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绝望中的人会很快死去
萧寒前脚刚离开，司柠的马车就到了门口。
他们，错过了。
司柠推门进去，关上门后摘下面纱，满心欢喜的进了房间。
她换了身衣服，拿着扫把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心情比煮茶的时候好上千倍万倍。
一想到他就快来了，司柠就忍不住甜笑。
一连几日，她白天坐在院子里等，晚上坐在屋顶上等。
此刻，烈日正浓，司柠坐在院子里自语：“算算日子，他要是想来的话，早就该到了。”
她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在减少，脸上的笑也一天比一天淡。
最后，她虽然还是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等着，脸上的表情却已是无望。
萧寒回到京城直奔司府。
路上几日的时间一点都没能消去他的怒火，反而让他越来越想杀了司振元。
萧寒到了司府，怒气冲冲的走进去，下人们被他的眼中的杀气震慑住。
司振元出来对他施礼，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一脚踢出很远。
侍卫们都不敢阻拦，那可是赫王，除了皇上，谁敢阻拦，谁又能阻拦的住。
司家的两个姨娘，还有司芸，司墨都跑了出来。
二姨娘和三姨娘扶起司振元，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司羽回来看见这幕，更是打算不管，他不是想冷眼旁观，他只是想让他这个父亲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萧寒拔出剑，飞身而起，朝司振元刺过去。
司振元虽是朝廷命官，受皇上重用，但终究是不敢与赫王对抗的。
因为在岭昌国，赫王想杀谁，不需要理由。
萧寒没有直接杀他，只是避开要害刺了他一剑，而后又将他踢出很远，对着倒地的司振元怒喝道：“站起来！”
司振元吐着血，只要站起来便会被萧寒踢倒。
最后，他被萧寒踢到伤重，爬都爬不起来。
两个姨娘和司芸司墨全都跪下磕头求情。
司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阻拦，但还是忍下心选择袖手旁观。
在司振元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要让他这个爹也疼上一疼。
萧寒拿剑当鞭子使，在他身上狠狠的抽着，每抽一下，司振元的身上便会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一道血口，皮开肉绽。
那伤口虽看起来触目惊心，却都不致命。
直到司振元满身伤口鲜血淋漓，萧寒才停了下来。
萧寒还是给司振元留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对着躺在地上的司振元说：“你想象不到本王有多想杀了你，本王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本王今日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是因为你是司柠的父亲，但是如果本王找不到司柠，或者她死了，你也别想活！”
萧寒说完转身离开。
两个姨娘还有司芸司墨扑过去哭天喊地。
司羽冷眼看了看司振元，司振元吊着一口气与司羽对视，但司羽最终还是回了房间。
司振元那一刻才知道司羽有多恨自己，吐出一大口血后晕死过去。
虽然司羽表面上装做非常恨他，但在司振元晕过去后，司羽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照顾他。
毕竟，那是他爹啊。
萧寒上马准备离开，孙受走出来叫住他。
“殿下留步！”
萧寒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孙受说道：“姑娘还在凉国。”
萧寒跳下马冲到孙受面前，激动道：“你说什么？”
孙受低下头：“大人让姑娘去更远的地方，叫我一路看着，我没听他的话，让姑娘留在了凉国，就在双城边一个叫钰霖的镇子上，从双城往北走，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她在镇子最西边买了一座宅子。”
萧寒得知司柠的消息，立刻飞身上马，半点不敢耽搁。
他已经十几个日夜没有吃好睡好了，就为了司柠。
他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两夜的路，路过一个小河边，才停下来，捧着河里的水连着喝了几大口，又洗了把脸，算是歇了歇。
萧寒仰头看了看当头烈日，喃喃道：“司柠，在等我两日，就两日。”
他起身，又继续赶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
此时，已是司柠等他的第十日，可她仍然没等来萧寒。
她坐在院子里，伸出手，透过指缝看着阳光，悲伤道：“十天了，他不会来了…”
司柠放下手，胸口一阵阵开始疼痛，一口接一口的吐了好多血。
她扶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本想回房间，却倒在了地上，她苦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等她在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夜空。
司柠看着夜空，拥挤的星河仿佛映出了他的脸。
她看着眼前飘渺的幻影，柔声说道：“我在等你两日，最多三日，你若是还没来，我就先走了。”
也许他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准。
对，一定是这样。
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她想。
司柠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回房间。
两日后，萧寒到了孙受说的那个钰霖镇。
他一直到了镇子的最西边停下。
看着眼前的宅子，他一刻也等不急的推门进去。
“司柠！司柠！”
他找遍了整座宅子都没找到司柠的身影。
房间里，她的衣服，她用过的东西都还在。
萧寒想，她许是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就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等了两个时辰，太阳都要落山了司柠也没有回来。
萧寒出了门，敲开邻宅，开门的是一个妇人。
萧寒问道：“大婶，邻宅的那个姑娘你见过吗？”
大婶点了点头：“倒是见过两次，那姑娘孤僻的很，从不与人交往，她住进去后就没出来过，每日的菜都是雇长工送的。”
萧寒皱了皱眉：“没出来过？不可能啊，她根本不在，我等了她两个时辰都不见她人影！”
大婶突然想到那日司柠问赫王的事，便说道：“对了，大概十几日前，她确实出来过，我们在外面聊天，说到岭昌国的赫王战胜，她听见后跑出来问我们是不是真的，看样子，还挺激动的，在那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萧寒想到什么，和大婶道谢后，又匆忙骑上马，去了双城。
司柠依旧坐在院子里等，她看着快落山的太阳，突然感到一阵阵绝望。
司柠在他会来和他不会来这两个问题上纠结，在希望和失望之间无限徘徊。
一会觉得他一定会来，一会又觉得他不会来了。
等到太阳落山，司柠突然就释然了，她笑笑，轻声道：“萧寒，我不等你了，我要走了。”
她感觉的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站起身来，正摇摇欲坠的朝房间走去，却听见大门被推开，身后传来萧寒的声音。
“司柠！”
她以为那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人死前都会出现幻觉的。
她继续朝房间走，萧寒冲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司柠，是我，我回来了。”
司柠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她抬手摸了摸萧寒的脸。
能触到，不是幻觉…
萧寒捧着司柠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又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许久，司柠终于把脸埋在萧寒胸前，无声的掉着眼泪。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萧寒轻轻抚着司柠的头发，沉声道：“我十几日前就回来了，可我没找到你，眉姐姐把你的事儿跟我说了，我以为你已经被迫离开凉国了，就回去找你爹算账去了。”
“孙受告诉我你在钰霖，我这不就赶快回来了，我早就到钰霖了，等了两个时辰没等到你。”
司柠从萧寒怀里出来，这才好好看看萧寒的脸，他脸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
司柠掉着眼泪，声音颤抖道：“我好想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萧寒又把她抱在怀里：“这次不走了，就算走，不管走到哪我都带着你。”
司柠在他怀里疯狂点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夜里，萧寒和司柠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星星，萧寒疲惫的靠着司柠的肩膀。
司柠侧眸看着萧寒，轻声问道：“你真去找我爹算账了？”
“嗯，本来想杀了他，可他毕竟是你爹，就没杀，给他留了一口气，估计死不了。”
司柠垂眸，没在说话。
萧寒靠着她没一会便睡着了。
司柠的眼睛看什么都有些模糊，但她知道，这不是梦，真的是他。
没一会，萧寒突然又醒来：“我怎么睡着了？”
司柠有些撑不住，又不想让他担心，柔声道：“你累了，回房睡吧。”
“那你也睡吧，明日一早，我做好饭菜，什么时候叫你你在起来。”
司柠点头：“嗯。”
萧寒看着她进了房间，自己才回去。
他不知道，她是在强撑着一口气。
司柠关上门，突然就开始吐血。
她这两日胸口一直在疼，不间断的疼，虽然疼痛已经不那么剧烈，可以忍受，但她也能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
原来绝望中的人真的会很快死去，这才短短几日，就发展成这样了。
早知道他会回来，就不胡思乱想了。
她强撑着快倒下的身体，偷偷出去打了盆水，洗了洗脸，又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清晨，萧寒做好了饭菜去叫她，敲了半天的门也听不见司柠回应。
他们，错过了。
司柠推门进去，关上门后摘下面纱，满心欢喜的进了房间。
她换了身衣服，拿着扫把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心情比煮茶的时候好上千倍万倍。
一想到他就快来了，司柠就忍不住甜笑。
一连几日，她白天坐在院子里等，晚上坐在屋顶上等。
此刻，烈日正浓，司柠坐在院子里自语：“算算日子，他要是想来的话，早就该到了。”
她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在减少，脸上的笑也一天比一天淡。
最后，她虽然还是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等着，脸上的表情却已是无望。
萧寒回到京城直奔司府。
路上几日的时间一点都没能消去他的怒火，反而让他越来越想杀了司振元。
萧寒到了司府，怒气冲冲的走进去，下人们被他的眼中的杀气震慑住。
司振元出来对他施礼，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一脚踢出很远。
侍卫们都不敢阻拦，那可是赫王，除了皇上，谁敢阻拦，谁又能阻拦的住。
司家的两个姨娘，还有司芸，司墨都跑了出来。
二姨娘和三姨娘扶起司振元，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司羽回来看见这幕，更是打算不管，他不是想冷眼旁观，他只是想让他这个父亲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萧寒拔出剑，飞身而起，朝司振元刺过去。
司振元虽是朝廷命官，受皇上重用，但终究是不敢与赫王对抗的。
因为在岭昌国，赫王想杀谁，不需要理由。
萧寒没有直接杀他，只是避开要害刺了他一剑，而后又将他踢出很远，对着倒地的司振元怒喝道：“站起来！”
司振元吐着血，只要站起来便会被萧寒踢倒。
最后，他被萧寒踢到伤重，爬都爬不起来。
两个姨娘和司芸司墨全都跪下磕头求情。
司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阻拦，但还是忍下心选择袖手旁观。
在司振元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要让他这个爹也疼上一疼。
萧寒拿剑当鞭子使，在他身上狠狠的抽着，每抽一下，司振元的身上便会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一道血口，皮开肉绽。
那伤口虽看起来触目惊心，却都不致命。
直到司振元满身伤口鲜血淋漓，萧寒才停了下来。
萧寒还是给司振元留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对着躺在地上的司振元说：“你想象不到本王有多想杀了你，本王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本王今日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是因为你是司柠的父亲，但是如果本王找不到司柠，或者她死了，你也别想活！”
萧寒说完转身离开。
两个姨娘还有司芸司墨扑过去哭天喊地。
司羽冷眼看了看司振元，司振元吊着一口气与司羽对视，但司羽最终还是回了房间。
司振元那一刻才知道司羽有多恨自己，吐出一大口血后晕死过去。
虽然司羽表面上装做非常恨他，但在司振元晕过去后，司羽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照顾他。
毕竟，那是他爹啊。
萧寒上马准备离开，孙受走出来叫住他。
“殿下留步！”
萧寒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孙受说道：“姑娘还在凉国。”
萧寒跳下马冲到孙受面前，激动道：“你说什么？”
孙受低下头：“大人让姑娘去更远的地方，叫我一路看着，我没听他的话，让姑娘留在了凉国，就在双城边一个叫钰霖的镇子上，从双城往北走，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她在镇子最西边买了一座宅子。”
萧寒得知司柠的消息，立刻飞身上马，半点不敢耽搁。
他已经十几个日夜没有吃好睡好了，就为了司柠。
他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两夜的路，路过一个小河边，才停下来，捧着河里的水连着喝了几大口，又洗了把脸，算是歇了歇。
萧寒仰头看了看当头烈日，喃喃道：“司柠，在等我两日，就两日。”
他起身，又继续赶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
此时，已是司柠等他的第十日，可她仍然没等来萧寒。
她坐在院子里，伸出手，透过指缝看着阳光，悲伤道：“十天了，他不会来了…”
司柠放下手，胸口一阵阵开始疼痛，一口接一口的吐了好多血。
她扶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本想回房间，却倒在了地上，她苦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等她在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夜空。
司柠看着夜空，拥挤的星河仿佛映出了他的脸。
她看着眼前飘渺的幻影，柔声说道：“我在等你两日，最多三日，你若是还没来，我就先走了。”
也许他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准。
对，一定是这样。
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她想。
司柠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回房间。
两日后，萧寒到了孙受说的那个钰霖镇。
他一直到了镇子的最西边停下。
看着眼前的宅子，他一刻也等不急的推门进去。
“司柠！司柠！”
他找遍了整座宅子都没找到司柠的身影。
房间里，她的衣服，她用过的东西都还在。
萧寒想，她许是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就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等了两个时辰，太阳都要落山了司柠也没有回来。
萧寒出了门，敲开邻宅，开门的是一个妇人。
萧寒问道：“大婶，邻宅的那个姑娘你见过吗？”
大婶点了点头：“倒是见过两次，那姑娘孤僻的很，从不与人交往，她住进去后就没出来过，每日的菜都是雇长工送的。”
萧寒皱了皱眉：“没出来过？不可能啊，她根本不在，我等了她两个时辰都不见她人影！”
大婶突然想到那日司柠问赫王的事，便说道：“对了，大概十几日前，她确实出来过，我们在外面聊天，说到岭昌国的赫王战胜，她听见后跑出来问我们是不是真的，看样子，还挺激动的，在那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萧寒想到什么，和大婶道谢后，又匆忙骑上马，去了双城。
司柠依旧坐在院子里等，她看着快落山的太阳，突然感到一阵阵绝望。
司柠在他会来和他不会来这两个问题上纠结，在希望和失望之间无限徘徊。
一会觉得他一定会来，一会又觉得他不会来了。
等到太阳落山，司柠突然就释然了，她笑笑，轻声道：“萧寒，我不等你了，我要走了。”
她感觉的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站起身来，正摇摇欲坠的朝房间走去，却听见大门被推开，身后传来萧寒的声音。
“司柠！”
她以为那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人死前都会出现幻觉的。
她继续朝房间走，萧寒冲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司柠，是我，我回来了。”
司柠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她抬手摸了摸萧寒的脸。
能触到，不是幻觉…
萧寒捧着司柠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又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许久，司柠终于把脸埋在萧寒胸前，无声的掉着眼泪。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萧寒轻轻抚着司柠的头发，沉声道：“我十几日前就回来了，可我没找到你，眉姐姐把你的事儿跟我说了，我以为你已经被迫离开凉国了，就回去找你爹算账去了。”
“孙受告诉我你在钰霖，我这不就赶快回来了，我早就到钰霖了，等了两个时辰没等到你。”
司柠从萧寒怀里出来，这才好好看看萧寒的脸，他脸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
司柠掉着眼泪，声音颤抖道：“我好想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萧寒又把她抱在怀里：“这次不走了，就算走，不管走到哪我都带着你。”
司柠在他怀里疯狂点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夜里，萧寒和司柠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星星，萧寒疲惫的靠着司柠的肩膀。
司柠侧眸看着萧寒，轻声问道：“你真去找我爹算账了？”
“嗯，本来想杀了他，可他毕竟是你爹，就没杀，给他留了一口气，估计死不了。”
司柠垂眸，没在说话。
萧寒靠着她没一会便睡着了。
司柠的眼睛看什么都有些模糊，但她知道，这不是梦，真的是他。
没一会，萧寒突然又醒来：“我怎么睡着了？”
司柠有些撑不住，又不想让他担心，柔声道：“你累了，回房睡吧。”
“那你也睡吧，明日一早，我做好饭菜，什么时候叫你你在起来。”
司柠点头：“嗯。”
萧寒看着她进了房间，自己才回去。
他不知道，她是在强撑着一口气。
司柠关上门，突然就开始吐血。
她这两日胸口一直在疼，不间断的疼，虽然疼痛已经不那么剧烈，可以忍受，但她也能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
原来绝望中的人真的会很快死去，这才短短几日，就发展成这样了。
早知道他会回来，就不胡思乱想了。
她强撑着快倒下的身体，偷偷出去打了盆水，洗了洗脸，又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清晨，萧寒做好了饭菜去叫她，敲了半天的门也听不见司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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