭成何体统?”

    赵星语轻轻皱了皱眉头,对唐风音挤眉弄眼,“如果你逮住了我从前的未婚夫,你会怎么办?”

    唐风音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赵星语是在演戏,便配合着说:“当然是把他扭送官府,这种唆人妻、坏人家的歹徒如果不被判处极刑也会被发配边疆。”

    芳草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赵星语不再演戏,猛地喝道:“芳草,我已经知道你那晚做什么去了,你趁吕应才熟睡后偷偷溜出去见了你的未婚夫,在他那里拿了毒药,然后回来毒死了吕应才,对不对?”

    芳草一下子坐起来喊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见他!我,是我自己毒死吕应才的。”

    赵星语冷冷说道:“芳草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供出来,我们已经去你家里了解过你和你未婚夫的事情。别人都说你未婚夫下落不明,但是你自己肯定清楚他在哪里。如果你真不知道他的下落,就应该表现得无动于衷,可是当我把你进了吕府后还跟你未婚夫来往的事情表演出来,你却在瑟瑟发抖,你敢说你真不知道他的下落?”

    芳草脸色刷得变惨白,她本是一个见识浅薄的女孩,哪里经得起赵星语这种连哄带诈的手段,又见其余人都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她,忍不住缩到床角低喃道:“我们没有杀人……”

    赵星语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既然没有杀人,为何不敢堂堂正正说出来?”

    芳草双手掩面,悲声哽咽:“说出来也会被当成奸夫**处死,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赵星语被噎得说不出话。唐风音解围建议道:“你先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不要再讲假话,若不是你们杀的人,我们定会想办法救你们。”

    芳草低下了头,轻轻抽泣,泪珠一颗颗掉在被褥上,能够把憋在心头的委屈跟痛苦和盘托出,她反而感到心头多少可以轻松一些,慢慢说道:“二郎为了救我被吕府的人打断了腿,他不愿意远离我又不能做活计只好在吕府周围乞讨。我每隔几天就会在半夜把一包袱馒头扔出墙外,二郎自会来拾取。谁料那天吕应才突然点我伺寝,我担心二郎没吃的,就趁吕应才熟睡溜出去在厨房装了一包袱馒头扔到墙外,哪知道我回房后就发现吕应才他居然死在床上。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吕老爷都不会饶了我,为了不把二郎牵连进来,我才说是起夜后发现吕应才暴毙的。”

    众人都听得凄凄恻恻,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芳草的话。章幕僚吹吹宗卷上的笔录墨迹说:“我们还得寻到杨二郎证实你的口供。”

    芳草竟然跳下床,一骨碌跪倒在章幕僚的面前,抱住他的裤腿,泪如雨下,痛苦地摇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别去找二郎,他如果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知道我命不久矣,他必然也会跟我而去。我宁愿让他怨恨我负心变卦,也不愿让他知道我要死了。反正我偷男人也罢,偷馒头也罢,吕老爷知道了都不会放过我的,不如就按我一个毒杀吕应才的罪名,早点死去,起码他还能活着……”

    赵星语听得心中酸楚,严肃地说:“吕应才的案子一日不破,你就一日别出怡园,不会有人敢来抓你。我给你保证,一定会抓到凶手,还你清白!”

    几人忧心忡忡地退出房间,章幕僚愁眉苦脸叹气道:“本来以为找到了凶手,谁知却是这样的情况。皇上给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三天,只剩七天了,我们却看不到一点头绪,到时候如何交差啊。”

    赵星语安慰道:“别急,嫌疑对象越少,就越容易接近真相。”其实她也不知道破案希望在哪里,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泄气,否则就真的抓不到凶手了。

    肖致远沉吟了一会,犹豫说道:“我觉得还是要找芳草的未婚夫核实下情况,毕竟我们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赵星语点点头:‘对,肖大哥你派几个衙役昼夜潜伏在吕府附近,一来是注意吕府人员的动静,我还是有点怀疑是府内人下的毒。二来要尽快找到芳草的未婚夫,如果找到后就带到怡园来,一个好好的后生被活活打断腿,真是可怜。”

    她又转头对唐风音说:“你再去找当天和吕应才在一起的狐朋狗友问问情况,当天他们离开吴记酒楼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都要问清楚。”

    唐风音颔首,深情地望着她说道:“好的,天色不早了,星语你早点休息。”

    几人陆续告辞,赵星语看看芳草的房间,重重地叹了口气,听了这位不幸女子如此伤心的一番话,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也只得默默回房休息。

    第二天,肖致远先派人把卖艺父女带到怡园。卖艺父女知道自己差点被拉去陪葬都后怕不已,对肖致远和赵星语的援手帮助万分感激。

    赵星语忙着破案的事情,只吩咐两人放心住下,并未和两人过多交集。

    晚上几人又在怡园碰头,肖致远派出的衙役并无收获,唐风音则问到了一些消息。

    唐风音淡淡地说:“据那天和吕应才在一起的人讲,他们上午去郊外赛马,中午在吴记酒楼吃饭,下午和晚上在春花阁听了一阵小曲。”

    “春花阁?”

    “就是烟花女子出没的地方。”

    不就是妓院嘛,干嘛说的这么含蓄。赵星语瞧着唐风音涨红的脸继续问:“那他们有没有找烟花女子?”

    “没有,吕应才被卖艺男子伤了额头,又因为我的关系不好发作,便带人到春花阁喝了一会酒,撒了会酒疯就回去了。”

    “他们中午和晚上都吃的什么?”

    “中午他们吃的卤牛肉、宫保鸡丁,红烧猪蹄,还点了我们尝过的游龙戏雪,晚上他们在春花阁吃了点虾仁杏脯,喝了点果子酒就回去了。几人都是同食物共饮,没有见吕应才单独吃过别的东西。”

    完全找不出一点有问题的地方,那吕应才到底是死于何种原因?众人都想不通,只得闷闷不乐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