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步调查
熬过了平静的几个小时后，天空破晓，微微的光亮射进殡仪馆，时方眼睛盯着秒针，58，59，好，下班！
时方抓起包，飞快的跑出殡仪馆，街边的路灯依然孤独的亮着，时方走向车站，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违背了他的认知，甚至是三观。
清晨五点，时方从未在这个时间点看这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气息，一切又焕然一新，蒙蒙亮的天空，极目远眺让人心旷神怡。时方坐上公交，冲着盹儿，他生怕睡着做过了站，跟着公车晃晃悠悠的，又转了两趟车后，回到家，立马躺在了床上，他从没熬过如此久的夜，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八个小时的睡眠，很难得的事情了。
时方揉了揉眼，下楼买了份盒饭，当他掏出现金的时候，老板先是一愣，然后随手就揣进了口袋，这年头，掏现金出来结账的确实罕见。
吃完饭，时方又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回到枫叶路178号，路上他琢磨着如何找到那个叫“宋青鸢”的女孩，只有一个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去找馆长吧，毕竟还有很多疑问等着他解答呢。
正这样琢磨着，他忽然诧异到，只是一个晚上，自己居然如此的投入到了这份工作里，上次那么投入的做一件事情还是在打游戏刷怪的时候。
来到二楼，时方一把推开了馆长办公室的门，把杨杰吓了一跳。
“馆长，魂魄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之前有人做这个工作吗？”
他一连串的发问，让杨杰愣了一下，随即他发出了爽朗般的笑声。
“就知道你会有疑问，来，坐，我慢慢跟你说。”杨杰倒了杯水，递给时方。
“我们时光殡仪馆的主攻服务项目就是帮助这些魂魄完成心愿，而我也算得上是有一点特异功能吧，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看见魂魄，并且可以和他们交流，可能这就是俗称的“阴阳眼”吧，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能力，不如就做些善事，于是我和“魂魄们”通过一些途径签订了某些契约，来帮助他们实现最后的心愿，弥补遗憾，至于是什么契约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总之我开了这样的一个殡仪馆，安放他们，每天夜里我会通过某些方式选定一个魂魄，让其现身，当然你是看不到他们的，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之前这个工作一直是我干，但每次一接待，就有好多魂魄出现来委托，每天都会有很多事情要干，但那段日子很充实，很愉快。”杨杰喝了口茶继续说。
“后来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有招聘过新人，可惜第一个晚上就崩溃了，也怪我没有提前说明情况，但是如果提前告诉求职者，这些超自然的力量的存在，也不太安全，会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在你之前有很多的人都“被迫劝退”了，我们就没再发过招聘。现在我也在做着这个事情，但是我也上了年纪了，一次性接不了太多了，分身乏术呀，所以把你招进来分担一下，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杨杰说完这些，又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些信息轰炸的时方愣了好久。契约？什么契约？某些方式选定？什么方式？烧纸？写信？他从未想过这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馆长，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时方发出求助。
“哈哈哈哈，看来你从心底接受这份工作了。”
时方尴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是接受吧，只是对简弈的那个故事很好奇，心里也油然生出的一种使命感，想让他把这件事做下去。
“简弈的高中刚好是我的母校，你可以去这所学校看一看。”说罢，杨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毕业照，一张张青春成熟的面庞，露出对未来充满自信的微笑，背后衬托的是———“明成中学”这几个大字。
好家伙，这工作干着干着，怎么有种侦探的感觉，还要去走访调查了，也难怪工资那么高。
时方收下照片，离开了办公室，下楼碰见了唐果，她边走边低着头，手里的笔在一直写写画画。
“你好。”他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见是时方，于是回应到，“你好，工作如何。”
“很刺激。”时方实话实说。
“见到魂魄了？”唐果若无其事的说。
“你也知道？”
女孩知道这种事情难道不害怕吗？
“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唐果平静的说道。
“确实很刺激，现在还要去走访调查。”
“辛苦了，记得晚上准点回来，别让老李等太久。”唐果不忘记提醒他晚上还要值班。
一说到这，时方就头疼，是啊，晚上还要值班，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啊。
时方点了点头，和唐果道别后，走出殡仪馆。
明成中学在市区，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时方站在校门口，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校园里空无一人。
时方来回踱步琢磨着如何混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先发制人了。
“小伙子，来干嘛的。”这个保安一脸戒备，神情严肃。
“额…我是来看望老师的。”情急之下，他编了这样的理由。
“哪个老师。”保安狐疑的看着他。
致命的一问，对呀，哪个老师呀，这时候拿照片看名字就太假了，时方左思右想，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保安见状正要赶人时，突然一个名字闪过时方的脑海，“对，时老师，时书杰老师。”
看着保安缓和的眼神，时方暗暗的佩服自己，看照片的时候在老师那一栏里看到有一个和自己同样姓氏的名字，所以对“时书杰”这三个字有印象，差点就露馅儿了。
保安半信半疑的转过身，用保安亭里的座机打着电话。还好他没多问这个时老师是教哪个班的，不然时方肯定猜不对。
没一会儿走出一个年轻的老师，疑惑的看着访客。
“时老师，好久不见呀，我是来看望你的。”时方马上摆出笑脸。
“是吗…哈哈哈，我没什么印象…你是哪个班来着…”时书杰推了推眼镜，尴尬的问道。
“哎呀，老师走，带我进去回顾回顾母校吧。”时方眼见要穿帮，赶忙搂着时书杰的手臂，往校园里走，保安刚准备阻拦，时方已经拉着“本家”走出去十米了。
时方回过头看看，确认离开保安视线后，松开了手，尴尬的看着时书杰。
“时老师，不好意思哈。”
时书杰被这一套流程也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疑惑的看着时方，他应该还是没记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学生是谁。
“老师，我不是这个学校的，但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他叫简弈，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了。”直接表明来意，比套话来的简单一些。
时书杰脸上的疑虑又多了几分，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眉毛还不经意间跳了一下。
“简弈，我有印象，他那个事件当时影响还蛮大的，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时书杰小声说道。
无懈可击，只说不在了，没说的很清楚，模棱两可，不愧是当老师的。
“啊？这怎么回事。”时方故作惊讶。
“这…涉及隐私，别瞎打听了，建议你赶紧离开吧，我要回去备课了。”时书杰义正严辞的说，然后又推了推眼镜，准备离开。
“那宋青鸢呢。”
这几个字很有分量，一下就拴住了这个时老师的双脚，他定住了。
时方暗自叫好，这运气没谁了，一上来就能直接蒙到相关的人，看这反应，肯定有戏，说不定是这家伙的学生。
时书杰叹了口气，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看着很复杂。
“宋青鸢，是我的学生。”这句话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Nice，我真应该去当一个侦探。时方心里夸着自己，绷住笑脸，凑上去。
“太好了，老师，我听说简弈有个好朋友就是宋青鸢，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要她的，你要干嘛？”时书杰显得格外警觉，整个人似乎都绷紧了。
“啊，这个，我妹妹是这里的学生，我在帮我妹妹做同学录，她想组织以前的老同学聚会聚会，给了我一个名单，让我帮忙来打听一下。”
真是一个站不住脚的借口，凭空又多了个妹妹出来。
“不好意思，涉及隐私，我帮不上你。”时书杰说罢，转身就要走，时方一把拉住他。
“唉，老师，我实话跟您说吧，我的妹妹几年前出了意外，瘫痪在床了，心里一直念着高中的同学，一直回忆着过去，她特别像看看曾经的老同学，最近她身体愈发的不好了，所以…”说到这里，时方还抽泣了几下，虽然努力做出痛苦的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时书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和时方说出一串数字，时方赶忙在手机上记下来，然后又是握手又是弯腰的向本家致谢，大摇大摆的走出校园。
只要打个电话，跟对方把事儿一说，把胸牌一给，这任务就算完成了，也不是很难嘛。
时方抓起包，飞快的跑出殡仪馆，街边的路灯依然孤独的亮着，时方走向车站，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违背了他的认知，甚至是三观。
清晨五点，时方从未在这个时间点看这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气息，一切又焕然一新，蒙蒙亮的天空，极目远眺让人心旷神怡。时方坐上公交，冲着盹儿，他生怕睡着做过了站，跟着公车晃晃悠悠的，又转了两趟车后，回到家，立马躺在了床上，他从没熬过如此久的夜，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八个小时的睡眠，很难得的事情了。
时方揉了揉眼，下楼买了份盒饭，当他掏出现金的时候，老板先是一愣，然后随手就揣进了口袋，这年头，掏现金出来结账的确实罕见。
吃完饭，时方又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回到枫叶路178号，路上他琢磨着如何找到那个叫“宋青鸢”的女孩，只有一个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去找馆长吧，毕竟还有很多疑问等着他解答呢。
正这样琢磨着，他忽然诧异到，只是一个晚上，自己居然如此的投入到了这份工作里，上次那么投入的做一件事情还是在打游戏刷怪的时候。
来到二楼，时方一把推开了馆长办公室的门，把杨杰吓了一跳。
“馆长，魂魄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之前有人做这个工作吗？”
他一连串的发问，让杨杰愣了一下，随即他发出了爽朗般的笑声。
“就知道你会有疑问，来，坐，我慢慢跟你说。”杨杰倒了杯水，递给时方。
“我们时光殡仪馆的主攻服务项目就是帮助这些魂魄完成心愿，而我也算得上是有一点特异功能吧，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看见魂魄，并且可以和他们交流，可能这就是俗称的“阴阳眼”吧，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能力，不如就做些善事，于是我和“魂魄们”通过一些途径签订了某些契约，来帮助他们实现最后的心愿，弥补遗憾，至于是什么契约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总之我开了这样的一个殡仪馆，安放他们，每天夜里我会通过某些方式选定一个魂魄，让其现身，当然你是看不到他们的，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之前这个工作一直是我干，但每次一接待，就有好多魂魄出现来委托，每天都会有很多事情要干，但那段日子很充实，很愉快。”杨杰喝了口茶继续说。
“后来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有招聘过新人，可惜第一个晚上就崩溃了，也怪我没有提前说明情况，但是如果提前告诉求职者，这些超自然的力量的存在，也不太安全，会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在你之前有很多的人都“被迫劝退”了，我们就没再发过招聘。现在我也在做着这个事情，但是我也上了年纪了，一次性接不了太多了，分身乏术呀，所以把你招进来分担一下，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杨杰说完这些，又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些信息轰炸的时方愣了好久。契约？什么契约？某些方式选定？什么方式？烧纸？写信？他从未想过这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馆长，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时方发出求助。
“哈哈哈哈，看来你从心底接受这份工作了。”
时方尴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是接受吧，只是对简弈的那个故事很好奇，心里也油然生出的一种使命感，想让他把这件事做下去。
“简弈的高中刚好是我的母校，你可以去这所学校看一看。”说罢，杨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毕业照，一张张青春成熟的面庞，露出对未来充满自信的微笑，背后衬托的是———“明成中学”这几个大字。
好家伙，这工作干着干着，怎么有种侦探的感觉，还要去走访调查了，也难怪工资那么高。
时方收下照片，离开了办公室，下楼碰见了唐果，她边走边低着头，手里的笔在一直写写画画。
“你好。”他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见是时方，于是回应到，“你好，工作如何。”
“很刺激。”时方实话实说。
“见到魂魄了？”唐果若无其事的说。
“你也知道？”
女孩知道这种事情难道不害怕吗？
“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唐果平静的说道。
“确实很刺激，现在还要去走访调查。”
“辛苦了，记得晚上准点回来，别让老李等太久。”唐果不忘记提醒他晚上还要值班。
一说到这，时方就头疼，是啊，晚上还要值班，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啊。
时方点了点头，和唐果道别后，走出殡仪馆。
明成中学在市区，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时方站在校门口，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校园里空无一人。
时方来回踱步琢磨着如何混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先发制人了。
“小伙子，来干嘛的。”这个保安一脸戒备，神情严肃。
“额…我是来看望老师的。”情急之下，他编了这样的理由。
“哪个老师。”保安狐疑的看着他。
致命的一问，对呀，哪个老师呀，这时候拿照片看名字就太假了，时方左思右想，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保安见状正要赶人时，突然一个名字闪过时方的脑海，“对，时老师，时书杰老师。”
看着保安缓和的眼神，时方暗暗的佩服自己，看照片的时候在老师那一栏里看到有一个和自己同样姓氏的名字，所以对“时书杰”这三个字有印象，差点就露馅儿了。
保安半信半疑的转过身，用保安亭里的座机打着电话。还好他没多问这个时老师是教哪个班的，不然时方肯定猜不对。
没一会儿走出一个年轻的老师，疑惑的看着访客。
“时老师，好久不见呀，我是来看望你的。”时方马上摆出笑脸。
“是吗…哈哈哈，我没什么印象…你是哪个班来着…”时书杰推了推眼镜，尴尬的问道。
“哎呀，老师走，带我进去回顾回顾母校吧。”时方眼见要穿帮，赶忙搂着时书杰的手臂，往校园里走，保安刚准备阻拦，时方已经拉着“本家”走出去十米了。
时方回过头看看，确认离开保安视线后，松开了手，尴尬的看着时书杰。
“时老师，不好意思哈。”
时书杰被这一套流程也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疑惑的看着时方，他应该还是没记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学生是谁。
“老师，我不是这个学校的，但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他叫简弈，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了。”直接表明来意，比套话来的简单一些。
时书杰脸上的疑虑又多了几分，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眉毛还不经意间跳了一下。
“简弈，我有印象，他那个事件当时影响还蛮大的，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时书杰小声说道。
无懈可击，只说不在了，没说的很清楚，模棱两可，不愧是当老师的。
“啊？这怎么回事。”时方故作惊讶。
“这…涉及隐私，别瞎打听了，建议你赶紧离开吧，我要回去备课了。”时书杰义正严辞的说，然后又推了推眼镜，准备离开。
“那宋青鸢呢。”
这几个字很有分量，一下就拴住了这个时老师的双脚，他定住了。
时方暗自叫好，这运气没谁了，一上来就能直接蒙到相关的人，看这反应，肯定有戏，说不定是这家伙的学生。
时书杰叹了口气，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看着很复杂。
“宋青鸢，是我的学生。”这句话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Nice，我真应该去当一个侦探。时方心里夸着自己，绷住笑脸，凑上去。
“太好了，老师，我听说简弈有个好朋友就是宋青鸢，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要她的，你要干嘛？”时书杰显得格外警觉，整个人似乎都绷紧了。
“啊，这个，我妹妹是这里的学生，我在帮我妹妹做同学录，她想组织以前的老同学聚会聚会，给了我一个名单，让我帮忙来打听一下。”
真是一个站不住脚的借口，凭空又多了个妹妹出来。
“不好意思，涉及隐私，我帮不上你。”时书杰说罢，转身就要走，时方一把拉住他。
“唉，老师，我实话跟您说吧，我的妹妹几年前出了意外，瘫痪在床了，心里一直念着高中的同学，一直回忆着过去，她特别像看看曾经的老同学，最近她身体愈发的不好了，所以…”说到这里，时方还抽泣了几下，虽然努力做出痛苦的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时书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和时方说出一串数字，时方赶忙在手机上记下来，然后又是握手又是弯腰的向本家致谢，大摇大摆的走出校园。
只要打个电话，跟对方把事儿一说，把胸牌一给，这任务就算完成了，也不是很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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