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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预备篮球比赛

    第二天起床,我把自己肿肿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居然更红了。我用手帕打湿了按在眼睛上,还是没什么效果。算了,要迟到了。我把手帕放回架子上,走出洗手间。露露在穿校服。

    “你就算了吧,反正你眼睛就这样,要么黑眼圈,要么肿肿的不能见人。就今天一天,明天就可以休息了。你就忍忍吧。”她把头发扎起来。

    无奈的笑了笑,我梳了梳头发,背起书包下了楼。她也紧紧的跟在我后面下来。

    叶阿姨做好了早餐,招呼我们过来吃,我走过去拿起一块面包叼在嘴里,又拿起一个苹果,“阿姨,对不起,今天起来晚了,早餐在路上吃。先走了。”

    “妈我也是。先走了。”露露在后面说道。我听到阿姨无奈的声音,“昨天晚上又玩到很晚吧。下次要早点睡啊。”

    我始终都不敢看叶叔叔,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叶叔叔看我的眼神有点变。

    “小夏,明天韩忧和韩逸要去学校有操场去打篮球,一起去吧。”露露边吃面包边说。

    “他们打篮球我们去干什么?”还不是站在那里干瞪眼。无聊。

    “呵,韩逸打篮球很帅的。不想去看吗?每次打篮球的时候,很多女生都挤的把操场都要掀翻呢。星期天没有保安看学校的,只有一个老伯坐在那里看守。没什么事的。”

    原本想说不去的,可是想到昨天任光奇高傲的语气,我就觉得应该去看看他输了时会是什么表情。呵呵。

    心里还在想着昨天的录音器,于是便问露露,“昨天你有没有捡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没有啊。”她天真的眨眨眼,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咬着苹果。

    “没什么。”我摇摇头。要怎么跟她说录音器不见了呢?

    就在我们把苹果快速吃完的时候,看到黄色的车子停在那里朝我们按喇叭。我们赶紧跑了过去。

    坐在车上,司机大叔今天似乎心情特别好,一路开着车竟还放起了音乐。我把头靠在窗户上,一首很老的音乐,只是弹奏并不唱歌,听得我熏熏欲睡。我看到其他同学也有同样的精神。唉,真是一代一代有着代沟啊。

    车子行驶快到韩逸那个路口的时候,我忽然迷迷糊糊听到车上有女孩子的轻声叫喊。

    “快看,那不是那个新来的吗?他在干吗?”某A。

    “是啊,听说转到一班了,长的可真帅啊。”某B。

    “咚咚。”有人敲了敲我头下的玻璃,我睁开眼睛看过去,任光奇灿烂的笑容在我眼前出现。他正骑着单车,对我挥了挥手。我朝他皱起了眉头,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帅。虽然我没真正见过韩逸如此灿烂笑容的样子,但是我觉得眼前这张脸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是异常能吸引人的。

    他把手圈在嘴边,朝我喊道,“早。”

    “天哪,他真的好帅啊。”某C花痴的叫道。

    车上的女生顿时骚动了起来。我马上把头转过来,不理他。我看到露露椰榆的笑容,“这个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吧?不错。”她看着窗外朝我点点头,并对着窗外那个人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黄色的车子停了下来,韩逸两兄弟上了车。前面两个坐位是不是故意为他们留的呀?我转过头没看到单车,估计是落在后面了。韩忧朝我们递过来两盒牛奶。

    “呀,天天喝牛奶,我都喝腻了。”露露接过牛奶放到书包里,我打开吸管很给面子的喝着。虽然我也不怎么想喝了。

    “给你喝还嫌弃,别人哪有这么好的事。”韩忧推推她的头。我看到韩逸拿出一本书看着。

    我把牛奶递给他,他一脸嫌恶的推开,并皱眉看着我。我又递过去给他。他无奈的接过来。并不喝,只是拿在手上。

    “干吗不喝?”我趴到前面问他。

    “喝烦了。”

    “哈哈……”露露在旁边笑的很恐怖,“韩忧,你也没喝啊。”

    我又坐回来,看到小雨气愤的瞪着我,我装作没看到。脑海却徘徊着刚才任光奇灿烂微笑的脸。我又朝窗外偷偷看了一眼,并没看到他和他的单车,于是又转回了头。

    司机大叔在学校面前停了车,并很奇怪的对着我们说,“同学们到了下车吧。”奇怪,真奇怪,平常他都是一停车就自己率先下车的。今天怎么了?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学校,一群女生站在楼梯下面,见到我们,带头的那个马上对着我们一笑。咦,怎么这么眼熟啊?原来是对着韩逸笑的。走近她才知道,就是那天在教室外面打我巴掌的那个女生。韩逸走到她面前,并不理会她,直接从她身边走上了楼梯。我跟在他身后,看到她气鼓鼓的瞪着我。身后的女生对我露出凶狠的眼神。我赶紧一步三阶梯的上了楼。

    跟露露分手后,我们走进教室,意外的发现任光奇已经坐在了坐位上。咦,他怎么这么快?我装作没看到他走到坐位上。

    “好狠的心啊,看到我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我这么让你讨厌吗?那当初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他主动跟我搭起了话。我还是不理他,拿出书本。

    “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的初恋。”

    心里微微一颤,我有点生气的回过了头,“是吗?我想别人的事还伦不到你来管。”

    “是吗?”他对我扬起一边的眉毛。“那你解释一下那天为什么拉我的衣服?”

    气死了,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我弟弟。”我找了借口。

    “弟弟???”他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我。

    “是啊,我弟弟也有你这样的头发和身高,所以我一时认错了。了解?”我对他摊摊手。

    “你弟弟不在这里吗?”“不在。”“那他在哪里?”“……”我干脆转过头不理他。他还想再问什么,上课铃声很及时的响了起来。我微微一笑,把头转向窗外,意外的是没看到赶鸭子的人。河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有些失落。

    数学老师讲的正精彩时,我在台下昏昏欲睡。突然我看到同桌香香往身后抛了个小纸条。过了很久都没有回。估计人家没理她,她又写了一张,悄悄的递到了后面。这个小家伙,我来的时候还说喜欢韩逸来着,喜新厌旧的家伙。我撇撇嘴,把头转到窗外。明天是星期天啊,呵呵,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无聊的一天终天过去了,我背着书包兴奋的跑出了学校,刚走出校门,后衣领就被人拉住了。我郁闷的回过头,谁呀,怎么老喜欢拉我的衣领?我很矮吗?(165cm我自认为已经很出众了呀。)原来是韩逸那张欠扁的脸。

    “干吗?”我没好气的说。

    “去哪儿啊?”他双手抱胸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嗯?去哪儿?当然是回家啦。”

    “先不要回去,晚点一起。”他转过身往校园里面走。

    咦,干吗不回去?我疑惑的望着他,他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来,又转过身来盯着我。

    “林夏。”他的语气饱含着危险。我于是心慌慌的跟了上去。

    “不回家在学校干吗呀?”

    “打会儿球。”

    原来是打球啊。不早说。“是吗?露露说你和韩忧不是明天来练习吗?”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体育室领球。”不理会我的话,他把书包塞给我朝楼上跑去了。

    我来到操场的篮球架下面,对面有一群男孩子在打篮球,热汗淋漓。我的眼睛转过高高的球筐,转到天空,天空有红焰焰的彩霞。照耀的异常耀眼。

    我正看的出神,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看到任光奇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回家?”他坐在单车上,单脚着地。

    “关你什么事?”我把头转开。

    “真伤心。”他有点失落的说道,“我以为你在等我呢。”

    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我露出不屑的眼神,“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在等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他突然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我转过头,正看见韩逸抱着篮球朝这边走过来。

    韩逸走过来,把球在地上拍了几下,接着抬起头,扬起一边的眉毛,“要来吗?”

    “可以啊。”任光奇很直接的答应了,说完把单车靠在边上,放下书包。我走到边上坐到了草地上。拿出手机给露露打了个电话。

    “露露,我今天要晚点回去,韩逸在这里打篮球呢。你跟叔叔他们说一下啊。”

    “我也要晚点,我在韩忧家呢。放心没事,今天星期六,爸爸妈妈知道的。你和韩逸就好好玩吧。呵呵。”她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收起来,塞进口袋,韩逸和任光奇正在那里边运球边说着什么。接着,任光奇走到韩逸前面,张开手,两人似乎是在比赛呢。周围有些没有回家的女生走了过来,站在一边悄悄说着什么。

    韩逸举着球,盯着任光奇,任光奇还是一样轻笑着。韩逸开始举球,周围女孩子开始大叫“逸,加油。”我看到韩逸开始把球拍的很响,突然他带着球来了个转身,超过任光奇把球投了进去。周围的女孩子大声的鼓起掌来。已经有很多没有回家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接下来换了任光奇投球,韩逸瞄了我一眼,走到他前面,张开双手。我突然有点紧张,任光奇一点也不沮丧,反而转头看看我,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周围的女孩子开始有些骚动,大概被任光奇的笑容迷住了。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后退几步,有力的拍着手里的球。他一直后退,退到了三分线的后面停住了脚步。举起了手,我看到球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韩逸没有拦住,球进了。周围马上爆发出了一大堆尖叫声。

    我颤抖的站起身,轻而易举的投下了三分球,曾经是多么的熟悉。那黄色的头发,刺激着我的视线。我看到韩逸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向任光奇,任光奇只是朝他点点头,便朝着我走过来。

    “小夏,我要回家咯。呵呵,那小子也不错呀。”他对着我说完便走到了单车旁,我颤抖着抓住了他的袖子。他疑惑的回过头。

    不,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有点点陌生的熟悉?“你,你,会跳街舞吗?”

    他朝我笑笑,“不会。”

    不会。他不会。我有些失落的松开了他的袖子。“再见。”

    “……”他笑笑的骑着单车走了。

    转过身,我看到韩逸抱球站在那里。身后一大群女生,似乎不存在,他的身影有些孤独。

    直到很晚,我才和一身是汗的韩逸走出了校门。月亮朦朦胧胧的挂在天上。有几只星星眨着眼睛很可爱的露出来。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吧。”他把头抬向天空对我说。

    “去哪儿?明天不练球吗?”

    “好地方。”他伸出胳膊,放到我肩膀,“明天我去叫你。”

    我吓了一跳,有点突然的不习惯。他看出我的不自在,突然停下身,转过我的身子面对着他,我讪讪的抬起了头。对上了他一双清澈的眼睛。

    “干什么?”我有点害怕的看着他。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我。突然把我抱进怀中。我身体突然僵硬了,被他抱的紧紧的。一股汗味夹杂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传了过来。“怎,怎么了?”我有些结巴。

    他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我放松了身体,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我看到我们的影子被合成了一体。

    ………………

    走到一半,我感觉自己不想走了。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盯着他。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的表情,无奈的笑笑。走过来,对我扬起一边的眉毛,“你想怎么样?很晚了。”

    “是你叫我陪你打球的,这么晚了也是你造成的。要不然我现在都在被窝里舒服的看书呢。”我把头转到一边。

    他看着我半晌,转过身蹲下来,“上来吧。”

    哈哈,终于不用走路咯。我兴奋的爬上他宽阔的背。真是一大享受啊。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还没吃饭呢,好饿啊。”渐渐的感觉到有些困。我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他有些低落的声音,“就算是谎言,我也愿意相信。”

    我没听到他说什么,就这样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饿醒了,半眯着眼睛爬下了床,走下楼梯,想到厨房找点吃的东西来。

    打着赤脚,我摸黑走进了厨房,冰箱里还有阿姨做的拌面。我端出来,夹了点到碗里吃了起来。突然,外面房间里传来叶叔叔和阿姨说话的声音。

    “这孩子啊我们是管不了的啦,就由她去吧。唉。”叶叔叔长长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不行啊,整天在外面不回来,谁知道会在外面惹出什么祸来。她爸爸有钱能帮她摆平所有事,但我们可不是什么事都能帮她摆平的。”阿姨有些抱怨的声音。

    “小点声,孩子听到了不好。睡吧。”

    接下来便没了声音。我吃面的手顿时僵住了,原来,我一直是别人的累赘呢。怔怔的放下碗,我望向窗外。已经没心情吃了,轻轻的走出厨房,我爬上了楼梯,想了想,又爬了下来,把碗洗了才走回房间。

    睡在床上,睁着眼睛很久都没有了睡意。我便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拿起书来看。可是看着看着眼睛竟然越来越模糊,怎么回事啊。我揉揉眼睛。放下书本,又拿起日记本来写,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一滴泪水落到了本子上,落到了一张照片上,轻轻的擦干它,露出照片里两个灿烂的笑脸。

    手机铃声突然大声的在我耳边响起,我被吓的从床上坐起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我闭上眼睛没好气的说道,“谁呀?”

    “几点了还没起来?我在楼下,快点下来。”韩逸的声音透过手机阴魂不散的传了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睁开眼睛,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韩逸正在门口同叶叔叔聊天。

    “你呀,真是懒虫一个。昨天那么早就睡了,今天还睡的那么死。”洗手间里传来露露的声音。估计在刷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我赶紧换了衣服,也挤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今天去哪里玩啊?”

    “我要陪韩忧去练球。怎么,韩逸不去吗?”

    “他说今天不去,一会我们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抗日着牙膏说道。

    “挺浪漫的呀。韩逸对你还真好呢。昨天把你背回家来的时候,你睡的死死的。还亲自把你背到床上呢。”她对我露出暧昧的笑容。我朝她翻了个大白眼。

    吐了口泡沫,“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要是今天晚上我没有回来,你就赶紧打电话报警,知道吗?”

    “有没有搞错,报警?”她把头发扎起来,朝着我的背就是一拳,“神经。”

    我马上吞了口水,呛住了,这个该死的小家伙。我不断的咳嗽着。

    “对了,这几天没看到你干弟弟啊?”她对着镜子描眉。

    “是啊。”想到小彬,确实没看到他了。我竟然把他给忘了。那今天要不要也带他去玩呢?

    匆匆走下楼,我拿起一块面包就出门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跟阿姨打招呼了。走到门口,叶叔叔对着我说了一句,“玩的开心点啊。路上小心。”

    我朝他点点头,便跟着韩逸一起走了。露露还在家里吃早餐。

    韩逸踩了单车,拍了拍车后座,我一边吃面包一边坐了上去。他又递过来一盒牛奶。我很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去哪里啊?”我口齿不清的问他。

    “到了就知道。”

    车子经过了栀子花园林,经过了学校,又经过了一段很寂静的道路,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美丽的风景。

    那是一片很漂亮的河流,一直从学校那上方延伸下来的。我下了车,走到河边,水很清澈,甚至能看见石头下面小小的磅蟹。

    韩逸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往不远处走去,我回过头看看,单车还锁在河边,“咦,一会儿有人把车骑走了怎么办?”

    他敲敲我的头,无奈的摇摇头,“不会有人来的。”

    走了一段路的距离,前方顿时出现一片青色的汪洋大海。我怔住了。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土地。给人一种自由的感觉。

    我跑下去,脱下鞋,在草地上尽情奔跑。真的很舒服。韩逸坐在草地上,看着我微笑。

    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可以让全身心都放松下来。我跑了很久,但还能看到韩逸的身影,他的白色休闲服,他黑色的头发。我又跑回去,学他躺在草地上。他静静的在听歌。见我过来,他把一只耳塞塞进我耳朵。柔柔的声音传来,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个假象,你会怎么样?”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知道了真相后会怎么样。

    他转头看向我,“我只愿相信这是一场梦。”

    我朝他微微一笑。梦?残酷的一场梦。

    然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我静静的看着天空,万里无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手机很不时宜的响了起来,我拔掉耳塞,打开手机,来电显示:

    露露。

    “什么事啊?”我接起电话。

    “叫韩逸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韩忧有点喘息的声音,于是我把电话递给韩逸。

    “喂。”

    听了电话,只见他的眉毛皱在了一起,然后,他便挂了电话,“走,回学校。”

    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发生什么事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我说道,“不用了,你不用回去,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

    “韩忧被一群人挑战,我要去帮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吧?放心,有什么事打我电话。”他说完快步走了。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远走的背影。

    空旷的草地的上,只余留下我一个人。我坐了下来,轻轻的仰躺。天空还是万里无云,蓝的好像瞬间就会塌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

    “小夏?”对面的声音饱含着疲惫。

    “爸。”我轻叫道。

    “怎么了?”他直接问道。我的心瞬间被寒冷代替。我想他应该是很忙的吧。

    “我需要一个录音器,可不可以寄过来给我。”

    “嗯,我下午让秘书给你寄过去。有没有认真读书?”

    “嗯。”他永远都不会关心其他的吗?

    “那好吧,就这样,我还要开会。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说完不等我回答,径自挂断了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的断线声,我怔愣的关掉手机。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如此了。不一会儿,手机又来电话了,我看了一眼便接起,

    “小彬?”

    “姐姐你在哪里啊?不是说好今天一起玩的吗?我好想姐姐啊。”他在电话那边叽哩呱啦说一大堆。

    “姐姐在外面呢。你等着啊,姐姐现在就去找你啊。”

    “嗯,我在路口等你。”

    挂断了电话,我便给韩逸发了条短信说我先回去找小彬了,让他办完事之后不用来这里了。便起身朝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