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好戏开场
这一年，津华市的GDP已经跃居全国前列。
可就是这样繁华的城市中心，仍然存在一片曲折交错，破败老旧的胡同巷子。
这巷子的路很窄，再加上昨夜下过大雨，已经被泥泞覆盖。
孩子们的世界很小，小到几条巷子就包裹了他们的童年。
此时，一个男人不小心踩进了泥坑里，水花溅起，泥点子布满他的裤脚。
这突如其来的狼狈样，引得周遭小孩子们哈哈大笑。
但奇怪的是，这男人并没有理会旁人，捂着自己的胳膊，一瘸一拐走进了更深处的小巷。
走着走着，四下终于寂静无人。
彭剑靠在路边的石墩子上，根本不在意泥土弄脏自己的外套。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可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也牵引到他的手臂越来越痛。
忍着痛，把左手手臂搭在石墩上，右手从口袋掏出手机。
只是，此刻他看着通话记录里莫嫣然的名字，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手指才轻轻点下。
那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似乎一直在等待着。
“喂，彭剑，你那边行动顺利吗？”
电话里，传出一道有些清冷的女音，只是此刻这道声音带着急迫。
彭剑又舒出一口气，他看到此时天空中，有几只鸟雀飞过。
“嫣然姐，你真该亲自看看他，跟二十年前一样，还是那副臭脾气。”嘴角咧了咧，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默。
电话那头，女人也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那清冷被温柔取代。
“彭剑，你受伤了？”
“嘿嘿嘿，被八十迈的大吉普撞了个瓷实，胳膊好像折了。”说着，他又尝试握紧左手，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打败了他。
“嫣然姐，我办事儿你就放心吧。我看着秦牧跟他们进去的，这时候估计正享受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彭剑的眉头仍然紧皱。“姐，那秦牧能靠谱吗？”
高层大厦的一间办公室里，莫嫣然坐在老板桌前，手指蘸水在桌面上划拉着。
闻言，她手指一顿，停了两秒才回答这个问题。
“他靠不靠谱，都是我的一步明棋罢了。有用最好，没用也能把他恶心够呛。”
莫嫣然抽出一张纸巾，将手指的水分擦干，“反正，好戏就快要开幕了...”
城市另一边，今天的高玉华一反常态没用去公司总部，而是来到了城郊。
此刻，她站在院门外，听门里有小女孩正在嬉笑。
抬头望着那有些老旧的墙头，她突然想去过去。
自己也曾像她一样，在这大院里玩闹，一不小心就过去了一年又一年。
想着想着，面前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从里边打开个缝隙。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脑袋伸了出来，等她看清来人的时候，一下子把门全部拉开，蹦蹦跳跳冲进了高玉华的怀抱。
“姑姑，我想死你了！”
摸了摸女孩的头，正想说些什么，门里紧跟着出来一个老人的身影。
“爸，我回来了。”高玉华看向有些佝偻的父亲，轻声说着。
可那老父亲竟然只是冷哼一声，走过来拽着小丫头的手就往门里走，全然不顾小孙女因为吃痛的叫嚷。
“爸，您这是怎么了，快松开侄女，她吃不住您这么拽的！”
老爷子一愣，这才注意到孙女正在哭喊。但他只是又抓住孩子的衣袖，如刚刚一样，扭头就往院子里走。
高玉华不清楚老爷子为什么生气，可有些事情，哪怕他生气，也一定要问个清楚！
合上门，她跟在一老一少两人身后。
直至进了厅堂，老爷子才松开那女孩的胳膊。
小丫头正想到姑姑怀里哭诉，谁知那老人竟然厉喝出声，把小丫头赶上了楼去。
高玉华也不惯着父亲，抱着小侄女直接上了楼。
楼下，老爷子有些沮丧，他看着女儿的背影，表情复杂。
“是当爹的害了你，可有些事情，爹一定帮你讨回个公道！”
良久，等高玉华将女孩儿哄睡着之后，她才慢步下楼。可自己的父亲，就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坐到厅堂右手边最靠近高堂的地方，她静静望着老爹，
“父亲，您为什么生我的气，是我这个当女儿的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什么，”老爷子叹一口气，“都是爸爸的错，是我害了你。”
高玉华明显一愣，她不是很能理解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查了你哥股权交易的事情，”他看向女儿的神色重新归于平静。“不用查了，都是我让他做的，你别怪他。”
高玉华猛地站起，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爹，缺钱跟我讲啊，为什么要把我送您养老的股权都卖掉！您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我带来怎样的风险吗？！”
“当初是您跟我说，不能忘了家里人的好，我才安排他们进了集团，给了股份！”高玉华实在不可置信，她从包里拿出一摞打印单，重重砸在桌上。
“现在，您跟这些受尽我恩惠的人一起，坑你闺女是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女儿现在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老爷子心头一痛。
坐在椅子上，他手掌伸向女儿的方向，可才到女儿身前，他手掌僵住。
眼睛闭起来，手也重新攥拳，收了回去...
在女儿有些不解的目光中，他走向身后的案台，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布包。
似是不忍，他握着那布包的手上青筋暴起。
良久，他回身，抓住女儿的手，郑重地将那布包放在她手上。
“这东西，等我出去了你再打开看，”正想离去，却又犹豫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做好心理准备...”
等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高玉华才看向手中这小布包，捏了捏，有一种软塑料的质地。
小心翼翼拆开布包的绳结，一层一层掀起布片，逐渐露出了照片的边角。
等看清那物事是什么的时候，高玉华睁大了眼睛，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手掌紧紧捂着心口。
她突然觉得气力全无，手掌轻轻颤抖，那几张照片好像沉重如山。
堂外，一道冷风吹拂而过。
高玉华打了个哆嗦，照片也顺着她的指缝倾泻而下，零零散散掉落一地。
那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举止亲密，行为大胆。其中几张甚至隐约有不堪入目的画面。
虽然那照片模糊不清，但仍旧能从一些细节上，看出这些照片的男主角...
高玉华闭上眼睛，坐倒在了椅子上。
门外立柱旁，老爷子倚着栏杆，神色复杂...
可就是这样繁华的城市中心，仍然存在一片曲折交错，破败老旧的胡同巷子。
这巷子的路很窄，再加上昨夜下过大雨，已经被泥泞覆盖。
孩子们的世界很小，小到几条巷子就包裹了他们的童年。
此时，一个男人不小心踩进了泥坑里，水花溅起，泥点子布满他的裤脚。
这突如其来的狼狈样，引得周遭小孩子们哈哈大笑。
但奇怪的是，这男人并没有理会旁人，捂着自己的胳膊，一瘸一拐走进了更深处的小巷。
走着走着，四下终于寂静无人。
彭剑靠在路边的石墩子上，根本不在意泥土弄脏自己的外套。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可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也牵引到他的手臂越来越痛。
忍着痛，把左手手臂搭在石墩上，右手从口袋掏出手机。
只是，此刻他看着通话记录里莫嫣然的名字，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手指才轻轻点下。
那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似乎一直在等待着。
“喂，彭剑，你那边行动顺利吗？”
电话里，传出一道有些清冷的女音，只是此刻这道声音带着急迫。
彭剑又舒出一口气，他看到此时天空中，有几只鸟雀飞过。
“嫣然姐，你真该亲自看看他，跟二十年前一样，还是那副臭脾气。”嘴角咧了咧，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沉默。
电话那头，女人也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那清冷被温柔取代。
“彭剑，你受伤了？”
“嘿嘿嘿，被八十迈的大吉普撞了个瓷实，胳膊好像折了。”说着，他又尝试握紧左手，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打败了他。
“嫣然姐，我办事儿你就放心吧。我看着秦牧跟他们进去的，这时候估计正享受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彭剑的眉头仍然紧皱。“姐，那秦牧能靠谱吗？”
高层大厦的一间办公室里，莫嫣然坐在老板桌前，手指蘸水在桌面上划拉着。
闻言，她手指一顿，停了两秒才回答这个问题。
“他靠不靠谱，都是我的一步明棋罢了。有用最好，没用也能把他恶心够呛。”
莫嫣然抽出一张纸巾，将手指的水分擦干，“反正，好戏就快要开幕了...”
城市另一边，今天的高玉华一反常态没用去公司总部，而是来到了城郊。
此刻，她站在院门外，听门里有小女孩正在嬉笑。
抬头望着那有些老旧的墙头，她突然想去过去。
自己也曾像她一样，在这大院里玩闹，一不小心就过去了一年又一年。
想着想着，面前的大门却突然被人从里边打开个缝隙。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脑袋伸了出来，等她看清来人的时候，一下子把门全部拉开，蹦蹦跳跳冲进了高玉华的怀抱。
“姑姑，我想死你了！”
摸了摸女孩的头，正想说些什么，门里紧跟着出来一个老人的身影。
“爸，我回来了。”高玉华看向有些佝偻的父亲，轻声说着。
可那老父亲竟然只是冷哼一声，走过来拽着小丫头的手就往门里走，全然不顾小孙女因为吃痛的叫嚷。
“爸，您这是怎么了，快松开侄女，她吃不住您这么拽的！”
老爷子一愣，这才注意到孙女正在哭喊。但他只是又抓住孩子的衣袖，如刚刚一样，扭头就往院子里走。
高玉华不清楚老爷子为什么生气，可有些事情，哪怕他生气，也一定要问个清楚！
合上门，她跟在一老一少两人身后。
直至进了厅堂，老爷子才松开那女孩的胳膊。
小丫头正想到姑姑怀里哭诉，谁知那老人竟然厉喝出声，把小丫头赶上了楼去。
高玉华也不惯着父亲，抱着小侄女直接上了楼。
楼下，老爷子有些沮丧，他看着女儿的背影，表情复杂。
“是当爹的害了你，可有些事情，爹一定帮你讨回个公道！”
良久，等高玉华将女孩儿哄睡着之后，她才慢步下楼。可自己的父亲，就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坐到厅堂右手边最靠近高堂的地方，她静静望着老爹，
“父亲，您为什么生我的气，是我这个当女儿的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什么，”老爷子叹一口气，“都是爸爸的错，是我害了你。”
高玉华明显一愣，她不是很能理解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查了你哥股权交易的事情，”他看向女儿的神色重新归于平静。“不用查了，都是我让他做的，你别怪他。”
高玉华猛地站起，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爹，缺钱跟我讲啊，为什么要把我送您养老的股权都卖掉！您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我带来怎样的风险吗？！”
“当初是您跟我说，不能忘了家里人的好，我才安排他们进了集团，给了股份！”高玉华实在不可置信，她从包里拿出一摞打印单，重重砸在桌上。
“现在，您跟这些受尽我恩惠的人一起，坑你闺女是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女儿现在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老爷子心头一痛。
坐在椅子上，他手掌伸向女儿的方向，可才到女儿身前，他手掌僵住。
眼睛闭起来，手也重新攥拳，收了回去...
在女儿有些不解的目光中，他走向身后的案台，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布包。
似是不忍，他握着那布包的手上青筋暴起。
良久，他回身，抓住女儿的手，郑重地将那布包放在她手上。
“这东西，等我出去了你再打开看，”正想离去，却又犹豫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做好心理准备...”
等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高玉华才看向手中这小布包，捏了捏，有一种软塑料的质地。
小心翼翼拆开布包的绳结，一层一层掀起布片，逐渐露出了照片的边角。
等看清那物事是什么的时候，高玉华睁大了眼睛，她猛地深吸一口气，手掌紧紧捂着心口。
她突然觉得气力全无，手掌轻轻颤抖，那几张照片好像沉重如山。
堂外，一道冷风吹拂而过。
高玉华打了个哆嗦，照片也顺着她的指缝倾泻而下，零零散散掉落一地。
那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举止亲密，行为大胆。其中几张甚至隐约有不堪入目的画面。
虽然那照片模糊不清，但仍旧能从一些细节上，看出这些照片的男主角...
高玉华闭上眼睛，坐倒在了椅子上。
门外立柱旁，老爷子倚着栏杆，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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