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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我老底是不是?

    杨赦开完会议后火速赶来了医务室,邢如娟一行人和白谨都在,杨赦了解了一些情况,大致扫了一眼,目光瞥见了白谨衣服上的水渍和污痕。

    具体情况杨赦也不是一概不知,目前形势来看,王衡这货应该是倒在白谨身上了。

    因为白谨向来爱干净,饭桌上稍微有人一打嗝,那人绝对得下桌,不然白谨一口都吃不下去。

    果然写完病历表,白谨就脱掉了外衣,交代王荟和霍娜说:

    “等他醒来之后,暂时不要喂他喝水,刚才配好的药每四个小时服用一次。”

    “好的。”

    “好的教授。”

    邢如娟给杨赦汇报完工作便带领着搜救队的一群人回去了,白谨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问道:

    “南渡总部那边怎么说?”

    “让我们全力以赴,日后肝脑涂地,誓死报答。”

    白谨弯唇一笑,说:

    “南渡是文城,这水平也确实高,什么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挺养耳。”

    杨赦抬头看着他,问道:

    “王衡什么情况,有服毒迹象吗?”

    “有,”白谨拍了拍衣服,漫不经意的说:“次数还不少。”

    白谨继续说:“一会儿他醒过来,先别刺激他,最好找个女孩进去跟他谈判,不然他会有应激反应,毕竟受了不小惊吓。”

    “王衡猥亵女性成瘾,你想让谁进去遭殃?”杨赦打趣道。

    “Rescue的女警又不是吃素的,再说了以王衡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连未成年都打不过。”

    杨赦轻笑一声,站起身说:

    “走吧,跟艾梵总部汇报战况,贩毒吸毒贩药三种大案件合在一起,可不止是我们Rescue一个部门的事了。”

    “嗯。”

    白谨和杨赦前脚刚刚走开,王衡的病房里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就是盐水瓶掉在地上的声音,王荟闻声打开门,看见王衡半个身子都掉在床下,整个人像倒立的姿势躺着,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快娜娜,心肺复苏!”

    王荟费劲力气把王衡扶了上去,霍娜给他做着急救动作,心电图上的波幅频率微弱,王荟拿出一枚针管抽取了王衡手臂上一小部分的血液,呈现出暗红色。

    “怎么办?叫白教授吗?”霍娜问道。

    “不,”王荟把那管血液放在血皿上,拿出另一管针剂融合了血清,递给霍娜说:

    “他这是吸毒后遗症,给他打一针就好了。”

    “呼…吓死我了。”霍娜拍了拍胸脯,给王衡注射完血清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捶了捶肩膀,说: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太容易乏累,以前在艾梵医部的时候也没这么累啊。”

    王荟给王衡重新挂好盐水,心率恢复正常了才放心离开,说:

    “这次的任务我们毫无头绪,一会儿蹦出来一个案件,我们也只能按部就班的一个一个解决,到现在也没有抑病的准确消息,我们啊,就是太神经过敏了。”

    霍娜点了下头,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对王荟说:

    “我打个盹儿啊,他醒了叫我。”

    “嗯。”

    时至下午,燕阀已经在禁闭室里待的挠心挠肺,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季痕看的眼花缭乱,开口道:

    “你逛了这么久不累吗?”

    燕阀停下脚步,神色凝重的走到季痕身边坐下,说道:

    “案子有个疑点。”

    “什么疑点?”

    “你想,闪电姐已经把人抓回来了,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佟军的口供中只说了贩药并没有贩毒,但王衡绝对有吸毒史,而且目前不能确定是否还在吸毒,这样的话,这个案子就又扩大了一个范围,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佟军没有说实话。”

    季痕思索了片刻,拧眉疑惑的问燕阀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啧,徐唤白吃的?”

    季痕像是突然间明白什么,低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同一时间,王衡也醒了过来。

    霍娜说道:

    “你醒了?我是医专组霍娜,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工作,我们的人会全程记录下来,那现在开始。”

    “等等,”王衡突然打断霍娜的话。说:“你们这儿有没有个叫燕阀的?把他喊来跟我说,不然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王衡一口粗犷的方言沙哑刺耳,说两句话便气喘不止,但还是理直气壮。

    “请你配合工作。”

    “我说了,不见那个燕阀我啥都不说!”王衡又剧烈咳嗽起来,无奈之下,霍娜调整了耳机数据,连接到杨赦那里,说:

    “boss,他要见燕阀。”

    杨赦手中动作微微一滞,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即把蓝牙数据接到季痕那边,说:

    “带着燕阀来医务处。”

    过了十多分钟,燕阀一步三跳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指定地点,看见霍娜张开双臂就要抱抱,被霍娜一脸嫌弃的躲开,说:

    “阀哥,你怎么了?不就关禁闭一天不至于憋疯了吧?”

    季痕无奈的耸了下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燕阀这是在抽什么疯,总之就是自己刚刚一说杨赦要让他来医务处,就高兴的不得了,活像彩票中奖一样。

    霍娜把一副新的蓝牙耳机递给燕阀,说:

    “一会儿戴上这个审问王衡,我也方便听你们对话。”

    燕阀停滞了一秒,拧眉问道:

    “审问王衡?不是boss叫我来的吗?”

    “对啊,叫你来审问王衡。”

    “我去,”燕阀无奈的后撩了下头发,再次确认道:“boss让我来审问王衡?”

    “嗯,怎么了?你以前又不是没审问过罪犯。”霍娜说道。

    燕阀欲言又止,面部表情复杂,低头沉默了许久,才道:

    “我还以为花蝴蝶是给老子赔精神伤害费的,真是…”

    说完便推开门进去了王衡的病房,霍娜疑惑的问季痕道: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季痕无奈的笑了笑,说:

    “他啊,跟boss就是水火之物,相生相克,昨天任务不是邢姐出的吗?吃醋了。”

    霍娜笑了一下,说:

    “醋劲挺大啊。”

    走进病房,王衡闭着眼睛靠躺在病床上,燕阀过去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开口问道:

    “你找我?”

    王衡闻声睁开眼睛,看清是燕阀之后,慢慢坐直了身子。

    “你是2124,燕阀?”

    “是。”

    王衡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说:

    “你以前可不是叫燕阀,也不是特警,而是间谍,我说的没错吧?”

    话刚说出口,燕阀的表情当即一变,空气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抑病的来源,你停止追查我们贩药记录,怎么样?”

    燕阀眉头不经意皱起,向后靠在椅子上,盯着王衡的脸几秒钟,忽然兀自一笑,不屑的说道:

    “你这是…收买我?还是在威胁我。”

    王衡轻哼一声,说: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你们警察管的太宽了,我知道你们老大最不喜欢间谍组的成员,而且据我所知你曾经是间谍他根本不知道,我要是告诉他,你也得滚蛋。”

    燕阀会意的哦了一声,弯唇笑了笑,伸手摘掉了耳机,顺带关掉了数据,而霍娜那边的话语记录瞬间切断,无法听到录音,燕阀开口说道:

    “你查的很仔细,我呢,确实是间谍出身,现在虽然当了特警,但还是对我们boss隐瞒了实情,你既然什么知道了,那我也直说了,你妻子…马晓莲和你小女儿童童,在我手里呢。”

    王衡双瞳突然间放大,惊恐的看着燕阀,接着便伸手抓住了燕阀的衣领,神色十分紧张的问道:

    “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是一伙儿的!把我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燕阀推开了王衡的手,笑道:

    “紧张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她们不会有事的。”

    “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为什么还不放人?”

    燕阀漫不经意的扭了扭脖子,说:

    “那只能说明你做的不对呗。”

    “不是!”王衡情绪更加激动,说:“你们让我把佟军弄进警局,我成功了,他现在不就被关着吗?还有药品,你们怕我出卖你们,绑了我老婆和女儿,说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我把货物送到了,现在凭什么又把人抓起来!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说完王衡朝着燕阀的方向挥拳打来,燕阀一手挡住借力用肘关节击打在他肩颈部,王衡当即昏了过去。

    话问到这个地步,燕阀已经知道了整个案件的具体情况,故意给王衡下套只是为了引出实情,顺便证实一下自己昨天的猜测,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让自己猜对了,王衡只是利用佟军,而且王衡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组织机构,在强迫他和指使他做一些事。

    出了房间,霍娜立即走上来,还没等问话燕阀就把耳机还给了她,说:

    “该录的都录下来了,回去好好做记录,今晚有场硬仗要打。”

    说完就离开了病房,霍娜拿起耳机研究了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中间忽然接收不到音频。

    燕阀回到房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把腿搭在茶几上后仰靠着,闭着眼睛无力的说:“累死我了。”

    徐唤走到燕阀身边坐下,托着脸拧眉盯着燕阀,过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问道:

    “阀哥,你当初真的是间谍组的吗?”

    燕阀猛地起身看了一眼徐唤,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徐唤指了指自己的耳机,意思是他和王衡的对话已经共享了,燕阀拍了一下头,说了一句:

    “怎么忘了这一茬。”

    接着便无奈的应了一声,说:

    “是。”

    “那后来为什么退了?”

    “代号太难听。”

    “你不会就因为代号难听就退了吧?”徐唤有些惊奇,跟来了兴趣一样,两只眼球都像是在闪着光。

    燕阀叹出一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想回忆的往事,扭头看着徐唤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说:

    “当然了,你知道那队长给我起的什么代号吗?跟个姑娘一样,现在想起来还一身鸡皮疙瘩。”

    徐唤突然咧嘴一笑,凑近燕阀,问:

    “叫什么,说来听听啊?”

    “滚蛋,就你话多。”燕阀没好气的回怼了一句徐唤,接着把脸别过去玩起了手机,徐唤撇了撇嘴,起身走到季痕床边,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季痕,你知不知道…”

    “啧!”

    一个黑色的方块忽然砸向徐唤这边,徐唤转身之际恰好接住,小心翼翼的放下燕阀飞过来的手机,嘿嘿的笑了两声,说: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