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挣脱束缚
“你他妈——”只是愣了片刻，张靖突然勃然大怒，让一旁正专心获取信息的罗云被吓了一跳。
“不要生气，我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在张靖的拳头打过来之前，神秘的男人神色一正，认真的道，“我只是觉得差不多到了让你清醒的时候，所以稍微刺激了一下。”
“你具体梦到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我只能确定，那是和你的诞生有关的场景。”
对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还能怎么做？张靖强压怒气，坐回了凳子上。
那个男人见状，有带上了那种柔和的笑容。他伸出右手，友好的道:“我有学习过这个文明的礼仪哦——奥斯托利亚，这是我的名字。如果直译的话，就是冰冷的太阳——冻日。”
听起来还是外国佬名字……张靖没好气的和奥斯托利亚握手:“我叫张靖，就叫张靖。”
“我知道，你是张靖，”奥斯托利亚还像模像样的晃了晃交握的双手，笑眯眯的回答道:“不过，你也叫亚洛玛拉，太阳的慈悲。”
张靖的嘴角抽了抽:
“你这龙还是外国龙？”
“如果说诞生在这片国土之外就是外国的话，那没错，我确实是外国龙。”奥斯托利亚认真的点头，“但是，单纯的把这样小的一块土地与浩大的世界切割开，却又并不让它属于自身而是相反，这可是相当危险的做法——作为一头龙的处事态度就更有问题了。”
“看样子你这龙还挺喜欢讲大道理啊？”张靖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却发现那只白净却宽大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把自己束缚——不，铁钳这种东西可留不住自己……这是某种更强大的东西……
或者，就像这个洋人说的那样？龙？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这是你也必然懂得的常识。”奥斯托利亚摇了摇头，有些沉重的说:
“亚洛玛拉，张靖，不管你喜欢哪个名字，你都应该知道，作为天生的强者，你所背负的责任与义务……”
“保护，还有引导。绝不仅仅只是活着。”
“我他妈活这么多年，那轮得到你这小洋鬼子在这啰嗦！”眼见右手挣不回来，张靖猛的站起身，扬起了空闲的左手。
一直保持安静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罗云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那个一直表现的懒洋洋，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而动手时截然相反的男人眼中喷吐着实质的金色火焰。他高高举起的左手猛然膨胀，撑破了宽松的衣袖，原本只能算一般强壮的手臂生长到了难以想象的尺寸，金色的鳞片陡然浮现。
而在手臂的末端，那只宽大的手掌进一步变大变长，最后成为了纤细却巨大的巨爪。
然后，常人的身躯带动异形的手臂，牵动那已经无法用力握住的巨爪，猛然拍下。
在被那恐怖的余波波及而昏迷前，罗云终于隐隐约约相信了这个奥斯托利亚的说法。
“这家伙，没准真的是龙……”
——————
在那一击挥出的前一瞬间，利爪命中目标的前一秒，张靖只觉一花，身边便换了景色。
那个鬼鬼祟祟的疑似间谍不论……自己那间住了快三十年的小木屋呢？为什么身边只能看到蓝天还有，还有云彩？
耳边风声呼啸，让他联想起过去登上大白山最高峰时的记忆。
那个装模作样的洋人呢？他看向自己那已经重获自由的右手，却只见到一只覆盖金色鳞片，夹杂着些许暗黄的尖利爪子……虽然五指依然分明，却总觉得不如原本的手掌方便。
握拳再松开，如此重复了两遍，张靖暗暗叹了口气。一时找不到镜子，否则自己倒是想看看，如今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挣脱束缚的感觉如何？”有开朗而欢快的声音在头顶环绕，张靖循声抬头，就看见一只从未见过的银色野兽如履平地一般站在云朵上。
以他的体感而言，这只畜生比他要大上一号，浑身是散发着微光的银白，让他联想起刚从菜市场买回家的新菜刀，或是那些少见的不锈钢玩意儿。
野兽银色的翅膀并没有展开，更没有挥舞，却能踩在云朵上如同在地面行走，张靖觉得这相当的不同寻常……不过，自己都长出鳞片了，这畜生还只是在云上走路而已，不算什么……
银色的野兽轻盈的跃下云彩，巨大的翅膀猛的张开，带起赫赫的风声。
他终于开始使用翅膀飞行，就这样悬停在了张靖的身边。
“亚洛玛拉，挣脱束缚的感觉如何？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拉近了距离，张靖终于能看清那野兽被微光遮掩的真容。那是扁平的，类似某种蜥蜴的头部，一条高耸的帆脊从他的后脑一直延伸到尾尖——整体来看，除了四条腿是长在身下，以及多了一双翅膀外，这就像是一条未知品种的蜥蜴——或者说四脚蛇。
张靖眯了眯眼睛:
“这就是你说的龙？”
已经异化成了爬行动物，这银色野兽的嘴角依然保有那熟悉的弧度。
“啊，没错，按照品种来说，我是银龙，翱翔天际的冰之子，弱者的保护者。”变成野兽的奥斯托利亚似乎非常的欢快，语气比刚才活泼了不少——虽然他原本也没有多收敛就是了，“至于你，则是金龙，天生的统治者和君主，有的人也把你们叫做帝龙。”
张靖摇了摇头:
“已经没有皇帝了。”
“愿不愿意统治他人是你的自由，反正弱小的生命会自然而然的依附于强者。”奥斯托利亚毫不在乎道，“就像在你的力量辐射下获得了智慧的那些动物一样。”
张靖沉默了片刻:“所以，小黑，小白，老王，吱吱，他们是因为我才会说话的？”
“咳咳，”银龙有些尴尬的道:“小黑小白我知道，大概就是你养的那两条狗——老王，吱吱是？”
“一条大虫，和一只灰毛耗子。”
奥斯托利亚了然的点头:
“你看，即使并不清楚你的真身，即使拥有了独立的人格和智慧，他们依然自然而然的围绕在你的身边，服务于你的同时也得到你的——庇护。”
“这就是你的本能，也是你的天职。”
“我可没想过要管着谁，”张靖熟悉着自己的新身体，操纵着多出的尾巴翘了起来。至于背后的翅膀……与奥斯托利亚的蝠翼不同，在他背后的翅膀更类似巨大的鱼鳍，与其说他在依靠翅膀的挥舞而飞行，不如说他是在空中游动。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老王前两天咬死一只獐子我也没管着，还去顺了两口。”
“你倒是相当看得开，”奥斯托利亚笑着摇摇头，“看得出来，你对皇帝是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兴趣的……”
“既然如此，你对更上一层的东西观感如何呢？”
“比如，神仙，佛陀这种？”
“不要生气，我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在张靖的拳头打过来之前，神秘的男人神色一正，认真的道，“我只是觉得差不多到了让你清醒的时候，所以稍微刺激了一下。”
“你具体梦到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我只能确定，那是和你的诞生有关的场景。”
对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还能怎么做？张靖强压怒气，坐回了凳子上。
那个男人见状，有带上了那种柔和的笑容。他伸出右手，友好的道:“我有学习过这个文明的礼仪哦——奥斯托利亚，这是我的名字。如果直译的话，就是冰冷的太阳——冻日。”
听起来还是外国佬名字……张靖没好气的和奥斯托利亚握手:“我叫张靖，就叫张靖。”
“我知道，你是张靖，”奥斯托利亚还像模像样的晃了晃交握的双手，笑眯眯的回答道:“不过，你也叫亚洛玛拉，太阳的慈悲。”
张靖的嘴角抽了抽:
“你这龙还是外国龙？”
“如果说诞生在这片国土之外就是外国的话，那没错，我确实是外国龙。”奥斯托利亚认真的点头，“但是，单纯的把这样小的一块土地与浩大的世界切割开，却又并不让它属于自身而是相反，这可是相当危险的做法——作为一头龙的处事态度就更有问题了。”
“看样子你这龙还挺喜欢讲大道理啊？”张靖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却发现那只白净却宽大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把自己束缚——不，铁钳这种东西可留不住自己……这是某种更强大的东西……
或者，就像这个洋人说的那样？龙？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这是你也必然懂得的常识。”奥斯托利亚摇了摇头，有些沉重的说:
“亚洛玛拉，张靖，不管你喜欢哪个名字，你都应该知道，作为天生的强者，你所背负的责任与义务……”
“保护，还有引导。绝不仅仅只是活着。”
“我他妈活这么多年，那轮得到你这小洋鬼子在这啰嗦！”眼见右手挣不回来，张靖猛的站起身，扬起了空闲的左手。
一直保持安静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罗云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那个一直表现的懒洋洋，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而动手时截然相反的男人眼中喷吐着实质的金色火焰。他高高举起的左手猛然膨胀，撑破了宽松的衣袖，原本只能算一般强壮的手臂生长到了难以想象的尺寸，金色的鳞片陡然浮现。
而在手臂的末端，那只宽大的手掌进一步变大变长，最后成为了纤细却巨大的巨爪。
然后，常人的身躯带动异形的手臂，牵动那已经无法用力握住的巨爪，猛然拍下。
在被那恐怖的余波波及而昏迷前，罗云终于隐隐约约相信了这个奥斯托利亚的说法。
“这家伙，没准真的是龙……”
——————
在那一击挥出的前一瞬间，利爪命中目标的前一秒，张靖只觉一花，身边便换了景色。
那个鬼鬼祟祟的疑似间谍不论……自己那间住了快三十年的小木屋呢？为什么身边只能看到蓝天还有，还有云彩？
耳边风声呼啸，让他联想起过去登上大白山最高峰时的记忆。
那个装模作样的洋人呢？他看向自己那已经重获自由的右手，却只见到一只覆盖金色鳞片，夹杂着些许暗黄的尖利爪子……虽然五指依然分明，却总觉得不如原本的手掌方便。
握拳再松开，如此重复了两遍，张靖暗暗叹了口气。一时找不到镜子，否则自己倒是想看看，如今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挣脱束缚的感觉如何？”有开朗而欢快的声音在头顶环绕，张靖循声抬头，就看见一只从未见过的银色野兽如履平地一般站在云朵上。
以他的体感而言，这只畜生比他要大上一号，浑身是散发着微光的银白，让他联想起刚从菜市场买回家的新菜刀，或是那些少见的不锈钢玩意儿。
野兽银色的翅膀并没有展开，更没有挥舞，却能踩在云朵上如同在地面行走，张靖觉得这相当的不同寻常……不过，自己都长出鳞片了，这畜生还只是在云上走路而已，不算什么……
银色的野兽轻盈的跃下云彩，巨大的翅膀猛的张开，带起赫赫的风声。
他终于开始使用翅膀飞行，就这样悬停在了张靖的身边。
“亚洛玛拉，挣脱束缚的感觉如何？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拉近了距离，张靖终于能看清那野兽被微光遮掩的真容。那是扁平的，类似某种蜥蜴的头部，一条高耸的帆脊从他的后脑一直延伸到尾尖——整体来看，除了四条腿是长在身下，以及多了一双翅膀外，这就像是一条未知品种的蜥蜴——或者说四脚蛇。
张靖眯了眯眼睛:
“这就是你说的龙？”
已经异化成了爬行动物，这银色野兽的嘴角依然保有那熟悉的弧度。
“啊，没错，按照品种来说，我是银龙，翱翔天际的冰之子，弱者的保护者。”变成野兽的奥斯托利亚似乎非常的欢快，语气比刚才活泼了不少——虽然他原本也没有多收敛就是了，“至于你，则是金龙，天生的统治者和君主，有的人也把你们叫做帝龙。”
张靖摇了摇头:
“已经没有皇帝了。”
“愿不愿意统治他人是你的自由，反正弱小的生命会自然而然的依附于强者。”奥斯托利亚毫不在乎道，“就像在你的力量辐射下获得了智慧的那些动物一样。”
张靖沉默了片刻:“所以，小黑，小白，老王，吱吱，他们是因为我才会说话的？”
“咳咳，”银龙有些尴尬的道:“小黑小白我知道，大概就是你养的那两条狗——老王，吱吱是？”
“一条大虫，和一只灰毛耗子。”
奥斯托利亚了然的点头:
“你看，即使并不清楚你的真身，即使拥有了独立的人格和智慧，他们依然自然而然的围绕在你的身边，服务于你的同时也得到你的——庇护。”
“这就是你的本能，也是你的天职。”
“我可没想过要管着谁，”张靖熟悉着自己的新身体，操纵着多出的尾巴翘了起来。至于背后的翅膀……与奥斯托利亚的蝠翼不同，在他背后的翅膀更类似巨大的鱼鳍，与其说他在依靠翅膀的挥舞而飞行，不如说他是在空中游动。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老王前两天咬死一只獐子我也没管着，还去顺了两口。”
“你倒是相当看得开，”奥斯托利亚笑着摇摇头，“看得出来，你对皇帝是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兴趣的……”
“既然如此，你对更上一层的东西观感如何呢？”
“比如，神仙，佛陀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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