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道路
烧烤摊上，三人两兽吃着烤串。
李淼和莫栩都分别把自己的近况述说了一番。
李淼最近一直在拜月道馆跟着一位老师傅特训，今天是正好技能初有成果才休个假，刚到市里就听说有刘哥的对决就来看看。
莫栩则是说了自己契约咻咻然后训练学技能的事，当然先觉者和特性这些隐去了。
两人也都知道，莫栩能从0.15的能量值成长起来，必然有什么奇遇或者方法，但哪位御兽师身上没点秘密呢，不说就没必要刨根问底。
莫栩顺势请教刘哥。
“刘哥，我的妖兽想学第二个技能，但是遇到了瓶颈，你是博学者，是不是对这方面有些心得。”
刘哥吃烤串的动作没停，不紧不慢说道，“第二个技能，你这契约没多久吧，学会第一个技能已经是很不错了，就算是超凡级起步的御兽师，七成都没你这个速度。老老实实巩固第一个技能，然后提升能量，再想第二个的事。第二个的难度跟第一个完全没法比。”
道理是这个道理，技能这个东西确实是靠大量的练习加上培养堆时间堆出来的。
可是莫栩总觉得如果今天【巨极化】如果是咻咻学的第一个技能，那肯定是水到渠成学会了，这第二个技能就偏偏卡住了，不是因为能量，不是因为方法，更不是属性限制，总让他不太服气。
“刘哥，我今天也问了居从菡大师，我学的是【巨极化】，按她的说法我应该有成功的迹象了，咻咻也说感觉快要成了，可每次都是功败垂成。”
咻咻边喝着果汁边附和，“咻咻咻（对啊对啊）。”
李淼给银月狼递过一串鸡胗，他默默听着没有插话，只是心里颇有触动，他这段时间在道场老师傅的教导下，不仅突破了超凡中阶，就连【爪击】的学习也进展顺利，成就感还是很足的。可没想到莫栩居然已经在考虑第二个技能了，看来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刘哥放下签子，拍拍手上的辣椒粉没再拿起下一串，“你这草差点就学会了第二个技能？”
咻咻哧溜狠狠吸了一口，心里吐槽，“什么叫这草，人家可是幸运草好吧。”
“嗯，是的”，莫栩又描述了一遍情况，“就是已经出现了能量虚影巨极化，可是身体却没有成功。”
“【巨极化】嘛，我知道。”
“没看出来啊。”刘哥手欠的敲了敲咻咻头顶的叶子。
刘哥看着咻咻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哈哈”一声，也没继续欺负它，手收回来在胸前抱肘，“如果你不是运气好的话，按照这个技能学习的速度，给有些老不死的博学家看到，估计抓也把你抓去当关门弟子。”
“不至于吧。”莫栩觉得刘哥说的太夸张。
“他们晋级无望，最爱的可不就是收徒了。”刘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起正事。
“你知道为什么技能越往后越难吗？”
莫栩心中微微一动，居从菡不是说御兽界没有定论吗，难道他们博学者还真有什么密不外传的绝学。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莫栩觉得刘哥仿佛在逗他玩。
“你这什么表情，真没骗你”，刘哥翘起二郎腿，“原因不知道，结论是肯定的。但是要说猜想嘛，还是有一点说法的。”
“技能，无非就是对超凡能量因子的一种利用，不同的技巧、不同的载体、不同的妖兽形成了不同的道路，这些道路的尽头就是技能。但是能量本身限制了这些道路的数量，所以越往后学技能越难。说直白点就是能量和天赋限制了技能的数量。”
这种解释比居从菡的泛泛而谈说的更深，确实，能量是有限的，能开辟的道路当然也有限，越往后自然就越难。
不过，这段解释说到底也是对这种现象的一种比喻，还是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这就是‘道路’假说”，刘哥继续延伸，“我自己是觉得这个说法靠谱。那么按照这种说法，学习技能最好的方法，就是练习。”
“练习？”莫栩懵了，合着您铺垫这么久就讲个练习，全世界都知道练习啊喂！
“既然是道路，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所以不断的练习就是最好的捷径。”
“不是”，莫栩忍不住打了个岔，“刘哥，咱就是正经学技能也是练习啊。”
刘哥伸出食指摇了摇，“虽然都是练习，但是练习和练习是不一样的。你说的练习和我说的练习不是一种练习。”
“哥，别说绕口令了。”莫栩吐槽。
“得，这么说吧，道路只是窄了，并不是断了，所以我们需要开路。”
这倒是真的，如果路断了，就不会有博学者这种存在了。
“开路和学习技能其实本质上是一个东西，而练习是最笨但是最巧妙的做法”，刘哥说起自己的专业，难得认真。
“比如一个水龙卷这个技能，无非是凝聚水系的能量，发动龙卷攻向敌人，那么你的练习就应该抓住这个技能的精髓而不是想要发动技能，我如果凝聚出一道小水柱，虽然不是龙卷，但是妖兽能量的发力点是一致的。找到这个点，不断练习这个点，直到把路开了，自然就成了。“
莫栩心中一动，刘哥的说法其实就是不要在乎技能的“形”，而是寻找技能的“意”，“意”到了，“形”也不远了。
怪不得说开路就是练技能，两者其实分不太开，只是抓住“意”来练的话，虽然技能效果打折扣，但无疑效率会高很多。
“听懂了？”
“差不多，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见莫栩听懂，刘哥也不啰嗦，又抓起烤串开始吃，“问呗。”
“那练到什么程度才能开路？”
“就像我说的，路是窄了不是断了，所以难走，至于什么时候走通，一方面是要练对，积累到了路也能趟出来，另一方面也是看运气，运气好了突破限制根本没感觉，就像胡乱一碰就碰出来了路。”
运气？唠这个可就不困了啊。
“运气好啊”，莫栩眼神一亮，“我就喜欢看运气。”
“运气也是靠成千上万次的尝试触发的”，刘哥泼冷水，道“指望踩狗屎还不如指望天上掉块天材地宝。”
“刘哥”，见他两聊得差不多了，李淼提了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个方法平时学习技能是不是就可以用。”
“可以，但没必要。没到限制之前直接学就行了，你非要先开路再学技能是舍近求远。“
刘哥补充道，“技能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博学者这条路外界很多人是看不上的，即使在我们内部，也自嘲为杂家。什么是杂家，就是杂乱、驳杂。开路耗时太长，提升能量和学习技能并行才是最优解。”
吃完最后一串烤串，刘哥打了个饱嗝，“行了，两个小崽子，这些都离你们太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李淼立刻应了一声。
“快问。”刘哥催促他。
“什么是博学者？”
“.......”
刘哥差点噎住，合着这么半天连博学者都不知道，李淼可真沉得住气，听他和莫栩聊这么久。
“莫栩你跟他说吧”，刘哥站起身拍拍屁股，“你们慢慢聊，训练上有啥问题直接去烦时老头，他乐意的很。我溜溜球了。”
知道刘哥一贯的风格，莫栩也不客套挽留，道了再见。
只剩下他和李淼两人，他把居从菡那听到的给李淼复述，科普了一下博学者的概念。
夜色渐深，烧烤摊周边也逐渐热闹起来，莫栩突然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地球上，那种晚风、朋友和食物组成的氛围，然而看到一旁玩耍的咻咻和银月狼，又给这种熟悉添了一份别样的感觉。
咻咻和小狼已经混熟了，在那幼稚地打闹。
莫栩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李淼有点疑惑。
“没什么。”莫栩从咻咻那边收回视线，看这李淼，又仰头看了一眼夏日的漫天繁星
“突然矫情一下，咱们也走吧。”莫栩站起身。
走去付款的时候，老板娘说已经结过了。
莫栩一愣，才反应过来是刘哥买的单，把手机揣回兜的一刹那，屏幕一闪。
拿起来一看，刘哥发过来的信息，“忘了说了，你练【巨极化】的点，就让你那草对着手一直找感觉就行。”
“谢谢刘哥。”
莫栩回了一句消息，但是刘哥却没再回复过来。
“怎么？”李淼见他迟迟没付完款，抱着狼崽走过来。
“没什么，刘哥的信息”，莫栩抬头，“今天就到这啦，我回家了。”
“嗯，我也要回道场了。”
难得的聚会，在两人对拳之后正式分别。
李淼和莫栩都分别把自己的近况述说了一番。
李淼最近一直在拜月道馆跟着一位老师傅特训，今天是正好技能初有成果才休个假，刚到市里就听说有刘哥的对决就来看看。
莫栩则是说了自己契约咻咻然后训练学技能的事，当然先觉者和特性这些隐去了。
两人也都知道，莫栩能从0.15的能量值成长起来，必然有什么奇遇或者方法，但哪位御兽师身上没点秘密呢，不说就没必要刨根问底。
莫栩顺势请教刘哥。
“刘哥，我的妖兽想学第二个技能，但是遇到了瓶颈，你是博学者，是不是对这方面有些心得。”
刘哥吃烤串的动作没停，不紧不慢说道，“第二个技能，你这契约没多久吧，学会第一个技能已经是很不错了，就算是超凡级起步的御兽师，七成都没你这个速度。老老实实巩固第一个技能，然后提升能量，再想第二个的事。第二个的难度跟第一个完全没法比。”
道理是这个道理，技能这个东西确实是靠大量的练习加上培养堆时间堆出来的。
可是莫栩总觉得如果今天【巨极化】如果是咻咻学的第一个技能，那肯定是水到渠成学会了，这第二个技能就偏偏卡住了，不是因为能量，不是因为方法，更不是属性限制，总让他不太服气。
“刘哥，我今天也问了居从菡大师，我学的是【巨极化】，按她的说法我应该有成功的迹象了，咻咻也说感觉快要成了，可每次都是功败垂成。”
咻咻边喝着果汁边附和，“咻咻咻（对啊对啊）。”
李淼给银月狼递过一串鸡胗，他默默听着没有插话，只是心里颇有触动，他这段时间在道场老师傅的教导下，不仅突破了超凡中阶，就连【爪击】的学习也进展顺利，成就感还是很足的。可没想到莫栩居然已经在考虑第二个技能了，看来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刘哥放下签子，拍拍手上的辣椒粉没再拿起下一串，“你这草差点就学会了第二个技能？”
咻咻哧溜狠狠吸了一口，心里吐槽，“什么叫这草，人家可是幸运草好吧。”
“嗯，是的”，莫栩又描述了一遍情况，“就是已经出现了能量虚影巨极化，可是身体却没有成功。”
“【巨极化】嘛，我知道。”
“没看出来啊。”刘哥手欠的敲了敲咻咻头顶的叶子。
刘哥看着咻咻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哈哈”一声，也没继续欺负它，手收回来在胸前抱肘，“如果你不是运气好的话，按照这个技能学习的速度，给有些老不死的博学家看到，估计抓也把你抓去当关门弟子。”
“不至于吧。”莫栩觉得刘哥说的太夸张。
“他们晋级无望，最爱的可不就是收徒了。”刘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起正事。
“你知道为什么技能越往后越难吗？”
莫栩心中微微一动，居从菡不是说御兽界没有定论吗，难道他们博学者还真有什么密不外传的绝学。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莫栩觉得刘哥仿佛在逗他玩。
“你这什么表情，真没骗你”，刘哥翘起二郎腿，“原因不知道，结论是肯定的。但是要说猜想嘛，还是有一点说法的。”
“技能，无非就是对超凡能量因子的一种利用，不同的技巧、不同的载体、不同的妖兽形成了不同的道路，这些道路的尽头就是技能。但是能量本身限制了这些道路的数量，所以越往后学技能越难。说直白点就是能量和天赋限制了技能的数量。”
这种解释比居从菡的泛泛而谈说的更深，确实，能量是有限的，能开辟的道路当然也有限，越往后自然就越难。
不过，这段解释说到底也是对这种现象的一种比喻，还是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这就是‘道路’假说”，刘哥继续延伸，“我自己是觉得这个说法靠谱。那么按照这种说法，学习技能最好的方法，就是练习。”
“练习？”莫栩懵了，合着您铺垫这么久就讲个练习，全世界都知道练习啊喂！
“既然是道路，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所以不断的练习就是最好的捷径。”
“不是”，莫栩忍不住打了个岔，“刘哥，咱就是正经学技能也是练习啊。”
刘哥伸出食指摇了摇，“虽然都是练习，但是练习和练习是不一样的。你说的练习和我说的练习不是一种练习。”
“哥，别说绕口令了。”莫栩吐槽。
“得，这么说吧，道路只是窄了，并不是断了，所以我们需要开路。”
这倒是真的，如果路断了，就不会有博学者这种存在了。
“开路和学习技能其实本质上是一个东西，而练习是最笨但是最巧妙的做法”，刘哥说起自己的专业，难得认真。
“比如一个水龙卷这个技能，无非是凝聚水系的能量，发动龙卷攻向敌人，那么你的练习就应该抓住这个技能的精髓而不是想要发动技能，我如果凝聚出一道小水柱，虽然不是龙卷，但是妖兽能量的发力点是一致的。找到这个点，不断练习这个点，直到把路开了，自然就成了。“
莫栩心中一动，刘哥的说法其实就是不要在乎技能的“形”，而是寻找技能的“意”，“意”到了，“形”也不远了。
怪不得说开路就是练技能，两者其实分不太开，只是抓住“意”来练的话，虽然技能效果打折扣，但无疑效率会高很多。
“听懂了？”
“差不多，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见莫栩听懂，刘哥也不啰嗦，又抓起烤串开始吃，“问呗。”
“那练到什么程度才能开路？”
“就像我说的，路是窄了不是断了，所以难走，至于什么时候走通，一方面是要练对，积累到了路也能趟出来，另一方面也是看运气，运气好了突破限制根本没感觉，就像胡乱一碰就碰出来了路。”
运气？唠这个可就不困了啊。
“运气好啊”，莫栩眼神一亮，“我就喜欢看运气。”
“运气也是靠成千上万次的尝试触发的”，刘哥泼冷水，道“指望踩狗屎还不如指望天上掉块天材地宝。”
“刘哥”，见他两聊得差不多了，李淼提了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个方法平时学习技能是不是就可以用。”
“可以，但没必要。没到限制之前直接学就行了，你非要先开路再学技能是舍近求远。“
刘哥补充道，“技能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博学者这条路外界很多人是看不上的，即使在我们内部，也自嘲为杂家。什么是杂家，就是杂乱、驳杂。开路耗时太长，提升能量和学习技能并行才是最优解。”
吃完最后一串烤串，刘哥打了个饱嗝，“行了，两个小崽子，这些都离你们太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李淼立刻应了一声。
“快问。”刘哥催促他。
“什么是博学者？”
“.......”
刘哥差点噎住，合着这么半天连博学者都不知道，李淼可真沉得住气，听他和莫栩聊这么久。
“莫栩你跟他说吧”，刘哥站起身拍拍屁股，“你们慢慢聊，训练上有啥问题直接去烦时老头，他乐意的很。我溜溜球了。”
知道刘哥一贯的风格，莫栩也不客套挽留，道了再见。
只剩下他和李淼两人，他把居从菡那听到的给李淼复述，科普了一下博学者的概念。
夜色渐深，烧烤摊周边也逐渐热闹起来，莫栩突然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地球上，那种晚风、朋友和食物组成的氛围，然而看到一旁玩耍的咻咻和银月狼，又给这种熟悉添了一份别样的感觉。
咻咻和小狼已经混熟了，在那幼稚地打闹。
莫栩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李淼有点疑惑。
“没什么。”莫栩从咻咻那边收回视线，看这李淼，又仰头看了一眼夏日的漫天繁星
“突然矫情一下，咱们也走吧。”莫栩站起身。
走去付款的时候，老板娘说已经结过了。
莫栩一愣，才反应过来是刘哥买的单，把手机揣回兜的一刹那，屏幕一闪。
拿起来一看，刘哥发过来的信息，“忘了说了，你练【巨极化】的点，就让你那草对着手一直找感觉就行。”
“谢谢刘哥。”
莫栩回了一句消息，但是刘哥却没再回复过来。
“怎么？”李淼见他迟迟没付完款，抱着狼崽走过来。
“没什么，刘哥的信息”，莫栩抬头，“今天就到这啦，我回家了。”
“嗯，我也要回道场了。”
难得的聚会，在两人对拳之后正式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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