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道
翌日清晨。
前几天一直在马背上颠簸，昨天晚上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尤其是顾裕，在马背上不知受了多少罪，现在还睡着。
陈清挣扎着起身，勉强离开客栈，准备看看平州城的清晨，谁料刚出客栈，拐角就遇见了……
“小友，又见面了？”张半仙挥舞着竹竿，手舞足蹈。
“……”陈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友，用不用为你占卜一下吉凶？不灵不要钱啊！”
“不灵不要钱？那给我占卜一下！”
张半仙作势为陈清把脉，又盯着陈清的脸看半天，弄得陈清怪不自在。一会儿，张半仙松开陈清，清清嗓子：“小友这面相和脉象，怕是经历了奔波劳苦，刚得以休息吧。”
“你又不是大夫，你是道士，是给我治病还是占卜来了？”陈清很是无语，这还用你看？昨天见你的时候风尘仆仆，今天清晨又刚从客栈出来！
“小友别急，这不后面还有话吗！”张半仙挤出一个笑容，“从你面相来看，近日恐有不顺之事。”
又来！道士们是不是都是这个套路？和父亲小时候讲的没什么区别！接下来是不是该推销什么护身符了？
“不过，虽是不顺之事，却能逢凶化吉，演化为好事，可最终是吉是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吉凶难辨啊。”
“所以你说的这些，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陈清心中暗想，不推销护身符，又开始说些套话了？
看到陈清的脸色，张半仙又笑一笑：“不信我，过几天你就会相信了。”
陈清不置可否，父亲曾告诉过自己，出门在外，轻易不要相信道士，尤其是老道士！
陈清正准备走，却被张半仙一把拉住：“你还没给钱呢！”
“你不是说不灵不要钱吗！”
“等你真的相信灵验时，再来给我钱吧！”
陈清又准备走，又被张半仙一把拉住：“想听听这江湖吗？老夫飘零半生，游历江湖，江湖故事也是颇为了解了！只恨这么多年来，竟没有一个交心之人，倾听老夫的江湖！”
陈清的脚步倒是停住了，老道士的江湖，应该很丰富吧。而且，刚才他好像，从这个老道士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什么。
“你知道天下分为四大国吧！”
“什么四大国？”
“噗！”张半仙刚喝下的水瞬间喷出来，怎么会有人连这都不知道！陈清尴尬地挠挠头。
“看来小山村地区，尤其这种边境的小山村，文化普及工作还是任重道远啊！”张半仙暗想，不过又想到当前局势，只能摇摇头。
“那老夫就勉为其难为你普及一下吧！当今天下分为四大国，分居大陆东西南北，东部楚国，也是你所处的国家，云家称王，境内有三大家族之名，分别为皇都罗家，皇都安家，洛阳李家，与王室相互掣肘制衡。”张半仙一摇竹竿，向地上一立，和个说书人一样。
“西部秦国，大部国土淹没于黄沙中，除王室外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势力了。”
“北部燕国，靠近极北雪原，大部国土极为寒冷，不过国民英勇好斗，极为凶悍。”
“打住打住。”陈清突然发话，“不是讲江湖吗？怎么讲起国家来了？这和江湖没关系吧。”
“这就不懂了吧？江湖江湖，所谓江湖可不只是打打杀杀，快意恩仇。”张半仙一脸高深莫测，又被他装到了！
“继续，南部息国，居于极南之地，境内严禁外人往来，最为神秘莫测！尤其是息国皇帝，人称‘息皇’，更是江湖英雄榜排名第四位的高手！”
“江湖英雄榜又是什么？”陈清疑惑。
“这暂且不说，说完了国家，接下来再给你讲讲江湖势力。这江湖上，有三大派之说：北燕山，南云梦，中天运！而这江湖三大派与江湖三大凶地也是密切相关！”
“北有燕山派，历史悠远，以特有的燕山剑术闻名于世，爱好斩妖除魔，扶危济困！燕山派位于楚国和燕国边界，江湖三大凶地之天凉山脉，东西绵延千里，妖兽横行。”
“南有云梦派，以云梦法术闻名，法术玄妙，难以领悟。云梦派位于楚国和息国边界，江湖三大凶地之云梦泽，沼泽遍布，瘴气弥漫，但云梦派也擅长研制解毒丹药，行医济世。与燕山派以剑术著称不同，云梦派以医术和法术著称。”
“中有天运宗，这个宗门神秘莫测，鲜少出现在世人眼前。位于江湖三大凶地之云界，南北绵延数千里，位于秦国和楚国边界，迷雾缭绕，难辨方向。”
陈清听得云里雾里，这偌大的江湖着实有些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什么四大国，三大家族，三大派，三大凶地之类，更是闻所未闻，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着实需要些时间进行消化。
“怎么样，老夫的江湖阅历还算丰富吧？”张半仙挥舞着竹竿，得意洋洋。
“可是为什么江湖三大派偏偏都位于三大凶地中呢？”
“此中奥秘，不可说，不可说啊！”张半仙故作高深。
“我看是你也不知道吧！”
“要是我能知道这种东西，我还至于在这里混吃混喝？”
“老道，承认你自己是江湖骗子了吧，天天混吃混喝的。”
“江湖骗子？那也是凭我自己高深的骗术得来的！就比如说，我打赌接下来不久，城西就会发生一场打斗！”
“你又从什么得出来的？你那不靠谱的占卜？”陈清一脸不相信。
“占卜或许不灵，但老夫这么多年的江湖阅历可还是能发挥一点作用的！”张半仙得意洋洋，又挥舞起手上的竹竿，陈清终于看清上面旗上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铁口直断张半仙。
“之前咱们聊天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一队人马从我们身前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张半仙笑眯眯地说。
陈清努力回想，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为首的一个人好像还骑着高头大马？反正挺兴师动众的。
“为首的那个人，正是近几日让平州城沸沸扬扬的所谓玉剑山庄弟子程羽！”
程羽？名字挺熟悉。对了，昨天听洛易洛简说过，好像是个来取缔学堂的人？
“这次去城西，又不知道哪个学堂要倒霉了！不过现在平州城还有学堂？那真是顶风作案啊！”张半仙感慨。
城西？学堂？难道是清水学堂？陈清心中一惊，突然，城西传来了一阵打闹声，路过的行人似乎习以为常，只是摇摇头，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怎么样，老夫的预言成真了吧？”张半仙正哈哈大笑，转眼一看，陈清呢？
“喂！你去哪？”
前几天一直在马背上颠簸，昨天晚上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尤其是顾裕，在马背上不知受了多少罪，现在还睡着。
陈清挣扎着起身，勉强离开客栈，准备看看平州城的清晨，谁料刚出客栈，拐角就遇见了……
“小友，又见面了？”张半仙挥舞着竹竿，手舞足蹈。
“……”陈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友，用不用为你占卜一下吉凶？不灵不要钱啊！”
“不灵不要钱？那给我占卜一下！”
张半仙作势为陈清把脉，又盯着陈清的脸看半天，弄得陈清怪不自在。一会儿，张半仙松开陈清，清清嗓子：“小友这面相和脉象，怕是经历了奔波劳苦，刚得以休息吧。”
“你又不是大夫，你是道士，是给我治病还是占卜来了？”陈清很是无语，这还用你看？昨天见你的时候风尘仆仆，今天清晨又刚从客栈出来！
“小友别急，这不后面还有话吗！”张半仙挤出一个笑容，“从你面相来看，近日恐有不顺之事。”
又来！道士们是不是都是这个套路？和父亲小时候讲的没什么区别！接下来是不是该推销什么护身符了？
“不过，虽是不顺之事，却能逢凶化吉，演化为好事，可最终是吉是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吉凶难辨啊。”
“所以你说的这些，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陈清心中暗想，不推销护身符，又开始说些套话了？
看到陈清的脸色，张半仙又笑一笑：“不信我，过几天你就会相信了。”
陈清不置可否，父亲曾告诉过自己，出门在外，轻易不要相信道士，尤其是老道士！
陈清正准备走，却被张半仙一把拉住：“你还没给钱呢！”
“你不是说不灵不要钱吗！”
“等你真的相信灵验时，再来给我钱吧！”
陈清又准备走，又被张半仙一把拉住：“想听听这江湖吗？老夫飘零半生，游历江湖，江湖故事也是颇为了解了！只恨这么多年来，竟没有一个交心之人，倾听老夫的江湖！”
陈清的脚步倒是停住了，老道士的江湖，应该很丰富吧。而且，刚才他好像，从这个老道士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什么。
“你知道天下分为四大国吧！”
“什么四大国？”
“噗！”张半仙刚喝下的水瞬间喷出来，怎么会有人连这都不知道！陈清尴尬地挠挠头。
“看来小山村地区，尤其这种边境的小山村，文化普及工作还是任重道远啊！”张半仙暗想，不过又想到当前局势，只能摇摇头。
“那老夫就勉为其难为你普及一下吧！当今天下分为四大国，分居大陆东西南北，东部楚国，也是你所处的国家，云家称王，境内有三大家族之名，分别为皇都罗家，皇都安家，洛阳李家，与王室相互掣肘制衡。”张半仙一摇竹竿，向地上一立，和个说书人一样。
“西部秦国，大部国土淹没于黄沙中，除王室外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势力了。”
“北部燕国，靠近极北雪原，大部国土极为寒冷，不过国民英勇好斗，极为凶悍。”
“打住打住。”陈清突然发话，“不是讲江湖吗？怎么讲起国家来了？这和江湖没关系吧。”
“这就不懂了吧？江湖江湖，所谓江湖可不只是打打杀杀，快意恩仇。”张半仙一脸高深莫测，又被他装到了！
“继续，南部息国，居于极南之地，境内严禁外人往来，最为神秘莫测！尤其是息国皇帝，人称‘息皇’，更是江湖英雄榜排名第四位的高手！”
“江湖英雄榜又是什么？”陈清疑惑。
“这暂且不说，说完了国家，接下来再给你讲讲江湖势力。这江湖上，有三大派之说：北燕山，南云梦，中天运！而这江湖三大派与江湖三大凶地也是密切相关！”
“北有燕山派，历史悠远，以特有的燕山剑术闻名于世，爱好斩妖除魔，扶危济困！燕山派位于楚国和燕国边界，江湖三大凶地之天凉山脉，东西绵延千里，妖兽横行。”
“南有云梦派，以云梦法术闻名，法术玄妙，难以领悟。云梦派位于楚国和息国边界，江湖三大凶地之云梦泽，沼泽遍布，瘴气弥漫，但云梦派也擅长研制解毒丹药，行医济世。与燕山派以剑术著称不同，云梦派以医术和法术著称。”
“中有天运宗，这个宗门神秘莫测，鲜少出现在世人眼前。位于江湖三大凶地之云界，南北绵延数千里，位于秦国和楚国边界，迷雾缭绕，难辨方向。”
陈清听得云里雾里，这偌大的江湖着实有些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什么四大国，三大家族，三大派，三大凶地之类，更是闻所未闻，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着实需要些时间进行消化。
“怎么样，老夫的江湖阅历还算丰富吧？”张半仙挥舞着竹竿，得意洋洋。
“可是为什么江湖三大派偏偏都位于三大凶地中呢？”
“此中奥秘，不可说，不可说啊！”张半仙故作高深。
“我看是你也不知道吧！”
“要是我能知道这种东西，我还至于在这里混吃混喝？”
“老道，承认你自己是江湖骗子了吧，天天混吃混喝的。”
“江湖骗子？那也是凭我自己高深的骗术得来的！就比如说，我打赌接下来不久，城西就会发生一场打斗！”
“你又从什么得出来的？你那不靠谱的占卜？”陈清一脸不相信。
“占卜或许不灵，但老夫这么多年的江湖阅历可还是能发挥一点作用的！”张半仙得意洋洋，又挥舞起手上的竹竿，陈清终于看清上面旗上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铁口直断张半仙。
“之前咱们聊天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一队人马从我们身前火急火燎地跑过去？”张半仙笑眯眯地说。
陈清努力回想，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为首的一个人好像还骑着高头大马？反正挺兴师动众的。
“为首的那个人，正是近几日让平州城沸沸扬扬的所谓玉剑山庄弟子程羽！”
程羽？名字挺熟悉。对了，昨天听洛易洛简说过，好像是个来取缔学堂的人？
“这次去城西，又不知道哪个学堂要倒霉了！不过现在平州城还有学堂？那真是顶风作案啊！”张半仙感慨。
城西？学堂？难道是清水学堂？陈清心中一惊，突然，城西传来了一阵打闹声，路过的行人似乎习以为常，只是摇摇头，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怎么样，老夫的预言成真了吧？”张半仙正哈哈大笑，转眼一看，陈清呢？
“喂！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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