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职
吃饭期间，我们得知黎欣最迟会在这周内离职，我们这顿饭也算是给她践行了。明明是一场送别的晚餐，我们却嬉笑怒骂地吃着，或许是我们90后这代人天性乐观，没有那么的伤春悲秋，也或许是我们都只把将离别的愁绪放在心里，没在此刻表现出来。我觉得我是后者，我前二十多年有些孤僻，朋友不多，对于黎欣我早就有了一种如对姐姐一般的感情。
一顿饭吃完，我和王蒙目送黎欣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王蒙双手插兜，眼睛还看着黎欣离开的方向，用手肘顶了我一下，“再去喝点？”
......
不一会儿，我和王蒙两人又坐在一个路边烧烤摊开始了第二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听欣姐说你最近遇到艳遇了？还在高速上英雄救美来着。”王蒙很八卦的问道。
“我要是真遇上艳遇了，我早就在你跟前嘚瑟成像国足夺冠一样了，那顶多就算个路见不平。”没想到欣姐这么八卦，把高速上帮叶清换轮胎的事情告诉了王蒙。
“别装B了，你们都一起约会吃饭了，老实告诉哥们，拿下没？”王蒙一副贱兮兮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你整天闲得蛋疼啊，这么操心我的事儿。你干脆别干广告转行做侦探好了，隔着数百公里的事情你都门儿清，指不定哪天就发家致富了。”我白了王蒙一眼，没打算跟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王蒙也觉得无趣，忽然端起啤酒叹了口气又放下，道：“你小子命真是好，毕业了后能找到这么一份闲差，还能遇着欣姐那么好的领导，我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非把你这个傻帽安排在欣姐身边，却把我这个英才扔进了全是谢顶大叔的广告公司。那四个字儿怎么说来着？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我鄙夷地扫视了一眼王蒙，不屑道：“英才？我看你是淫才吧，读书的时候就到处沾花惹草，毕业了还能让你继续祸害社会上的广大女性？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王蒙听到我这话，用极认真的表情对我说：“哥们我读书的时候是风流了一点不错，但是我现在可是一心一意喜欢欣姐的。”王蒙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可那又怎样，欣姐都快走了......话说，欣姐离职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下，对王蒙说“欣姐这次带我到成都出差，是有意想让我学点经验，好让她走后我能尽快独挡一面.....不过这次在成都我因为工作跟客户闹了点不愉快，我打算等欣姐辞职，我也换个工作。”我并不想对王蒙说黎欣差点被赵大壮给欺负的事情，天知道这愣头青会干些什么。
好在王蒙并没多问我怎么跟客户闹了点矛盾，估计他现在正沉浸在黎欣快要离开的悲伤当中。今天似乎没什么心情喝酒，喝完两瓶我就以太累为由回家了。
.......
我害怕自己会因为黎欣的离去而伤感，躺在床上肯定也睡不着，于是又慢慢散步走到了江边。我点上一支烟，凝视着和黑暗已经连为一体的嘉陵江，像一只张着大口的巨型怪物，对岸的高楼就是这只怪物的獠牙，我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渺小。
我还在思考着黎欣说的话：“当了老板你也会这样做的，但是现在你连这个资格都没有。”难道人进入社会后真的会变吗？如果我辞去或者丢掉了这份工作或许我很快就会过上食不果腹的生活吧......
我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疲倦，回到我那破旧的小房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这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像乌托邦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与世隔绝自给自足地生活着，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背叛和欺骗；更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
周二去上班的时候，我看到黎欣的办公室已经空了，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欣姐已经来公司办好了离职的手续，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对于黎欣走得无声无息，我觉得这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我的电脑下边压着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小念念，欣姐走了。你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你要相信自己。以后没我罩着你了，你自己要学着机灵点。我是你进入社会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等你有钱了可不要忘了我啊。”
我看着这张便利贴出神，许久自言自语道：“苟富贵，勿相忘！”然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进了钱包的夹层里。
......
在黎欣离开的一个星期里，我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可是再也没有了和我聊天打屁的人，我有些不习惯。我脑子始终想着成都那晚跟黎欣的对话，我没办法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觉得老徐就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为了达成一己私欲，不惜牺牲掉底下的员工的利益。我在他眼中可能还比不上他老婆养的那只金毛。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人生无常，人心更是险恶。我在打印机旁等着打印文件的时候，听到背后两个销售部的人在议论：
“听说市场部的黎欣跳槽到一家公司当总监去了，这运气可真是好啊....”
只听另一个人不屑地说：“咱们销售部谁不知道黎欣就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交际花啊。就我们公司的那些客户，只要有长期合作的哪个不是黎欣去维护的。这次也不知道是傍上了哪个老板，走了狗屎运......她这一走还不知道会挖走我们公司多少客户呢，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文件，把打印机的盖子“啪”的一声给关上了，后面两人这才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我没有上去和他们理论，任我有天大的能耐，也管不住别人在想什么，在说什么。只是我对这样的职场真的已经没有了一点兴趣。
回到座位后，我在电脑里打出了“辞职报告”几个字......继续在这样的环境呆下去真的会让我感觉恶心。
一顿饭吃完，我和王蒙目送黎欣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王蒙双手插兜，眼睛还看着黎欣离开的方向，用手肘顶了我一下，“再去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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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我和王蒙两人又坐在一个路边烧烤摊开始了第二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听欣姐说你最近遇到艳遇了？还在高速上英雄救美来着。”王蒙很八卦的问道。
“我要是真遇上艳遇了，我早就在你跟前嘚瑟成像国足夺冠一样了，那顶多就算个路见不平。”没想到欣姐这么八卦，把高速上帮叶清换轮胎的事情告诉了王蒙。
“别装B了，你们都一起约会吃饭了，老实告诉哥们，拿下没？”王蒙一副贱兮兮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你整天闲得蛋疼啊，这么操心我的事儿。你干脆别干广告转行做侦探好了，隔着数百公里的事情你都门儿清，指不定哪天就发家致富了。”我白了王蒙一眼，没打算跟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王蒙也觉得无趣，忽然端起啤酒叹了口气又放下，道：“你小子命真是好，毕业了后能找到这么一份闲差，还能遇着欣姐那么好的领导，我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非把你这个傻帽安排在欣姐身边，却把我这个英才扔进了全是谢顶大叔的广告公司。那四个字儿怎么说来着？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我鄙夷地扫视了一眼王蒙，不屑道：“英才？我看你是淫才吧，读书的时候就到处沾花惹草，毕业了还能让你继续祸害社会上的广大女性？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王蒙听到我这话，用极认真的表情对我说：“哥们我读书的时候是风流了一点不错，但是我现在可是一心一意喜欢欣姐的。”王蒙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可那又怎样，欣姐都快走了......话说，欣姐离职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下，对王蒙说“欣姐这次带我到成都出差，是有意想让我学点经验，好让她走后我能尽快独挡一面.....不过这次在成都我因为工作跟客户闹了点不愉快，我打算等欣姐辞职，我也换个工作。”我并不想对王蒙说黎欣差点被赵大壮给欺负的事情，天知道这愣头青会干些什么。
好在王蒙并没多问我怎么跟客户闹了点矛盾，估计他现在正沉浸在黎欣快要离开的悲伤当中。今天似乎没什么心情喝酒，喝完两瓶我就以太累为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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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自己会因为黎欣的离去而伤感，躺在床上肯定也睡不着，于是又慢慢散步走到了江边。我点上一支烟，凝视着和黑暗已经连为一体的嘉陵江，像一只张着大口的巨型怪物，对岸的高楼就是这只怪物的獠牙，我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渺小。
我还在思考着黎欣说的话：“当了老板你也会这样做的，但是现在你连这个资格都没有。”难道人进入社会后真的会变吗？如果我辞去或者丢掉了这份工作或许我很快就会过上食不果腹的生活吧......
我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疲倦，回到我那破旧的小房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这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像乌托邦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与世隔绝自给自足地生活着，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背叛和欺骗；更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
周二去上班的时候，我看到黎欣的办公室已经空了，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欣姐已经来公司办好了离职的手续，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对于黎欣走得无声无息，我觉得这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我的电脑下边压着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小念念，欣姐走了。你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你要相信自己。以后没我罩着你了，你自己要学着机灵点。我是你进入社会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等你有钱了可不要忘了我啊。”
我看着这张便利贴出神，许久自言自语道：“苟富贵，勿相忘！”然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进了钱包的夹层里。
......
在黎欣离开的一个星期里，我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可是再也没有了和我聊天打屁的人，我有些不习惯。我脑子始终想着成都那晚跟黎欣的对话，我没办法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觉得老徐就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为了达成一己私欲，不惜牺牲掉底下的员工的利益。我在他眼中可能还比不上他老婆养的那只金毛。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人生无常，人心更是险恶。我在打印机旁等着打印文件的时候，听到背后两个销售部的人在议论：
“听说市场部的黎欣跳槽到一家公司当总监去了，这运气可真是好啊....”
只听另一个人不屑地说：“咱们销售部谁不知道黎欣就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交际花啊。就我们公司的那些客户，只要有长期合作的哪个不是黎欣去维护的。这次也不知道是傍上了哪个老板，走了狗屎运......她这一走还不知道会挖走我们公司多少客户呢，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用力地捏着手中的文件，把打印机的盖子“啪”的一声给关上了，后面两人这才识趣地闭上了嘴巴。我没有上去和他们理论，任我有天大的能耐，也管不住别人在想什么，在说什么。只是我对这样的职场真的已经没有了一点兴趣。
回到座位后，我在电脑里打出了“辞职报告”几个字......继续在这样的环境呆下去真的会让我感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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