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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老太婆

    李知然通过失踪人口筛选找到了符合形象的人,资料里显示的照片和铁盒子里的照片长相有点不一样,但身份证号和其他信息都对的上。

    “这是齐凤儿的个人资料,南渡城本地人,中专学历,今年三十二岁,丧偶,无业游民,七年前嫁到牛村,丈夫叫苗阔,五年前死于脑肿瘤,苗阔死后齐凤儿一直居住在牛村的老房子里,七年来不曾离开。”

    徐唤仔细的对比电脑上的照片和手里的,疑惑的问道:

    “知然姐,这两人都长的不一样啊。”

    李知然点了下头,说:

    “她应该有整容史,我目前还在大规模的调查她在整容医院的来访记录,这是她本人没错,济民医院里有一个她的病例,是来堕胎的,那时候年纪应该在十六岁左右。”

    安晓泉敲门进入,递给李知然一份痕检报告,说:

    “铁盒子上有一个陌生指纹,然后里面的零钱上也有,但不来自于同一个人,铁盒虽然被埋在土地很长时间,但上面的微量组织没有消失,检测出来是类似于混凝土的东西。”

    这时邢如娟也刚好踏进会议室,将一个U盘交给李知然,说:

    “红杏山和牛村方圆几里都搜遍了,没有齐凤儿的身影,连尸体都没发现,我把附近的街区监控拿了一份,你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李知然接过U盘开始了工作量巨大的筛查,徐唤突然想起来老婆婆家里那个奇怪的女人,说道:

    “我去牛村打探消息的时候,从一个老婆婆嘴里听说齐凤儿是一个时运很不好的女人,嫁过来的第一年就克死了公公婆婆,然后老公也克死了,听老婆婆说还害的自己的女儿流产,我进他们家的时候,那个女儿躲躲闪闪的,明明认识齐凤儿却说不认识,我还没问几句就冲进房间把门反锁了,我觉得她有很大的问题。”

    邢如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痕检报告,说:

    “这样,徐唤和季痕再去一次牛村,这回提取到那个女人的指纹带回来,我们要和铁盒子上的做比对。”

    “好。”

    徐唤和季痕来到了牛村,问过了这里的村长才知道,老婆婆一家是村里最富有的,大儿子叫刘柱。在工地干活,一天可以挣一百多块钱,不常回来住,每个月给家里寄五百块,在这个贫穷的小村子里生活绰绰有余,二女儿叫刘瑶,几年前流产过一回,性情变得古怪,不爱跟人说话,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在打点。

    刘瑶的家并不难找,徐唤走进院子里,老婆婆正坐在凳子上洗衣服。

    “婆婆,打扰了。”

    老婆婆起身在身上擦了一下湿漉的手,上下打量着徐唤,突然说道:

    “是你呀,你咋又来咯?”

    徐唤说:“我们想提取一下刘瑶的指纹。”

    老婆婆一愣,随即就拿起洗衣服的棒槌挥打过来,徐唤躲避不及,一击重棒就打在了手臂上,怒骂道:

    “去你的!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我闺女吗?你想干什么!”

    季痕挡在徐唤面前,说:

    “您别激动,我们不是要伤害她,只是提取指纹做个比对,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们会以袭警的罪名让您进监狱,懂了吗?”

    老婆婆不甘示弱,梗着脖子说:

    “那你就抓走我这个老婆子吧!”

    吵闹之际,刘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护在老婆婆身前,虽然胆怯,却还是大声质问道:

    “你们想干啥!”

    “你是刘瑶吧,我是警察,请配合我们提取一下指纹。”季痕将一张纸递给刘瑶,示意她把手指摁上去。

    刘瑶神情变得极度紧张,摇晃着头,抢过纸张撕碎了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怒吼道:

    “凭什么!”

    “你...”

    “季痕。”

    徐唤戴上手套,捡起地上撕碎的纸装进证物袋里,低声说:

    “已经拿到了,我们先走。”

    季痕压制着怒火,无奈之下还是妥协,离开了村子。

    上了车之后徐唤脱下外套,右胳膊上已经有一条淤青,季痕看了一眼,说:

    “真不愧是一家人,跟滚刀肉一样,这案子最好跟她们没关系,否则全家一起蹲监狱。”

    徐唤靠在座位上叹了口气,说:

    “也不知道阀哥现在干嘛呢,邢姐也真是的,罚什么不好非要封禁,阀哥那样的人能受得了吗,上次boss禁他三天,房顶都差点被掀了。”

    季痕拿出手机递给徐唤,说: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正好跟他汇报一下案子情况。”

    徐唤拨通燕阀的号码,却一直无人接听,此时燕阀正坐在白谨的实验室里,手机放在了隔间的桌子上。

    白谨拿着极细针头的注射器抽取着一些药物,燕阀则撸起一边的袖子等着打针。

    “这里一共有十七针抗体疫苗,针对抑病的五个毒源,每隔三天要打一针,起初会有头晕,抽搐等不良反应,但是过半个小时就会没事的。”

    白谨给燕阀的胳膊消了毒,将一针药剂注射了进去。

    燕阀面不改色的看着针头扎进肉里,问道:

    “五个毒源有这么多疫苗吗?那每隔三天打一针的话,我这胳膊岂不是要废了?”

    白谨笑了一下,让燕阀拿着棉签按压打针口,说:

    “前五针疫苗是必打的,其余的只不过是我怕出差错,调配的稳定性药物,之后的疫苗我会以静脉注射和输液的形式打进你的体内,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燕阀静静的等待了十多分钟,药物的不良反应慢慢出现,眼前阵阵眩晕,大脑里也嗡嗡作响,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感侵袭着全身。

    白谨给燕阀的额头上敷了一层冰袋,说:

    “调整呼吸。”

    燕阀抓着衣服,疼痛感密密麻麻的爬遍全身,额头上立即冒了一层冷汗。

    “打这些针有什么用啊?”燕阀问道。

    白谨把针管泡在消毒水里,说:

    “以防万一,现在养成百毒不侵的体质,以后执行任务也能保住一条命不是吗?”

    燕阀终于缓过来一点疼痛感,喘着粗气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徐唤这小子真是把我忘在脑后了,以前好歹还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白谨查看了一下燕阀的针口,没有发炎现象,说:

    “好了,可以回去了,这几天饮食不能重口,否则会出人命,尤其是酒,一口也不能喝。”

    燕阀穿上外套,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机,看到徐唤的三条未接电话,顿时觉得刚刚对徐唤的埋怨有些愧疚,立即打了回去,满怀期待的等着他接电话。

    徐唤那端迟迟不接,燕阀疑惑道:

    “什么情况,报复我啊。”

    燕阀重新打了一个,这回被徐唤快速接起,两边同时不满的抱怨道: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徐唤说:

    “我出来和季痕执行任务了,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那个死婴的母亲很有可能也遇害了,我们目前有一个嫌疑人,但是没有证据,现在准备回去核对一下指纹,如果吻合的话基本就没跑了。”

    燕阀欣慰的笑了笑,说:

    “可以啊,你们俩现在办案能力是越来越强了,都快赶上我了。”

    徐唤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说:

    “阀哥,你是不知道,我被那个疯老太婆拿棍子打了一下,我感觉骨头都碎了。”

    季痕在一旁听得发笑,徐唤继续得寸进尺的说:

    “反正你待在房间里也没事干,出去帮我们买份猪脚饭嘛,给我补一补。”

    燕阀回到宿舍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说:

    “知道了,等着吃吧。”

    徐唤高兴的挂断电话,燕阀将手机静音,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