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法诊断的病

    大学的室内篮球馆内，一群大一的孩子在球场上挥汗如雨。

    突然，一个胖胖的身影匆匆跑过来推开了球馆的门。

    “南昊！快跟我走！你爸爸出事了！”

    “嘭！”

    篮球从场中个子最高的男孩子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随着篮球跳动缓缓消失的还有那个男孩拿起衣服慌张离开的背影。

    南昊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老家的邻居。两人上车，一路就开去了市中心医院。

    “小昊，你听我说。”邻居叔叔侧眼看了看南昊的表情，“你爸爸突然晕倒，但是不一定就和你妈妈的病一样，现在已经送到了中心医院了，你……”邻居叔叔顿了一下，觉得还是该说，“你们家现在健康的就是你一个了，我们几个想了想，还是该告诉你。你千万别激动！再怎么样还有我们这几个叔叔呢！你爸当年可是救过我的命的。”

    南昊看着前方快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慌乱极了。

    南昊的母亲当年也是有晕倒的病症，南昊不过上了一年的学回去，邻居就告诉他母亲去世了。南昊的父亲南珺因为伤心过度还一直和他们争辩没有死，连坟墓都没有给母亲立，怕触景生情。

    医院。

    南珺已经住进了ICU，有两个叔叔在这里守着，病房里的父亲浑身插满了仪器。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南昊，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问道：“这是家属吗？”

    “是啊。医生，这孩子家里就他了。”邻居答道。

    医生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我们内科的权威医生集体出动，为你父亲做了全面的检查。研究了大半天，发现你父亲的脏器一直在衰老，这期间你父亲的病情还在继续恶化，嘴角甚至溢出的鲜血。”

    “你父亲的病症从未出现过，我们会尽力采取措施延缓脏器的衰老。另外我们已经开始为你父亲的器官开始配型，为你的父亲换上新的器官可能会有所帮助。但是风险也很大，希望你能先做好心理准备。”

    南昊长出一口气，脑子里父亲病床上的模样一直在眼前飘。对于医生的话，南昊只能艰难的说了一句“谢谢”。

    回到病房外劝了几位叔叔先回去休息。

    南昊坐在病房外的长椅，开始在手机上编辑从医生那里要来的资料，打算把这些发送到各个社交平台求助。

    想抓住任何一丝希望留住父亲性命的南昊没有注意到，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处，有一个坐在长椅上的黑衣男人一直默默观察着他。

    深夜，走廊里只留着照明用的灯，医疗仪器的滴滴声穿过重症监护室未关紧的门敲打着南昊的心。

    南昊拿着手机回复各路对他表示关切的人。尽头处瘦削的黑衣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头发灰白交杂，面庞却还清秀，眉间应该是长时间蹙眉留下了印记，眼睛也是罕见的灰黑色。男人带着一种克制又肃杀的气质。这气质使得不管他如何克制，还是显露出与普通人强烈的不同。这气质，比起那些身经百战、杀敌无数的老兵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不一样的气质很快被南昊捕捉到，南昊在手机上不停的操作打字，神思却注意到这个男人。明明是陌生人，却让南昊觉得危险。

    男人停留在南昊三步远处，看着这个高大青年。

    然后，带着怜悯，男人开口：“我可以救你父亲。”

    对于奇怪陌生人的话，南昊没有回应，等待着下文。

    那男人也干脆，手腕一翻，手掌打开，就出现了一枚，流光溢彩的药丸?

    之所以判断为药丸，是因为南昊很明显的闻到一股清冽的药香。但是这药丸通体晶莹，还流动着绿色的光彩，这光彩甚至弥漫到了药丸周围的空间。南昊对于这个科幻的场景着实是目瞪口呆。

    南昊很怀疑这是个什么玩具，但是这药丸似玉的质地，让他疲惫尽消的药香，又让他打消了这个怀疑。

    “我难道在做梦？”

    那男人看到南昊这副表情，忍不住嗤笑出声。

    男人不管南昊是否答应，径直走过去就想推开房门。

    南昊赶紧拦住这个奇怪的陌生人，可明明就在他身旁不远，南昊抓人的手却空了。

    南昊从背后抱住男人，阻止他把奇怪的药丸喂给父亲。那男人双臂一震，南昊被崩开，后退几步远。着急的冲过去缚住男人，可男人已经拿掉呼吸器，掰开父亲的嘴巴把药丸塞了进去。

    南昊愤怒的推开男人，伸手试图掏出父亲嘴里的药丸，可就在那短短一瞬，药丸就已经化了。

    南昊转过身揪住男人衣领，抬起手就想揍他。

    南昊一系列操作像只愤怒的鸡仔，男人成功被逗笑。南昊的拳头在男人脸侧一寸便被禁锢住，无法动弹。男人眼中赤裸裸的嘲笑，示意南昊看着他父亲。

    南昊回头看，父亲的脸色竟然红润起来，沉重的呼吸不再，苍白不再，死气不再。

    “这药不能根治你父亲，想要彻底治愈，到珠峰顶上来，我只等你三日。”

    男人留下这句话便没了踪影，南昊追出去也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