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祂
“艹！”
惊恐的怒骂声撕裂了寂静，被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的小小店铺内，张靖猛的睁大了眼睛，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来。
他赶忙摸了摸脑袋，在确认这颗头颅上并没有多出几个血洞之后，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是做梦啊……”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什么梦把我们勇敢的亚洛玛拉吓成这样？说来让我长长见识？”好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张靖这才发现正坐在床头，满脸新奇的看着他的奥斯托利亚。
“——你不是讲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了吗？”
“我哪能想到才把你送回去两个小时你就又来了……”奥斯托利亚无奈的扶额，“看到你的本体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这儿可是好好把我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为了尽快失去意识回来就伤害自己吧？”
张靖愣愣的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手掌光洁宽大，哪还能看到一丝血迹和伤痕。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奥斯托利亚曾经说过的事，那个施展在他身上的魔法。
“所以，那个不是梦？”
他喃喃自语道，却又吸引了奥斯托利亚的目光:
“所以你到底是撞上什么了？总不能是惹上了那群人类，被他们拿高射炮轰吧？”
“没有，但是有被一群人拿刀捅。”张靖下意识的回答，却看到奥斯托利亚脸上怪异的扭曲表情。
“……几天没见，那群凡人就能做出那么好的材料了？”
“不是人——也不是刀！”张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急忙摸了摸身边，遗憾的发现装有黑色骨刺的袋子不在身边。他这才想起来，转移到这边来是带不了身上的东西的。
“是一群人变成的怪物，虽然还是人形，但是浑身都是黑鳞，还会长出一种特别锋利的骨刺——”张靖努力的描述出怪物的模样，“我就是被那种东西伤成那样的。”
奥斯托利亚皱了皱眉:
“长着黑鳞的生物不少，但符合你描述的我完全没听说过……而且我不是把你送到那个春城了吗？为什么那个世界的大都市能出现这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去的时候城里人没的差不多了——听那个罗首长讲，大部分是送出城了。”
“罗首长？”奥斯托利亚先是有些迷惑，旋即舒展眉头，“喔，他啊——”
“怎么，这怪物很难对付吗？”
“那倒不是，按罗首长他们的说法，就算是拿着把菜刀，只要砍中也能干掉一两个，我上的话那更是一杀一大片……”
“最大的问题是，那帮玩意儿有点多，”张靖撮了撮牙花子，“而且和那纸糊的鳞片不一样，他们长的骨刺是真快，就算在我身上也是一下一个血窟窿。”
“明白明白，特别极端的类型嘛，”奥斯托利亚随意的摆摆手略过了这个话题，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样的话，虽然你一条龙抗不过——不是还有人类吗？”
“菜刀都砍得死，没道理他们的枪械没用吧？”
“你还真说对了，枪真的没用，”张靖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赶到的时候，罗首长他们正准备拿着长矛去拼命呢。”
“子弹打完了？”
“不，是单纯的枪用不了，”张靖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全市的电器火器似乎都用不了了，但是照罗首长的说法，火箭筒手榴弹啥的却能用——就挺奇怪。”
他意外的看到奥斯托利亚的脸色绿了几分，不由得问道:
“怎么，想起什么了？”
“是想起来了，但我不能说，”奥斯托利亚别过头去，留给张靖的侧脸显得异常纠结，“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你应该不用过分担心，祂不会针对你的。”
“祂是谁？”张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刚从奥斯托利亚口中蹦出的新词，却没想到奥斯托利亚似乎对这点消息的泄露毫不在意:
“祂也算是那个世界的土著——但还是那句话，和你没关系——操心这个你不如多考虑考虑我这边的正事——我顶多再留两天就必须得走了，你来的倒是刚好，赶紧趁这段时间把准备工作做好！”
奥斯托利亚生硬的扯开了话题，努力把张靖的注意力集中到造神大业上。
他走到窗边，打开由木板制成的窗户，让曙光照入了房间。
“时候不早了，现在起床还赶得上早市，”奥斯托利亚侧过头，让张靖能看到窗外逐渐多起来的行人——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把窗户开的正对大街。
张靖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胸口:
“我看还是暂时别了……装神棍要懂什么东西，胡扯就行了……”
“倒是那个祂，你得好好和我讲讲。”
张靖下了床，坐到了方才奥斯托利亚坐的椅子上:
“和你讲的不太一样啊，那个家伙好像不太容得下我。”
“什么？”银龙皱皱眉，顺手关上了木床。所幸油灯还留着，房间里还有些微光，“什么意思，祂对你表现出明确的敌意了？”
“没直接表现，”张靖摇摇头，有些恨恨道，“但是带着小怪物攻击我的那两个家伙，他们说春城的事情就是为了弄死我。”
奥斯托利亚陷入了沉思，眉头也皱的更深:“……他们是怎么说的？你详细说说？”
“也没说的太详细，我连那俩领头的面都没见到……”张靖低声的嘟囔，挖掘着不算久远的记忆。
“我就记得，他们说春城这么大的事就是为了找到我然后杀掉……我当时差点以为是你发神经干的，不过后来他们说不是……”
奥斯托利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杀你？不是才把你送回去没多久么，怎么就能联想到我头上？”
“还不是我认识的怪人就你一个？多一个外人我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不是？”张靖有些尴尬的笑笑，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当时的奇思妙想只是脑子一抽。
“而且那两个也说不是你嘛。”
奥斯托利亚的神色又怪了几分:
“……你居然真的问了是不是我？”
“……暂时不讲这个，我不是想到就问了嘛。”张靖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同类交流的感觉了？
“——否认了是你之后，那个声音提到了一个主子。”
“他们还说，这个主子是地上唯一的真神。”
说到这儿，张靖终于看到奥斯托利亚的表情放松了些许。
惊恐的怒骂声撕裂了寂静，被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的小小店铺内，张靖猛的睁大了眼睛，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来。
他赶忙摸了摸脑袋，在确认这颗头颅上并没有多出几个血洞之后，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是做梦啊……”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什么梦把我们勇敢的亚洛玛拉吓成这样？说来让我长长见识？”好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张靖这才发现正坐在床头，满脸新奇的看着他的奥斯托利亚。
“——你不是讲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了吗？”
“我哪能想到才把你送回去两个小时你就又来了……”奥斯托利亚无奈的扶额，“看到你的本体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这儿可是好好把我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为了尽快失去意识回来就伤害自己吧？”
张靖愣愣的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手掌光洁宽大，哪还能看到一丝血迹和伤痕。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奥斯托利亚曾经说过的事，那个施展在他身上的魔法。
“所以，那个不是梦？”
他喃喃自语道，却又吸引了奥斯托利亚的目光:
“所以你到底是撞上什么了？总不能是惹上了那群人类，被他们拿高射炮轰吧？”
“没有，但是有被一群人拿刀捅。”张靖下意识的回答，却看到奥斯托利亚脸上怪异的扭曲表情。
“……几天没见，那群凡人就能做出那么好的材料了？”
“不是人——也不是刀！”张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急忙摸了摸身边，遗憾的发现装有黑色骨刺的袋子不在身边。他这才想起来，转移到这边来是带不了身上的东西的。
“是一群人变成的怪物，虽然还是人形，但是浑身都是黑鳞，还会长出一种特别锋利的骨刺——”张靖努力的描述出怪物的模样，“我就是被那种东西伤成那样的。”
奥斯托利亚皱了皱眉:
“长着黑鳞的生物不少，但符合你描述的我完全没听说过……而且我不是把你送到那个春城了吗？为什么那个世界的大都市能出现这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去的时候城里人没的差不多了——听那个罗首长讲，大部分是送出城了。”
“罗首长？”奥斯托利亚先是有些迷惑，旋即舒展眉头，“喔，他啊——”
“怎么，这怪物很难对付吗？”
“那倒不是，按罗首长他们的说法，就算是拿着把菜刀，只要砍中也能干掉一两个，我上的话那更是一杀一大片……”
“最大的问题是，那帮玩意儿有点多，”张靖撮了撮牙花子，“而且和那纸糊的鳞片不一样，他们长的骨刺是真快，就算在我身上也是一下一个血窟窿。”
“明白明白，特别极端的类型嘛，”奥斯托利亚随意的摆摆手略过了这个话题，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样的话，虽然你一条龙抗不过——不是还有人类吗？”
“菜刀都砍得死，没道理他们的枪械没用吧？”
“你还真说对了，枪真的没用，”张靖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赶到的时候，罗首长他们正准备拿着长矛去拼命呢。”
“子弹打完了？”
“不，是单纯的枪用不了，”张靖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全市的电器火器似乎都用不了了，但是照罗首长的说法，火箭筒手榴弹啥的却能用——就挺奇怪。”
他意外的看到奥斯托利亚的脸色绿了几分，不由得问道:
“怎么，想起什么了？”
“是想起来了，但我不能说，”奥斯托利亚别过头去，留给张靖的侧脸显得异常纠结，“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你应该不用过分担心，祂不会针对你的。”
“祂是谁？”张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刚从奥斯托利亚口中蹦出的新词，却没想到奥斯托利亚似乎对这点消息的泄露毫不在意:
“祂也算是那个世界的土著——但还是那句话，和你没关系——操心这个你不如多考虑考虑我这边的正事——我顶多再留两天就必须得走了，你来的倒是刚好，赶紧趁这段时间把准备工作做好！”
奥斯托利亚生硬的扯开了话题，努力把张靖的注意力集中到造神大业上。
他走到窗边，打开由木板制成的窗户，让曙光照入了房间。
“时候不早了，现在起床还赶得上早市，”奥斯托利亚侧过头，让张靖能看到窗外逐渐多起来的行人——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把窗户开的正对大街。
张靖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胸口:
“我看还是暂时别了……装神棍要懂什么东西，胡扯就行了……”
“倒是那个祂，你得好好和我讲讲。”
张靖下了床，坐到了方才奥斯托利亚坐的椅子上:
“和你讲的不太一样啊，那个家伙好像不太容得下我。”
“什么？”银龙皱皱眉，顺手关上了木床。所幸油灯还留着，房间里还有些微光，“什么意思，祂对你表现出明确的敌意了？”
“没直接表现，”张靖摇摇头，有些恨恨道，“但是带着小怪物攻击我的那两个家伙，他们说春城的事情就是为了弄死我。”
奥斯托利亚陷入了沉思，眉头也皱的更深:“……他们是怎么说的？你详细说说？”
“也没说的太详细，我连那俩领头的面都没见到……”张靖低声的嘟囔，挖掘着不算久远的记忆。
“我就记得，他们说春城这么大的事就是为了找到我然后杀掉……我当时差点以为是你发神经干的，不过后来他们说不是……”
奥斯托利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杀你？不是才把你送回去没多久么，怎么就能联想到我头上？”
“还不是我认识的怪人就你一个？多一个外人我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不是？”张靖有些尴尬的笑笑，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当时的奇思妙想只是脑子一抽。
“而且那两个也说不是你嘛。”
奥斯托利亚的神色又怪了几分:
“……你居然真的问了是不是我？”
“……暂时不讲这个，我不是想到就问了嘛。”张靖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同类交流的感觉了？
“——否认了是你之后，那个声音提到了一个主子。”
“他们还说，这个主子是地上唯一的真神。”
说到这儿，张靖终于看到奥斯托利亚的表情放松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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