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布局
这次马寿主动来联系他们，许诺他们可以随意抢劫，官府方面肯定不会出面的，帮派混混不知道官府内部的道道，他们只知道马寿当过巡检，他哥哥又是县丞，他这么说，肯定是内部消息，机会难得，一个个帮派卯尽了全力，准备趁机大干一场。
一直到这一步都还在马淦的计划之内，他知道郭军发现帮派混混作乱后，肯定会出兵镇压的，不过这到了那一步目的就算达到了。
到处都是打砸抢的混混，郭军手下总共也有百来人，想要镇压这么多捣乱的青皮，没有几天的功夫是搞不定的。
至于帮派势力会不会损失惨重，与他马淦有何关系，严格来说，他是官，青皮全是犯罪分子，他没有去抓他们，那些青皮流氓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了。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马淦不知道，郭军那边早有准备，混混作乱的同时，郭军也出动了，他命令部队以什为单位，分区包干，虽然一个什连什长在内只有十二名士兵。
不过军队就是军队，青皮流氓人就算人再多，也不可能是军队的对手，抓捕过程中，只要有人反抗，就立刻就会迎来一阵火枪齐射，不仅反抗的混混被打死，就连在他们身边的混混都会连带。
到后来，再遇到反抗的混混，都不用破虏军战士出手了，他们同伴就会把反抗的人打倒，免得自己被殃及，所以不到半天的时间，郭军就抓捕了数百人，基本上把兴风作浪的混混全部抓了起来。
不过郭军的动作还远不止这些，抓捕了作乱的混混之后，郭军还命令各什把帮派势力的老巢给抄了，顿时缴获大量帮派实力和城内官员商人之间干的龌龊事，以及一大堆黑账，其中就有马寿给帮派老大写的信。
即便郭军只是一个当兵的，也意识到了这些东西在他们手里能够发挥什么作用，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到第一旅，郭军当即把缴获的黑账和信封全部交给李荣了。
“陈兄，你看看，这些全是当官的干的好事！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和帮派混混勾结在一起对百姓巧取豪夺。还有那些商人，一个个日进斗金，锦衣玉食，却还不满足，还要勾结贪官、青皮混混，操纵物价，压榨百姓的财富。
难过我们以前的日子会过得那么苦，十天有九天吃不饱饭，冬天还在穿单衣，我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己没用，再加上天灾人祸，才造成这样的，原来全是这些贪官污吏，奸商流氓干的好事。
他们居然还有脸说军帅成立税务司是与民争利，要不是我们破虏军撑着，这里早就被叛军占领了。要我说，君帅就不应该和他们客气，直接让王旅长和罗旅长把这些混蛋全部干掉一了百了。”李荣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随便翻了几封书信，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牟平县官员和帮派商人勾结的证。
其中有马淦为了自己酒楼的生意，指使大江帮帮主派人直接杀了竞争对手。还有城内最大茶商钱老板，为了降低收购茶叶的成本，便贿赂周波和马淦，让官府出面，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从百姓手里强行收购茶叶。
那一年，至少有上百户茶农破产，数百人不是饿死就是被是被迫卖身为奴。还有官府勾结商人作假账欺瞒上司等等，这些信封中诸如此类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
“大人，这些事情军帅和参政大人会处理的。我也没想到牟平的官场竟然会烂到这种程度，要处理这些人，只靠我们两人可不行，就算加上郭哨长也不行。我认为暂时还是不要抓马寿，必须马上把这里情况汇报给军帅和参政大人，等待军帅和参政大人的命令。”
陈强原本是想借马寿的手，清理掉牟平县不听话的势力，尤其是那些不肯交税的士绅和大商人。只是陈强也没想到到牵扯出来的人太多了，不单是马寿三兄弟，知县周波，州同知余宵，甚至连知州赖忠涛全部都有份。
有了这些证据，如果只是对付马寿三兄弟肯定没问题，可是陈强却不想错过这次一网打尽机会，所以他建议李荣立刻向方云和王永民汇报这件事。
李荣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怕赖忠涛等人，但同样也奈何不了这些人，牵扯到知州、同知以及知县大事件，也只能往上报了。
“好消息啊！大人，破虏军中能人不少啊！我们税务司的人在牟平一个月都没有打开局面，空降了一批破虏军军官下去担任巡检之后，还不到半个月，牟平的老底都被他们给摸透了！”王永民满脸笑容地向方云说道。
有了这些证据，牟平的大局已定，接下来就是考虑要换掉那些人的问题，没有贪官污吏撑腰，商人们就只能老实缴税。
“这个陈强能力的确不错，当一个副巡检倒是屈才了，尤其我们现在手上能用的人还不多，这样的人才更不能浪费了。等宁海州的事情解决之后，把他调到蓬莱县去担任税务司司长，干得好的话，再调回巡抚衙门给你当助手。”
方云有些遗憾地说道，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陈强推到宁海州知州的位置上去，可惜这不现实，就算把赖忠涛拉下马，宁海州知州也轮不到陈强来做。
“知道了，不过大人，对牟平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宁海州知州赖忠涛也是从五品的文官，和王永民是平级，王永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来赖忠涛，而且牟平县的情况也不是个例，这年头，就没有不伸手的官，就算有证据在手，要处理赖忠涛也要下不小的功夫。
“我们没有任命的知州、知县的权利，就算拿下赖忠涛也不过是给其他人做嫁衣，倒不如利用这些罪证和赖忠涛等人做交易，从而保证税务司的利益。你让陈强拿着这些罪证分别去接触周波和赖忠涛，看看他们谁愿意与我们合作。
至于那个余宵和马家三兄弟，就拿他们几个给税务司立威吧，不拿掉几个地方官，商人是不会自愿交税的。”
方云现阶段最主要的目标是保证税务司能够收上钱来，有了钱，他才能继续壮大自己实力，另外就是方云既没有任命地方行政长官的权利，也没有适合当知县和知州的人选。
那些被他放下去担任各县税务司司长官员，就是方云准备培养的知县一级行政人员做的准备，不过现在税务司现在才刚刚成立，这些人的能力如何还有待观察。所以方云并不着急要完全掌握两府的控制权。
陈强得到王永民的指示，受上次税务司在怡红院征税的影响，陈强也以为周波偏向他们这边，在加上赖忠涛和破虏军原本就有矛盾，所以陈强先找的是周波。
而且陈强还没有拿出周波的罪证胁迫他，只是说巡检司以及税务司愿意与周波合作，共同对抗赖忠涛。不过令陈强意外的是，周波并不买账。
还反过来劝陈强不要对税务司有任何幻想，并且直言税务司的存在就是与天下士林为敌，所有的有识之士都不会允许这样的部门存在，哪怕巡抚衙门不遵守承诺，税务司最后也一定会被朝廷取缔。
没想到周波竟然这样顽固不化，而且还不知变通，陈强顿时对周波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收受商人贿赂，迫害百姓的黑账和书信扔到桌上，冷笑道：
“周大人一口一个税务司与民争利，鱼肉百姓，我看真正的原因是税务司的存在影响到了周大人你的利益吧，啧啧啧，仅仅去年一年，周大人就从商人那里收受了两万多两的贿赂，换了我，恐怕也会死死保住商人的利益，不然以后吃谁的，喝谁的！”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副巡检，竟然诬蔑本官，你信不信，不管现在就让你摘了你的乌纱帽！”
周波没想到前一刻还和颜悦色地陈强，转眼就翻脸了，而且还拿出了自己收受贿赂的证据，顿时脸色大变，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陈强失望地摇了摇头，无视了周波的威胁，冷声道：“是不是诬蔑，周大人自己心里清楚！废话少说，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哼！本官是不会和尔等这些奸佞之徒合作的，轻商税乃是我朝祖宗之法，在太祖时期就有定论，税务司擅改太祖之大对商人征税重税，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早晚必然招来圣上的雷霆之怒。
至于这些所谓的罪证，不过是你们捏造的伪证而已，想用这些伪证胁迫本官为你们谋夺利益，不可能！”
说道最后，周波的脸上竟然表现出了一副正气凛然的之色，不知道，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不惧强权，一身正气的知县大人呢。
“周大人果然是不愧是进士出身，这口才让在下叹为观止啊，很好，只希望周大人不要后悔今天做出的选择！”陈强淡淡道。
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就是朝廷派给百姓的父母官啊，颠倒黑白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陈强已经没有兴趣在和周波继续谈下去了，他原本是看周波实力更差，联合周波对抗赖忠涛，周波就必然要倚重他们，没行到周波这个人不仅贪财，而且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要知道王永民给他们的命令上说，如果赖忠涛愿意合作，可以把让赖忠涛推荐的人担任牟平知县，而周波愿意合作的话，只是扶持周波与赖忠涛对抗，两人都愿意合作的话，只选择和赖忠涛合作。
可见在参政大人的眼里，周波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要赖忠涛愿意合作，周波随时都可以放弃，结果周波竟然在自己面前故作清高，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一直到这一步都还在马淦的计划之内，他知道郭军发现帮派混混作乱后，肯定会出兵镇压的，不过这到了那一步目的就算达到了。
到处都是打砸抢的混混，郭军手下总共也有百来人，想要镇压这么多捣乱的青皮，没有几天的功夫是搞不定的。
至于帮派势力会不会损失惨重，与他马淦有何关系，严格来说，他是官，青皮全是犯罪分子，他没有去抓他们，那些青皮流氓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了。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马淦不知道，郭军那边早有准备，混混作乱的同时，郭军也出动了，他命令部队以什为单位，分区包干，虽然一个什连什长在内只有十二名士兵。
不过军队就是军队，青皮流氓人就算人再多，也不可能是军队的对手，抓捕过程中，只要有人反抗，就立刻就会迎来一阵火枪齐射，不仅反抗的混混被打死，就连在他们身边的混混都会连带。
到后来，再遇到反抗的混混，都不用破虏军战士出手了，他们同伴就会把反抗的人打倒，免得自己被殃及，所以不到半天的时间，郭军就抓捕了数百人，基本上把兴风作浪的混混全部抓了起来。
不过郭军的动作还远不止这些，抓捕了作乱的混混之后，郭军还命令各什把帮派势力的老巢给抄了，顿时缴获大量帮派实力和城内官员商人之间干的龌龊事，以及一大堆黑账，其中就有马寿给帮派老大写的信。
即便郭军只是一个当兵的，也意识到了这些东西在他们手里能够发挥什么作用，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到第一旅，郭军当即把缴获的黑账和信封全部交给李荣了。
“陈兄，你看看，这些全是当官的干的好事！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和帮派混混勾结在一起对百姓巧取豪夺。还有那些商人，一个个日进斗金，锦衣玉食，却还不满足，还要勾结贪官、青皮混混，操纵物价，压榨百姓的财富。
难过我们以前的日子会过得那么苦，十天有九天吃不饱饭，冬天还在穿单衣，我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己没用，再加上天灾人祸，才造成这样的，原来全是这些贪官污吏，奸商流氓干的好事。
他们居然还有脸说军帅成立税务司是与民争利，要不是我们破虏军撑着，这里早就被叛军占领了。要我说，君帅就不应该和他们客气，直接让王旅长和罗旅长把这些混蛋全部干掉一了百了。”李荣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随便翻了几封书信，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牟平县官员和帮派商人勾结的证。
其中有马淦为了自己酒楼的生意，指使大江帮帮主派人直接杀了竞争对手。还有城内最大茶商钱老板，为了降低收购茶叶的成本，便贿赂周波和马淦，让官府出面，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从百姓手里强行收购茶叶。
那一年，至少有上百户茶农破产，数百人不是饿死就是被是被迫卖身为奴。还有官府勾结商人作假账欺瞒上司等等，这些信封中诸如此类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
“大人，这些事情军帅和参政大人会处理的。我也没想到牟平的官场竟然会烂到这种程度，要处理这些人，只靠我们两人可不行，就算加上郭哨长也不行。我认为暂时还是不要抓马寿，必须马上把这里情况汇报给军帅和参政大人，等待军帅和参政大人的命令。”
陈强原本是想借马寿的手，清理掉牟平县不听话的势力，尤其是那些不肯交税的士绅和大商人。只是陈强也没想到到牵扯出来的人太多了，不单是马寿三兄弟，知县周波，州同知余宵，甚至连知州赖忠涛全部都有份。
有了这些证据，如果只是对付马寿三兄弟肯定没问题，可是陈强却不想错过这次一网打尽机会，所以他建议李荣立刻向方云和王永民汇报这件事。
李荣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怕赖忠涛等人，但同样也奈何不了这些人，牵扯到知州、同知以及知县大事件，也只能往上报了。
“好消息啊！大人，破虏军中能人不少啊！我们税务司的人在牟平一个月都没有打开局面，空降了一批破虏军军官下去担任巡检之后，还不到半个月，牟平的老底都被他们给摸透了！”王永民满脸笑容地向方云说道。
有了这些证据，牟平的大局已定，接下来就是考虑要换掉那些人的问题，没有贪官污吏撑腰，商人们就只能老实缴税。
“这个陈强能力的确不错，当一个副巡检倒是屈才了，尤其我们现在手上能用的人还不多，这样的人才更不能浪费了。等宁海州的事情解决之后，把他调到蓬莱县去担任税务司司长，干得好的话，再调回巡抚衙门给你当助手。”
方云有些遗憾地说道，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陈强推到宁海州知州的位置上去，可惜这不现实，就算把赖忠涛拉下马，宁海州知州也轮不到陈强来做。
“知道了，不过大人，对牟平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宁海州知州赖忠涛也是从五品的文官，和王永民是平级，王永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来赖忠涛，而且牟平县的情况也不是个例，这年头，就没有不伸手的官，就算有证据在手，要处理赖忠涛也要下不小的功夫。
“我们没有任命的知州、知县的权利，就算拿下赖忠涛也不过是给其他人做嫁衣，倒不如利用这些罪证和赖忠涛等人做交易，从而保证税务司的利益。你让陈强拿着这些罪证分别去接触周波和赖忠涛，看看他们谁愿意与我们合作。
至于那个余宵和马家三兄弟，就拿他们几个给税务司立威吧，不拿掉几个地方官，商人是不会自愿交税的。”
方云现阶段最主要的目标是保证税务司能够收上钱来，有了钱，他才能继续壮大自己实力，另外就是方云既没有任命地方行政长官的权利，也没有适合当知县和知州的人选。
那些被他放下去担任各县税务司司长官员，就是方云准备培养的知县一级行政人员做的准备，不过现在税务司现在才刚刚成立，这些人的能力如何还有待观察。所以方云并不着急要完全掌握两府的控制权。
陈强得到王永民的指示，受上次税务司在怡红院征税的影响，陈强也以为周波偏向他们这边，在加上赖忠涛和破虏军原本就有矛盾，所以陈强先找的是周波。
而且陈强还没有拿出周波的罪证胁迫他，只是说巡检司以及税务司愿意与周波合作，共同对抗赖忠涛。不过令陈强意外的是，周波并不买账。
还反过来劝陈强不要对税务司有任何幻想，并且直言税务司的存在就是与天下士林为敌，所有的有识之士都不会允许这样的部门存在，哪怕巡抚衙门不遵守承诺，税务司最后也一定会被朝廷取缔。
没想到周波竟然这样顽固不化，而且还不知变通，陈强顿时对周波失去了耐心，直接把他收受商人贿赂，迫害百姓的黑账和书信扔到桌上，冷笑道：
“周大人一口一个税务司与民争利，鱼肉百姓，我看真正的原因是税务司的存在影响到了周大人你的利益吧，啧啧啧，仅仅去年一年，周大人就从商人那里收受了两万多两的贿赂，换了我，恐怕也会死死保住商人的利益，不然以后吃谁的，喝谁的！”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副巡检，竟然诬蔑本官，你信不信，不管现在就让你摘了你的乌纱帽！”
周波没想到前一刻还和颜悦色地陈强，转眼就翻脸了，而且还拿出了自己收受贿赂的证据，顿时脸色大变，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陈强失望地摇了摇头，无视了周波的威胁，冷声道：“是不是诬蔑，周大人自己心里清楚！废话少说，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哼！本官是不会和尔等这些奸佞之徒合作的，轻商税乃是我朝祖宗之法，在太祖时期就有定论，税务司擅改太祖之大对商人征税重税，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早晚必然招来圣上的雷霆之怒。
至于这些所谓的罪证，不过是你们捏造的伪证而已，想用这些伪证胁迫本官为你们谋夺利益，不可能！”
说道最后，周波的脸上竟然表现出了一副正气凛然的之色，不知道，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不惧强权，一身正气的知县大人呢。
“周大人果然是不愧是进士出身，这口才让在下叹为观止啊，很好，只希望周大人不要后悔今天做出的选择！”陈强淡淡道。
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就是朝廷派给百姓的父母官啊，颠倒黑白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陈强已经没有兴趣在和周波继续谈下去了，他原本是看周波实力更差，联合周波对抗赖忠涛，周波就必然要倚重他们，没行到周波这个人不仅贪财，而且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要知道王永民给他们的命令上说，如果赖忠涛愿意合作，可以把让赖忠涛推荐的人担任牟平知县，而周波愿意合作的话，只是扶持周波与赖忠涛对抗，两人都愿意合作的话，只选择和赖忠涛合作。
可见在参政大人的眼里，周波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要赖忠涛愿意合作，周波随时都可以放弃，结果周波竟然在自己面前故作清高，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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