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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只要是她怀的,就是我萧寒的种

    司羽急道:“殿下,外面的人都在传…”

    后面的话司羽说不下去,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

    司振元也盯着萧寒,等着他回答。

    萧寒垂着眼眸,说了句:“对不起,本王晚点再来看她。”便转身离开。

    他心里比谁都疼。

    司羽拉住陈展,声音微微颤抖的问:“他什么意思?”

    陈展的心情也很是沉重,低声道:“殿下找到小柠姑娘的时候,已经…已经…他亲眼看见了那一幕,他一直在自责。”

    陈展说完,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司羽,说道:“那些人身上带着的都是一样的短刀,我留了一把,这把你拿着,一起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陈展说完,也离开司府。

    司羽看向司柠的房间,紧闭的房门就像她的心一样。他又看向手中的短刀,愤怒的用力握着。

    司振元倒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司羽手里的短刀,牢牢记住了刀鞘上的花纹,转身回了房间,背影似乎一下就苍老了许多。

    府里的下人也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她们经过司柠房间的时候,说的那些难听的话通通传到司柠的耳朵里。

    司柠知道,自己说的话根本没人相信,她证明不了自己是清白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司振元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司柠双目空洞,面色苍白的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

    司振元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轻声问道:“外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司柠目光呆滞,淡淡道:“真的假的还有什么关系。”

    司振元说道:“外面人说的那些话,我不相信,我就想听你怎么说。”

    司柠抬眼看着司振元,红了眼眶,摇了摇头,委屈道:“我没有,我是清白的,可是连他也不相信…”

    司振元抬手擦了擦司柠脸上的眼泪,说了一句:“爹信。”

    司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愿意相信自己的,竟是曾经想打死自己的人,竟是那个不曾爱过自己半分的爹。

    司柠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许是在安慰自己吧,可她真实的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关怀。

    司振元目光慈爱,语气温和的说:“走,跟爹吃饭去。”

    司柠也不知怎的就听了话,站起身来,鬼使神差的跟着司振元去了大堂。

    如果丢了一样东西可以换来另一样的话,那她宁愿要父爱,也不要名声。

    大堂里,司芸本想侮辱司柠,但看到司振元有意呵护,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眼接着一眼的白着司柠。

    司墨的碗里还是仅有的一口米饭,这才不到十日,他便瘦的脱了相。

    司柠坐下来,将自己满满的一碗饭换给了司墨,司墨偷偷看了一眼司振元后,大口大口的吃着,不敢抬头。

    司芸瞪了一眼司墨,嘀咕道:“你也不嫌脏。”

    司墨低头吃着饭,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小声说道:“比你干净。”

    司芸刚想训斥司墨,司振元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二姨娘赶忙在桌下推了推司芸,司芸吓得不敢抬头,悻悻的低下头吃饭。

    司振元厉声说道:“这饭是谁盛的?把这个人赶出司府,以后小少爷要是在吃不饱,乱葬岗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还有,管好你们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好好掂量。”

    背后说过坏话的下人们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司振元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不能让司柠过去受过的苦让司墨在受一遍,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他们本就没错。

    夜里,司柠躺在床上发呆,她本以为事情已经坏到一定程度,不会在坏了。

    可谁能想到,她回来的第二天,就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趁着司振元和司羽不在家的时候,公然在司府墙外往院里扔纸团,纸团上写的都是侮辱诋毁司柠的话。

    司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哪里知道这些。

    司芸捡起纸团,看到那些话后,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她将纸团全都捡起,放在一个篮子里,拎去司柠房间。

    司芸踢开门走进去,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摔,对着司柠不怀好意的笑道:“我的好姐姐,看看吧,这些都是百姓们给你写的道歉的话。”

    司芸说完,满脸得逞的走了出去。

    道歉的话?那一团团皱巴巴的纸团上能写什么好听的话,还不是变着法的骂她。

    司柠明知道上面写的都是难听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拿起一个团纸打开。

    “一晚上伺候好几个男人,小妮子不简单啊。”

    “自己是灾星还嫌不够丢人,还要做荡妇。”

    “听说你早就爬上赫王的床了,怎么,是赫王满足不了你啊?”

    “天生的灾星,**,半夜三更的出去勾引男人,不要脸。”

    一篮子的纸团全都被司柠打开看了个遍,上面骂她的话没有一句是重复的,但意思…都是一样。

    敲门声响起,司柠看着眼前皱皱巴巴的纸张,面无表情的掉着眼泪,没有一点反应。

    门被推开,司墨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见司柠坐在桌子前,解释道:“我以为你睡着了才进来的…你别误会,爹给了我点钱,我给你买了些点心。”

    司柠还是呆呆的坐着,像是没听见一样。

    司墨朝她走了过去,看了看桌子上那些皱皱巴巴的纸,赶忙放下食盒,大把大把的将纸团成团收进篮子里,生气道:“我去帮你烧了。”

    司墨走到门口,正好碰到萧寒和陈展进来。

    萧寒冷冷的看了看司墨,又看看司墨手里的装着废纸的篮子。

    “这是什么?”萧寒问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大团纸团打开,当他看见纸上那些侮辱司柠话后愤怒至极。

    萧寒抓着司墨的衣襟,将司墨抵在门框上,质问道:“哪来的?谁写的?你敢让她看这些东西,活够了是不是?”

    司墨毕竟才十四岁,被萧寒吓得不敢说话。

    司柠低声道:“不关他的事,他是来给我送点心的,好心想帮我把那些纸烧了。”

    萧寒放开司墨,司墨赶紧退了出去。

    萧寒走到司柠身旁刚要开口,司柠冷冷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司柠…”萧寒还没等说什么,司柠沉声道:“走…”

    萧寒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剑,低声道:“那我先回去,等你…”

    没等他说完,司柠歇斯底里的吼道:“滚!”

    萧寒哪里受过这般对待,转身便离开。

    陈展迟迟不动,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小柠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殿下从未求过人,可为了娶你,他跪完了皇上跪太妃,昨夜在太妃门外整整跪了一夜,他堂堂赫王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你都这样了他还一点都不嫌弃,甚至跟太妃娘娘翻脸,说非你不娶,你还要他怎样?”

    司柠苦笑,一句话也没说,陈展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伤了他的心。”说完就离开了。

    萧寒出了司府没走几步,碰到司羽回来。

    萧寒绕过司羽想直接离开,司羽一把抓住萧寒的手腕:“殿下。”

    萧寒站住,一言不发,等着司羽再次开口。

    司羽见萧寒一脸不开心,问:“是小柠又惹到殿下了吗?”

    萧寒还是没有说话,表情上已经有些不耐烦。

    他不说,司羽也猜的差不多,司羽说道:“殿下,要不…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过来了,小柠现在这样,准是因为没法面对你。”

    萧寒的气瞬间消了大半,脸上添了自责:“哪里是她没法面对我,是我没办法面对她,我明明可以更好的保护她。”

    “殿下为小柠做的,我都听说了。”司羽斟酌了一下说:“殿下如果是因为自责而想娶小柠,那大可不必,小柠现在需要的不是同情和可怜…”

    司羽话还未说完,陈展走过来生气道:“你们司家的人都这么不识好歹的吗?我家殿下究竟是欠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这么对他!”

    萧寒低声道:“陈展,走吧。”

    陈展瞪了司羽一眼,跟着萧寒离开。

    司羽看着萧寒和陈展走远,才回了司府。

    他去了司柠房间,司墨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司柠,也不说话。

    司羽开口道:“司墨,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小柠说。”

    司墨默默离开,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司柠。

    司羽坐了下来,看着司柠的样子心疼却也无奈:“小柠,赫王…是真的想娶你,你呢?你现在还想嫁给他吗?”

    司柠一双哭红的眼睛呆滞的看着桌面,答非所问,沉声说道:“我想离开这,再也不想回来了。”

    司羽劝说道:“小柠,哥知道你想嫁给赫王,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你就尽管嫁给他你怕什么呢?

    “就因为他不相信你你就整天冷着脸对他,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他能做到不嫌弃你已经是极致了,你还奢求什么呢?”

    司羽本想好好劝劝她,想让她知道,有人爱她,只是一着急,说的话还是难听了些。

    他说的是对的,可还是扎进了司柠的心窝里。

    司柠冷冷的看向司羽,说道:“你觉得我现在面对他能笑得出来吗?我应该很高兴是不是?我难道还要敲锣打鼓庆祝赫王不嫌弃我吗?”

    她声音低浅,异常平静,语气中分辨不出是生气还是难过。

    听了她的话,司羽起身生气道:“小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不可理喻,你现在怎么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呢?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清白的,可你看看你现在,哪点像清白之人该有的样子!”

    司柠苦笑:“那哥哥告诉我清白之人该是什么样子?我的清白外面那些人说的才算,你们说的才算,我自己说的根本不算!”

    司羽吼道:“那你就想办法证明你是清白的,整天窝在房间里唧唧歪歪的给谁看!”

    他这么说,只是不想看到司柠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怕她会出事。

    司柠还是那副平静到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你要我怎么证明?你告诉我这种事情如何能证明?”

    司羽无话可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石头打在棉花上。

    他气的拂袖离去,出门后回想自己方才面对司柠的态度和说过的话感到无比自责。

    自己明明如此心疼司柠,想开导司柠,可怎么就控制不住的说了伤害了她的话呢?

    司羽自责的用拳头狠狠的捶在柱子上,手部的关节瞬间撞破,他走了,留下血印在柱子上红的刺眼。

    ——

    萧寒回到赫王府,尚舒依正在陪着怡太妃下棋。

    他从旁边走过,像是没看到两人一样,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怡太妃厉声道:“站住!你现在眼里都没有我这个母妃了是不是?”

    萧寒停下,声音寒凉道:“难道母妃心里就有我这个儿子了吗?”

    怡太妃愤怒起身,走到萧寒面前,生气道:“本宫不让你娶那个灾星荡妇就是心里没有你了是吗?本宫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萧寒苦笑一声,道:“为了我好?母妃真的知道怎样是为了我好吗?你让我一辈子要面对的是你满意的人而不是我爱的人,这样真的是为了我好吗?”

    怡太妃也心疼萧寒的苦涩,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寒儿,你太固执了,你那分明就是在可怜她不是爱她,舒依真的很好,你和她多接触一些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萧寒低声道:“我心明确,除了司柠,我谁也不要。”

    尚舒依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走到怡太妃身侧,柔声道:“太妃娘娘,您就别为难殿下了,那司柠也确实可怜,一晚上被六个人糟、蹋,也难怪殿下会怜悯她。若我是殿下,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的。”

    尚舒依故意强调六个人,无非是想让萧寒认清现实,承认司柠到底有多脏。

    她以为那些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可偏偏她强调这句话的时候,引起了萧寒的怀疑。

    萧寒目光阴冷的看着尚舒依,质问道:“人是你派去的吧?你怎么就知道是六个人?”

    尚舒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殿下,你冤枉我了,我只是听外面那些人这么说才知道的。”

    萧寒死死的盯着尚舒依,说道:“本王怎么就没听说是几个人呢?陈展,你听说了吗?”

    陈展:“属下并未听说。”

    尚舒依越发心慌,正不知该怎么圆说的时候,怡太妃又开了口:“你不喜欢她也不可以如此冤枉她,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冤枉她的话,被人当真传了出去的话,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萧寒皱眉:“那司柠的一辈子呢?毁了她的不是世俗,是你们管不住的那张嘴!”

    怡太妃喝道:“就算所有人都闭口不谈那也是事实!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认不清现实,没准她都已经怀了不知是谁的野种!”

    “只要是她怀的,就是我萧寒的种。”萧寒说完又离开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