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工作
坐了大半天的货车来到春城，又帮着谢云把货物搬上车，天色已晚。目送着那辆小货车渐行渐远，张靖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在许久未至的城市中漫步。
三十多年过去了，城市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比乡村更多的小洋楼之外，也就是那到处都有的各怀鬼胎的人了。
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张靖的眼神，他被什么东西震慑，有些害怕的退后了半步，却又咬咬牙，强笑着上前:
“兄弟，找工作不？包吃包住的。”
张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不必，谢谢操心。”
他加快了脚步，那个男人却又跟了上来。
“兄弟，真的不来？五十一天，随干随走，就是出体力活，也没什么学历要求。”
这是看中了自己的一把子力气？张靖恍然。是不是之前给谢云帮忙的时候被看到了？
“不用，我暂时不用钱。”
“钱哪有嫌少的？兄弟你得想清楚，这种好工作春城里可不多了！”
这种做法已经称得上是死缠烂打了吧？张靖停住了脚步，看向那个矮小的男人。
男人怔住，有些恐惧的退后了一步。他终于意识到，如果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大块头发起火来是个什么后果了。
妈的，贪心了……
他在心中痛骂自己。从那辆小货车开进城开始，他就已经盯过来了，毕竟这种小货车经常把一些想要进城过好日子的乡巴佬带来。对于男人这种中介来说，这一类人不正是最好骗的对象吗？
今天的他一眼就盯上了这个目标。
年纪不大不小，估摸着顶多四十；身板健壮，四肢粗壮，有把子力气；最关键的是，那张没啥子表情的脸——看着就好骗啊！
瞧他还帮司机干活，八成是那种没钱给车费，被顺道捎来后干点杂活抵债的穷光蛋。这种穷鬼他没骗过一百也有八十个了。
按捺不住的男人在货车开走目标落单之后就扑了上来，却完全没想到是眼前这个状况。
“我，我警告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男人说的结结巴巴，看起来是相当害怕了。
张靖忍住心中的笑意，盯着那个男人因恐惧而缩小的瞳孔。
有那么一瞬间，在那双瞳孔中，有金色的东西闪亮。
看着那个男人的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张靖感叹了一下这种力量的好用，紧跟着沉声道:
“当我不存在，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吧。”
男人的表情恢复了一开始的鬼鬼祟祟。他左右看了看，重重的叹了口气，向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指令能力，这是奥斯托利亚告诉他的，这种能力的名字。
“对于一头金龙来说，统治别人并不是欲望，而是本能。这种本能反映在生理上，所表现出的，就是对心智不坚者的操纵。”
张靖不太喜欢奥斯托利亚的用词，但说实在的，这种能力确实相当方便，用在拜托这些烦恼之时更是格外好用。
现在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找个靠谱的落脚点呢？毕竟林业局现在大概也已经下班了……
他不太愿意去找过去的“家人”们，老爹在世的时候，他与那些家伙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更不用说老爹已经死了三十多年。
反正我现在一天不睡也不算什么，不如今晚就在城里逛逛，明天一大早就去林业局办个手续，再去帮老任看看儿子，最后直接去明珠。
把手揣进袖子，张靖漫无目的的闲逛，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暗处注视着他的炙热目光。
“看没看到？他就看了那个人一眼，就让那个人听他使唤了！”阴暗的角落，不起眼的二人正低声却激动的交谈，话题的主角正是不远处缓慢踱步，意味阑珊的张靖。
“看到了……上面说的果然没错，春城真的有大鱼！”接话者明显非常的兴奋，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语调。
“小声点！”领头者连忙制止，然后低声地指示道，“你赶紧上报，我在这里盯着目标。”
“行，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啊！”丢下一句告诫，回答的那人匆匆的离开了这个角落，向着自己等人的联络点而去。
而留下的一人则亦步亦趋，紧紧的跟在毫无所觉的张靖身后。
然而，当他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拐过一个拐角后，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顾不上隐藏自己，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理应非常显眼的家伙。
“……该死！”
稍后等上面的人到了，自己可该怎么说？说自己虽然很努力但最后还是跟丢了？那帮老板可不会体谅这种原因！
——————
晃了晃脑袋，张靖郁闷的再一次看到了那张笑眯眯的脸。
“这次又怎么了？我都还没睡呢，你就直接把我拉过来了？”
张靖有些不满的问道。他还以为奥斯托利亚只会利用他睡觉的时间拉壮丁，却没想到这混蛋如此的明目张胆——大街上玩大变活人，也真是有他的。希望自己的凭空消失没有吓到谁。
“本来我确实想要等你睡着再请过来的，可是看样子你已经是不准备睡了嘛～”奥斯托利亚摊开了手，用无所谓的态度解释道。
这一次，他没有穿过去那件看起来异常华丽的衣甲长袍，而是在一套灰扑扑的布袍外罩了件蓝色的旧夹克。
这样的穿着配上他那颗装模作样的脑袋……该怎么说呢，有够不协调的啊……
注意到了张靖怪异的注意点，奥斯托利亚嘿嘿笑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这张脸配不上这身衣服？不用着急嘛。”
随着他的话语，那张年轻却刚硬的面孔迅速的松弛，长发也以相当的速度缩短。等到话音刚落，奥斯托利亚已经变成了一个脸皮松弛，满头白发的普通矮小老头儿。
他轻咳两声，嗓音也迅速变的苍老。
“不要这么惊讶，区区凡人的形象，对于我们这样的传奇巨龙而言毫无意义。”
虽然换了副平凡的面孔，内在果然还是那个家伙。张靖迅速的对这外表的转变失去了兴趣:
“所以，你这时候把我叫来，是要让我开始干活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在开始工作之前，我希望你能学会我这样改变外表的能力。”矮小的老头儿慈祥的看着张靖，用调笑的语气轻快道。“一方面，这是为了隐藏自身，这另一方面……神使终归需要一副好皮囊。”
三十多年过去了，城市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比乡村更多的小洋楼之外，也就是那到处都有的各怀鬼胎的人了。
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张靖的眼神，他被什么东西震慑，有些害怕的退后了半步，却又咬咬牙，强笑着上前:
“兄弟，找工作不？包吃包住的。”
张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不必，谢谢操心。”
他加快了脚步，那个男人却又跟了上来。
“兄弟，真的不来？五十一天，随干随走，就是出体力活，也没什么学历要求。”
这是看中了自己的一把子力气？张靖恍然。是不是之前给谢云帮忙的时候被看到了？
“不用，我暂时不用钱。”
“钱哪有嫌少的？兄弟你得想清楚，这种好工作春城里可不多了！”
这种做法已经称得上是死缠烂打了吧？张靖停住了脚步，看向那个矮小的男人。
男人怔住，有些恐惧的退后了一步。他终于意识到，如果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大块头发起火来是个什么后果了。
妈的，贪心了……
他在心中痛骂自己。从那辆小货车开进城开始，他就已经盯过来了，毕竟这种小货车经常把一些想要进城过好日子的乡巴佬带来。对于男人这种中介来说，这一类人不正是最好骗的对象吗？
今天的他一眼就盯上了这个目标。
年纪不大不小，估摸着顶多四十；身板健壮，四肢粗壮，有把子力气；最关键的是，那张没啥子表情的脸——看着就好骗啊！
瞧他还帮司机干活，八成是那种没钱给车费，被顺道捎来后干点杂活抵债的穷光蛋。这种穷鬼他没骗过一百也有八十个了。
按捺不住的男人在货车开走目标落单之后就扑了上来，却完全没想到是眼前这个状况。
“我，我警告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男人说的结结巴巴，看起来是相当害怕了。
张靖忍住心中的笑意，盯着那个男人因恐惧而缩小的瞳孔。
有那么一瞬间，在那双瞳孔中，有金色的东西闪亮。
看着那个男人的动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张靖感叹了一下这种力量的好用，紧跟着沉声道:
“当我不存在，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吧。”
男人的表情恢复了一开始的鬼鬼祟祟。他左右看了看，重重的叹了口气，向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指令能力，这是奥斯托利亚告诉他的，这种能力的名字。
“对于一头金龙来说，统治别人并不是欲望，而是本能。这种本能反映在生理上，所表现出的，就是对心智不坚者的操纵。”
张靖不太喜欢奥斯托利亚的用词，但说实在的，这种能力确实相当方便，用在拜托这些烦恼之时更是格外好用。
现在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找个靠谱的落脚点呢？毕竟林业局现在大概也已经下班了……
他不太愿意去找过去的“家人”们，老爹在世的时候，他与那些家伙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更不用说老爹已经死了三十多年。
反正我现在一天不睡也不算什么，不如今晚就在城里逛逛，明天一大早就去林业局办个手续，再去帮老任看看儿子，最后直接去明珠。
把手揣进袖子，张靖漫无目的的闲逛，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暗处注视着他的炙热目光。
“看没看到？他就看了那个人一眼，就让那个人听他使唤了！”阴暗的角落，不起眼的二人正低声却激动的交谈，话题的主角正是不远处缓慢踱步，意味阑珊的张靖。
“看到了……上面说的果然没错，春城真的有大鱼！”接话者明显非常的兴奋，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语调。
“小声点！”领头者连忙制止，然后低声地指示道，“你赶紧上报，我在这里盯着目标。”
“行，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啊！”丢下一句告诫，回答的那人匆匆的离开了这个角落，向着自己等人的联络点而去。
而留下的一人则亦步亦趋，紧紧的跟在毫无所觉的张靖身后。
然而，当他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拐过一个拐角后，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顾不上隐藏自己，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理应非常显眼的家伙。
“……该死！”
稍后等上面的人到了，自己可该怎么说？说自己虽然很努力但最后还是跟丢了？那帮老板可不会体谅这种原因！
——————
晃了晃脑袋，张靖郁闷的再一次看到了那张笑眯眯的脸。
“这次又怎么了？我都还没睡呢，你就直接把我拉过来了？”
张靖有些不满的问道。他还以为奥斯托利亚只会利用他睡觉的时间拉壮丁，却没想到这混蛋如此的明目张胆——大街上玩大变活人，也真是有他的。希望自己的凭空消失没有吓到谁。
“本来我确实想要等你睡着再请过来的，可是看样子你已经是不准备睡了嘛～”奥斯托利亚摊开了手，用无所谓的态度解释道。
这一次，他没有穿过去那件看起来异常华丽的衣甲长袍，而是在一套灰扑扑的布袍外罩了件蓝色的旧夹克。
这样的穿着配上他那颗装模作样的脑袋……该怎么说呢，有够不协调的啊……
注意到了张靖怪异的注意点，奥斯托利亚嘿嘿笑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这张脸配不上这身衣服？不用着急嘛。”
随着他的话语，那张年轻却刚硬的面孔迅速的松弛，长发也以相当的速度缩短。等到话音刚落，奥斯托利亚已经变成了一个脸皮松弛，满头白发的普通矮小老头儿。
他轻咳两声，嗓音也迅速变的苍老。
“不要这么惊讶，区区凡人的形象，对于我们这样的传奇巨龙而言毫无意义。”
虽然换了副平凡的面孔，内在果然还是那个家伙。张靖迅速的对这外表的转变失去了兴趣:
“所以，你这时候把我叫来，是要让我开始干活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在开始工作之前，我希望你能学会我这样改变外表的能力。”矮小的老头儿慈祥的看着张靖，用调笑的语气轻快道。“一方面，这是为了隐藏自身，这另一方面……神使终归需要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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