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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完结(二)?

    还没一会儿,两人就听到他们背后一阵“噌噌噌”的声音传来,蔡铭玮抽空回头一看,发现疯犬正充着血红大眼“嚯嚯嚯”叫着跳着追了上来。

    蔡铭玮看到后,把李牧东往身后一拉,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想死你就一直跑,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直跑往市中心跑,去执法分委找程中诚,就说你是韩天的人!”

    李牧东:“为什么我一个人跑,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跑?”

    蔡铭玮不耐烦道:“你见识过里社的罪行,你是我们搬倒里社的关键证人,我们今天倾巢出动就是为了救你!”

    李牧东:“啥?什么证人?还有,我哪用你们救啊。”

    蔡铭玮也不作过多解决,他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快走啊!”

    李牧东有那么一瞬间被蔡铭玮这决绝的眼神给打动,他仿佛从蔡铭玮的身上看到了他之前世界近卫军战士的影子。

    蔡铭玮也不管李牧东在想什么,将李牧东向前推了一把后,转身迎上疯犬。

    李牧东看到蔡铭玮放开了他,他就蹑手蹑脚地绕过交战的两人,向里社新中心据点跑去,开玩笑,自己的黄金还在那儿呢,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怎么会就这样放弃了呢?

    于是琢磨着乘那个扎着辫子的小个子拖住蔡铭玮之时跑回去开车。

    可是,李牧东算是高估了蔡铭玮的实力了,只见疯犬接下了蔡铭玮的全力一击后,探出双手将蔡铭玮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疯犬任由蔡铭玮双腿乱踹而没有丝毫反应,没办法,实力相差太悬殊了。碳基高阶对碳基中阶二期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地碾压。

    疯犬面露狰狞的笑容,他双脸通红,嘴里还流着口水,“吧嗒吧嗒”地滴在蔡铭玮的脸上,好不恶心,仿佛真的就像疯犬一样。

    疯犬头也不回地向李牧东跑的方向扬扬脑袋,开口道:“怎么样?发现你拼死救出的人是个傻子感想如何?”

    蔡铭玮一边挣扎一边骂道:“感想你M,你个狗一样的东西。”

    疯犬听到蔡铭玮在骂他,他丝毫不生气,他开心地说道:“说得好,我最喜欢别人说我是狗了!”

    蔡铭玮无语了,又骂道:“你就是个变态!”

    疯犬依旧不生气,他说道:“我也喜欢别人说我是个变态!”

    蔡铭玮这样彻底没话说了,你越是骂得难听,这货越是喜欢,骂又骂不了,打也打不赢,真是郁闷到家了。

    疯犬这时表情凶狠了起来:“你天天见到我,左一个狗哥,右一个狗哥的,叫得那么亲热,没想到TM的是个叛徒!”

    蔡铭玮面不改色道:“我是卧底,不是叛徒,你们人渣一样的土匪窝,我天天恶心得不行了,还叛徒?你们也配?”

    疯犬瞪大眼睛,自顾自地狠色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叛徒!我今天要让你后悔活着!”

    蔡铭玮了解疯犬,他最恨叛徒了,要是落在他手上,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后悔活着。

    蔡铭玮似乎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拼命地大喊道:“艹,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个懦弱的疯子!”

    疯犬嘴角一丝邪笑滑过:“我就是个疯子!”,说完张开锋利的五指,捅向蔡铭玮的软肋,疯犬捅得很有讲究,他捅得是人体软肋中最痛那根神经。

    蔡铭玮顿时全身向上一挺,上身不自然地打着摆子,白眼一翻,嘴里“呃”地一声低吼,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是疼到的极致。

    蔡铭玮此时已经神智不清,快到晕厥的边缘了。这也是疯犬他用力得当,既能让他感受到痛苦,又不会晕厥。

    当疯犬再一次抬手准备插入蔡铭玮的腹沟时,一个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手给握住了。

    疯犬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只见那人说道:“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个变态啊?”

    疯犬看到那人后,嘿嘿一笑:“本来打算杀了这个叛徒就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给我去死吧!”

    这个人正是李牧东,他实在看不下去,良心不安啊,于是回来救场。

    说完,疯犬将锋利的五指插下李牧东的下体。

    疯犬还没感受到入肉的快感,手指就传来一阵剧痛:“啊!我的手!”

    疯犬马上从蔡铭玮身上跳起来,握着血淋淋的手掌大声叫喊,他的手指断的断,折的折,没有一根是好的。

    李牧东在他出招的时候,就强行下蹲,将自己的盆骨正面迎上。这倒不是李牧东怕受伤,而是他不想别人摸他的那个。

    李牧东看着疯犬又叫又跳的,真是要崩溃了,他知道这是个变态,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变态,连这么下作的招式都使得出来。

    疯犬缓过来后,阴狠地对李牧东骂道:“你个变态,居然在下体藏硬东西,看我不弄死你!”

    李牧东一楞:我去,什么时候我成了变态了。

    不等李牧东思考完,疯犬猛地伸出另一只手,其五指居然比刚才那只手要粗上一圈,而且更加锋利坚挺。

    李牧东今天算是见了世界,吃惊地说道:“我去,你的两只手居然还不一样,你不光是个变态,还是个畸形啊?”

    疯犬听完也是气得不行了,他“哇呀呀”地乱叫一通后,突然向李牧东弹射过来,锋利的手指又是直指李牧东的下体。

    李牧东这下怒了:这个人不人狗不狗的东西,一次不行还来第二次,这种人真不能留在世上。

    想到这儿,李牧东眼里精光一闪而逝,无敌时刻开启,撒开五指将疯犬的脑袋别住,往墙上一拍,“轰”地一声,厚厚的围墙立刻炸裂开来,疯犬的上半身被死死地摁在墙里面,不一会儿,墙里就迸射出一滩鲜血,疯犬的小腿抽搐了一下后就没了动静,显然是嗝屁了。

    李牧东甩了甩血手,回头看了一眼蔡铭玮,只见蔡铭玮早已晕死过去,看着他胸脯还有起伏,估计死不了。

    李牧东看蔡铭玮没事,就连忙向里社新中心据点跑去,一边跑一边嘀咕道:“我的黄金啊。”

    新中心据点铁门外两波人还在鏖战,冯战勋和世界城据点的负责人打得难解难分,身上都挂了彩。

    方小芹和侯建锋也在苦战,只不过方小芹没有和侯建峰硬刚,她利用自己灵活的步伐拼命地躲避侯建锋的攻击。

    侯建锋只要露出破绽,她就跳出来给侯建锋来一下,方小芹上上下下地乱跳,让侯建锋完全是有力无处使,气得哇哇大叫。

    侯建锋一边叫一边大喊:“姓吕的,你TM快点给老子出来啊!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这一大嗓门让会议室的吕错给听到了,吕错也急得要抓狂了:这是我不想出来吗?我高位截瘫了,现在就一个头可以动,我怎么出来?

    侯建锋和方小芹两人就这样耗着,但局势对纪律分委的人十分的不利,因为现在完全抽不出人手去救李牧东这个证人,要是疯犬得手了,纪律分委就前功尽弃了。

    然后迎接他们的将是副市主派系的无情反攻,利用合法的手段将他们统统置于死地。

    方小芹的体力渐渐要耗尽,她一想到吕错还没出手,她就生生感觉到绝望。

    突然,方小芹的余光瞟到了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要从铁门那儿进去,她定睛一看,那不是刚刚被蔡铭玮护送走的证人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是蔡铭玮遇险了?

    侯建锋看到方小芹心不在焉的,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两眼就开始放光,这不是那个所谓的证人吗?

    方小芹觉察到侯建锋也注意上李牧东了,暗叫一声:不好。

    可是,还是半了一拍,只见侯建锋立刻放弃方小芹,飞身扑向李牧东,他在空中变拳为掌,掌借人势,准备一招砍死李牧东。

    侯建锋满眼都是李牧东,老吕那废物还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李牧东活了。

    方小芹满头是汗,娇嗔一声,爆发出体内全部的能量,她全身过载,隐隐有蒸汽透过她的衣服飘散开来。

    随后,方小芹也全力扑向李牧东,其速度之快,居然与侯建锋在空中并驾齐驱。

    过度的肌肉收缩使得她的紧身服崩裂开来,她脸上的口罩也被挣脱掉,露出了精致的脸蛋,蓝牙耳机也被强劲的气流刮到空中。

    李牧东听到身后如此大的动静,连忙回头一看,当场就被惊呆了。

    一个是像仙女一样的方小芹,一个猪狗一样的侯建锋,两人同时向自己扑来,美好的事物和丑恶的嘴脸同时被李牧东给看到,给了李牧东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方小芹的爆发还是起到了效果,她居然率先够到了李牧东,她将李牧东的手扯住,奋力向旁边甩去,想让他脱离侯建锋的攻击范围,然后大喊一声:“姓冯的!”

    冯战勋听到方小芹居然在喊他,他兴奋地回过头,不过马上,他的脸就僵住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小芹为了救李牧东,这是要牺牲自己啊。

    她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李牧东的身上,李牧东倒是安全了,然而她却完全暴露在侯建锋的攻击范围内并且后继无力、再也无法逃脱。

    李牧东由于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被方小芹扯得一个踉跄,方小芹就落在了李牧东刚才的位置。

    侯建锋真是把方小芹骂了一万次了,他现在也来不及收手了,手刀直勾勾地劈向方小芹的脑门。

    方小芹看着侯建峰那狰狞的面孔,莞尔一笑,她头上的贝雷帽也不知去向,满头的乌发在空中飘散开来,是如此的凄美,仿佛她想把自己最美的瞬间留在这人世间。

    说得慢、行得快,其实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

    方小芹慢慢闭上了眼,这也算是她为纪律分委,乃至联盟,甚至是人类做出的最后贡献吧。

    她只希望那个冯战勋不要是个坑货,要是再让李牧东落到侯建锋手里,那她就白死了。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了,后面的事她也看不到了。

    正当她绝望之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拉了一下,她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微微上扬的嘴角,那双眼睛里面流溢着丝丝精光,让人瞬间沦陷其中。

    很显然,是李牧东快要倒的时候,反扯了方小芹一把。

    但方小芹还是没有脱离侯建锋的攻击范围,李牧东不管那么多了,在他俩快倒下的最后一刻,开启无敌模式,使用完今天最后的一秒。

    他先是单脚以反人类的姿势死死地钉在地上,将他和方小芹支撑住,另一只脚对着侯建锋的方向轻轻一勾,很不幸,侯建锋被勾中了下巴,他下落的角度微微改变,但刚好错开了方小芹。

    看似轻轻一勾,但侯建锋的脑袋向是被陨石击中了一样,里面翻天覆地。

    强大的震荡将他的脑浆、头骨震得个稀巴烂,全部混在了一起,连他的眼珠都不知道被前脑给吸到哪里去了。

    侯建锋声都没坑一下,身体借助惯性,狠狠地砸在铁门前的石狮子上,石狮子应声而碎,和早已死透的侯建锋滚到了一边。

    同时,李牧东也和方小芹抱在一起滚到了另一边!

    冯战勋观察到那边的情况后傻眼了,那个侯建锋居然摔死了,有没有搞错?。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看到了李牧东和方小芹相拥着滚到了一边,顿时气得他哇哇大叫。

    他刚要冲过来的时候,世界城据点的负责人阴魂不散,又缠住冯战勋开始了抢攻。

    冯战勋正没处发泄,立刻把对李牧东深深的恨意倾泻到世界城据点的负责人身上。

    冯战勋双眼通红:TMD,这么多年了,别说牵方小芹的手了,连和她话都没说上过几句。

    而那个屁用也没有、害得纪律分委死伤惨重的弱鸡证人却上来就和她一起滚草皮。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呀!”冯战勋气场全开,进行了一连串不要命的强攻,这种敌死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瞬间让世界城据点的负责人败下阵来,双方又进行了几次对拼后,冯战勋抓住机会,在一个纪律分委队员的协助下,一举击杀了那个负责人。

    方小芹死里逃生,大脑一片空白,她透过凌乱的秀发,微微张着小巧的红唇,正沉迷于李牧东那迷人的眼睛中。

    半晌,方小芹才恢复正常,她猛地跳起来,将李牧东推开,已是愤怒到极点了。

    她指着李牧东,声音都颤抖了,大骂道:“你个变态!”

    李牧东真的好无辜,今天已经不只一个人骂他变态了。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

    这时,已结束作战的冯战勋怒气冲冲、浑身是血地冲向李牧东,他指着李牧东说道:“小子,你给我过来!”

    方小芹看到冯战勋要疯了,于是马上说道:“去前面看看那个卧底。”

    方小芹的话好像有很大的魔力,冯战勋瞪了李牧东一眼后就奔向前方。

    里社的主将悉数阵亡,其它里社成员虽然实力是有的,但根本不是正规军纪律分委的对手,很快就被一一制服。

    虽然里社的最强战力要比纪律分委强很多,但他们手下的人员实力参差不齐,不像纪律分委那样实力均衡、训练有素。

    李牧东对方小芹说道:“谢谢你刚才准备牺牲自己来救我。”

    李牧东刚才的确被方小芹那勇于牺牲的精神所感动,虽然他不用被救。

    方小芹一边盘着秀发,一边指挥场上的队友救伤员、安置俘虏,完全看都不看李牧东一眼,当他是个空气。

    不一会儿,冯战勋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他左肩扛着蔡铭玮,右手提着疯犬,非常得意地来到方小芹面前。

    方小芹看到死透了的疯犬,面带疑惑的神情,终于是正眼多看了冯战勋两眼。

    冯战勋邀功似的说道:“我刚一过去就看到疯犬正在打铭玮,我二话不说,上前就一招解决了疯犬。”

    方小芹点了点头:“恩,不错!”

    得到了方小芹的认可,冯战勋激动的脑袋都要眩晕了,他立刻借杆子上爬,说道:“那,那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如何?”

    方小芹狠狠地瞪了冯战勋一眼:“滚!”

    虽然被骂,但冯战勋还是很高兴,只要方小芹能和他说话,不管说什么他都高兴。

    李牧东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他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而且这个不要脸的还是个舔狗。

    李牧东拍了拍冯战勋的肩膀,正色道:“哥们,这个什么犬的,是我打死的,你怎么扯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冯战勋听到这儿,心虚地看了眼李牧东,看到了李牧东那流溢着精光的明亮双眼,不由得心惊道:我去,他怎么知道我扯谎的,看他如此自信的样子,莫非真是他干的?这不太可能吧?”

    想到这儿,冯战勋连忙拿出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偷偷对准李牧东,只见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李牧东的热成像。

    这个热成像是由特殊传感器传导的数据,它和一般的红外热成像不同,它可以对源修者进行探测的,是一个通过体内的热能的均值来得出源修者实力的玩意。

    这就是之前王雨明提到过的“传感器”。

    冯战勋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这个李牧东非但不是源修者,而且还是普通人中体内能量较低的那种,他就是一个在街头打架都会被碾压致死的弱鸡。

    冯战勋为了遮掩刚才的不自信,他连忙大喊:“大家伙听着啊,这个证人说,疯犬是他打死的,来呀,快来给他喝彩呀!”

    李牧东不解道:“我怎么成证人了?什么情况?”

    大家只听到了冯战勋的话,似乎没听到李牧东在说什么,都自顾自地开始嘲讽:

    “真厉害啊!大神!”

    “哎呀,早知道你这么牛逼,我们就不来了!”

    “今天真是白费功夫啊,我们累得个要死,原来给这证人当了背景墙了!”

    他们当中也有人使用传感器对李牧东进行了测量,都知道李牧东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他们认为李牧东太不会做人,没实力还在装逼,虚荣心太重,八成是为了博得方小芹的赞美。

    瞬间,李牧东的个人形象在大家面前掉了谷底。

    连方小芹看向李牧东的眼神都带有一丝鄙夷。

    李牧东算是明白了,这些人不听自己的话、不相信自己做的事,于是就闭口不说话了,当有人恶意质疑你的时候,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李牧东无所谓地插着口袋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就准备去开那个越野车。

    这时,项鼎捂着胸口的伤走了上来,制止道:“小伙子,你现在还不能走,你是我们的证人,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

    李牧东:“哎呀,什么证人不证人的,你们还是操心一下你们自己吧,我安全得很。”

    项鼎不由分说忍痛拉住李牧东,也不和他解释,对旁边一个纪律分委的青年说道:“来,你现在看着他,一定不能让他出现意外。”

    “是!”,旁边那个青年立刻上前架住李牧东。

    李牧东这回真着急了,越野车就在那里停着,如果他过不去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李牧东没办法,只有开口解释道:“这位大哥,我真的不用保护,我是无敌的,让我走吧,我真的不是什么证人。”

    冯战勋闻声而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李牧东:“哎呀,你是无敌的呀!原来是大神呀,失敬失敬。”

    冯战勋只关注到李牧东前半句话,他那滑稽的样子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突然,冯战勋脸色一黑,冷声道:“你不吹牛会死啊,你无敌的是吗,来,你能从我手上跑掉,我就收回我说的话。”

    李牧东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他现在五秒的无敌时间已用光,怎么跑?

    李牧东想了一会儿:有了。

    于是,李牧东又说道:“这样吧,我要是和你硬刚的话,怕你受伤,要不你来打我,随便你用什么武器、用多大的力气,要是我安然无恙,你们就放我走,如何?”

    冯战勋拍拍手:“不错,真聪明,你明知道自己现在是保护的对象,我们不敢打你,你就敢这样说是吗?”

    李牧东:“我......”

    冯战勋嘴角抽了抽:“不用急,等你作完证,我就成全你。”

    项鼎这时打断众人的争执,说道:“好了,动作都快点吧,你们几个把韩队长他们都抬上车,现在还不知道吕错在哪里,你们不要大意。”

    众人听完后,又都紧张了起来,吕错,碳基高阶二期,恐怖如斯,要是遇上了,以现在他们的战力,完全就是被虐杀的命。

    众人手忙脚乱的清理完现场后,就都撤退了,连里社新中心的据点都不敢去查看。

    可怜的李牧东被几个源修者不由分说地拉上了一辆车。

    里社新中心据点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一地狼藉。

    会议室里,吕错在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救命”,叫声飘荡在空旷的楼道里,十分的渗人。

    李牧东就这样被带到了纪律分委。

    纪律分委和执法分委不同,他们没有特定的监牢,因为他们的职责只是对联盟内部及相关单位进行调查的,所以,里社的残兵败将都被送到了纪律分委的临时收押点。

    为了不夜长梦多,韩天醒后连忙联系市主,说明了情况,而且特意强调有个普通人愿意当证人。

    市主非常高兴,表示要立刻联系联盟诉法分委,趁热打铁,立刻开庭,要将里社,乃至副市主一窝端了。

    韩天接下来可忙了,他连忙召集人手对里社的人员进行突击审问,想挖出副市主和他们勾结的铁证。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有实力的人可以运用所谓的法规来伸张正义或为已牟利,那是因为他们有能力抗衡对方的报复或暗杀。

    而普通人除非有像韩天这样的人出手帮忙,不然,只有默默忍受列强的欺辱。

    李牧东被带到一个单间里,这个单间非常豪华,大屏电视、高级软床,浴盆等等,应有尽有。舒服倒是舒服,但就是没有自由,这个单间非常特殊,是按市领导甚至是州领导的避难屋规格量身定做的,能抗住穿甲弹的轰击,而且这个单间在纪律分委总部外墙旁边,在巡逻队员的视察范围内,所以绝大多数源修者拿这个房间是没有办法的。

    在屋里,李牧东发现还有一个小老头,小老头看到李牧东进来了,眼里开始放光,高兴地说道:“八个月了,终于有人来陪我了。”

    李牧东很诧异,问道:“什么八个月?”

    小老头很是健谈,他说道:“我在这里被关了八个月呀,你和我一样也是证人吧?”

    李牧东耸耸肩:“我不清楚,反正他们说我是证人,莫名其妙的。”

    小老头摇摇头:“纪律分委的人真是太不地道了。”

    李牧东直接往床上一躺,说道:“咋啦?”

    小老头叹气道:“说来真是气人,我家里就是做小本买卖的,没招惹过谁,八个月前,我儿子在市场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成重伤,我就报了案,我在执法分委做笔录做得好好的,然后纪律分委的人就把我给提走了,说我是证人,要保护我。到了这儿,他们说打我儿子的人是什么里社的,他们给我看了很多照片,叫我指认凶手,但我上了年纪,记不清了,于是他们不由分说地叫我留了下来,天天给我上什么保健课,说是恢复记忆,把我都快逼疯了,我现在不想做什么证人了,我只想回去,我老伴一个人又是做买卖,又是照顾儿子,都快累得不行了。”

    李牧东有点同情这个老头了,他关切地问道:“那你直接跟他们说啊,说你不想作证了。”

    小老头又摇摇头:“怎么可能,联盟的人估计在搞内讧,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把柄,怎么会轻易放手,你也一样,如果你作证失败的话,没个一两年你也回不去的,他们一定会把你榨干的。”

    李牧东:“那好说,我们跑掉不就行了。”

    小老头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沮丧地摇摇头:“哎,哪有那么容易。”,然后小老头就巴拉巴拉地把这个房间的特殊性一介绍,表明哪怕源修者关在这里也跑不了。

    李牧东笑了笑:“我觉得未必,任何事物都会有他的突破口,只要我们好生观察,好生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小老头:“真的?”

    李牧东:“真的!”

    说完,李牧东继续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要打个电话。”

    李牧东感觉今天是走不了了,于是就给陈伊打了个电话。

    现在已是傍晚了,陈伊还在加班,接到李牧东的电话后,陈伊笑眯眯地说道:“牧东,听肖然说产业园那边的事都解决了,是吗?”

    李牧东叹口气:“是啊,都解决了,我们工人伤了几个呢。”

    陈伊:“恩,这个一定要好好抚恤,不能寒了下面人的心。”

    李牧东随便应付两句,然后转移话题:“老婆,今天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了。”

    陈伊:“啊?怎么了?”

    李牧东:“我去找里社的人要钱了,估计得明天才能拿到。”

    陈伊惊讶道:“你还去找他们要钱,他们没惹我们就不错了。你快点给我回来。”

    李牧东:“肖然没跟你说这事吗?”

    陈伊:“没有啊。”

    李牧东:“好吧,我尽快回来,这都是小事。”

    陈伊知道,李牧东的无敌可是绝对的无敌,根本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她只是怕李牧东遇到了其他的事。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李牧东感觉今天下午真是无奈啊,五秒的时间太短了,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小老头听完李牧东打的电话后,惊讶地说道:“我的天呐,看样子,你是个老板呀,你去找里社的人要钱,还活着回来了?”

    李牧东摆摆手:“老人家,你太多问题了,我今天累了,我要睡了。”说完,李牧东就倒在床上自顾自地睡了起来,他打算早点睡,早点起,这样就能早点恢复状态早点跑。

    韩天此时正在中控室观察各个审讯室的审讯情况,还没一会儿就审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时项鼎来到中控室,对韩天说道:“队长,我有事想跟你说一下。”

    韩天摘下眼镜,转头看着项鼎:“老项,咋啦?”

    项鼎抽了一张凳子坐下,说道:“队长,今天下午我感觉那个证人好像不是很配合,我很怀疑到时候他会不会去作证啊?”

    韩天摸了摸下巴:“之前是谁说他愿意去作证的?”

    项鼎无语道:“队长,是你说他会作证的啊。”

    韩天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说的?”

    项鼎情绪有点激动:“队长,没搞错吧,之前你不会是瞎说吧?”

    韩天一摆手:“我怎么会是瞎说的呢?中午,我接到小蔡的电话,说有人去找侯建峰要赔偿钱,我一想这终于有个人愿意出来和里社硬刚了,这是好机会啊,既然他敢和里社硬刚,那当然愿意作证啊。”

    项鼎摇了摇头:“队长啊,你真是糊涂啊,敢和里社硬刚和愿意出来做证这是两码事好吗?敢情他愿意作证这事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呀!”

    韩天双眼望天,想了想,尴尬道:“应、应该是吧。”

    项鼎一摊手,说道:“队长,你说说吧,要是那人到时候不敢去作证了,怎么办?现在我们彻底和副市主撕破脸了,要是不拿点有用的东西出来,我们都完了。”

    韩天叹口气:“我到时候去找他谈谈吧。”

    项鼎也有点失望,同时也很理解那些普通人。

    当证人的话,纪律分委能保他一时,还能保他一辈子啊?到时候随便一个漏网之鱼都可以将这个普通人一家尽数斩杀,惨剧啊。

    韩天马上给避难屋的看守打电话,叫他把李牧东带来。

    不一会儿,看守说李牧东睡了。

    韩天无奈地说道:“他睡了,明天再跟他谈吧。”

    今晚,纪律分委将是忙碌的一夜。

    到了后半夜,李牧东醒了,这一觉睡得很好,他眼里流溢着精光,感受到自己又有了五秒的无敌时间。

    李牧东醒了后,拍了拍正在睡觉的老头。

    老头连忙大叫:“我不上课,我不要上课,放开我。”

    李牧东抓住老头说道:“老人家,是我!”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是李牧东,他疑惑道:“小伙子,怎么啦?这天还没亮呢,我还要睡一会儿。”

    李牧东笑道:“老人家,你想不想走啊?”

    老头听到这话,连忙爬起来:“想啊,当然想啊,怎么走?”

    李牧东说道:“我带你走啊。”

    老头疑惑道:“你带我走?难道,你计划好了怎么走吗?”

    李牧东:“是的。”

    老头一听,高兴得要跳了起来:“真厉害,能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脑袋聪明,进来还没一天就计划好怎么跑了。”

    李牧东也不废话,说道:“快把衣服穿好吧。”

    老头连忙拿起短袖胡乱套上,一边套一边说:“小伙子,昨天你说每个事物都有他的突破口,那这个房子的突破口你找到了?”

    李牧东点点头:“找到了!”,说完就走到了房间靠近外墙的那一侧。

    老头满脑子的问号,他不明白李牧东在做什么。

    李牧东来到墙边,回头对老头说道:“你站远点。”

    老头现在的希望都在李牧东身上,不疑有他,连忙退后。

    李牧东笑了笑,眼里精光一闪而逝,用力对着墙壁撞了上去。

    “嘭!”,一声闷响,墙壁纹丝不动,李牧东反而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老头见状,要崩溃了,他连忙跑上去扶起李牧东:“哎呀,孩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才来一天啊,就疯了!”

    当然,李牧东也没有受任何伤,他起身后,一楞一楞的:“我去,这墙太结实了吧。”

    老头连忙说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墙穿甲弹都打不穿,你这身板还想把他撞开呀?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突破口?”

    李牧东起身道:“不是,我低估了这个墙的硬度,我再试试。”

    老头这回说什么也不干了,他拉着李牧东就是不松手:“孩子,你还年轻,要经得起挫折,大不了好好作证,到时候就可以出去了,你这样只会把自己玩死的。这不是突破口啊,这是自寻死路呀,孩子!”

    李牧东知道老头是为他好,他挣脱老头后,说道:“老人家,我都计划好了,这真的是突破口,你再站远一点,拜托,就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老头马上又死死地拉着李牧东,他不想看到这个年轻人自杀。

    李牧东用力一甩,老头就踉跄到一边,李牧东对老头说道:“你好好地跟着我,不要落下了。”

    说完,李牧东再次冲向那面墙。

    老头伤心地拍着地板:“这个纪律分委真不是人啊,把好好一个孩子给逼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轰”地一声巨响,整栋楼都在摇晃,就像地震了一样,房间里尘埃密布,飞沙走石的,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老头惊恐地双手护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还没一会儿,老头就听到有人在喊道:“老人家,我找到突破口了,你在哪儿,快出来啊,没时间了。”

    老头抬头透过灰蒙蒙的房间,发现房间那十米厚的装甲墙面出现了一个大洞,不光是这堵墙面,连带着纪律分委的外墙都坍塌了,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向他招手,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看得到他那精光闪耀的双眼。

    老头被震撼了:“我里个仙人板板!这算哪门子的计划?这算哪门子的突破口......”

    韩天他们正在审人,突然听到一股巨大的响声,接着整个总部都开始震动。

    那个避难屋全是合金装甲建成的,地基打得非常深,李牧东把避难屋撞穿后,硬是引起了一场小型的地震。

    韩天连忙带人四处探查,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避难屋连同外面的围墙都被冲破了。

    韩天看到这个场面后,不由得双膝盖跪地,久久不得起身。

    项鼎说道:“这绝对不是吕错干的,吕错还没这本事,看来,副市主知道有证人在我们手上,肯定是找了实力更高强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